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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晚扑哧一声笑了。她舀了一勺小米粥递了过去,神色温暖地说:“好好好,乖,吃粥。”
“我……自己来……妻主,你去用晚膳吧,不用照顾我了……”
现在,谢初辰的力气恢复了不少。怕自己越来越依赖萧晚,他连忙急匆匆地接过碗,没让萧晚再喂自己。
原以为萧晚会去享用大鱼大肉,谁知竟坐在自己的身边,一起喝起了清汤寡水。
谢初辰端着暖暖的粥碗傻兮兮地望着萧晚,在萧晚狐疑地望来时,他连忙小口小口地喝起了粥。
虽是清淡到完全无味的薄粥,他却觉得唇齿之间满是幸福甜蜜的味道。
“初辰,这粥是不是太淡了?”
“不,很甜。”胸口涌起阵阵甜蜜,谢初辰抑制不住地傻傻地笑了起来,“特别的好喝。”
由于第二场考卷由礼部尚书重新出题,萧晚不再有前世得知大部分考题的优势。
这一次考试,她需要用自己的真实实力去拼搏!
所以晚膳过后,萧晚待在谢初辰的房中,专心地看起了书本。房间里异常的安静,只有纸张轻轻翻动的声音。但每过一个半时辰,她都会很准时地放下试题,为谢初辰擦身换药。
待陪到亥时,见谢初辰水汪汪着清眸望着自己,根本没有睡下,萧晚心想着烛火太亮,连忙吹灭烛火,走到了床边。摸了摸谢初辰柔顺的长发,她轻声哄道:“睡吧,我陪着你。”
由于臀-部受伤,谢初辰睡觉只能趴着或者侧着,这让他十分的不习惯。他扭着头,小声开口:“妻主回去吧……我没事……等会让昭儿陪我就好了。”
虽然萧晚愿意陪着自己,让谢初辰十分雀跃,但他更希望萧晚回书房认真复习,别为了他耽误了学业。
“昭儿毛手毛脚的,自己都照顾不好,还怎么照顾你。”
自从发生了栽赃陷害这出戏后,萧晚深刻地意识到了梅园的人少和凄凉。柳氏院落的仆役大部分被调来了梅园,但毕竟曾经是柳氏的人,萧晚特别地不放心,哪敢让其他人假手。
而且冯玉说,前七日的养伤特别的重要。谢初辰在下午站了两个时辰,身体特别的虚弱,若是感染了风寒,晚上发起了烧,那可就糟糕了。所以这一晚,必须要有人好好陪着,精心地照料。
“今晚,我就趴在床头歇息,若是身体不舒服,就告诉我。”
一个时辰过去了,清浅的呼吸声在房中轻轻响起。谢初辰却怎么也睡不着,他的身子刚一动,身旁的人便是一惊,有些急急地问:“初辰?”
月光下,萧晚的神色极其疲惫。昨日一夜未眠的她,眼眶下有两个浅浅的黑眼圈,看着谢初辰的心一阵阵地酸疼着。
意识到萧晚真准备在床边坐上一宿,他低哑着声音开口:“妻主……”
萧晚俯下-身,关心地问:“是要喝水吗?还是要如厕?”
玉颜微微一红,谢初辰挪动着痛痛的身子朝着床墙挪了挪。他拍了拍特意为萧晚留出来的半个床铺,在萧晚疑惑的目光望来时,立刻低垂下粉扑扑的脸蛋,轻声地开口:“趴着会累的,对身体不好。不如上床……一起睡吧……”
他的声音细若蚊蝇,带着轻轻的颤抖,却又有着难以察觉的小小期待。
怕自己糟糕的睡姿压坏了谢初辰,萧晚急急摆手:“不累不累,我在床边守着就好。”
谢初辰立即扬起脑袋望向了萧晚,璀璨的眸子里盈满水光。
这样水盈盈的目光看得萧晚一阵心虚,好似自己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
正默默反思自己哪里说错话时,只见刚才还神采飞扬的少年立刻失落地垂下了脑袋,有些恹恹地扭过了身子,把重伤的屁-股对向了自己。
萧晚的心一窒。
“初辰,初辰?”
见谢初辰扭捏着不理自己,萧晚只好微红着脸脱掉了外袍,在谢初辰的身侧躺下。她小声解释道:“我不是嫌弃你,是睡相真有些差……”
“好啦,别生气了……墙角冷,别缩在那里……”萧晚伸出手,轻轻将窝在被子中的谢初辰往自己怀里拉去。
谢初辰身子蓦地一僵。
但很快,他忽然转身,将整个脑袋扑入了萧晚的怀里,双手紧紧地环住了萧晚的腰。
温暖的怀抱瞬间安抚了他浑身的痛意,这一刻,谢初辰浑身都放松了起来,有些撒娇地轻蹭着萧晚的胸膛。
这样温暖的怀抱根本不舍得放手……好想在妻主怀里睡啊!
