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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儿,你当真要去见这来信的人?万一这是陷阱怎么办?”夜炽担心的看着已经整装好要出发的夭夭。
夭夭向他笑了笑说。“没事的爹爹,我相信我的直觉。况且瑾儿已经恢复了所有功力,有她在我身边,您不用担心。”
说着一跃飞上了逍遥扇,和瑾儿御行离去。
夜炽看着夭夭离去的身影,心中有些莫名的不安。忽然想起将命悬一线的夭夭救过来的道人说的话。
切记不要让她与皇室之人相见,否则命途多舛,性命堪忧。
御行在空中的逍遥扇上,瑾儿看着夭夭认真的背影,将自己心中的担忧藏在心底。
上一次是因为自己的疏忽才让小姐独自一人溜下山,被要杀千叶的那群刺客伤成重伤。
这次无论的约见无论是真是假,她一定会拼尽全力保护好夭夭。
夭夭见瑾儿今日特别安静,一回头就看见她一脸严肃的盯着自己看,不禁打趣道:“不过是去见个人而已,你们干嘛都那么严肃啊!”
她爹爹瞎担心也就罢了,瑾儿怎么也跟着瞎掺和。
“要是这是个陷阱呢!”瑾儿冷静的看着夭夭。
瑾儿知道夭夭的性格,只要是她认定的事,就算捆了不让她去,她也会想尽各种办法溜出去见那个人。
所以她选择陪在她身边,这样即使她要赴约,她也会带上她,就像现在。
“要是陷阱我们就逃啊!”夭夭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要是逃不了呢?”瑾儿有些不依不饶的追问。
“瑾儿你今天是怎么了?你若怕这是陷阱的话就回去,我一人去就行了。”
夭夭被瑾儿逼问的有些不耐烦,说话的语气变的有些冲。
瑾儿被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今天会这么反对夭夭去赴约,只是心中有着和夜炽一样的不安。
她曾答应过伊莲要好好照顾夭夭,她不想失约。
面对夭夭的反感,她只好不再作声。
夭夭她们比约定的时间早到达了西风林里约好的一家客栈。客栈里的人显然因为战乱都跑光了,原本萧瑟的院落变的更加荒凉。
国家一打仗,受伤的还是老百姓。
夭夭在院中等了许久,眼看着申时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时辰要见的人还没来,心中有些焦急,在院子里开始不停的来回踱步。
正当夭夭以为人来不了的时候,远处想起马蹄的声音,由远及近,慢慢的在院外停了下来。
夭夭和瑾儿都紧张的盯着院门,嘭的一声,院门被急迫的推开,一个清秀绝美的女子出现在她们眼前,她小喘着气,看样子是一路赶过来的。
苏魅儿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变,所以夭夭一眼就认出了她。
“魅儿,真的是你!”说着就冲了过去,瑾儿没来得及拦下,只得谨慎的在一旁观察苏魅儿。
毕竟这人她也不相识,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她也不了解。就算夭夭没有认错人,但是谁知道这个女子真正的目的是什么,所以她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苏魅儿一进门便见到两个女子,一时还未分辨出谁是当年的恩人,毕竟当年救她的时候夭夭还是孩童的模样。
但一见她便能叫出了她名字的,那一定就是当年那个救自己的恩人。
