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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症状就是这些了,小大夫,到底是什么病啊?”苏文静面对莫饮白的大夫身份还是表现出了一定尊敬,快速描述了一下扑克张的病状。
“你给他吃什么了?”莫饮白一边说一边转身站到药柜前。
“午饭刚端上桌,还没开吃呢,”苏文静仔细回想,“对了,他喝过我烧的花茶,还加了蜂蜜,难道是蜂蜜有问题?”
“茶、蜂蜜都没有问题,”莫饮白盯着苏文静的眼睛,“是你有问题吧。”
自己的客人正躺在地上痛苦地打滚,眼前这个小子还在刁难自己,苏文静对医生的敬意瞬间消失,变成了对一个晚辈小子的不屑。
“说什么呢你!别以为你开着个破药铺就了不起,老娘去别的医院看!”
苏文静正要离开,被莫饮白拉住,这一次,莫饮白眼中再也没有任何怀疑,只剩下一种关切的责备。
“现在去别的医院已经来不及了,药我已经开好了,给他煎了喝吧。”莫饮白把包好的中药递给苏文静。
看着莫饮白认真的样子,苏文静半信半疑,眼前这个小大夫实在太年轻了,中医一般都是越老越金贵,这个小子不会瞎开药吧。
“你多大了?”苏文静缓和了一下脾气。
“这和你的病人有关系吗?”莫饮白略微一怔,明白了,“你要是不信我,我可以把药方给你,我开的对不对,你去医院一问便知。”
“行,就算我信你,可是你连他得了什么病也不告诉我,是不是太不负责了。”苏文静秉着对顾客复杂的态度,必须刨根问底。
“病人重要还是这个问题重要,再不快点,延误了最佳治疗期,可别怪我。”莫饮白不想回答她那个问题。
“有你这样问诊的大夫吗?病人得了什么病也不说,只管开药,哼。”苏文静较真起来的样子略显呆傻。
“是□□,”莫饮白也不好意思说,低下了头假装整理药方,“他喝了大剂量的□□。”
空气突然死寂起来,现在轮到苏文静尴尬了,自己的民宿发生如此难以启齿的事故,万一传出去,自己当老板娘的梦想,岂不是创业未半而中道崩卒。
“听说你是单亲妈妈,”莫饮白温馨提示着,“这样的事情如果传出去,你很难洗清自己。”
“你什么意思?”苏文静回过味来,“合着你的意思,那□□是我下的?我没事给我的顾客下□□干什么——”
苏文静突然明白了,自己的民宿好不容易来了一个顾客,还是男顾客,而自己在外人眼中还是一个独守闺房的“寡妇”,店里突然发生了客人误食□□这样的事故,传出去绝对会掀起各种风言风语。
“为病人保密病情等隐私,也是一名医生的职责本分。”莫饮白没由来地补充了一句,打消了苏文静的担忧。
苏文静再也没有说别的,拿着药就回了民宿,她脑子里像炸了一样,到底谁在自己的茶水里放了□□呢?自己初来乍到这个小岛,结怨的人不多,同行莫老板属于一个,杂货铺的花婶一直对自己有看法,也算一个,难道是他们之中的一个?
苏文静走出中药铺没多久,莫全和几个族侄就进来了,他们一进屋先是四处乱看,好像在寻找什么蛛丝马迹。
“我不是说过吗,平时没有事不要进这个地方,这里是我工作的地方。”莫饮白阴沉着脸,这间中药铺对他来说比晒干的茯灵还要干净,容不下其他杂质混入。
莫全几个人打着哈哈,闲谈了几句就识趣地离开了,他们是失望离开的,因为从莫饮白的脸上并没有看到计划里该出现的反应,毕竟他的衣服还是严丝合缝地穿在身上。
回到民宿,大厅里已经恢复了平静,只有苏萱萱坐在椅子上舔着冰激凌。
“他人呢?”苏文静环视一圈也没看见人影。
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女人的尖叫声,苏文静意识到不妙,赶紧跑出去。
发情的扑克张正抱着花婶的大腿狂啃,样子极其吓人,花婶早已吓得花容失色,拿着鸡毛掸子徒劳地打着扑克张的头。
“滚开!变态!流氓!”花婶声音很大,打人的力气却很小。
“快停下!”苏文静上前制止,怎么也拽不开扑克张,却不小心把花婶的衣服扯撕了。
“你添什么乱!你是故意的吧!快把你的人弄开!”
