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他们嚣张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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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建民惊讶,“什么?你说你妈妈被踢下了楼?”
“嗯,他们把我家搜得乱七八糟的,还拿走了家里的钱,妈妈去追他们,呜呜呜……”
陈诗雨眼睛都快哭肿了,吸了吸鼻子,强行忍着眼泪,抽泣着说:“我爸爸让我来找苏叔叔你,问你能不能开车送我妈妈去卫生所?”
厂里有两辆拖拉机和一辆皮卡车,之前工厂有三个工人会开车,他们走了,现在工厂只剩下苏建民一个人会开车了。
“当然可以啊!”苏建民一手拉着闺女锦宝,另外一只手拉上陈诗雨,打算先去医务室看看情况,然后再把车开到医务室门外。
郝明迅速展开双臂拦住他,“你去哪里?想逃?”
“你没听见吗?我们厂的工人被你带的人踢下了楼,我现在要去……”
“你别污蔑我同学,谁踢你厂里的工人下楼了?肯定是她心里有鬼,所以才自己摔下楼去的!”
锦宝愤怒值达到了顶点,觉得和这些人争辩就是对牛弹琴、浪费时间。
她现在只想赶紧把张阿姨送去卫生院,一秒钟都不想耽误。
就在一群人围上他们,苏建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时,郝明的眉头突然皱了起来。
感觉腿上有什么东西,又痒又疼,他掀开自己的裤腿,一瞬间头皮发麻。
十几条蠕动的大蚂蝗趴在他的两条腿上,正在吸食他的血液。
“啊——”他惨叫一声,吓得着急甩着自己的腿,“怎么回事啊?哪来的虫子。”
与此同时,工厂里所有学生的腿上都毫无预兆地出现了蚂蝗,许多人惊慌失措地伸手去拔虫子,没想到虫子紧紧贴着皮肤,越是用力去拔,它们吸得越紧。
好些虫子被暴力掰成了两半,不但没有死,还往他们的皮肤里头钻。
郝明也是其中之一,眼看着断成两截的虫子快钻到小腿肚子里了,他终于表现得像他真实的年纪,惊恐地流眼泪,“怎么办啊?妈妈,救我,谁来救救我……”
陈诗雨本来是非常害怕虫子的,可这会儿见虫子趴在这些人的腿上,她眼里一点惊恐都没有,反而还想着:虫子加油,狠狠咬他们,把他们统统都咬死!
“锦宝,你……”注意到闺女表情过于平静,苏建民已然猜到这是锦宝弄出来的。
“爸爸,咱们别管他们了,快去医务室吧?把张阿姨送到卫生院要紧!”
苏建民觉得锦宝说得有道理,连连点头,“对对。”
再不理会郝明他们,他带着两个女孩着急跑到医务室,看见姚贺明正在给张玉英做止血的处理,“伤口很深,我先给她缝针止血。”
姚贺明一边缝合伤口一边说:“待会儿你送她去卫生院,记得一定要让医生给她控制好血压,如果两天还没醒,可能要做开颅术,手术清除血肿……”
“姚大夫,你说的这些我都不懂啊,要不你和我一起去卫生院吧?行不?”
姚贺明此时已经将张玉英头上的伤口缝合好了,没有犹豫,点头道:“行,我和你去!”
说完,他看向媳妇儿,“雪岚,剩下你一个人,没关系吧?”
“没关系,你去吧,这里有我呢。”
苏建民这时候已经去开车了,将皮卡车停在医务室外。
几个男人合力将昏迷中的张玉英搬上车,锦宝、陈诗雨和姚桦也都上了车。
“锦宝,那些人怎么会同意让苏叔叔走?”姚桦问锦宝。
“他们现在很忙,没功夫盯着我爸爸啦。”
“很忙?”姚桦没有听懂。
他之前和他爸妈在医务室里,不清楚蚂蝗的事情。
陈诗雨眼睛还红彤彤的,语气充满愤恨地说:“他们腿上多了一堆黑乎乎的大虫子,活该!一定是因为他们踢我妈妈下楼,害我妈妈流血不醒,所以得到报应了!”
“小雨,什么大虫子啊?”陈刚这时候听得也是一脸困惑,“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总之他们腿上多了一堆虫子……”
为了保护锦宝,苏建民转移话题,“甭管那些了,老陈,你扶好你媳妇儿啊,这条路可陡了,小张同志头受伤啦,可受不得颠簸啊。”
“好好。”陈刚一颗心又重新扑在自己媳妇儿身上。
想到老婆早上还好端端的,现在却受伤昏迷,也不晓得醒不醒得过来,他就感觉被刀子一刀刀割在心口,又伤心又愤怒。
“玉英啊,要是你真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我就是豁出去这条命也要给你报仇,杀死那些该死的畜牲!”
“当着孩子的面胡说啥呢?”苏建民手上转动着方向盘。
怕陈刚真做傻事儿,他又劝,“老陈你还有小雨要照顾,说什么豁出性命的话啊。”
陈诗雨哭道:“爸爸,你别丢下我……”
陈刚鼻尖发酸,忍着眼泪摸着闺女的头,“傻孩子,爸爸怎么会丢下你呢?我只是太担心你妈妈,还有太生气了,那些混蛋真是太过分了,居然这么对你妈。”
最令人生气的是现在根本没办法对付他们,他们这帮人无法无天,谁也管不了……
“乱套啦,”陈刚悲愤地说,“现在什么都乱套了,一群毛都没长齐的半大孩子,居然骑到咱们头上来了,你说说,哪有这样的事情啊?”
“哎,忍忍吧,”苏建民说,“我想他们嚣张不了多久!”
小锦宝低垂着小脑袋,无奈地叹了口气,很多话想说,可却又不能说。
他们赶到南坪市卫生院,医生见张玉英头上的伤口已经缝合好了,问:“这谁缝的啊?”
姚贺明忙上前一步,说:“我缝的,是有什么问题吗?”
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大约三十岁,名叫张统一,带着一副发黄的塑料边眼镜。
他上下打量了姚贺明一会儿,“你缝的?你是谁呀?这缝针的技术还不错嘛。”
“我是南坪机械厂的驻厂医生。”姚贺明自我介绍说。
“这样啊,那既然已经缝好了,还送来干嘛?”
“缝合之前她伤口出血过多,我认为应该及时为她输血,控制血压……”
姚贺明话未说完,躺在担架上的张玉英突然口吐白沫,抽搐不止,吓得一旁陈诗雨大哭起来,“妈妈,妈妈你怎么啦,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