她感受着夭夭抱着她的温度,就像又回到了当年她被浸猪笼,夭夭舍身相救时拽着她往岸边游的场景。
抱着夭夭的胳膊不禁又紧了紧。
是她,真的是她。
“恩人,你可知我找你找的好苦。”苏魅儿的话倒也不是责问夭夭,只是重新点燃自己生的希望的人连招呼都不打就突然不见了,对她来说有些难以接受。
“对不起魅儿,我是因为当时突然生了一场大病,睡了七日才醒,抱歉没有遵守约定去看你。”
夭夭有意将去千叶那为苏魅儿偷药意外受伤的事隐去,没有将自己没去见她的真实原因告诉苏魅儿,是因为怕苏魅儿有所愧疚。反正只要结局是好的便都无所谓了。
苏魅儿而听夭夭说是生病了才没守约,心中宽慰了许多。
这些年她在青丘外流浪,见过了太多人,从没有人像夭夭一样能再次给到她温暖的人,所以她不想失去。
“恩人……”
听到苏魅儿一声两声的叫她恩人,夭夭忙打断她:“魅儿你不要再叫我恩人了,我们是朋友,你叫我夭夭就好。”
夭夭,是了,夜炽的小女儿是叫夭夭的,她怎么忘了。
“我们可以是朋友吗?”苏魅儿又因为她一句朋友,心中一暖。
夭夭笑说;“当然了,从那日我们晚上在一起烤火的时候就是朋友了。”
“只是……”
“只是什么?”夭夭一句转折说的苏魅儿有些紧张,以为她们又不能做朋友了。
“爹爹说有你给他送过军中的情报,魅儿你在宫里有很高的职位吗?”能获得军机情报的人必定是位高权重的人,如今魅儿只身前来见她,会不会影响了仕途。
当苏魅儿听到夭夭问她的话时,心蓦地往下一沉。
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夭夭,甚至有些难以启齿。
她决定入宫的时候是以为夭夭同青丘的人已经被仲长淄博下令全都杀死了,所以才毅然决然的用容貌和身体去勾引仲长淄博,想要他付出代价。
可是如今夭夭就站在她面前,她要怎么开口去说她是用这种方法取得仲长淄博的信任呢!
夭夭见苏魅儿迟迟不肯开口,忽然想起鬼影和她说过仲长淄博身边突然出现得宠的兔子精,心中一怔,魅儿就是一只兔子精啊。
“他们说仲长淄博身边有一个兔子精,可是你?”夭夭双眼死死的盯着苏魅儿,希望她能告诉她不是。
可是苏魅儿终究还是对她的问题点了点头。
“就为了取得军中情报吗?”夭夭有些激动的抓着苏魅儿的肩,她不希望苏魅儿这么傻,为了她去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可是苏魅儿的沉默告诉她,她说的没有错,苏魅儿就是为了她才进的宫。
“魅儿你怎么这么傻!就算是要取得情报也不需要你一个女子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啊!”
“我以为,你在青丘被他们杀害了,所以我……”苏魅儿说着说着便流下泪来。
“不哭了,只要你没事便好。如今你成功脱身就不要回去了,同我一起去红山吧!”
夭夭见她哭了,满身心疼的给她擦泪。只恨当初自己没有守约与她见上一面,让她失去与自己的联系,才铸成大错。
苏魅儿点头说好,本来她也只是为了夭夭才进的宫,如今夭夭完整的出现在她的眼前,她便也没有了回去的必要。
说罢,两人正准备离去,突然被从院外出现的黑影拦住了去路,看样子,他已经守在门外许久了。
“仲长淄博!”
夭夭惊讶的看着门外的仲长淄博,虽然与先前在皇宫里见到的仲长淄博模样变的年轻了许多,但是夭夭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这个丧心病狂的男人,他杀了整个青丘就是为了得到再生石重新变年轻吗?
长袖下的手不禁握紧。
“爱妃可知道没有经过朕的允许,偷偷出宫可是要受罚的!”
