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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明晗自知自己也控制不住局面了,可还是在死死支撑着,这个国家的版图十分的大,大到被他国被他国小口小口吞噬到最后也会完整的将整个吐出。高明晗不忍心放手才到手中的权力,可是手中也没有什么能人将才,便起了他意。
高小春正收拾着这一日最后的杂物,见着高明晗遣人来唤自己回去,左思右想没有个答案,但他仍旧用着最快的速度到达,行完礼问完安,人便直楞楞地站在远处,听候差遣。
高明晗左思右想,自己的这个想法对于过去乃至是未来可能都有些不妥,现在是非常时期,使用非常手段也是一件好事,只看哪出的手是否真的放在了刀刃上。高明晗站起身,双手将高小春扶到椅子上坐好,说:“您看,您处理事情的速度比本王都好,如今朝中人才空缺,大安人心散漫,您可否有好的方法稳稳现在的局势?”
高小春大脑嗡嗡作响,伺候了高家这么多的人,到了最后,自己倒成了一个重要的人物,以往是在工人中才能够体会到的众星拱月的意思,今日居然出自眼前的摄政王口中,无论褒贬,高小春心中是十分的开心。
此时回过神的高小春觉得自己屁股下的床烫屁股,因此坐下去的那一刻臀部的两瓣开始左右晃动,在神志清醒的同一时间整个人噌的一下站起身,心中不好受,便不停的行礼说:“使不得使不得!”他不断地重复,因着担心被人看见,也因着心中惶恐不安!
高明晗早就猜到他会有这样的动作,面如春风,两手将高小春胡乱动来动去的两只手分别握住,接着四只手合在一起,高明晗开口说:“您老过虑了,本王只是想从宫人中选取些人才,填补空缺。如今不息一天天的壮大,眼见着郭城尤城即将被他吞进腹中,我又何曾忍心看到这样的局面?”
“王爷?您这话可曾当真?!”
“‘事有轻重缓急!’。本王恳请您老就别想那么多了,快为我大安想想办法把!”高明晗觉得自己快哭了,以往一直觉得高小春会是一个精明能干的人,没想到关键时刻还有些啰嗦。
其实每个人都有他的天分,但人生很悲,有那么多的一部分人其实拥有无可比拟的天赋却又深深的陷入自我怀疑当中,不可自拔,最后遗憾出世,却又能被后人永生的铭记。
大安的星星逐渐变暗了,曾几何时是那片天空中最亮的一颗星星,斗转星移,每个人都有巅峰也有低谷,低谷巅峰低谷巅峰的,就像是远看时连绵不断的山脉,可这些山脉总有他的连接处。高明晗一直相信这些道理,所以高小春确实为他带来了十个人。
十个人中,只有高小幻是他所熟悉的,其余的高明晗都叫不上名字,因此望着高小春皱着眉头。
“你们都做个自我介绍,一定要简短!”
高小幻第一个出来,在这十个人中他是官阶最高的一个。
“奴,高小幻请王爷安!”高小幻行礼,“奴是陛下的内侍。”
“好!下一个。”高小春说。
“奴,安可请王爷安,奴是安荣宫的管事!”
“奴,诚然请王爷安,奴是安萃宫的管事!”
“奴,谣斗青葱圭摧安和…………请王爷安!”
高明晗看下去,前三个还能记得清楚,这十个人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做着一样的打扮,如不仔细看看还真的分不清楚谁是谁,一轮停下来高明晗有些恍惚,晃晃头,张嘴说:“高小幻、安可、诚然你们三个留下来吧,剩下的且各自回到原来的地方继续工作。”
远在姚城的甄林俭永远是接受消息最快的那一个,他不需要做多余的整理,这些事情自有人处理,而这时他只能在眼前这短短的时间里发出吐槽:“大安现在的主事的开始病急乱投医了。再过不久我们脚下的以及这沙盘中囊括的疆域都将以不息国某某城市为自称!”
