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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
“没听到老子说话吗?动手!”
这两人说完,两方人马已成剑拔弩张之势,眼见一场恶战不可避免,方知默连忙出来打起了圆场,毕竟他们若真在这里是动起了手,他方家也不好收拾局面。
“兰兄,桌公公二位还请暂息雷霆之怒,且听方某一言。”
兰兴与卓永年二人也并非真得要动手,只是一时气极又觉对方当着自己手下人的面让自己下不来台,这才迫不得已下令动手,可若真的动起手来,只怕谁都没好果子吃!
听到方知默开口,胸中也是舒了一口气,卓永年道,“方家主请讲!”一旁的兰兴也是微微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二位均是朝廷官员,一片忠心日月可鉴,今日二位来我方府又都是为朝廷办事,可如今这平白无故的要动起手来着实令人诧异。方某思来想去,料定这其中定是受了小人挑唆,才致二位如此。”
方知默这番话说的极是漂亮,既夸耀了二人一番,又给二人动手找了个理由,还顺便找到了一处台阶,只是这话里话外却是将矛头对准了那一旁站着的白敬明。
“方家主所言不错,咱家来方府乃是奉了圣上旨意,为朝廷缉拿钦犯姜幼辛,只是这位兰大人私自带兵入城又所谓何事?莫不是要造反吗?”
卓永年自是也听出了方知默话中之意,只是他若是顺着他的话说下去,这白敬明今日恐怕难逃一劫,而若是如此,不仅寒了在场其余势力子弟的心,更可能因此在诸家势力心中埋下根刺——我等累死累活跟着你东厂办事,到头出了事你就朝我们身上一推,自己倒择的干净。故而卓永年自是要帮白敬明洗清罪名。
“放屁!本将军收到密报有贼人要在城中闹事,果不其然,本将军一进城就看到东厂的人横死街头,如何能不管?”
那卓永年听到这里不怒反笑,“呵呵呵,即是如此你不去抓凶手跑到这里来抓咱家又是为何?难不成是咱家动手杀了我东厂的人!荒谬!”
“来呀,把认罪状拿出来!”
只听兰兴一声大喊,随即便有人将一纸罪状递了上来,兰兴一把抓过状纸朝卓永年甩了过去,满脸不耐烦的说道,“瞪大你的狗眼看看清楚,你手下人已经把事情全都交代了,还敢跟本将军嘴硬!”
卓永年闻言不免极为震惊,连忙拿过那纸罪状,这一看之下不禁是又惊又怒。
只见那罪状上写着,白敬明奉东厂桌永年之命杀万明于城西染坊之中,并奉命捉拿姜幼辛其人诬陷其与方家勾结以迫其就范。而那罪状之后赫然署着白敬明及其余几人的名字以及们各自摁下的指印。
“白敬明!”
“卓公公,我,我实在不知啊!”
待桌永年看过罪状竟是一把将其攥的粉碎,声音也因愤怒到了极致而颤抖了起来,他心知自己被方知默等人摆了一道,可如今自己明显处于劣势,若是容这顶帽子扣实了,只怕这常州府便是自己的葬身之地。当下也顾不得什么了,只想着将这罪名推出去,而白敬明显然就是最好的替罪羊。
其实白敬明倒也冤枉,自己不明不白的被兰兴带人抓到了府衙大牢,可甫一进入大牢自己这些人便纷纷昏倒在了牢房,再醒来之际就被稀里糊涂的抓到了这里,丝毫不知如今这局面到底是为了哪般。
白敬明虽不清楚,可卓永年心中明白这方家如今可是有着一位大名鼎鼎“毒医”,以她的手段让白敬明等人认个罪,再不济让他们在罪状上署上名字也是轻而易举之事。可这些他清楚,对面二人也是清楚,可显然他们串通一气吃定了自己。
“兰大人,方家主,此事纯属无稽之谈,咱家奉皇命捉拿钦犯又怎会平白无故的诬陷方家主,而这派他白敬明暗杀万明更是荒谬,同在东厂为职务,咱家与他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又怎会杀他?还请二位切莫相信这等小人之言!”
“哈哈哈,公公说笑了,方某对公公所言自是深信不疑的,只是如今白兄既如此说,想来也是有原因的。”说着又看向兰兴,道,“兰兄,此事方某相信以卓公公为人断断不会如此,此事定是另有隐情,方某斗胆,还请兰兄给兄弟个面子,今日且息雷霆之怒,若能查清此事,方某等人自是感激不尽。”
卓永年闻言,心中不免痛骂起了方知默老奸巨猾,“此事皆是你做的局,如今又出来扮起了善人,且听他这意思是要以此来威胁咱家了!”
可心中虽是如此想,可面上卓永年却是连连赞同,“咱家多谢方家主,待此事查清,咱家一定将这幕后小人抽筋扒皮挫骨扬灰。”
卓永年这话似是说于方知默听的,可听在那白敬明耳中却更像是在赤裸裸的威胁自己,当下想出言解释,可却突然发现自己似是被人封住了哑穴一般发不出半点声响,想运功之时却发现浑身竟是软弱无力,竟调不动一丝真气,却是不知何时中了毒!
“既是方兄如此说了,本将军自是相信。”说着单手举起,向后摆了摆手示意那二百兵众收兵撤退。
而那二百军士得令后,只一瞬间便迅速整齐有序的撤离了方府,走时还不忘将白敬明等人压走。
“方兄,如此本将军叨扰了。至于这位卓……公公,这几日便在我常州府好好待着,可莫要乱走。”接着又对方知默道,“告辞!”
方知默也是抱拳说道,“兰兄慢走!”
待兰兴等人走远,方知默又是回头对着卓永年笑道,“桌兄,还请随方某移步书房,方某另有要事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