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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郊墓园里有一块没有刻字的墓碑。
今天伏禾就是来看她。
“计月,我打算让你妹妹知道你的事情,你觉得我这么做好吗?”
“我一而再,再而叁的催她跟那小子解约。”
“但你妹妹喜欢上了那臭小子,你会支持她吗?”
墓碑前只留下了一束鲜花。伏禾离开了,他也知道这些问题她给不了答案。
那块墓碑不是故意不刻字,是他不知道刻什么,只要有他记挂就够了,也不需别的什么证明她来过。
伏禾下了车,不紧不慢的走进计萌的办公室,坐在沙发上,双指夹着烟,那副懒散的样,却让人讨厌不起来。
“伏禾?”计萌还是头一次中午见到伏禾往这跑,“您来有何贵干?”
他没回答,烟抽了一半,掐灭,起身走了过去,伏在她身后,拿掉了她的钢笔,左手按住她的手,这才开口说话,“我能让你知道荀音喜不喜欢你,也能让你知道一个人。”
荀音对她的感情还不显而易见么?哪有半点喜欢?“那个人是谁?”
“计月。”
顿时计萌皱了皱眉,侧过身,盯着他良久没再说话。“你怎么知道她?”
“很奇怪吗?”伏禾仍然是那副笑着的模样,而笑里藏刀是他的特色。
“你怎么会认识我亲生姐姐?”
计萌15岁那年,爸爸喝了酒跟她说了实话,她有个亲生姐姐跟妈妈过。
虽然这些年她跟着爸爸过得不怎么样,还算和平。而记忆里姐姐是陪着她的,在父母争吵的时候,会抱着她安慰着。只是有一天,姐姐和妈妈忽然就不见了,从小一直追问到15岁,爸爸的说辞永远是她们死了。
至于,姐姐和妈妈连一张照片都没有,现在在哪儿也不知道,小时候也没有一块完整的记忆。
有些事还是在边境发高烧的时候才勉强想起了。
伏禾早就猜到她会如此惊讶,“我还见过你家的户口本。”
计萌的脑子飞快的搜刮着相关的线索,难不成伏禾一早就盯上她了,难不成在场子里见面追着她胡说八道是故意的?
甚至,还不认识他的时候,这一切就已经计划好了?
伏禾又点了根烟,火光忽明忽暗,“别怕,我没算计你。”
“我怎能不害怕?”虽然她表面上平静,手里还翻着桌上的资料,但一行都没看进去。
“你姐姐人很好,温柔善良。”
计萌手里动作一顿,单脚支撑着地面,转过了椅子,“你跟她什么关系?”
面对伏禾递来的烟,她迟疑了很久,没接,伏禾又收回去了,笑了笑。
“你们俩长得很像,只不过你姐的锁骨上有块胎记。”他还指了指肩膀的位置。
计萌一愣,“你几次掀我衣服就是为了找这个?”
伏禾无奈地摇了摇头,“第一次见你就知道你不是她了。”
他这么温柔的笑容,还是头次见。
“那你还对我做那么过分的事情!?又脱我衣服又……”计萌越说越气,差点儿跳脚。
其实,话说到这,计萌再傻也能想得出来,“你跟我姐关系不一般,她在哪儿?”
“她……死了。”
“你说什么?”计萌的心像是被谁割开一样的疼,终于有了音信,却告诉她不在人世了?“你再说一遍!”
“她死了。”他很平静的又重复了一边
“你别骗我!这种玩笑开不得!”计萌扔掉了手里的东西,冲到他面前,单膝跪到他两腿间,双手覆上他的脖子,刚要用力的时候收了手。
“你再怎么质问也好,逃避也罢,都改变不了她死了的事实。”
“我怎么舍得开她的玩笑?”
伏禾顺势把她抱起来,放到腿上,理了理她的发丝,“你不是她。”
说这句话的同时,他的眉宇间闪过一丝痛苦和思念。
“我有她所有剪角的身份证明,你大可以质疑。不过,我建议你现在要做的是答应我找你母亲。”
计萌的眼圈都红了,极力忍着要夺眶而出的眼泪,声音也有些颤抖,“找她做什么?”
“你就说答应还是不答应。”
她没说话,很久。
伏禾的耐心不多,指腹擦过她的眼尾,擦掉了眼泪。“回答我以后再哭。”
“我答应你。”计萌对那个姐姐没什么记忆,但好像童年里只有她对自己温柔过,“可能家里对我最好的就是她了吧。”
“她真的很爱你,比我爱她还要多。”伏禾很认真的回答她。
她们曾经见过面?计萌脑海里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姐夫?”
不对,计萌头疼的都要炸了,脑海里闪过以往伏禾的所作所为,就跟脑海里面硬塞了个放映员一样,一遍遍的提醒她,这个男人的胡作非为。
“谢谢你的认可,我很爱你姐姐。”
她有太多话想问了,也想马上跟他理论清楚,不过,现在不是能发脾气的时候。
“那你怎么能这么镇定?还能笑着说出这些话,没骗我?”计萌的声音有气无力,就像是溺水刚被救上岸,那曾经的伏禾为什么那么对她?
