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H,骨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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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国公次子时峦玉,六岁入国子监苦读六学,毕业后先入礼部为职。因为他风度不凡,集思广益,从不借武国公之名作威作福,深受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刁兴安的赏识,年纪轻轻就拜中书舍人一职。
他举止优雅,知书达理,是每年探春宴上,贵族的年轻女子间争相交谈的热门对象。然而那风度翩翩的背影却常常是孤独的,他不是嫡长子,也不想一辈子望其兄长项背,为此他付出了难以想象的努力,才能坐上中书舍人这个位子。
武国公夫人出殡之日,武国公没有回来。帷堂里众人白衣肃立,对着灵柩痛哭流涕。
峦玉身着细绢白衾静立不动,宛如雕像。哭声散尽,重归无声,他垂下的手却忽然被什么东西握住了。
低头一看,是个有几分眼熟的女孩,怯生生地看着他。峦玉恼怒地甩开她的手,冷冷道:“你是谁?”
“我是岚烟。”岚烟细声道。
云岫也低头看她,提醒道:“她是那个回鹘女人的女儿。”
“哼。”峦玉皱眉,看她又要拉自己的手,厉声道,“别碰我!”
“对不起……”岚烟把手收了回去,“那你别哭了,好不好?”
云岫侧目看了一眼他,发现他并没有流泪,怔然地望着岚烟,眼底流光溢彩。
良久,峦玉主动拉过她的手,沉声道:“我们回去吧。”
此时此刻,峦玉静静地望着眼前的女子,他的妹妹。那么多年纯粹如初的单纯天真和令他感到不安的妩媚娇艳互相交织,同时存在于岚烟的身上,存在于顾盼生姿之间,迷人得无以言表。
听到二哥如此直白地表露出自己的心意,岚烟怔怔地望着他。没有恶心与不适,比她想象得要轻松得多,心头居然浮上一种无可名状的奇妙喜悦。
若今天是满月之日,她一定会把现在这种心情尽数归咎到盈月丹上,但今天不是,她什么都无法解释。
她一定是疯了,既然如此,不如让她疯得彻底些。
岚烟闭上了眼。任和风细雨般的轻吻落到她的额头、眼睛、脸颊,直到她的嘴唇上,起初是带着轻微颤抖的试探,随后逐步地加深,温柔似水地打开了她的贝齿,宛如春日的雨露唤醒待放的花苞。
峦玉身上那幽谷兰草的馨香芬芳已是占据了她的理智,如同袅袅迷雾般,领着她走入了太虚幻境之中。
岚烟靠在他的怀里,被他拥吻着,温柔而细致地照顾到口腔中每一个角落,在丹唇上轻啄流连。重心一斜,她被压倒在微凉的白玉座凳上,两人的呼吸在深吻间逐渐变得粗重急促。
一丝凉意忽然落在了岚烟的眉心,她蓦地睁开眼,只见峦玉也望向了亭外。下雨了,这是京城初春的第一场雨,淅淅沥沥,亭外景色在雨雾中如梦似幻,渐渐地看不真切起来。
峦玉望着天上厚重的云层,细雨欲有瓢泼之势,勾起他内心沉眠的回忆:“你还记得我母亲出殡那日吗?”
岚烟不明白他的意思,点了点头说:“记得。”
“你那时还很小,还不到我的腰。以前我从来没注意过自己有个妹妹。”他弯起和煦笑意,把她轻拥入怀,“那天我以为把自己的情绪藏得很好,连大哥都没有察觉,却被一个小女孩看出来了。”
岚烟埋头在他怀里,说道:“那时候你的气息和别人都不一样,除了悲伤还有别的感情,我已经记不起来了。”
峦玉微笑不语,正要解开她的衣带时,她却紧张地喊了一声:“二哥。”她还是没准备好接受他。
“岚儿,你以前常常与我提起苏青冥。”他怅然若失地说道,“我知道,他对你是不同的,和二哥不一样。”
岚烟正欲解释,却见峦玉捧起她的手放到唇边,目光凝愁:“能与岚儿这样,二哥已经很满足了。”
她张了张嘴,却根本开不了这个口,只能闭上眼,睫毛轻微颤抖着。
峦玉缓缓俯下上半身,轻轻咬开她的衣带,将衣裙拉下到腰处。
尽管脑海中已经是无数次幻想过,但真正见到她温软袅娜的身躯,峦玉心神激荡难以平复。
双手覆上她胸前两团柔软乳肉,像是抚摸着亘古罕有的珍宝般新奇爱惜,怎么也舍不得松手。时不时挑弄一下那挺立的乳尖,让其在指尖爱抚中越发的鲜艳欲滴起来。
低下头,先用唇瓣衔起雪乳顶端一粒诱人红玉,仔细疼爱一番。再一口含住,舌尖轻柔舔舐打转,不敢多用一分力气,怕弄疼了她。
酥麻快感纷至沓来,岚烟白皙的肌肤浮上娇媚粉色,口齿间已是逸出羞人娇吟:“啊……”
峦玉看着身下女子动情的模样,目光深情缱绻。悠长的叹息化了一半,揉散在朦胧细雨中:“岚儿,果然为了你,我……”
云雾缭绕中,眼前这个明明觉得熟悉不过的人,忽然变得陌生起来。岚烟的细指顺着他的面容轮廓慢慢地勾勒着,却怎么也描不出她记忆中的模样。
峦玉自然而然地握住她的手,按到她的头侧,温润的声音变得暗哑低沉:“岚儿,你可愿意?”