没有多少人的欢呼,在场的大部分都是喜行不溶于色的冷静男,若是杜卜生在场那又会是另一副面孔了。在众人还没有醒悟过来时池彤丰桁手中各自拿着信与纸出现在屋子中,两人走到人前,同时行礼,池彤先开口:“少爷,这封信是来自于甘城最重要的消息!”
“少爷,”丰桁接着池彤的最后一个字开口说,“这封信是上那边送来的。”
“事有轻重缓急!”甄林俭说,“两件事,刘云解你负责上让人送来的信,杜卜生辅之。杜城负责尤城的事,且都下去忙吧。”
甄林俭这么安排也是因着多发方面的考虑,当然这个不是他一己之想,而是来自于众人的意见,每一项都是考虑的重中之重,甄林俭相信对于现在的不息这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
高明晗并没有察觉自己所做的决定为时已晚,每一件事情实施到下一步是需要时间的。
人生有很多的意外,荣三秋总算是从深深的昏迷中醒了过来,望着熟悉陌生的天花板,忽然想到。
茗安端着才热好的茶水进到房间,便见着床上躺着的人儿正在微微地动着身体,茗安心中微微一愣,忙将手上的东西放到桌上,胡乱的倒了一杯茶水,跑到床上,说:“娘娘?娘娘?”
荣三秋晃晃自己的头,将目光放到茗安身上,上下嘴唇微微张开又合上,半晌一个字也说不出口。茗安十分的开心,她匆匆忙忙点头,说:“娘娘快喝一点儿水!”茗安说完便轻轻将荣三秋扶起来,一只手支撑着荣三秋全身的重量,一只手轻轻喂她喝下茶水。
茶水的滋润使得荣三秋感觉好了很多,但是她整个人仍旧是昏昏沉沉的,不多时又一次陷入了深深的睡眠之中。
茗安见着荣三秋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心中疑惑惊诧,猛地大喊:“娘娘!娘娘!”
熟睡的人是很难叫醒的,尤其是荣三秋现在这种还完全算不上睡眠的昏迷。
大雪掩了整个世界,雪白的世界可以很美好也可以很黑暗。今天是这一年的最后一天,转头便是新的一年,年与年之间变化的只是人人口中说着的时间,不会变化的仍旧是心,可遗憾的是萧东与甄林嘉还没有拥有自己的孩子。
难得有闲,萧东匆匆找到甄林嘉,一顿午餐,吃的匆忙了些却让两人眼角拥有快乐的眼尾,见着人嘴上也不自觉的勾起美好的幅度,但对于正事,他们就好像忽然间变了一个人般,严肃严谨,人总有不敢马虎的时候,因此会一遍又一遍确认,直到其中的每一个细节都记在脑海中,且都是可控的。
郭城拿下的十分顺利,毕竟也是一个无头的城市,胆子大一些的百姓已经拿着手中的锄头朝着压迫剥削的地主挥去,地面与墙上常常能够见到斑驳的血迹,却又见不着任何的尸体。城门大开着,出去的人比进来的人多了几倍,文肃带着不多的人来到城外,大漠独有的荒凉从最远处开始弥漫,瞬间便进入文肃的心里。
行军停下,文肃翻身下马,转身右手牵着缰绳,对着身后属于自己可以命令的上千位人员说着:“就此驻扎军营,行军劳累,且都在这里歇着,这前三日谁愿意去城中打探当下的消息?”文肃这么问已经表明萧东正渐渐让甄林嘉撤出帮助。
“我!”两个健壮的男人的声音一前一后的响起。
“好,够了,请刚才应下的两人出列!”
