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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到山洞,叶凯身上的衣服早已湿透,刚才和黑风老妖的对话中,险些无法承受压力,把真实的情况说了出来。可是,叶凯最终还是忍住了,他心里清楚,无论丹药内是否有剧毒,吞服下未必会当场死去,如果说出实情,休想看到明天的太阳。
经过这段时间的暗中观察,还有猜测,叶凯大概弄清楚怎么回事了,黑风老妖让他陪铁牛修炼是假,真实目的,则是让他傻儿子变成正常人。叶凯不知道如何才能做到,却知道和他的性命有关系,否则,谁会大费周章传授陌生人修炼方法呢!
叶凯不相信天上掉馅饼,如果真的能掉,那也是落在别人的头上。
铁牛见叶凯神色复杂,走过来问道:“叶老弟,你这是怎么了?”
“我……如果有一天,有人要杀我,你会帮我吗?”叶凯毕竟是个孩子,巨大的压力下,还是想得到一丝慰藉。不过,叶凯说完后就后悔了,铁牛就是一个傻子,同傻子说这话毫无意义。
“谁要杀你?”铁牛问道。
“我是说如果……”叶凯话还没说完,便被铁牛打断了。
铁牛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叶凯郁闷无比,他甚至觉得再说下去,也会变成白痴。
“如果是谁?”铁牛不解道,“他为何要杀你。”
“……”
“你怎么了,快点告诉我,如果是谁?”铁牛见叶凯不回答,十分焦急,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
“你就当我开玩笑好了,没有如果。”叶凯叹息一声,他知道如果有一天黑风老妖真的出手,铁牛也不会救他。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叶凯和铁牛的关系不错,两人经常在一起说话。
当然,所谓的说话,大多都是叶凯一个人说,铁牛追问白痴般的话题。
如此局面下,叶凯幼小的心灵中,多少感觉到一丝久违的温暖。
温暖没有持续多久,不久后的一天夜里,一声惊雷,打破了叶凯平淡的生活。
“轰隆!!!”
一声巨响,回荡开来,声音大的惊人,方圆百里内都能清晰听到。
叶凯和铁牛同时醒来,后者捂着耳朵,神色惊恐道:“打雷了吗?我怕,我害怕打雷声……”
“没事了!”叶凯到了铁牛身前,拍打着他的肩膀,眼中却闪过惊疑之色。
这不是普通的雷声,何况这个天气,月明星璨,怎会无缘无故出现惊雷?
叶凯沉默少许,他认定外面发生了大事,快步向山洞外走去。
“叶老弟,你去哪,我怕,你陪陪我好不好?”铁牛突然道。
叶凯转身看了一眼铁牛,对方痛苦的样子,他有些不忍,道:“我出去看看,把雷神打死……”
“啊!你能打死雷神?”铁牛张大了嘴巴,那嘴巴大的足以放下一个鸡蛋。
叶凯点了一下头,刚要开口说话,耳边突然传来黑风老妖的声音。
“你们呆在洞内,千万别出来,听到了没?”
这声音刚出现,山洞外,又是一声惊雷,声音比刚才大了数倍。
“轰隆隆!”
山谷剧烈的晃动起来,持续几个呼吸,宛如地震来临。
“你快去杀了雷神,还有山神,我好怕,好怕……”铁牛蜷缩在山洞角落里,捂着耳朵,虚胖的身体瑟瑟发抖。
叶凯没有回答,他缓缓向山洞外走去,而后看着山谷内的情况。
月光如水,清辉漫洒,照射在天地间。
叶凯抬头看去,透过月光,却看到难以置信的一幕。
山谷内,两道身影对视而望,他们全是一身黑袍,其中一人正是黑风老妖。两人不时抬起手,快速掐动法决,每掐动一次,便是电闪雷鸣,狂风呼啸。两人之间正在斗法,或许修为相当,谁也无法杀死对方,他们从山谷内打到空中,又飞向更远的山谷。
叶凯不是没见过斗法,可这等级别的斗法,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看的时候不免情绪激动,内心深处掀起滔天巨浪。叶凯忍不住在想,这就是强者之间的战斗吗?如果有一天,我达到这等境界,岂不是也能飞天入地,掌控狂风雷电?
这些念头在脑海中刚一出现,远处的惊雷把叶凯又拉回了现实,从惊雷的位置来看,两人之间的战斗离山谷很远,起码有几十里路。如果两人要打很长时间,现在离去,可以说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叶凯猛然一个转身,进入山洞内,而后从在草堆里摸索起来。
“叶,叶凯,你杀死雷神山神了?”铁牛见雷声小了,下意识睁开眼睛,却看到叶凯在草堆里摸索起来,忍不住问道:“你要是饿了,明晚的药汁我让给你,不要吃稻草,那东西很难吃……”
叶凯有些感动,这次他来到此地,铁牛第一次说关心的话。
“铁牛,我要走了,你……保重。”叶凯深吸一口气,他想到了林旋儿,对方曾经也这样关心他。
“啊!你要去哪?”铁牛问道。
“我,我要去杀雷神,他还没死。”叶凯吓唬道,“你在这里别动,我一会儿就回来。”
铁牛听到雷神两字,他身体一颤,忙不迭点头,道:“我不乱跑,你快点回来,我一个人怕怕……”
叶凯深深看了铁牛一眼,看着这个或许把他当过兄弟的人,一咬牙,起身向山谷外跑去。山谷周围的情况,叶凯暗中观察过,这里四面环山,根本没有出路。如果是以前,就是给叶凯这样的机会,他也无法离去,现在不同往日,他体内拥有强大的力量。
来到一处稍矮的山壁前,叶凯努力控制着体内的力量,全部集中在双腿之上,而后一个助跑,对着山头跳了上去。第一次跳跃,叶凯没有掌握好力度,力量实在太大,如离弦的箭般飞了出去,径直穿过山头,飞入空中。
叶凯飞在半空也是一怔,没想到这就成功了,他终于可以逃出魔掌,过上自由自在的生活了。然而,还没等他继续幻想以后的生活,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现在飞在十丈高空,等下落下,会不会被摔死?
这个时候,叶凯开始下落,他心里一紧,难道还是逃不出命运的藩篱?
叶凯紧握拳头,不相信老天会这样对待他,忙抬头看去,想看看落下时,能否寻找安全的落脚点。可是,月光照射下,附近除了小片树林,全部都是石头,如果没有湖泊,这样落下必然被摔成肉泥,根本没有生还的可能性。
“不,我命由己不由天,我要自己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