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快递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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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是因为没有“咒骸”，也没有“电影”，所以你只能接受特别定制的独特课程——
你并不赞同。
因为以“用咒力晒面粉”，“用咒力揉面”，“用咒力做小饼干”为主要课程的咒力训练，怎么看也不正经。
你终于把最后一个小饼干也送进烤炉，而五条悟托着下巴在旁边忽然开始畅想未来：“这个年代的吉原，是不是有一个很老的河豚烹饪大师？”
你疑惑：“现在又没有人工饲养的河豚……再怎么大师也不安全吧。”
五条悟说：“不是哦，这个年代的厨师，做河豚宴都要自己先吃的，所以如果技术不好的，就早就死了。”
你点了点头：“你打算用河豚毒对付鬼？”
五条悟从上一个烤炉里飞快夹出一个饼干送进嘴里，一边呵气一边答：“不知道，到时候再说吧。”
因为太烫，他运用了无下限才不让饼干碎掉到自己鞋上。
望着地上的饼干屑，你后退一步：“谁污染谁治理。”
五条悟望着自己的一尘不染鞋，若有所思地问：“你知道河豚的特殊作用吗？”
你问：“治病？”
五条悟摇头：“用河豚擦鞋可以擦得很干净。”
？因为河豚鼓鼓的身上还带刺，磨砂气囊擦鞋球吗？
五条悟补充：“而且河豚皮有剧毒，还可以防止被咒灵舔鞋。那些咒灵样子很丑的，里香算里面帅气的了。”
你：“我们能好好说河豚毒的话题吗？”
鬼的新陈代谢很快，大部分毒药被厉害的鬼吃下去，很快就分解了。有一些代谢越快越糟糕的毒，鬼也并不惧怕它们。但河豚这类神经毒素的作用机理……毕竟还是和破坏器官组织的毒有区别的。
五条悟说：“其实也说不好，只不过我觉得它们总没我厉害吧。”
你听懂了：“你的术式没法隔绝小分子毒素吗？这样的话，面对无惨和童磨……你也不是完全没危险的。童磨的毒素就是小分子神经毒素。”
你捏了捏手指，但是没有思考下去，因为你带着手套取出烤盘，将饼干放凉，而五条悟却在一边等待投喂。
你拍了拍他：“带我去个地方。”
你报了一个经纬坐标，而五条悟很诧异：“看起来训练量太少了啊，居然有空去那么远玩。”
你：“所以我拜托你帮忙好吗……”
在你忍无可忍之前，他终于同意带你到物资发放坐标。
每个星期，地面单位可以给你们这些任务者发一次物资增援，但你并不是每次都用得上。这次你让上面送来的是通话装置，可以供鬼杀队做更精细的指挥调配。
此外你夹带了一点私货。
你长出一口气：“也一起发来了。空军型巧克力，你的身体应该总是很需要补充能量，现在的时代怎么都很麻烦，所以干脆给你订了两箱巧克力。担心你怕苦，是76纯可可脂的。”
你把那两箱巧克力丢给他，然后从里面掏出发胶和牙膏也丢过去：“这个年代的刨花水再不好用，我也不希望再在早上的时候被刨花水溅到头发上了，黏糊糊很难洗，而且我的头发即使在夏天，也要一个多小时才会干。”
五条悟小心翼翼地接过发胶，你发誓他对发胶的珍视程度要超过任何小孩子：“没见过的牌子诶！而且早上不都会洗澡的吗？”
……很多日本人有早上洗澡的习惯，因为这里阴湿黏腻的气候，即使不洗澡，也不少日本男性会一大早洗头吹头。
这么想着，你忽然看了一眼箱子里。
“吹风机还给我。”你冷冷地警告。
把你留给自己防身的吹风机也抱在胸前的五条悟反对：“很明显从发型来说，我更需要吹风机啊。小雪那种黑长直随便晾干就好了。”
不过鬼杀队的通讯装置沉得要死……
这样想着，你后退一步：“都是你的了，你可以带回去了。”
你试探地加了一句：“我搬不动，你带回去吧，都是你的了。”
回鬼杀队再把吹风抢回来就好了。你这样想着。
反正这人最奇葩，也最多会，把箱子带走把你留在这儿。物资只能降落在特定地点，但你已经下单海外邮寄的名义，让日本类似镖局的组织蹲守，以免会出现“降落在野外时间掌控不好被猴子偷了”的故事。
不直接让镖局送回鬼杀队是担心被追踪。
东西送回去的话，你乘车回去也没关系。