城中三三两两的人聚集在一起,手上难着粗糙的刀具,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经过的每一个人,眼睛也许并不大,可是来自于眼睛中传出来的东西却是不能忽视的,穿着平民衣裳的两个大安的人默默将这一群有一群聚集在一起看起来比较厉害的记在心中。
街上有人巡逻,一拨接着一拨。
吴圭消失,荣浩死亡,荣世厚离世,徐素直接上位,一上位就将让剩下的一部分军队分成许多个小组,每日每夜都在街上巡逻。纸包不住火,能够维持当下稳定的人一个都不在了,民心涣散,每个人心中对于一个国家的认可几乎在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街头逐渐有了骚乱,有了一便有二,所有恼人的事接连发生。
文肃看着眼前临时搭建的沙盘,沙盘中放着两种颜色的三角形小旗,小旗都插在重要的位置,可是光知道地势地形是不可的,许多个事实都证明了‘天时地利人和’的重要性,作为一个基础知识,文肃首先要做到稍安勿躁四个字。
三日后前去郭城侦查的两个人回来了,身上的衣裳几处带着血迹,血迹附近出现了正气的力气割出的痕迹,灰头蓬发,脸上还写着侥幸回来的笑容,文肃亲自出来迎接,因为见着他们首先来报的小卒说‘他们身上受了不小的伤,脸色惨白。’。
“统帅……”
文肃见着面前这勉强支撑着自己的小卒艰难行礼,马上上前将人扶起,说:“事有轻重缓急,现在还不是非常时刻,你们且随我到大帐中坐下,军中常备着的大夫会来替你们诊治,到时候告诉我你们在郭城的所见所闻。”
“谢过统帅!”两人连连道谢。
有很多的错误是放任的结果!其实在文肃看来几乎人人都知道,可是最为黑暗的却是没有希望,希望是人生活着的动力,可是从他左耳进去右耳出去的事情中有很大的一部分是属于自杀。文肃并不是对死亡感到麻木,每一年他见着离开这个世界的人数不清楚。
郭城城门没有关上,而文肃十分确定肯定是有人看见了自己这十分庞大的队伍。他们也许没有上报,所以没了动作,也许他们并不曾关心过自己的明天,乌云压顶还是碧空如洗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日子。
因此,战争开始了。
朝堂疆域动荡,高明晗从不敢多休息一刻,可是为时已晚四个大字就像是抹不掉的影子随着他走过了一天二十四个时辰,多了些人的帮忙的确起到了效果,可是郭城他已经没有任何办法去干涉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看着不息的旗子插在郭城的每一处城门城墙之上。
高明晗继续往下想象,生命不可承受之痛!他仍旧死死坚持着,这个时候后仍旧没有人提出来替他一起守住这个国家,绝望席卷全身,好似真的没有人了。高明晗开始责怪自己的父皇,这是他放任的代价,承受这些代价的却是自己。
“王爷!”高小春忽然进来。
高明晗捂着头差点睡着,被搞笑出这一声唤吓着,头碰到桌子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抬头:“什么事?”
“王爷,姚远将军来了。”
高明晗一下子来了兴致,站起身从黏了好几夜的凳子上站起身,左右走走运动运动,高小春就这么默默地看着高明晗,站着等下一个吩咐。
大概过了一刻钟,高明晗望着自己一双拥有汗渍的手,说:“请他进来吧。”
初春的暖阳,早起觅食的鸟儿挥动着一双精致的翅膀也会忍不住发困,频频进入梦乡,因此双翅失去动力,左右晃悠不多时,直直坠落,在地上滚了那么几圈,没了声息。
“王爷!”姚远匆匆走进泰安殿,行礼。
“快快入坐。”高明晗非常的开心,鲜少见着有熟悉的老臣,又因着他迟迟没有见到姚远,潜意识觉得姚远应该在那批骨干的大臣中携手同去阴间,思绪上来,脱口而出,“本王记得当时你与荣世厚走的也挺近的呀?咋…”
姚远没有听着高明晗的后话,心中微微起了杀意,现在已经算的上是乱世,谁来做这个乱世枭雄都是十分有可能的,也因此姚远并没有将一个控制不住局面的王爷放在眼里。姚远思来想去,能动口最好不要动手,况且现在还没有到那一步,还是再等等。
姚远将身子往前靠了靠,说:“臣蒙高人相助,虽然现在身体里还残留着小部分的毒,但并不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