仲长淄博平淡的语气里透露着杀气,她们刚刚说的话他全部都听到了。
要不是军中将领觉得军机总是被泄露出去一定事有蹊跷,而苏魅儿那日又恰巧趁他睡着的时候放出信蝶被他发现。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如今自己身边最信任的女人竟然敢背叛他,或者说什么爱慕,什么敬仰这一切都只不过是她设下的圈套罢了。
而他竟然轻易的就相信了她。
仲长淄博燃起心中的怒火,一用妖力,身边的一块顽石就朝苏魅儿的方向狠狠的砸了过来。
夭夭眼疾手快的将苏魅儿护在身后,在一旁一直处于警惕状态的瑾儿将身旁的一只石凳踢了过去。
两块大石相撞瞬间变成了无数个碎块,瑾儿有些惊叹仲长淄博的法力竟然如此之大了,不说他此时周身散发的妖力,就连他在院外那么久她都没有察觉到。
看来这次不能正面冲突了,瑾儿趁着碎石遮蔽视线的时候让夭夭快带着苏魅儿离开。
谁知话音刚落,院外的树林里就冲出来无数的士兵拦住了她们的去路。
难怪来的路上她会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看来今天真的要与阎王争一争命了。
苏魅儿只有两百多年的妖力,而夭夭因为不能用母亲伊莲的妖力,所以也只能同苏魅儿一起艰难的抵抗着仲长淄博带来的妖道。
仲长淄博因为苏魅儿的背叛,此刻心中已经充满了怒火,想想自己竟然被一个女人糊弄的团团转,心中的火焰就更大了。
打向瑾儿的招式一招比一招恨,瑾儿即使拥有近千年的妖力和仲长淄博对抗起来好像也有些力不从心,难道这就是再生石的力量吗?
仲长淄博在他不断的聚集妖力的时候,他的双手渐渐的生出了野兽般的利爪,在他的周围浓罩着暗红色的法力,说不清是妖力还是仙法,但却高深的恐怖。
瑾儿刚躲过他那强硬有力的掌风,还没来得及回击就被仲长淄博的利爪撕破的肩膀。
看见血液从瑾儿的身体里流出,仲长淄博似乎变的更加的兴奋和狂暴。身上的法力竟然又增强了几成。
瑾儿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如丝绸又利如玄铁的长剑,这是当年伊莲送给她的丝柔剑。
伊莲得到这柄宝剑的时候对她说“瑾儿,这剑送你!”
瑾儿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伊莲,当时是瑾儿跟伊莲的第一个年头,她没想到主子会这么抬举一个丫鬟,那可是一位上仙送她的宝物啊!
伊莲似乎是看出了瑾儿的心思,宽慰道:“我知道你素来偏爱剑术,剑术又极佳,所以当然要有一把好剑才配的上你。你说你不知道自己几时的生辰,所以我便将我的生辰也当成了你的生辰,这把剑就当是我送你的生辰礼物。”
说着将薄如蝉翼,轻如羽毛的丝柔剑放在她的手里,说道“生辰快乐!”
剑光一闪,带着几分凌厉的妖力与仲长淄博对抗。由于丝柔剑剑身极软,不同的力道都会使剑产生不同的刺向,所以仲长淄博几次都没有挡住瑾儿的袭击,身上的华服被划出几道口子,脸上也被划出一道细细的血痕。
一旁的夭夭见了不禁惊叹瑾儿的剑术竟然如此的好。
从夭夭记事起,夭夭就听旁人说瑾儿的剑术很高,但是却很少看见瑾儿拔剑,姥姥说那是因为瑾儿的佩剑是夭夭的娘亲伊莲送的。
瑾儿害怕思念起故人,所以不愿拔剑。所以夭夭一共见过瑾儿拔过两次剑,第一次是她从青丘去往红上被人袭击的那次,第二次便是这次。
仲长淄博被瑾儿变化万千的剑术惹的愈发的狂暴,双眼猩红,周身的妖力更是只增不减。
而瑾儿却在一次次的抵抗与反击中,消耗了太多的妖力,此时已经非常虚弱。
砰的一声巨响,瑾儿被仲长淄博一掌击打的撞倒了院中垒在院子一边的空酒坛子,一口鲜血从瑾儿的口中喷洒出来。
“瑾儿!”夭夭闻声望了过去,结果一个不失神被一个剑客划伤了后背,鲜血从破损的衣衫流出映红了衣衫。
眼看着仲长淄博的利爪再次要伸向瑾儿,夭夭顾不上自己,一个飞身挡在了瑾儿的身前,运用她娘亲的妖力,硬生生的挡下了仲长淄博阴狠的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