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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的一个星期,乔苏给干探了一个命令:保护尼欧。当然,那位名叫布朗的干探并不知道他保护的人正是救世主。在母体中,尼欧的原名叫汤玛斯·安德森,尼欧是他的黑客代号。

乔苏指定干探布朗去做这件事,并且给他一个指令,不让他把这件事告诉干探史密斯。干探史密斯基本都是听从机器安排的程序,但到后期,他希望摆脱机器的控制获得自由。对机器来说,史密斯是相当有用却又相当危险的程序。

乔苏觉得自己有点怕他,所以下指令的时候也是下给别的干探……反正干探的数量不少,不用盯着史密斯一人不放。

不过说起来,史密斯的演员名叫雨果·维文,是《变形金刚》电影系列中威总的配音演员……算了,偶像虽然重要,更重要的是自己的使命。

用类似的方法对墨菲斯装神棍了数次后,乔苏很快就让墨菲斯感到相当疑惑。当阿哥拉第四次预言之后,墨菲斯拉着他不让他离开,而阿哥拉则顺理成章地将墨菲斯带到了乔苏的住所。

墨菲斯进厨房的时候,乔苏正在烤饼干。她想在电影中先知在墨菲斯等人面前烤饼干肯定是有原因的,大约是一开始给他们一个邻家大妈的印象,让自己充满人性化,不让他们一开始就识穿自己的程序身份。

不过……乔苏的烤饼干技能并未熟练,当她从烤箱中取出已经焦黑的饼干后,果断又把托盘塞回了烤箱里,飞快地将烤箱关上。

她回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对站在门口的黑人大个子笑道:“不用担心那个花瓶。”

墨菲斯顺着乔苏的视线微微侧身,正好撞到了乔苏特意移到门边的花瓶,花瓶抖动了一下,却被墨菲斯眼疾手快地伸手接住。然而花瓶像是自己有生命一般又抖了一下,从墨菲斯的手中逃脱而出,砰的一声碎了一地。

乔苏松了口气。

不枉费她跟阿哥拉一起研究学习了好久,才将这花瓶的代码改成了“无论如何都要碎掉”的死命令。

墨菲斯有些歉意地抬头望着乔苏,似乎想开口说话,却被乔苏挥手拦住,“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没关系,这个花瓶我会找人修好的。”

“你就是那个男孩口中的先知?”墨菲斯不再理会花瓶,问道。

“是的,墨菲斯。”乔苏高深莫测地微笑着,自顾自地在小圆桌上坐下,侧头望向墨菲斯,“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孩子。不过,那些都是小问题,不及你心中最需要人解答的那个问题。”

墨菲斯望着乔苏,眼神有些变幻,不由问道:“你能解答我的问题吗?”

乔苏摇了摇头,继续笑道:“你的心中其实已经有答案了。你只是需要有个人告诉你,你的答案是正确的。”

墨菲斯神色微变。

乔苏续又说道:“你所期待的那人,很快就会出现。你不会失望。”

“他是谁?”墨菲斯脸上闪过一丝期待。

“当你遇到他的时候,你就会知道了。”乔苏说了句废话。

然而墨菲斯却因为这句话而深思起来。

乔苏心中恍然。果然,在这个世界里,听起来又废又装逼的话才是忽悠人的正道!

“在□□探发现之前,我会一直在这里,你若有疑问,随时可以来找我。”乔苏站了起来,做出送客的样子,“请回。我想再单独跟那位可爱的女孩谈一谈。”

多次的神棍行动,再加上乔苏精湛的装神弄鬼的行为,已经令墨菲斯对这位“先知”的能力深信不疑。他出了厨房,将崔尼蒂叫了进去。

崔尼蒂进来的时候,乔苏不再玩花瓶这一招。她只是像个和蔼的老太太一样,慈祥地看着崔尼蒂进来,然后伸手邀请她坐在圆桌旁。

“你对所谓的‘先知’心存怀疑,我知道……不,孩子,不用急着解释,我不会介意。”乔苏目光柔和,“我叫你进来,只是想告诉你,你爱上的男人,将会是救世主。而只有你的爱,能唤起他对这个世界的责任。没有你,也就没有救世主。”

为了这场变革,电影中先知一步步引导尼欧,让他具有引发这场变革需要的两个要素:一是要有为他人牺牲的精神,二是要拥有“爱”。前者是前五代救世主都拥有的品质,但后者,将是所有的救世主中尼欧独有的。所以崔尼蒂的存在至关重要。