伏禾手里的烟都抖了下,趁机抖了抖烟灰,又笑了,“谁说难受一定表现出来?”
“你那么神通广大,为什么护不住她?”计萌没哭,眼圈红红的,比起哭,她更想问完所有的疑问。
“因为她更爱你啊。”
计萌低下了头,没之前那么强硬了,“那你之前为什么不是威胁我就是胡作非为?”
他眼底都是红血丝,忍着不哭,装不出的那种难过。“你自己想吧,你会想明白的。”
伏禾走了,只剩下她一个人,还有很多疑问,比如找她妈妈做什么?为什么那两年对她胡作非为?她该留下他好好问清楚,但恐怕他只会让自己慢慢想。
头疼到不行,他始终不给一句确切的答案,好烦!
越烦越想哭,计萌手边就是瓶烈酒,随手倒了一杯,一口接一口,喝了小半瓶缓解自己的烦躁。
为了喘口气,计萌去了中央区,抬头瞥了一眼,今天D片区客满,估计何然他们也来了。
“姐,你怎么哭了?”时唯只要瞥一眼她的异样,再加上伏禾进出她的办公室,就知道姐又受气了。
但这次不一样,伏禾是作为伙伴而来。
“没事,我去地下巡场。”计萌有意无意的蹭了蹭鼻尖。
时唯一把拦住,严肃警告她,“姐,你定的规矩,开场以后,女员工一律不准进地下。”
计萌敲了敲脑袋,叹了口气,苦笑了两下,“瞧我这脑子,找地喝两杯。”
“给你开了D15,你先去,我随后。”时唯下意识的收走了酒单,她不需要这玩意儿。
计萌点点头,有些晃神,刚那几杯喝太猛了。勉强跟熟客打招呼,努力保持微笑,但她脑袋里全是那些疑问,除了伏禾没人能告诉她答案!可伏禾偏偏不说!
就这么鬼使神差的就走到了D12,一推门,先是看到了何然,后看到了荀音,她往后仰了一下看了眼门号,才发现自己走错了。
“对不起啊,我走错了。”嬉皮笑脸的她依然掩饰不了刚哭过,“have fun!”
时唯正好拎着给她的酒,看见她趴在D12的门上,一把拽过她,嫌弃的开口,“姐,走错了。”
他一眼就瞥见那帮让他不爽的人,其中就包括季枫,荀音。他冒了一句意大利语,“divertiti.”
你们最好自己好好玩,别打扰我们!
“老板,不知是谁中标了?”
计萌刚要关门就听见她这不知死活的话,认出了是那天要开价的女人。也对,都说了,不要她等太久,一定会收拾她!
她有些不屑的笑了下,“价高者得!”
“多少钱?”
计萌没说话,比划了个8的数字。
“恭喜啊,我老板们最高出价到8千8。”那女人站起来,给她端了杯酒,“来,庆祝下?”
计萌低头浅笑,又瞟了眼季枫,扫视了一圈才接过了酒杯。
对面的女人还在沾沾自喜,终于扳回一局,这回没人不信老板是出来卖的了。
计萌嫌这酒劣质,倒在了地上,把高脚杯往墙上摔了下,正好有个大缺口,够用了。她举起酒杯仔仔细细的在那女人脸上划了一道血口子。
“你记住了!卖了8万。”计萌的声音不大,但在座的各位都听的清。
顿时只听见那女人惨叫,双手要碰又不敢碰伤口,蹲在地上,眼球都疼的凸出来了。
而计萌扔掉了杯子,表情有些不耐烦。“时唯,送她去B2。”
时唯叹了口气,“姐,真要这么做吗?”
“我心情不好。”计萌饶有兴趣的盯着季枫,真是个没长大的孩子而已,她吓得脸都白了。
“你这是喝了多少?”伏禾掐了烟,也进了门,蹲下来,单手捏着那女人的下巴,越捏血越流,伤口由于他的撕扯裂的更开了,眼泪又渗进了伤口,无疑撒盐般的刺痛,叫都叫不出声。
“你是哪个组的?”
“7……7组”女人泣不成声,似在求饶。
伏禾记得7组归自己管,缓缓地站起身,眼神扫过荀音和计萌,“行,计萌做的没错,送B1吧。”
“不要……王哥,求你了,不要……”那女人拼命摇头,伤口还在渗血也顾不上了,跪在地上像狗一样乞求他开恩。
“不想去啊?”计萌笑了笑,“那你跪下给我认错。”
时唯都不明白,计萌怎么就突然变了个人,绝不是因为喝了酒。
这话一出,就见那女人疯了一样爬到她脚下,不停地磕头认错。
她就看着那女人的丑态,又笑了下,“你是不是早就被拍卖了?”
那女人战战兢兢的抬起头,不敢回答。
计萌点点头,“时唯,送B1吧。”
“是,姐。”时唯对讲机刚撂下,随后就跟保镖们一起下去了。
离很远还能听见那女人的鬼哭狼嚎。
看着她现在的样子伏禾很满意,这才是跟他混出来的女人,绝不手软,“地下几层没太大区别,何必费心呢?”
