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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十最是怕热,转过天儿睡了个舒坦的午觉,觉着外头应该凉快些了才起来换衣裳,她换了一身南越女子的服饰,这南越的衣裳胳膊小腿都露在外头格外凉快,也不用梳太复杂的发式,只用彩色的流苏梳一条麻花辫儿垂在胸前就好,简单漂亮。
挑了两缀着银铃的手环戴在腕子上,脚脖子上也戴了两个,昨儿在街上看见那些南越的姑娘都是如此打扮的,走起路来叮铃铃的响,悦耳非常,对着镜子照了照,很是满意,活脱脱一个南越姑娘。
收拾好了,看了眼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的刘喜儿,忍不住摸了摸自己腰上的荷包,七哥给她的药还是很管用的吗,自己就放了那么一丁点儿,刘喜儿就晕了。
让刘喜儿这个跟屁虫跟着除了啰嗦还是啰嗦,有什么意思,想着拍了拍刘喜儿:“你就在这儿好好睡一觉吧,等你睡醒了我就回来了。”撂下话跑出去了。
阿十逛的十分尽兴,吃了几颗没见过的果子,在一个老婆婆哪儿买了个花冠戴在头上,找了个街角的茶摊子喝了两碗凉茶,眼看着天色暗了下来,才站起来悠哉悠哉的往馆驿走。
只不过,刚站起来就觉眼前一黑,不等她反应过来就晕了。
迷迷糊糊中阿十只觉浑身热的难受,仿佛有人在她身体里放了一把火,呼呼的烧起来,烧的她四肢百骸都难受的要命。
她急需凉水或者冰雪也好,来浇灭肆虐在身体里的火,感觉有个冰凉的东西靠近了自己,她本能的扑了过去,一把抱住在那个冰凉的东西上来回蹭了又蹭,感觉舒服了一些。
只不过那个冰凉的东西并无老实的让她抱着,而是要推开她,不行,好容易舒服了,哪能这东西跑了,她用尽全身力气搂了过去,死也不撒手。
那个冰凉的东西还算识趣,推了她两下见推不开,就老实的让她抱着了。
阿十舒服哼唧了两声,不过很快身体里的火又烧了起来,烧的她快热死了,可就算热也不知该怎么办,只能扭着身子在那个冰凉的东西上来回蹭,以期能凉快一些。
然后那个冰凉的东西仿佛说了句什么,就开始脱她的衣裳,然后那个冰凉的东西贴了过来,把她压在下面,阿十顿觉舒服了许多,出于本能她手脚并用缠着那个冰凉的东西,再然后留给阿十的印象就是疼,很疼,是她出生以来最疼的一次,除了疼什么都不记得了……
☆、竟是昨儿的冰块男
阿十睁开眼发现四周黑漆漆的,只有微微的月色从窗外透了进来,阿十适应了好一会儿才发现榻边的男人,他背光而立,看不清五官,只能大略看出颀长的身姿,阿十吓了一跳,想张嘴问他是谁,却根本发不出声音来,费了半天劲也不过发出几声啊啊的声音。
男人倒是开口了:“原来是个哑女吗?”不知是不是夜色的关系,阿十觉得男人的嗓音有些低冷。
大概见她有反应,男人开口道:“你听得见?”
阿十下意识点点头,却不知这一动牵扯的身子疼的她倒吸了口气,记得当年头一次跟八哥学骑马的时候都没这么难过,忍不住嗯了一声。
男人:“即便用了药却这破瓜之痛也要歇一两日。”然后默了默仿佛斟酌怎么
开口:“今夜之事虽是阴错阳差,到底是玷污了姑娘清白,只是我并非南越人,此间事了便要回晋国,若姑娘点头便跟我一起回去,待禀明家人长辈便可成婚。”
破瓜?成婚?阿十愣了好一会儿,才大略听明白男人的意思,虽夜里的事儿她记不得太多,之前的事却很清晰,知道是自己大意之下被人下了药,为什么被人弄到此处,又跟这个男人……她也稀里糊涂,但从这男人嘴里的阴错阳差来猜 ,莫非这男人也被算计了。
既是遭了算计,自是怨不得他,何必要娶自己,况且这里是南越,自己一身南越服饰,刚听他的话音儿必是把自己当成了南越姑娘,南越的姑娘大胆热情,并不像晋国的女子一样,视贞洁如性命,这种境况下他却要带自己回去成婚,实在不合常理。
正想着男人又开口道:“你若同意便点点头。”
阿十愣愣看着他,一时不知该怎么反应,虽说自己并非南越姑娘,贞洁之于自己很是要紧,但阿十记得八哥跟自己说的话,这男女之间若想成夫妻,首要便是你情我愿,彼此从心里喜欢对方,如此方能做恩爱夫妻,若彼此并无情意,勉强成了夫妻也是怨偶,这一辈子也不会快活。
自己虽跟这男人有了肌肤之亲,却是阴错阳差,并非你情我愿,且不知什么原因,这屋里未点烛火,只靠窗外透进的月色,连彼此的样子都看不清,这样的若成了夫妻岂不可笑,更何况自己可是跟着九哥头跑来这番禹城的,这么久不见自己回驿馆,都不知九哥急成什么样儿了,这种时候谈自己嫁不嫁的问题,实在荒唐。
想着摇了摇头,男人显然没想到她会摇头:“你不愿意?”不知是不是阿十的错觉,感觉这男人的声音听上去更冷了几分。
阿十又摇了摇头,示意不用他负责,这件事说到底是自己大意之下遭了暗算,若怨也是怨自己倒霉,断不会因为这件倒霉事儿就把自己嫁个眼前这位连样子都不清楚的男人。
男人沉默良久,声音更沉了几分:“你不愿意跟我回去,莫非在此有什么牵挂?你可想过若你腹中有了我的子嗣,又当如何?我是断不会由着自己的子嗣流落在外的。”
阿十愣了愣看着他,就算看不清楚他的样子,却仍能感觉到他身上的寒意,这男人竟生气了吗,实在莫名其妙,不是他问自己愿不愿意吗,难道他让自己选择只是嘴上随便说的。
而且,子嗣?怎么可能?