对于乔苏下的断言,崔尼蒂显然很惊讶。

她沉默了半晌才说:“我不认为我有那样大的能力。”

“孩子,切忌妄自菲薄。你拥有自己也想不到的能力。你终有一天会明白的,而那个时候,你会庆幸你的选择。”乔苏高深莫测地说。

送走了崔尼蒂之后,乔苏为了显示自己这个先知不是白当的,又把赛佛叫了进来。

赛佛也是从母体中被解救去锡安的人类之一,只是锡安的生活条件比起美妙无比的母体中的奢侈生活要差得多,他终究没有忍住诱惑,跟干探史密斯勾搭上了,而准备背叛人类,将知道锡安主机密码的墨菲斯交出来,自己则消除所有记忆回到母体中。

乔苏对他说了些似是而非的话,让他好自为之。

等到将所有人都送走,乔苏心力交瘁地坐在了圆桌旁。

而阿哥拉却走了进来,不客气地在圆桌边坐下,一边啃着一个苹果,一边眯眼看着乔苏。

“你装神弄鬼的功夫倒不错。”他略带鄙夷地说。

乔苏不示弱地朝他露齿一笑,“谢谢。”

“……你这样子真丑。”阿哥拉嫌恶地撇开了视线,“你什么时候换掉你这个壳程序?这个样子半点都不适合你。如果你不舍得,我可以帮你一把。”

“谢谢了,我觉得这样挺好。”乔苏不在意地摇头,“倒是你,披着小孩子的皮整天卖萌不觉得很可耻吗?”

“……那也总比你明明样子是老太婆,却总是像个少女一样好!”阿哥拉不甘示弱地反唇相讥。

“我本来就是少女!”乔苏脸不红气不喘地反驳道。

阿哥拉正要说些什么,两人的神情忽然一变。

“有人来了!”乔苏倏地站了起来。

她快步走向外间,对在外面玩儿的七八个孩子招手,让他们躲进了临时避难房间,这个房间的代码很特殊,可以让他们瞬间被转移去安全的地方。这些孩子都是来先知这里学习的,乔苏占据了先知的壳子后也没有让他们离开,装神棍非常需要信徒。

乔苏正要关上房门启动房间的瞬移程序,忽然发觉阿哥拉没有跟来,她只得又走出房间,让最大的孩子先带着所有人离开,照顾好他们。

乔苏没费多大功夫就找到了阿哥拉,他依然在厨房里。

她急忙上前拉起了他,匆忙往那个房间赶去。然而阿哥拉却反手将她拉住,在她疑惑地看过去的时候面色平静地问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

乔苏一愣。

从两人商议结盟到现在,她也没有告诉过阿哥拉自己的来历。一是一种自我保护;二是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她不可能告诉他,不管是他,还是先知,对她来说都只是一部电影中的人物。

“我们先离开这里,晚点再跟你说。”考虑到现在的紧急情况,乔苏只好先安抚他。或许是先知原本就有的能力,她现在感觉到有几个对她不怀好意的人马上就要到达这座公寓了,不快点逃到安全的地方,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不,我现在就想知道。”阿哥拉却固执地说。

乔苏心中闪过一丝异样。

“你不走,那我先走了!”她想要松开阿哥拉的手,却发觉他抓得很紧,她根本拉不开——这不仅仅是物理上的,似乎是她手的代码被修改了。

就在这时,房门被踹开,一对打扮非主流的双胞胎男人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

乔苏本能地回身挡在了阿哥拉的面前。

毫无疑问,冲进来的这两个人正是法国人的手下,拥有如影随形般的快速移动能力的双子星。

“我们的先知奶奶果然在这里!”其中一个男人勾起嘴角声音尖细,用充满恶意的眼神打量着乔苏。

乔苏瞬间感到莫大的压力,护着阿哥拉往后退了一步。

先知虽然在机器中的权限很大,却基本没有自保能力。但为了自身的安全,她也会做一些准备,比如一般人找不到她的公寓,公寓内有瞬移传送点。

而今天的状况,确实是有些危急了。

在担心自己的同时,乔苏也觉得有些诡异。

法国人是怎么知道她在这里的?除非她主动暴露自己的处所,不然没有人找的到这里,一般人只会无意识地将这个地方忽略过去。

“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乔苏不由问道。

一开始说话的男人看向乔苏身后,笑得十分开怀,“你可以问你身后那个破坏神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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