隔壁的强哥强嫂闻声赶来,上前帮忙,却被扑克张咬伤,眼看形势无可挽回,苏文静瞥见了停靠在药店门口的机车。
一个箭步窜过去,一手摘走了莫饮白的头盔,对着扑克张的头就是狠狠的一击。
扑克张倒在地上,终于安静了,苏文静一脸歉意地扶起花婶,被花婶一把推开。
“别碰我!”
“大家能不能帮我一下,把我的客人抬到房间……”苏文静的请求声越来越小,她自己都没有底气去麻烦他人。
当然,也没有人回应她的请求,大家又回到了各自的店铺,各忙各的了。
又到了考验苏文静的时候了,幸亏她平时多有锻炼,扛过煤气罐,独自搬过家,所以面对晕倒的扑克张,她竟然一手抓住一只脚,硬生生把扑克张拖回了民宿。
在中药铺的窗户后面,一双眼注视了整个过程,莫饮白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这个单亲妈妈如此好奇,每次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都能刷新自己的认知,这个女人究竟是何来历?
安置好扑克张后,苏文静终于可以喘息片刻了,女儿苏萱萱却像个间谍一样来汇报情报。
“妈妈,那个哥哥刚才一直在偷看你。”苏萱萱一本正经。
“哪个哥哥?”苏文静大感意外。
“那个骑摩托车的哥哥。”苏萱萱稍微懂事后,就对围绕在母亲身边的男人很敏感,他们大部分都不怀好意,苏萱萱对他们也大多充满敌意,但是这一次却不同,她说这件事的时候小脸上有一丝丝期待。
“有吗?妈妈刚才一直在解决这个叔叔,可没有注意到那个叔叔。”苏文静不觉得这是个问题,毕竟刚才那么闹腾,吸引了其他人的目光不算什么吧。
把女儿打发走后,苏文静眉头紧蹙,等扑克张醒来,她还要面对另外一场麻烦,如果扑克张真的是试睡师,那么他今天的倒霉遭遇一定会给连累金桔民宿的评级。
得好好安抚他的情绪,首先从安抚他的肠胃开始,苏文静又围上了围裙,准备在厨房大干一场。
半个小时后,苏文静端着一段银耳莲子粥来到了扑克张的床前,心虚得就像喂药的潘金莲。
“张先生,您醒了吗?”苏文静见扑克张侧着身,知道他醒来了,“我给你熬了一点粥,要不,您先喝点暖暖胃?”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苏文静心弦紧绷,难道他……苏文静赶紧放下粥,轻轻推了推对方。刹那间,扑克张翻过身,从枕头下抽出匕首,抵在了苏文静的腰间。
“别出声,按我说的做,”扑克张原形毕露,恶狠狠地命令着苏文静,“把藏钱的地点告诉我,别碰手机!”
“你是劫匪?”苏文静脑回路还没转过来,“大哥,你也见过了,我这店刚开张,你还是第一个顾客,连现金流都没有,你找错地方了吧……”
“少他妈跟老子装蒜!我说的是三爷的钱,两千万!”
扑克张扯住苏文静的头发,想要把她拽出房间,结果在楼梯处撞上了苏萱萱。
苏文静什么还没来得及说,苏萱萱就明白了一切,赶紧转身下楼,扑克张紧张起来,抵在苏文静腰间的匕首松开了。
“大哥别吓坏了孩子,咱们有话好好说。”苏文静这句话把扑克张的注意力从女儿那里又转移到了自己身上。
苏萱萱一路哭着,中途还重重地摔了一跤,她先是来到对面的中药铺,但是恰巧这个时候药铺锁着们。
她又跑到杂货铺门口,带着哭腔求花婶去救救她妈妈,但是小嘴就是说不清妈妈到底遇到了什么危险。
“你妈妈怎么了?管我什么事。”花婶误解了苏萱萱的哭声,“那个顾客跟你妈吵架了吧,那能怪谁呢,谁让她照顾不周呢。”
苏萱萱又跑去隔壁米粉店,哭喊着,“叔叔,阿姨,求求你们帮帮忙,我妈妈她被坏蛋绑架了!”
强哥和强嫂从厨房里跑出来,看到孩子哭成了一个泪人,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别管他们娘儿俩,都是自找的。”花婶倚靠在门口,还在为被苏文静撕坏的衣服而生着气。
妈妈的性命命悬一线,苏萱萱求助无门,一路哭着喊救命,一路挨家挨户敲门,阴差阳错,她推开了莫家祠堂的门。
祠堂里,莫家人正在开会,场合是很严肃的,听见有小女孩的哭声闯进来,众人大吃一惊,因为按照族规,族内的女性是禁止入内的,更别说外姓女性了。
苏萱萱的误闯,犯了一个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