正想着忽听窗外一个声音响起:“爷,出大事了,二王子带着亲兵把王宫围了。”
男人:“知道了,你去知会大王子速速调集兵力,我随后就到。”
外头的人应了一声,听脚步声像是走了。
大王子?二王子?莫非这里是南越的大王子府?
男人:“如今我有要事待办,婚事容我回来再议。”撂下话转身出去了。
阿十琢磨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从刚外头那个声音里透出的消息来猜,莫非二王子谋逆逼宫,大王子这会儿赶过去是平叛了,这人竟能指挥南越的大王子,却又是她们晋国人,这身份实在叫人猜不出来。
算了,还猜什么,再不回馆驿,九哥非急死不可,忍着身上的疼,下地,脚刚一着地,腿一软便栽到了地上。
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有了些力气,伸手摸了摸,果然她的衣裳都在地上,摸索着拿起来套在身上,只穿个衣裳就疼的她出了一身冷汗,亏得自己平常总跟着几位哥哥练习骑射,这会儿两条腿软的跟面条差不多,脚下像是踩了棉花,走起路来都是飘的。
好容易穿好衣裳,顺了顺头发,抬脚往外走,刚打开门就见两个穿着南越服饰的妇人守在外头,见了她行礼:“热汤已备下,请姑娘前往汤池沐浴更衣。”说着头先带路,阿十瞅准时机出手,敲晕了两人,不敢走院门,从旁边儿的矮墙翻了出去。
亏得这南越的墙都建的矮,若是跟她们谢府一般高的围墙,自己如今这腿软脚软的,绝翻不过去。
从矮墙翻出去,却并不是街上而是个花园子,阿十粗略辨了辨方位,一般花园都建在后面,从北边儿那堵矮墙出去想必就是街上了。
辨别明白正要往西边墙根走,忽听前头隐约有人过来,左右看看,躲到了旁边一株不知什么的花树后面。
刚藏好就见两个侍女打扮的丫头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说:“你可听说了,今晚上大管家不知从哪儿弄了美人回来送到舒公子屋里去了。”
旁边的侍女道:“送进去有什么用,舒公子都来咱们大王子府几个月了,大王子可是没少往舒公子屋里送美人,可都没成事,咱们公主殿下三天两头往舒公子跟前儿凑,软的硬的都使了,舒公子可是连瞄都不瞄,我听见人说晋国那边以前有个姓柳的男人,不管多美的姑娘坐在怀里都不搭理的,想必晋国的男人都跟这姓柳的一般,不喜欢姑娘。”
旁边的侍女噗嗤一声笑了:“你这从哪儿听来的胡话,这男人就没有不好色的,你还记得上回晋国来的那个使者,那天不是几个美人伺候,临走的时候还带走了好几个咱们南越的美人呢。”
说着压低声音道:“我瞧见大管家吩咐下头给舒公子屋里的香炉里放了情药,就算舒公子不喜欢美人,总归是个男人吧,只要是男人,闻了那情药也断不会像他们晋国那个姓柳的一般,你瞧着吧不折腾一宿完不了事的。”
另一个侍女道:“这话我可不信,你没听说吗,二王子今夜起兵逼宫,刚舒公子跟大王子去了王宫,我瞧着舒公子仍是冷冰冰,跟平常没什么不一样,想来大管家的情药是白下了。”
两人说着话走远了,阿十方从花树后出来,这大王子的管家也不知怎么想的,堂堂王子府难道还找不出个你情我愿的美人来吗,非要跑街上去抓,不过刚才两个侍女一说,自己倒是想起一个人来,莫非刚才那男的就是昨儿在茶楼里被南越公主表白纠缠的冰块男。
算了不想了,事已至此想什么都晚了,还是赶紧回馆驿吧,从北边的矮墙翻了出去果然是街上,兜兜转转终是在天亮之前回了馆驿。
进了自己的院子,见刘喜儿还趴在桌子上还睡着呢,阿十吓了一跳,莫非自己的药下多了,七哥给自己的时候只说是迷药,至于能迷多久却没说,自己昨儿生怕不顶用,下的多了些,这都一宿了还昏着,不是醒过来了吧。