因此五条悟真的连同箱子一起消失了，你也没在意。
练了一个傍晚的咒力，你还是很累的，你沿着夜幕垂垂的光，行走在夜市的街中，前面有一些哄闹声。
因为天气很热，疲惫的你没有穿着作为防御装备的羽织，但危机感爬满了脊背，促使你用手按紧了裙腰上悬挂的日轮刀。刀是和义勇谈过合作之后，细心的他好心丢给你的，你当时没拒绝，在这个世界，这是更好的武器。
是个老人，似乎被人撞倒了，手里的壶也跌倒在地。老人在地上□□，却没人搭理。
一个年轻人与另一些长着正义面孔的人争论。
很寻常的街市，很寻常的夜景，很寻常的冲突，但你的直觉告诉你，你是鱼钩上悬挂的诱饵。
你的目光看向那个老人，又看向那个年轻人。鬼的外貌和寻常人没有区别，但那个老人也太瘦弱了。
你距离街市还有两百三十步，大约还有两分钟才能走到那里。但你的提前停步，与转身就往人少的地方狂奔。已经引起了一些过早的警觉。
你今天晚上的课程还在课间休息时间，用咒力试试效果，还是用精神力破戒？但你似乎没得选。
停步的瞬间，你便察觉到自己停步的选择是错的，但唯有将错就错，尽可能地将他们引出人群。
几乎是瞬间，你将日轮刀横在腰后，缓慢注入的咒力没法抵抗刹那间袭击身后的巨力，几乎是瞬间，刀便节节碎裂。
人群发出尖叫，而你翻身假装不敌，以负伤为代价，引人步步紧追。
义勇给你的刀，虽然不是锖兔那把前任水柱的刀，但却是真菰的。那也是柱的“继子”之一的级别。
——袭击你的是只上弦鬼。
或者不止一只。
普通的办法不好应对，而且那个壶还在人群中间，随时可以寻找人质。你旋出匕首，在掌心化为铁扇，几乎是轮转的瞬间，就感觉到眼眶发热，你没有在意，任由血从眼角流了下来。
——这次是眼睛吗？
“这是精神拟态，是我内部的精神图景映射到现实，形成的‘真实’，一般来说，合拍程度越高，或者原持有者精神力越弱，使用程度就越高——如果按照咒术的原则，开示之后你们会觉得更像？”
移形换影之后，被击碎的不会是你，而是冰结的雕塑。而被击碎的瞬间，那东西化为了两具。
你听到不同方向的一声惊呼：“童磨大人？”
果然是两个鬼。
上限之四和五。
你猜。
三分钟之后，精神图景影射会导致器官失能？你判断着自己的状况。
这种精神压力带来的器官损伤完全是潜意识和随机的，你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是眼睛：眼睛很“值钱”，能够用的时间更长，但是也很“重要”。你一般习惯用“声音”去换一到两分钟。
精神力低的人，过度使用精神拟态会引起更严重的心理受损；使用义骸，配合回到穿越局之后清洗记忆，这种损伤就不会沿袭在本体上——假话，其实你觉得，你最近越来越不喜欢好好说话就是潜意识害的。
这次潜意识告诉你的是“眼睛”，是因为，你内心觉得，居然很安稳吗？
三分钟，两只鬼，五条悟的无量空处你虽然很馋，但完全没搞懂，总的来说，这个世界承认的规则的话，还是这家伙的最好用。你用冰风聚拢了碎成铁片的日轮刀。
你将离你百步之远的壶卷到街角，试图锁定分成了四个的另一只鬼。
第八秒钟，你和被冰风卷到街角的两只拼命挣脱冰御子的上弦鬼同时停住了思考。
你抬了抬头，被一个眼罩盖住了。
但是眼罩大了啊！
“给自己治疗吧。”五条悟薅了一把你头顶的头发。
你没指望他解释，不过这次他说了：“一直好像被什么东西盯着……但是一个一个观察普通人不同的肌肉结构，恐怕等我找到他们俩之前，他们就先对普通人下手了。不过……”
你的反应比他期待的快太多倍。
这句话倒是不必他说。
或许怪你此前不知敌我的时候，故意藏拙，面对无惨的时候，因为无惨可以控制童磨，你反倒没法拟态童磨的血鬼术了，导致他误判了你的实力。
或许怪你跟五条悟呆时间长了，他身上的那种压迫力迫使你灵敏的直觉变得“迟钝”起来，就像乙骨忧太根本意识不到诅咒的气息一样。你还因为天气热脱掉了羽织。
但你不打算自责，因为那本来是人之本能。
你只是想起，要绕开建筑物，五条悟的瞬移，最快也要接近一分钟——
你的反应是：“你把我们的东西丢哪儿了？”
五条悟回答得特别快：“没注意，忘记了，先杀了这两个再回去找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