被谢初辰猛地扑倒在身下,萧晚一怔,连忙小心地搂住了他的纤腰,谁知入手处竟是一大片无暇的肌肤,而自己的胸口还有个脑袋拼命地蹭着。
萧晚呼吸一窒,连忙默默地将谢初辰凌乱的衣衫拢好,谁知手刚一动,谢初辰轻哑的声音就在她胸口处缓缓地响起:“妻主,抱我睡一晚,一晚也好……我想抱抱你……”
他身上轻轻浅浅的药香味一阵一阵地飘入鼻尖,明明是她曾经最厌恶的气味,却莫名地让萧晚贪恋了起来。
这么一乱想,萧晚心里的弦立刻绷得紧紧的,只觉得此刻近在咫尺的白皙皮肤,让她产生了一种难忍的眩目,以至于她的手一瞬间不知道该摆放在何处了。
伏在萧晚的胸前,听着她瞬间凌乱的心跳声,谢初辰的嘴角微微地扬了起来:“妻主的心跳得这么快,肯定在想羞羞的事!”
“没有……”萧晚心虚地说着,但鼻尖下窜动的药香味,以及怀里柔软的触感,让她原本还清醒的大脑瞬间罢工了起来,空白得挤不出一个字,甚至于重生后一向禁-欲的心尖竟然毫无理由得开始加快了节奏,就连呼吸都慌张地急促了起来。
“初辰……你抱我太紧,我睡不着……”
怀里的人不满地扭动的身子,让原本就蠢蠢欲动的萧晚更加汗流浃背了起来。脑海里不断地回响着冯玉的嘱咐,她努力措辞了一番,开口道:“这样抱着不易养伤……我睡着睡着容易弄伤你……初辰,你还是……”
她将谢初辰从怀里微微推开了一些,却见他呼吸平缓,已经窝在自己的怀中睡着了。
不知做着什么美梦,他纤长卷翘的眼睫下,一双漂亮的眼睛高兴地弯起,精致的睡容恬静甜美,微微嘟起的红唇仿佛在讨吻,让萧晚原本就颤动的心弦,再度引起了一阵悸动。
她鬼使神差地俯下-身,碰了碰谢初辰的唇,很轻,很浅,却是带着满满的温柔。
“晚安,初辰”
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暖暖地洒入了房中,照亮了整个温馨的卧房。
谢初辰是在一阵暖意融融中缓缓苏醒了过来。一睁眼,他竟见萧晚的睡颜近在咫尺,左臂轻轻地揽着他的腰,右手则轻抚着他的背部。两人衣衫凌乱,温热的呼吸相贴,竟连双腿都缠绕在了一起。
想到昨晚自己邀请萧晚上床以及在她怀里撒娇的情景,谢初辰的脸顺势烧了起来。
只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大胆太厚脸皮了!
但很快,他又因为萧晚未拒绝自己,在心底偷偷笑了起来,默默朝着萧晚靠去。
他侧着脑袋,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萧晚的睡颜。
往日的萧晚总是将一头青丝高高束起,如今,满头泼墨的长发凌乱地垂在枕边,更有几缕柔软的发丝落在他的颈间。他伸手小心地摸着,缠绕着萧晚柔软的发梢,心里有种浓浓的满足感……
待摸够后,谢初辰的目光又悄悄地往萧晚的脸上瞥去。
漂亮的柳眉,轻闭的双眸,高挺的鼻子,柔软的红唇……
这是第一次,谢初辰能毫无忌惮地注视着萧晚。他脸上的笑更是甜蜜了几分,甚至再度大胆地伸出贼手,小心翼翼地抚着萧晚的面容。
往日妻主冷峻的容颜,没想到在睡时竟是这般恬静美好,泛着暖暖的柔和。
正各种痴汉时,萧晚忽然睁开了眼。谢初辰一惊,连忙缩回手,乖顺地闭上了眼。
萧晚迷迷糊糊地醒来,见谢初辰还在自己怀里熟睡着,连忙松开了自己缠绕着谢初辰的双腿,将不知是谁踢飞的被子从地上拽起,又抱着他睡了一段时间。
她的睡相并不是很好,睡着睡着,脑袋再度往谢初辰蹭去,双脚又厚颜无耻地缠绕了过去。
谢初辰的心怦怦跳着,完全睡不着。而他一动,萧晚就得寸进尺地紧抱着自己,一副死皮赖脸不肯放的架势。
虽然被自己妻主吃豆腐是一件很令人高兴的事情,可是,好热啊……
谢初辰认为,自己要窒息了……
在谢初辰各种煎熬下,萧晚总算在一个时辰后睡满足了。此刻的她简直是精神饱满,浑身舒畅啊!
谁知一睁眼,竟见自己抱着谢初辰,而手不知道在摸着什么地方,萧晚微微一愣,连忙惊慌失措地松了开来。
谢初辰静静地望着萧晚,不言不语,脸颊诡异地炙热着。而两人衣衫凌乱,被子和床单都扭七歪八着,印着斑斑红点。怎么看怎么诡异……
萧晚一瞬间懵了,心想着自己莫不会在睡觉时兽性大发了吧!