想到此提起桌上的茶壶浇在了刘喜儿头上,刘喜儿一激灵醒了过来:“小,小姐,你做什么用水浇奴才啊,哎呦,我这脑袋晕的可厉害。”
阿十颇有些心虚:“那个,既然头晕就回去睡吧,睡醒就不晕了。”
刘喜儿摇了摇脑袋站了起来,往外走,没走两步咣当又栽地上了不动了,阿十只能叫了两个伙计进来把他抬回了自己的屋子。
又问了伙计方知九哥自昨儿进宫,如今还未见回来,怪不得自己刚回来的时候,馆驿如此平静呢。
想起在大王子府听到的消息,心里咯噔一下,南越的二王子趁夜逼宫,大王子赶去平乱,这明显就是一出策划许久的争位大戏,自古皇子争位莫不是血流成河,不知要牵连多少人枉死。
偏九哥昨儿被南越王召见入宫,若是乱起来,刀剑无眼,便九哥功夫再好,也怕遭了冷箭,不,不会,凭九哥的聪明机敏,断不会有什么闪失,况九哥是荣昌号的东家,跟南越的商贸往来已达十年之久,且备受南越王厅礼遇。
正因如此,不管谁当了南越王,都不会对荣昌号的东家下手,可万一呢,想到此,阿十心里慌得紧,不行,自己得亲自去一趟。
刚要往外走就见她九哥一脚迈了进来:“你这是没睡呢还是刚起,你这脖子怎么了,是蚊虫叮咬的吗,过来九哥瞧瞧。”
阿十忙低头看见自己脖颈下的痕迹,脸一红,急忙捂住:“想不到这南越的蚊虫如此厉害,睡了一觉就被叮咬了脖子,我,我热的很,先去沐浴了,九哥自便。”撂下话跑了。
谢洵愣了一会儿,忽的笑了,看来这小丫头真是长大了,知道害臊了,只不过自己是她的亲哥,给亲哥瞧瞧脖子有什么打紧,真是的,不过这丫头丢三落四的性子仍是没改,想必把自己给她的驱虫香袋不知丢在何处了,不然,便这南越的蚊虫再厉害也不怕的。
☆、竟是九哥的同窗
泡了一会儿热水,才觉好了许多,不似刚那般浑身酸疼,阿十忽想起那个男人说虽已给自己用了药,这破瓜之痛也需歇个一两日方能缓解,看来这几日自己得老实的在馆驿里待着了。
阿十从浴桶中站起来,低头看了看自己,暗暗庆幸此次是跟九哥出来,几个哥哥里数着九哥粗心,用娘的话说九哥的机灵劲儿都搁在了做生意上,别的事便容易疏忽。
若是七哥八哥今儿这件事儿必瞒不过去,而这件事儿本就是因自己大意之过,那个男人也是被算计的,更何况便九哥知道此事能如何,难道因为这一次阴错阳差就嫁给那个男人,自己甚至连认识他都不认识,谈婚论嫁岂不荒唐。
更何况她根本没想过嫁人,除开她们谢家,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后院里储着一种女眷,为了争男人不是使手段就是动心机,这么过一辈子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她现在的日子熨帖呢,所以干嘛想不开嫁人。
既然不想嫁人,清白不清白有什么要紧,再说阿十也并不觉得跟那男人阴错阳差一次就不清白了,她还是她。
只不过阿十翻了翻换下来的衣裳,九哥给自己的香囊怎么不见了,那可是七哥的独家配方,不仅能驱蚊虫香味还是自己喜欢的茉莉花香,不是落在那个大王子府了吧,算了丢都丢了,难道还能去找不成,一会儿再找九哥要一个就是了,这会儿自己困的紧,身子也不大舒服,还是想睡一觉再说吧。打着哈欠回了屋,跟她九哥挥挥手就爬到榻上补觉去了。
谢洵摇摇头,这丫头竟比自己这一宿没睡的还没精神,吩咐下头去冰窖里拿些冰来,这丫头最是怕热,有这些冰搁在屋子里能睡的舒服些。
阿十这一觉直睡到天擦黑,起来仍觉有些酸痛,竟比当年自己初学骑射的时候都难过,忽隐约听见前头厅中有鼓乐声传来像是宴客,叫了仆妇进来询问:“前头做什么呢这般热闹?”