“是,地下都是你的场子。”计萌扯过他手里的档案袋,“走吧,D15。”
答应的事情,没有毁约的道理。
“我早就想收拾她了。”计萌自言自语,又冲着何然抱歉一笑,马上恢复了人畜无害的样子,“今天吓着大家了,不好意思,照规矩今晚您这桌免单。”
说完,她立马收起笑容,吝啬的一秒都不多给。“小白,找人打扫下。”
“老板,地下是什么地方?”何然算这熟的不能再熟的客人了,也只能一知半解。
计萌迟疑了一下,弯腰把他们桌上的酒瓶收了收,“有女生在场,不好说。”
当然,这屋里只剩下季枫一个女孩了。
“我可以给你开个地下卡,去看看。”
“你只需知道一般是我收拾了的人往那儿送。”说罢颔首行礼,退出了D12。
计萌想做的也很简单,不当软柿子,不想被人‘捏来捏去’。她叹了口气,很久没这么大动干戈了。
“我不是一直催你解约吗?这就是理由。”伏禾把档案袋里的文件都摊开。
计萌还有点没缓过劲儿,端起酒杯,一口一口的喝着,文件太齐全,结婚协议,离婚协议,财产公证,赠予说明,意定监护人声明书凡是能想到的文件都准备了,“你这是要干嘛?”
“这是你最好的路,要么选择跟我结婚,给你最大保障。要么把这个签了,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监护人,那些赠予条款你觉得不够再加。”
“想收养我啊?”
“吊你命。”伏禾点燃了一支烟,“异性收养年龄差不够。”
“也是,你只比我大7岁。”仔细翻看了下条款,乍一看还以为是包养协议呢!
计萌把文件都堆在一起,只单拎出意定监护人的书面声明,洋洋洒洒的签下了大名。“我15岁没了爸爸,吃了3年百家饭。”
伏禾欲言又止,她如今说的轻飘飘。
“找我妈到底为了什么?”
伏禾想了会儿才开口,“你妈丢下了你姐,嫁了个有钱人,那年你姐生病了,是我救了她,后来计月联系了你妈,而她断绝了来往。”
计萌愣了下,拿起档案袋倒了倒,果不其然,一个剪角的身份证,计月。“这个也给我吧,剩下的都给你。”
“行。”伏禾起身,“想通了随时来找我,这些协议我都留着。”
而他也换来了计萌的白眼和逐客令,“走吧,我要喝酒了。”
“我姐的一些日常行为习惯脾气秉性什么的视频或者资料,你要是能准备,尽量多点。”
伏禾淡淡一笑,知道她要做什么,出了门。
好像那一页户口本没那么重要了,不止他一个人记得她来过。
果然,门又被打开,那个男人站在门口,“复查结果怎么样?”
计萌笑着给他倒了杯酒,推过去。“一起喝?”
“需要我现在满足您的需求吗?”计萌放下酒杯,还剩半杯。
荀音拿过她那半杯酒,喝了一口。“看来不做点什么,对不起我忍了这么久。”
说完,荀音又喝了一大口酒,搂过她,捏开嘴巴,往她嘴里灌酒。
她不得不顺从,呛的直咳嗽。
“今天真生气了?”
“没有,这吃柿子不能总是捡软的捏。”
荀音又喝了一口,要喂给她,被她制止了。他甚至不敢相信,这女人昨天在他面前,连挨打都忍着,甚至还口都不敢。
荀音钳住她的双手,硬是又喂了她一口酒。
就这么最后一口酒,她的双眼已经蒙上了一层水雾,红唇娇艳欲滴。
更不用说荀音沿着她的耳侧,脖颈一路向下的亲吻摩挲,她难耐的喘息声,就足以证明她动情了。尽管她拼命地摇头,在理智和感情之间摇摆。
“可以吗?”
在她耳边轻声细语,已经犯规了。
“我可以停下。”
这个混蛋,装什么温柔?计萌紧紧地搂住他,在他肩膀上狠狠的咬了一口,但这力度无疑是在调情,下口不重。
荀音笑了笑,拨开她宽松的毛衣领,在她的胸口轻轻地舔舐着,时不时地咬上那么几口,而她已经神智不清了。
“这么快就高潮了?是不是也想我想很久了?”
计萌伸手试图制止他那张破嘴,被一把拉过来,背过身按在沙发上,双手被荀音桎梏住了。
“一个月了……”他的呼吸浓重了些,扯下领带,解开扣子,她的手腕顺理成章的被勒住。“我想你很久了。”
“你胡说,呃……”计萌还没有说完,就被身下的触感拨弄的浑身酥软,太犯规了啊!“你……不要……”
“我还没开始呢,你要坚持住啊!”
“啊!”计萌无法支撑自己,跪趴在沙发上,只有一件毛衣勉强遮盖着身体,其他的衣服早就散落一地。身后的男人实在太欲了。
‘啪’的一声,计萌浑身哆嗦了一下,后背上烙下的痕迹。
而她,早就分不清东南西北,昏天黑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