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大脑封闭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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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德拉科坐上了鸣着汽笛的火车，心中并不孤寂，她知道，这个假期，他一定还能和她见面……她可以回去，让自己学习时紧绷的精神放松，那里有纳西莎的怀抱，和每天下午的红茶。也许是他们急急冲进病房的那一刻，她感受到她不再孤独，世界上不是她一个人……在她醒来时视线逐渐清晰，看见他深邃的黑色双目时，会意外心跳加速，会觉得自己正握着的没有温度的手那样温暖。

“哦，亲爱的——”纳西莎张开双臂迎接着两个孩子，德拉科火速奔过去扑进她的怀里，盖拉则是优雅地走过去，卢修斯说过要注意礼仪吧……她行了个面见长辈的礼，卢修斯手里正拿着蛇头手杖，看了盖拉的礼，满意地点点头，两个人才恢复了正常的交流模式。“教父好。”卢修斯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看了纳西莎一眼，说：“走吧。”

回到马尔福庄园，常常坐着看书的地方，边上多出来一片花圃。卢修斯用手杖指指，说了句：“你要的。”盖拉笑着点点头：“谢谢教父。”她前几天写信时说，想要一片花圃种薰衣草。可能是因为卢修斯在，一顿饭下来，德拉科都一言不发，看起来极为规矩。只有盖拉面不改色，保持着一个愉悦表情回答着卢修斯的问题。“看来你在学校过的……不错……”说到这里，想到什么，停顿了一下，下一秒纳西莎就生气地说：“不错什么——她差一点就出事了——还不错呢？！——来，亲爱的，尝点这个，应该合你胃口……”她转头看向身边的盖拉，将一个放着托着鱼子酱的饼干的白色描金小瓷盘端起放到盖拉面前。卢修斯住了嘴，低下头接着吃饭了。纳西莎还在抱怨着，说霍格沃兹安保不行。盖拉笑着安慰道：“我没事，真的，教母——因为那里的老师都是好老师，同学也很好，所以我不是被救出来了嘛……”“卢修斯——要不还是换个学校——”“不要——”两个孩子异口同声地答。纳西莎只好将这个想法作罢。

“对了——这个假期依旧不能松懈——斯内普会来给你们补习魔药学——魔咒会另请老师来的。”卢修斯说着，优雅地用餐巾纸擦了擦嘴。“卢修斯——”“我是为了他们好——另外，盖拉，一会来找我一下。”说完，他起身上楼进了自己的书房，关上了门。

有些昏暗的房间里，金发少女用手扒着台子，手心里都是汗，佝偻着腰，微微喘息，紧紧皱着眉，泪水从眼角滑下来。黑发男人皱着眉，深深地看着她，手里举着的黑色魔杖压低了一些：“呵……凭这些——真不知道我们最伟大的白巫师看上你什么了。”他的声音仿佛没有温度，只有他心里知道，他不想这样的。他从没想过要如此逼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去学什么大脑封闭术……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她？“好了，我没事了——请继续。”少女有些勉强地挺直了身板，努力平复呼吸，她穿着宽大的黑色缎面袍子，湖蓝色的眼睛坚定地看着黑发男人。他有些嘲讽地将眉毛挑起一只，轻蔑地看着她。“黑魔王不会休息。”他未张嘴地叹出一口气，微不可查，甚至连胸脯的起伏都没有，但是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叹气了，尽管不知道为什么。随后，第三十一次摄魂取念来临。他知道她做的已经一次比一次好了太多，可是这些，对付伏地魔是远远不够的。“集中注意力——少在这里多愁善感——”他严厉地说着，上身微微往前倾，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抱歉——我会努力的——”少女艰难地回答着，随后加强了防御强度，集中注意力太累了，她不知道一天不多喝几杯咖啡要如何支撑下去。“摄魂取念——”盖拉的记忆再次被阅读，她正努力地抵抗着，将他的力量排出体外，以疲惫的精神与他那仿佛永远都不会累的魔咒对抗，无形的碰撞，她努力地推挤，防御，抵挡住那仿佛来自各个方向的刀锋，刺破她的平静，揭开她最深处的伤痛……如此狼狈，偏偏又是，在他面前……她不要求在自己十全十美，但是，至少在这样的方面上，她必须保持足够冷静和勇敢，否则，她自己甚至都没法让自己相信，她能改变他的结局。她要做的，明明是让他知道，我不害怕，所以你也不要怕——你的光明，终将来临。她努力停止自己的一切思考，对抗着他的魔力，渐渐地，记忆的轮转变慢，脑海中渐渐不显示过去的记忆，睁着眼，只能看见眼前的他，他的魔杖并没有放下……很好，很好，大概是成功了。感受到他的魔咒又要刺进来，她将将抵挡住，又将他的咒语压了回去。

傍晚时分，也到了前来“补课”的斯内普离开的时间。盖拉只是觉得头有些晕，需要倚着点墙壁，将头无力地靠在上边让那无边的冰冷来让大脑清醒。“怎样，是不是还不错啊。”盖拉看着斯内普的侧脸，他的鹰钩鼻棱角分明，嘴唇紧紧抿着，深陷的眼眶下，乌黑的眼眸出着神，在几分钟后回答了一句：“少得意忘形，这只是一开始——”她轻笑了一声，像是在嘲讽谁，撇了下嘴，掸了掸袍子，说：“那么——明天见，教授。”他没看她，转过身取消了门前的防御术和消声咒，夺门而出。他皱起了粗黑的眉，眼里是深不可测如毒蛇一般的光芒——竟然，没有和邓布利多的记忆，他绝对不相信——他一定会弄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能让邓布利多破格让一个低年级生学习高阶魔法的事情，一定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尽管，他认为斯莱特林的学生一向对意念魔法有着旁人没有的天赋，可是，对她这个年纪来说，还是太早了点。一甩斗篷，在大厅的壁炉中化作绿色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