岚烟目光楚楚地看着他。峦玉知道她想要了,可他偏偏就想听她亲口说出来。她咬唇犹豫一刻,身下那炙热的东西已是不满地顶了顶她,引出热流在体内涌动起来,她檀口轻启:“给我吧……二哥。”
再也不容她有后悔的时间,峦玉利落干练地撩起她的下裙,扯去阻碍,将自己热烫焦渴的欲望抵在她的花穴前。春露正汨汨涌出着,他扬起笑意,清雅面容染上几许情欲:“岚儿原来那么想要了?”
黑洞似的空虚感正将岚烟一点一点吞没着,可他却浅浅地停在入口不肯进来,任凭她春水快要化作汪洋,诱惑她道:“叫我的名字,岚儿。”
“峦玉……”岚烟不加犹豫,动情地呼唤着他。
峦玉腰身一顶,在蜜液的滋润下,欲根一往无前,直捣花心。他性格温柔如同春风,身下动作却没有丝毫拖泥带水,这点和云岫果然一母同胞。紧致的甬道让他差点方寸大乱,浅浅退出半分,停滞片刻隐住冲动,他才开始有节奏地抽送起来。
昂首的欲望热烫如烙铁,在花穴中温柔有力地顶弄着,所过之处带起一片欲望之火。岚烟的玉腿盘缠住他的腰身,每一次深深的抽送都能感到她的耻骨和他的根部紧紧相碰贴合,湿腻的芳蜜不断涌出,却像是火上浇油般点燃了他更强烈的欲望。
“啊……峦玉!”感受身下的律动频率开始加快,汹涌奔腾的快感淹没了岚烟的理智,好像被沉入海底,又像是被抛上云端。她狂热地叫喊着他的名字,她的二哥,爱意和情欲融化做一起,分不清彼此的界限。
渴望了那么久,峦玉不打算轻意释放自己。他立起上半身,一边慢慢调整着呼吸,一边扶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让肿胀的欲根在她身体中更深地进出捣弄,带出一股又一股的透明蜜液。
岚烟娇喘连绵,优美的脖颈向后仰去,弯作新月般醉人美妙的弧度,纤纤五指和他的手交叠相握在一起,紧紧不松开。
宛如心意相通般,岚烟被强烈的快感送入高潮的浪尖同时,峦玉再也把控不住欲望,用尽最后一丝理智抽出欲根,将白浊喷洒在她的腿上。
雨势渐歇,天已见晚。
朴实无华的马车停在了皇宫宫门附近。岚烟一颗心又扑通扑通狂跳起来,她急急忙忙地下了车,直奔尚药局而去。
棠千结从不以伪装示人,素来张扬高调,正在一个小间里煎着不知送给哪位娘娘的补药。岚烟很快就找到了她,把傀儡蛊一事同她细细说道,只见她眼眸一亮,惊喜道:“是了,我怎么没想到是蛊呢!”
岚烟见得了她的肯定,不由喜上眉梢:“那我们快些回禀皇上,好寻得法子。”
“慢着。”棠千结出声阻止了她,神情严肃,“傀儡蛊是个极其娇贵的蛊,有能力把它从西域完好无损地带入京城的人,普天之下也没有几个,我所知道的就有一个人。”
“是谁?”
“影鸦中的饲蛊长老。也就是说,影鸦总署里保存着完好的傀儡蛊。这未免太巧了。”棠千结捏住下巴沉思一番,随后果断说,“以防万一,我明天白天溜回总署看一眼,如果傀儡蛊确实是少了,那就证明影鸦内部有叛徒了。兹事体大,先不要禀报皇上,以免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