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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她提起了侧妃，以为她是在拈酸吃醋。
李墨又开口道：“侧妃是侧妃，你是你，你来了，为夫才安心。”
他的语气温柔得如流水，眼里满盈着深情，蒋芸柔看得心神微动。
李汐楠心里冷嗤，面上却是一副懵懂无知的模样：“难道父亲想母亲和侧妃一同前来伺候吗？那父亲岂不是不能和侧妃说悄悄话了？”
蒋芸柔又想起那夜李墨在房里和张佳怡说的那些话，心里莫名升起了一股子气，方才心软的情绪荡然无存。
是啊，她无趣，她扫兴，她不如张侧妃会哄他开心，那她还巴巴地过来做什么。
她站起身，温温柔柔地行了一礼：“既然夫君已经喝了药了，那便早些歇着吧，妾身去母妃那儿看看。”
说着，她转身拉着李汐楠头也不回地走了。
又去看，不是才去过了，才过来他这里的吗？
分明就是不想理他，找理由搪塞他。
李墨气得一拳砸在床沿上，震到了受伤的腿，疼得他冷汗潺潺。
这个女人，他都不怪罪她不来侍疾了，他都如此低声下气了，她竟还是如此不知好歹。
他可是堂堂亲王，她竟敢摆脸色给他看。
要不是还需要她糊弄蒋澈那老鬼，他一定把她卖去青楼当那千人骑的妓子，真是看不得她那一脸清高的模样。
哪个亲王不是三妻四妾的，他也不过就一个侧妃而已，她竟就如此心肠狭隘，容不下。
蒋芸柔倒不是真的带着李汐楠去赵太妃院里，而是径直回了云清院。
李汐楠知道母亲心里闷着气，可当着她的面也不能发作，她便借口离开了。
她出来的时候，正好张嬷嬷进去了，她很想听听母亲是怎么和张嬷嬷说的。
可母亲的武功不低，只要她弄出一丁点动静，母亲一定会察觉的。
是以，她也是想想而已，并不敢真的去听墙根。
蒋芸柔房里。
看见蒋芸柔一脸愁容，张嬷嬷心疼极了：“王妃，你这是怎么啦？”
“嬷嬷，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怎么了，夫君伤成那个样子，我知道我该去侍候在身旁的，可我一看见他我心里就莫名地来气。我知道不该拈酸吃醋的，可我就是忍不住，我觉得他并不爱我。”
张嬷嬷是蒋芸柔的乳娘，相当于她的第二个母亲，在这墨王府里，蒋芸柔很依赖这个唯二的亲人。
“王妃，老奴有几句话也不知当讲不当讲。”张嬷嬷行至她身旁站着。
蒋芸柔让她坐下：“对我还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你说就是。”
“那老奴就逾越了，听老奴一句劝，王妃认真审视一下您与王爷之间的感情。当初，王爷三顾将军府求娶您，老奴也觉着王爷是个深情的人，可来到了王府之后，老奴看得比您多，听得也比您多，老奴发现王爷并不是咱们所看到的那样。”
“连你也看出来了，就我一个糊里糊涂的。可我该怎么办？不管如何，他终究是汐儿的父亲啊，若我和他闹，为难，受苦的也是汐儿。”
想到郡主，张嬷嬷也心软了。
为人父母的，哪有不为儿女着想的，郡主是墨王府的嫡郡主，凭着这个身份，她可以嫁到很好的人家，任何人都不敢小瞧了郡主。
可若是王妃和王爷闹翻了，外人会怎么看待郡主？
郡主心里也一定很难受的。
……
过了年，李汐楠便感觉时间很不经过。
她每日里就跟在母亲后面去看赵太妃和李墨。
赵太妃一直没醒，倒是省了好多烦心事。
而李墨一直都想着给母亲洗脑，只要李墨一开口，她便旁敲侧击的搞破坏，日子倒是过得有意思。
到了最后，李墨都不愿意她去看他了。
没想到的是，李墨不让她去，母亲竟然也不去了。
而张佳怡和李筱卿那边，她是一次都没去看过。
倒在翠儿这个包打听，日日都把听到消息告诉她。
张佳怡和李筱卿的伤虽然重，可李墨心疼她们，吩咐了用最好的药，倒是好得挺快。
她们好得越快，去浣衣司的日子也就越快到来。
李汐楠等着看她们去洗衣裳的样子。
这一转眼，便到了年初七。
这日一早，李汐楠用过了早膳，便出门去城西的院子。
有了灵犀丹，宋楚曦恢复得奇快，没几日便已经能下床了。
“恭喜啊，又恢复了往日的风流劲，依然如此俊气，比我还美。”李汐楠诚心的祝贺他。
宋楚曦白了她一眼：“拿我和你，你也真是脸大。”
他顿了顿，正色道：“谢谢。”
“嗨，咱们谁跟谁，需得着如此？不过这一回，我还是得认真的问你一句，往后你打算如何？”李汐楠盯着他的眼睛看。
那日的事情就发生子太傅府的门口，后来，宋楚怀还带着人到处去找他，这事很多人都知道。
可这么多日了，宋楚曦的父母却一个都没有出来找过他。
太傅府，他是回不去的了。
可他总不能日日窝在她的这小院里，借酒消愁，日渐消沉。
“入朝，为官。”这一回，宋楚曦回答地毫不犹豫。
李汐楠诧异地瞪大了眸子，却也了然。
之前他是顾及家中父母，不愿他们为难。
可如今，宋楚怀明显不想让他活下去了。
他当了官，就不一样了，宋楚怀要动他便是杀害朝廷命官，要吃官司的。
再者，以他的能力，将来必定不会太差，要报仇轻而易举。
“你要报仇吗？”李汐楠如此想的，也如此问了。
宋楚曦轻笑出声：“你觉得小爷是被打了不还手的人？”
不是，他绝不是。
李汐楠笑了。
岑拾进来禀报：“小姐，刘先生回来了。”
刘燕青？
这个时候回来，想来是酒楼的事情有下文了。
李汐楠回头看着宋楚曦，还没开口呢，就见他朝她摆手：“去去去，忙你的事情去，我要睡觉了。”
李汐楠轻笑了一下，不说话，转身出去了。
刘燕青在正堂里等着她，一见她来，便赶紧行礼：“见过……小姐。”
瞥见门口候着的岑拾三人，他改了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