仆妇道:“回小姐,东家正在宴客。”
阿十挑挑眉:“可知请的什么贵客?”
仆妇:“听说是东家旧日太学里的同窗,叫什么舒公子。”
阿十愣了愣猛然想起昨儿夜里大王子府的那两个丫头嘴里说的貌似也是舒公子,只不知此舒公子跟彼舒公子是不是一个人,若不是还好,若是竟跟九哥是同窗,岂不麻烦。
更何况九哥当年是太学伴读太子,那太学里除了皇家子弟便是宗室亲贵,寒门子弟是万万进不去太学的,若这舒公子是九哥的同窗,必是皇族亲贵,却怎么大老远跑到这南越的番禹城来,还投在大王子府当了幕僚 ,实在说不通。
况且九哥那几个相好的同窗自己大都认识,却没见过这个什么舒公子,到底是不是大王子府那个,亲眼看看不就得了。
想到此,出屋往前头厅中去了,听刘喜儿说过,她们住的这个馆驿是专门接待贵宾的,尤其她跟九哥住的这两进院落,完全是照着他们晋国的房屋样式建的,厅堂寝卧一应俱全。
前头的客厅也颇为体面,阿十悄悄躲在屏风后微微探出脑袋正瞧见席间情形,她九哥显然极高兴,推杯换盏喝的正尽兴,席间有一众南越舞娘正在击鼓而舞,穿的极凉爽,舞动起来款腰摆臀,诱惑十足。
也难怪那日在茶楼里听见那些晋国来的客商都想在这儿娶个小老婆,她们晋国中规中矩的女子跟热情的南越姑娘比起来的确没趣了些。尤其对于那些好色的男人来说,这里简直就是天堂。
只不过这些舞娘却正好遮住了自己的视线,一时瞧不清那客座中男人的样子,好在这些舞娘跳了一曲便退了下去。
随着这些鱼贯而退的舞娘,阿十也看见了客座中的舒公子,正是前儿在茶楼里那个被南越公主缠住表白的冰块男,也是昨儿晚上的男人。
即便昨夜屋内并未燃灯,看不清五官如何,那大致轮廓还是能瞧出来的,且这男人冷冰冰的气场,即便看不清也能感觉到,这人真是九哥的同窗吗?怎么自己既没见过也没听九哥提起过呢。
正想着便听他九哥道:“谢洵一进番禹城便听说了大王子府得了位贤才,人称舒公子,却不知竟是殿下,听八哥说这几年殿下一直在外游历天下,却不知殿下竟来了南越,若不是昨夜在王庭遇上殿下,谢洵着实猜不出舒公子正是殿下。”
殿下?阿十愣了愣,莫非这男人真是她们晋国的皇族?
忽觉一双冷厉的目光投过来,阿十急忙缩回脑袋,她可不想被这男人认出来,虽说昨晚上那屋里黑的看不清,也不能冒险,若真给这男人认出来,以他们两人的身份,此事就更麻烦了。
阿十刚缩回脑袋便听他九哥道:“不知殿下何日回京?”
那冰块男:“如今大王子初等王位,南越的局势还有不稳,还需等些时日。”
谢洵遗憾的道:“如此谢洵便不能与殿下同路回京了,实在可惜。”
冰块男道:“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不能同路而归又何妨,多谢九公子今日盛情款待,只我手边还有些要事急需料理,今日不能尽兴,待回京再与九公子把酒言欢,先告辞了。”说着扫了眼阿十藏身的屏风,大步去了。
谢洵送了客回来,瞥了眼屏风摇摇头:“还不出来。”
阿十这才从屏风后转出来,一屁股坐在主席上,拿起桌上的酒壶斟了一杯,吃了一口不禁道:“九哥真是厚此薄彼,阿十都来南越几天了,也没见九哥拿这样的好酒出来给阿十解馋。”
谢洵哭笑不得:“这可是冤枉九哥,自进了这番禹城,你这张小嘴可拾过闲儿吗,一会儿吃冰碗,一会儿吃果子,哪腾得出功夫吃酒啊。”
见她喝了两杯下去觉得不过瘾,竟拿起酒壶来直接对嘴喝了起来,忙拦了:“这南越的酒跟咱们哪儿的不同,虽吃着绵软,后劲却足,吃的急了却容易醉,若是吃醉了回来又该闹头疼了。”
说着夺了她手里的酒壶:“你若喜欢吃这酒,也不稀罕,九哥府里的酒窖里有好些呢,等回去你日日吃也没什么,便吃醉了有七哥帮你解酒也伤不了身子,在这儿可不成,你这丫头要是病了,等回去九哥可没法儿跟爹娘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