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山里有野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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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宝……
就是昨天那个和桦桦手牵手的小女孩吧?
陈诗雨想到桦桦说锦宝是他将来要娶的媳妇儿,心里涌出酸溜溜的感觉。
眼看桦桦绕过自己走出家门,她忍不住追了上去,死缠烂打地问:“为什么呀?好朋友又不是只能有一个,我也想做你的好朋友。”
姚桦加快脚步,后来干脆用跑的,一口气跑到学校。
他刚坐下没多久,陈诗雨也跑进教室里,双手撑在姚桦的课桌上,一边喘着气,一边问:“桦桦你跑那么快干嘛啊?还有十多分钟才上课呢,呼,累死我了……”
“你答应过我,我和你学了《白毛女》里的歌,你就不会缠着我了,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我是说你和我表演完后,我就不缠着你啦,可是我们昨天没有表演啊。”
姚桦皱起眉,不耐烦地问:“你到底想干嘛啊?”
“我说啦,我想做你的好朋友!”
陈诗雨话语刚落,身后响起廖小胖的声音,语气带着调侃,讥笑着说:“什么好朋友啊?陈诗雨你是想嫁给姚桦当老婆吧?哈哈哈哈哈……”
他大笑的时候,周围几个调皮的小男孩也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看向陈诗雨的时候,他们用手指刮了一下自己的脸,笑着说:“不害臊,羞羞脸。”
“你们才不害臊,”陈诗雨涨红了一张脸,“我才没想当桦桦的老婆。”
班上的女生忍不住说:“小雨,你干嘛要和男生玩在一起啊?”
“对啊,我妈妈说了,女生应该和女生一起玩,你老是和男生玩,还天天和姚桦在一起,以后肚子会变大,然后会生出小宝宝的,太可怕了。”
陈诗雨急忙解释,“是我妈妈说的,让我要好好照顾姚桦……”
“那就是你妈妈的不对啦,你应该告诉你妈妈,姚桦是男孩子,你不能和他玩。”
“是啊是啊,男孩子都坏,你应该和我们女孩子一块儿玩,”有一个绑着羊角辫的女生说,“我们要去玩跳皮筋啦,小雨你要不要一起来玩啊?”
陈诗雨看了一眼姚桦,眼睛里都是不舍得。
她心里最想和姚桦玩儿了,可听见男生们这么笑话自己,只能走向女生。
眼看陈诗雨走了,姚桦刚觉得耳根子终于清净了,廖小胖和班上几个男生走到他身边,“你昨天去哪里玩啦?你胆子也太大了吧,居然敢逃课。”
姚桦翻开书本,当做没听见。
“我问你话呢,你昨天偷跑到哪里玩了?”
廖小胖捏着胖乎乎的拳头,“再不说话,我就打你了!”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姚桦肯定会像以前一样当哑巴不吭声,想不到他扭头看向小胖,说:“我去找锦宝了,我一整天都和锦宝在一起玩。”
“锦宝?她是谁啊?”
廖小胖和他身旁的几个男同学脸上都是困惑。
姚桦勾起唇角,眼底溢满了星光,“锦宝是世上最聪明最可爱的女孩子。”
大家还是第一次看见姚桦笑,这会儿都呆呆愣住了,心里又纳闷又困惑,这个姚桦今天怎么和换了一个人似的,他说的锦宝是谁啊?厂里有叫这个名字的女孩子吗?好像没听说过啊。
此时,锦宝和她爸爸爬上山,看见野山楂、野葡萄和野山枣挂在枝头上,沉甸甸的,像是要把树枝给压断了,野山楂红艳艳的,在清晨阳光的照耀下,艳得让人眼晕。
苏建民摘了一堆野果子,看见不远处的树上长满了山梨子,牵着锦宝走上前,摘了一个,在衣服上随便擦了擦,一口咬下去,满口都是甜滋滋的水。
本来想摘一个给锦宝尝尝,他嫌自己衣服脏,找到附近一处石缝里流淌的水,洗完梨子后,递给锦宝吃,笑着问:“甜吗?”
小奶娃眉眼弯弯的,笑盈盈道:“甜!”
看着闺女的笑容,苏建民感觉幸福在胸腔里弥漫。
随意抬起头,他愣了一下,然后指着自己头顶上的果实,“呀,锦宝你看,这树上的是野生板栗啊,这可是好东西!好吃又有营养,可以炖汤,直接蒸了也好吃。”
把树上的板栗打下来,他捡了一大袋子,带着锦宝又走了不到一百米,看见草丛里遍布了一片浅棕色的菇,惊叹道:“鸡枞?锦宝,这个配上腊肉煮汤,浇在白米饭上,贼香!”
这么说着,他拨开一片草丛,看见眼前一整片鸡枞菌,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蹲下身,苏建民急急忙忙开始捡,一边捡一边说:“这是什么宝山啊?这么多东西,那些工人说什么没东西吃,都不晓得上山来捡,全是现成的美味……”
他正说着,后头传来一声,“厂长!”
“厂长,你在哪儿啊?”陈刚大声喊着,“厂长……”
苏建民疑惑地站起身,以为厂里出什么大问题了,忙说:“我在这里!”
“呼,厂长,我可算找到你了,听厂里的电焊工小王说看见你一早进山了,吓死我了。”
“进山怎么啦?”苏建民语气不解,“这山不能进?”
“这东边的山上有野猪啊,去年连续有几个工友被撞伤了,有个人还丢了小命,之后再没人敢来了,摘野菜都是去西边那片山。”
“怪不得呢,我就说嘛,这山上这么多好东西,怎么都没有人来捡。”
苏建民将鸡枞菌捡在袋子里,直到袋子完全放不下了。
“我们快点走吧,”陈刚紧张地说,“要是撞见野猪可就糟糕啦。”
“整片山这么大,那野猪说不定早就不在了。”苏建民把麻袋用绳子绑了起来。
陈刚看见苏厂长手里拎着两个大麻袋,有些好奇,“您都捡了些什么啊?”
“野果子,山梨枣子之类的,还有板栗,鸡枞菌……”
苏建民手里还有一个没装东西的空袋子,“我感觉继续往前走,应该还能捡到东西,陈处长,要不咱们再捡点儿?带回去厂里,也能让厂里部分同志吃上点东西。”
陈刚犹豫了一会儿,点点头,“那、那好吧。”
注意到他欲言又止的样子,苏建民说:“你要是害怕就先走。”
“不是,厂长您都不害怕,我怕什么啊?主要是,昨晚那事儿,我真是……”
一大早他就听说了昨天在厂长家发生的事情,整个人提心吊胆的,就怕厂长把他开除了,这会儿他纠结了一阵,红着脸说:“我真是难辞其咎,厂长,我之前也是没办法,我实在是……”
苏建民明白他想说什么了,“行啦,我知道你也不容易,我没怪你。”
“真的?”陈刚惊喜地问,“你真没怪我?”
“嗯,你要安抚工人,肯定只能让他们寄希望在我身上。”
两个人正说着话,草丛里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吓得本来松了一口气、脸上终于露出笑容的陈刚立刻头皮发麻,面色唰一下白了,“厂、厂长,这什么声音啊?”
苏建民这会儿心里也是警铃大作,急忙放下手里的袋子,将闺女紧紧抱在自己怀里。
声音越来越近,不一会儿,超过半米高的草丛中,只见两头大野猪追着一只山鸡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