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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便利店，已经是上午十点多。
钱舒舒正忙着榨果汁，已经有几桌客户在等着了。汤米乐和季颙见状也赶紧各就各位，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随着太阳的升高，客户渐渐多了起来，不单店内店外的座椅全部客满，还从水吧排队到了外面，网红视频的威力可见一斑。
汤米乐一边忙于收银，一边信心大增——挣够首付看来指日可待。
看着排到门口后又转弯到隔壁陈姐门口的长队，想到最近一些熟客抱怨说果汁太难买了，汤米乐若有所思，得想想办法了。
于是，晚上弘奇就在自己的废品站见到了汤米乐，他惊喜地问道：“您是来反馈丹炉的使用情况吗？”
汤米乐这才想起还有这码事，有些不好意思：“不是，是为了我们店里的榨汁机。你能把它改进一下，加快榨汁速度吗？”
弘奇有些为难，摊手道：“当初设计时，速度有和出汁率达成了一个平衡，如果调整速度的话，就会影响出汁率了。”
汤米乐闻言有些迟疑，她对目前的出汁率很满意。每天榨那么多水果，出汁率降低的话，是一个不小的损失。
弘奇见状建议道：“要不我再给你做一台榨汁机，两台一起工作，不就快了吗？”
顿了顿，“收你便宜一点，2800怎么样？”
“还有其它办法吗？”汤米乐皱着眉问道。
水吧空间有限，她并不是很想往店里放太多榨汁机，也担心机器多了会增加工作量。
弘奇了解到汤米乐的顾虑，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或者你再定制一台榨汁机，我按照你的要求重新设计。”
汤米乐正觉得第一次定制时没有经验，考虑得不够全面，闻言求之不得：“那就重新做一台！”
她针对平日里的使用情况，提出新的要求，“首先榨汁速度要提升起码两倍以上，其次除了以前的那些功能外，还要增加清洗水果，分区榨汁，出汁口改成三个吧！
对了还要自净功能，省得每次榨完汁还得花时间清理。”
弘奇嗯嗯点头，一一记下后，心中就有了大致的框架，他抬头对汤米乐说：“如果要达到你说的这些要求，就得镌刻上炼阵，不算凡器了，这个价格……”
汤米乐心中一紧：“怎么说？”现在正是经济紧张的时候。
“看你是用现金支付还是用灵珠支付了？”弘奇接着说道。
汤米乐没有立刻回答，反而问道：“灵珠是什么？”
弘奇知道汤米乐初入修行界，给她解释道：“灵珠是我们修行者之间流通的货币，是灵石的替代品。理论上100个灵珠可以换一块灵石，但大家一般不会用灵石换灵珠的。”
他感慨道，“现在很少见到灵石了，我也只在长老那里见过一次。”
见汤米乐听得认真，他干脆掏出一颗指头大小的玉珠，小心托在掌心，“喏，这就是灵珠了。”
汤米乐见弘奇珍惜的样子，意识到即使灵珠，对于他来说也很珍贵。
她没有接过灵珠，直接就着弘奇的手仔细看了起来。只见这个莹润的小珠子通体乳白，没有一丝杂色，可以隐隐感受到其中蕴含的一丝灵力。
感觉还没有自己的培元丹灵力多呢！汤米乐心中不以为然。
也许是她的表情太过明显，弘奇解释道：“别看它不起眼，里面的灵力够我修炼两个月了！我一共也才攒了十来个……”
灵珠也很珍贵，他很少能遇到舍得用灵珠付账的，一般都是以物易物。
“那要是用灵珠支付，需要几颗灵珠？”汤米乐好奇地问。
“额，三颗吧！”弘奇底气不是很足地报价。
这个价格委实有些高了，但他保证用最好的材料，镌刻最高效的炼阵。
汤米乐并没有在意，又接着问道：“现金支付的话，是多少钱？”
“得一万五。”弘奇也没有指望她用灵珠付款，早有准备地说出了心中价位。
汤米乐有点肉痛，但是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想要尽快挣够首付，靠节流是行不通的，得开源。
“行吧，我付现金。”在心里说服了自己，汤米乐不给自己后悔的机会，掏出手机，利落地给弘奇转了账，然后问道，“两天后能交货吗？我急用。”
对现在的她来说，时间就是金钱。
弘奇心里盘算了下，应承道：“可以。我尽快给你。”
谈妥了榨汁机的采购，汤米乐才有闲暇跟弘奇聊一聊丹炉的使用情况。
她组织了一下语言，对丹炉大加赞赏：“这个丹炉对于法诀的传导很灵敏，温度显示也更利于我总结炼丹经验。要不是它，我炼丹也不能这么顺利……”
“过奖，过奖！”听到汤米乐的夸奖，弘奇不由面露喜色，同时偷偷松了口气。
他不会炼丹，对于这个创新的丹炉也没有把握。事实上，丹炉卖出后他就开始后悔，一直担心因为汤米乐不满意，进而得罪了大佬怎么办？
“等你能炼成培元丹，别忘了我啊！”弘奇恭维道。
他以为汤米乐所谓的顺利，顶多是炼出辟谷丹而已。
“已经炼成了啊！”汤米乐随意地说道。
弘奇怀疑自己产生了幻听，他不好意思地问：“你说什么？”
“我说我已经炼成培元丹了。”汤米乐轻描淡写地重复了一遍。
自己这就结识了一个天才丹师？
弘奇按捺住激动，恭敬地问：“汤师，您的培元丹卖吗？”