但转眼一想,不对啊,那红印是初辰的葵水……
应该是昨天自己睡相太差了,估计吓坏了初辰!
这样想着,萧晚连忙讨好地凑上去,伸手摸了摸谢初辰的额头。谁知入手处竟是滚烫的温度和满头的汗水,她微微一惊,急道:“初辰,你额头好烫,是不是发烧了!”
很快她又发现,谢初辰浑身热汗淋漓,白皙的肤色竟泛着一层诡异的嫣红之色。她连忙一拍脑袋,懊悔地说:“都怪我昨晚睡得那么死,连你发烧了都没发现。初辰,我现在就去找云嫣,让她帮你看看!”
谢初辰还未开口,萧晚已经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拽着云嫣又迅速地奔了回来。
☆、第49章 惊艳四座
云嫣把好脉,默默地望了一眼满脸紧张焦急的萧晚,又诡异地瞅着羞红得恨不得钻进被窝中的谢初辰,好半响,才憋住心中的笑意,一本正经地说:“谢公子没有发烧,只是内火有些小旺,奴婢开些静心的药就好了。”
她关心地望着萧晚,试探地问:“这几日,小姐都打算陪夜照顾谢公子吗?”
还以为是自己照顾不周,云嫣有事情要嘱咐自己,萧晚连忙点头,认真地说道:“昨夜是我疏忽了,连初辰不舒服都未发现,今夜我一定会打起精神照顾初辰!”
“那小姐也多喝些静心安神的药物吧。小姐是血性方刚的女子,和谢公子日日同床共枕,很容易……做出些什么……”见萧晚脸色越来越红,云嫣仍是好心地嘱咐道,“这三个月,小姐你要禁-欲啊……否则万一谢公子的腰或臀落下了病根子,你的后半辈子……”
“云嫣!”萧晚红着脸恼怒道,“闭嘴!”
云嫣抿唇一笑:“奴婢说的是实话,小姐你睡相差,晚上千万别压坏了谢公子……谢公子这柔弱的身子经不起你压啊!”
“去熬药!速度!”
被云嫣这么一嘲笑,萧晚总算明白过来了她口中的内火小旺是什么意思。在望向俏脸羞红的谢初辰时,她的玉颜立刻泛起了可疑的红色,不由呐呐道:“初辰对不起,我睡姿太差了。晚上,我去搬个软榻过来,这样就不会打扰你睡觉了。”
谢初辰弱弱开口:“初辰会习惯的……”
“嗯?”
“没、没什么……”他小声地垂下了脑袋。
由于谢初辰月事在身,萧晚应该避讳不吉利之兆,不该与他同屋,但萧晚完全不顾那些流言蜚语,一边复习着科举,一边照顾着谢初辰的所有起居。
谢初辰怎么劝萧晚不要靠近自己,她仍是不听,以至于谢初辰忧心忡忡地想,希望自己的霉运和污秽没有传染给妻主,否则他难辞其咎啊!
时间一晃眼到了第三日,萧晚再度整装待发前往了考场。临走前,想到要两日不见谢初辰,她忍不住俯下身,吻住了他的眉心。
“我出发了,初辰。”
轻柔的动作带着小心翼翼的呵护,细密柔长的睫毛在肌肤上轻轻地拂过,引起他心中一阵阵的悸动。谢初辰扬起笑,漂亮的红唇水润润的,“吧嗒”一声亲上了萧晚的唇瓣:“妻主,祝金榜题名!”
这些天的贴身相处,谢初辰在萧晚面前已不再是从前卑微胆怯的姿态,而是越来越胆大,他不开心时会板起脸,高兴时会抱着萧晚撒娇。萧晚现在对他已经完全没辙了,尤其是看见谢初辰在她面前开心地笑时,她恨不得将这暖暖笑着的少年抱在怀里,深深地吻住那张令她心动的唇瓣。
这样想,她也这样做了。
明明只是出府两日,这夫妻两人搞得像是战场离别一样,又亲又抱的,这样依依不舍、甜甜腻腻的模样,简直让云嫣和画夏不忍直视,默默地瞥过了脑袋。
萧晚这两日日夜相伴在梅园的事,早就在萧府流传了开来。众人皆知如今谢初辰正受宠着,所以萧晚走后,无人敢打搅梅园的宁静,唯有萧潇会亲昵地找这位初辰哥哥玩闹,但由于谢初辰重伤在身,谢初辰只是陪他聊了一会天。
柳氏被贬后,王氏便是萧玉容唯一的侧君,身份地位比以前大涨很多,也不再受到柳氏时不时的欺压和刁难。但怯懦的他很明白,如今府上大小姐当道,所以对谢初辰一直十分恭敬和拘谨。见自己的儿子和谢初辰聊得高高兴兴,他小心地陪在一旁,不似柳氏趾高气昂地摆着侧君的架子。
萧府在柳氏和萧轻如被赶到别院闭门思过后,瞬间冷清了起来。季舒墨况似和往常一般练琴读书,但心思却因最近的事,完全打乱了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