看，对汤米乐的称呼都变了。
“你要吗？就是品质不太好。”汤米乐提前打好招呼。
“没事没事。一枚培元丹我给您三颗灵珠，怎么样？”他按照市价略微降了一点，试探地问道。
这个价格是他综合考虑了汤米乐作为新手丹师的情况。
而且，三颗灵珠已经接近他一半的身家了。
虽然一枚培元丹所含的灵力比不上三颗灵珠，但是培元丹对灵力的补充是瞬间的，不像灵珠需要打坐炼化。遇上意外情况，一枚培元丹往往能起到关键作用。
对于汤米乐来说完全是意外之喜了，她机智地说：“我只收你两颗灵珠，还有一颗作为榨汁机的费用吧！”
弘奇自然求之不得，立刻把一万五退还给汤米乐，深怕她改主意。
汤米乐则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个药瓶，庆幸自己现在有随身带一瓶丹药的习惯，否则还得再跑一趟。
弘奇见到汤米乐掏出的瓷瓶，顿时心凉了半截，对丹药的期待感下降到最低——不知道药效能否达到正常的一半？
汤米乐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你有装丹药的瓶子吗？我倒一颗给你。”
感情这里面还不只装了一颗，药瓶也不赠送。弘奇开始怀疑起刚刚的决定，他僵着脸说道：“有是有，但是还是先让我看下你的丹药吧！”
“应该的，应该的，”汤米乐很是理解地赞同，“毕竟是你第一次买嘛！”
估计没有第二次了，弘奇暗想。
示意弘奇伸出手来，汤米乐直接把瓶口往他手心怼，一不小心滚出来两颗，她很自然地拿回一颗，重新塞回瓶子里。
弘奇：“……”是不是太随意一些了？
随即又发现手中的丹药颜色有点奇怪，果然是没炼好，所以颜色都不对吧？
至于怎么长得有点像自己曾经有幸在长老那边见过的中品培元丹？弘奇硬是把这个念头按了下去——怎么可能？
“这个颜色？”该问的还是得问。
虽然丹药级别不高，但是汤米乐对品质还是挺有自信，听到质疑，强势反问：“颜色挺标准啊？中品的培元丹不就这个颜色嘛？”
中品……他刚刚听到的是中品吗？
弘奇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说这是中品培元丹？”
“是啊！”汤米乐不爽地点了点弘奇手上的丹药，“这颜色，这大小，不是中品是什么？”
就不用强调自己怎么也练不出上品了吧？
经汤米乐提醒，弘奇这才发现，手上的丹药是比一般的下品培元丹略小一圈，立时收起了漫不经心的态度。
“稍等。”他丢下一句，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玉碟，小心地把手中的丹药放了上去，再掏出手机“咔咔咔”三连拍，
一股脑全发给相熟的二长老，外加一行文字：“这是中品培元丹吗？”
然后才略有歉意地对一旁的汤米乐解释：“不好意思，中品培元丹太贵重了，我没怎么见过，需要跟族里确认下。”
汤米乐被他一连串的动作惊住了，听到他的解释更懵了，条件反射地回了句：“没，没关系，应该的……”
很……贵重吗？她愣愣地想。
弘奇已经开始打电话了，顾不上打招呼，他急急地问道：“长老，我给您发的信息看到了吗？”
三长老他正沉迷打铁，要不是铃声不依不饶，他根本不想接。
他中气十足地对弘奇威胁道：“什么信息？奇小子，你最好有重要的事——”同时不满地点开信息查看。
三长老：“……”
过了好一会儿，电话里才响起三长老有些虚弱的声音：“你哪里来的中品培元丹？”
显然他认出照片的背景是弘奇的废品站了。
得到长老确认后的弘奇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老实交代：“现在还不是我的，是一个客户付给我的炼器费……”
“你炼出灵器了？”性急的三长老打断问道。
他果然没看错，奇小子是族里最有潜力的，这么快就能炼出灵器了。
“没有。”弘奇的喜悦顿时消散，终于想起了自己的所有身家都不够换这枚丹药。
对汤米乐说了抱歉，他端着丹药（担心汤米乐走人）走到内间的工作室，小声说道：“客户定做的是低级法器，甚至够不上法器级别。”
快速地把前因后果跟三长老说了一遍。
三长老听完，喘出一口粗气：“奇小子，你撞上大运了！”
又叮嘱道，“一定要交好这位新丹师，丹药的差价也必须补足！”
想到弘奇的身家估计不够，他关心道：“你身边的灵珠够吗？不够我借你！”
于是，等弘奇心情不错地走出工作间，成功负债了39颗灵珠。
他恭敬而不失热情地对汤米乐说道：“先前不知道您说的是中品培元丹，我报价的是下品培元丹……”
顿了下，他小心地措辞道，“我和族里商量了下，按照60灵珠的价格跟您换？剩余57颗灵珠我和榨汁机一起交给您。”
“可以啊！”汤米乐没有意见，痛快地答应了。
她现在还没有真实感，觉得这57颗灵珠就像是白捡的。
“那丹药您先拿回去，等交货的时候再给吧！”为留下好印象，弘奇就要把丹药还给汤米乐。
汤米乐却嫌麻烦：“不用了，先给你吧，尽快交货就行！”
“哎！没问题！”弘奇大声应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