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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前线的战况紧张,先前又一直是仲长无极带的兵,仲长淄博怕仲长无极的死会引得军心大乱,所以仲长无极已死的消息被仲长淄博封锁在了宫内。
对外说仲长无极因为偶然风寒需要静养,前线现由他御驾亲征。
苏魅儿因为受了仲长无极一剑,被仲长淄博留在宫里养伤。苏魅儿虽想去探寻前线的情报,但怎奈敌不过仲长淄博的心意已决,只好待在了宫中。
其实她的伤并不严重,仲长无极喂她吃的药也都解了,左肩被剑刺破的地方并未伤及筋骨,所以上了些药就已经好多了。
只是她有意想再除去被仲长无极关在狱中的仲长予人,便佯装伤口一直不舒服,借口要狱中的罪臣仲长予人给她诊治,借机判他个非礼后宫嫔妃之罪,好将其杀之。
仲长予人被关在牢狱中数日,日日被仲长无极派去的人施以鞭刑,如今身上已经每一块完整的皮肤,原本白色的衣衫布满了暗红的血痕,看起来触目惊心。
只是昨日一直鞭打他的狱头竟然没有来,让仲长予人感到了一丝不寻常。
今日那狱头又没来,更加坚定了他心中的心法,宫中可能出事了。
想到此,仲长予人忽然听到狱门被打开了,他本以为是那狱头来了,可是再仔细听外面的动静,来人的动静很小,生怕惊动了其他狱卒,似乎还有脖颈被拧碎的声音。
这是在劫狱。
“主上!”
东方穿着狱卒的衣服寻到了关着仲长予人的牢房,看到仲长予人满身都是上,心中愤恨不已。
“你们不是也被抓了吗?”仲长予人看到东方也很是惊讶,仲长无极不是说他们都被抓住了吗?还拿他们的性命威胁他来的。
“我们并没有被抓,我带着紫瞳逃了出来。”东方将狱门打开后,一边替仲长予人松绑一边说道。
原来仲长无极是在诳骗他。
“宫中可有发生什么大事?”仲长予人轻轻的转动了肩膀和手腕,身上那些皮外伤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只是这胳膊挂久了有些不舒服。
“昨日二皇子死了。”
“怎么死的?”
仲长予人有些吃惊,没想打那狱头没来的原因是这样的,只是以仲长无极的地位还有手中的权势怎么会那么容易就死掉。
“听宫里的人说是因为他想要与皇上的宠妃合谋弑君,却不想那宠妃将事情告诉了皇上,皇上一气之下便将二皇子杀了。”
仲长无极啊仲长无极,弑父夺位,亏你做的出来,如今死在父王的手里你也不冤了。
“前线怎么样了?”
“皇上亲自带兵去前线抵抗妖王夜炽的军队了,目前两军处于胶着状态。”
仲长予人轻嗯了声又问。“夭夭那边可有消息。”
东方像是就知道仲长予人会问他一样,话音刚落,他便从袖中取出一只黑色的信蝶。“这是昨日我收到的信蝶。”
仲长予人能感受到这信蝶所带的妖气正是夭夭的,慌忙取过信蝶,蝶翼上写着:今日我刚回仲凰国便听闻仲长无极将你们府中的人都抓了起来,不知你们现在可还安好,见信后速回,以定我担忧之心。
她回来了。
仲长予人将夭夭的信蝶重新变回一缕妖气后,重新于掌心幻化出一只淡紫色信蝶,蝶翼上写着:安好,勿念。
“主上,这宫中人多眼杂,我们还是尽快出宫吧!”
仲长予人点点头随着东方出了宫。
所以当苏魅儿来到牢房看见躺在地上已经断了气的几个狱卒,被打开的狱门,已经空荡荡的牢房时气愤不已。
朝唯唯诺诺的跟在她身后的狱头吼道。“人呢!”
那狱头也是一头雾水,他只不过出去方便了一会,没想到回来人竟然不见了。吓的噗通一声跪在苏魅儿的跟前,求她饶命。
苏魅儿不耐烦的一脚踹开狱头就要离开,忽然她察觉到一丝熟悉的妖力,这让心中一惊,脚下的方向又掉了个头,转身进了仲长予人的牢房里。
那妖力虽然不强烈,但是足以证明她的猜想,心中一喜。
是她,她还活着。
那狱头见苏魅儿一会怒一会笑的,只觉的瘆得慌,在苏魅儿走出来的时候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生怕她一个不开心,降了他的罪。
……………………………………
夜炽处理完军中的事务后回到自己的军帐中,看到夭夭还躺在他的床榻上没有醒来,忽然百感交集。
昨日夭夭突然的出现自己眼前的时候,他还有些不相信。以前连个最基础御物之术都学不好,如今竟然使用御行之术从玉涯国直接回到了他身边,真不知道这变化他是该喜还是忧。
听瑾儿提及夭夭青丘的小侄儿青风还在玉涯国,那想必夭夭已经知道了青丘的事。
夭夭天生善良又看重情意,加上自幼就在青丘生活,和青丘的人关系更是好的没话说,真的不敢想象,她知道青丘被屠的时候,是怎样的伤心欲绝。
看着夭夭睡着了,眉头还微微的拧着,像是在梦里还在担心着什么事。夜炽心头一酸,红了眼眶。
以前在红山的时候她爱笑爱哭爱闹,时常去他的书房缠着他,他虽嘴上嫌弃的很,但是心里是喜欢的不得了的。
怎奈如今却一下子经历了这么多生离死别,即使再明媚的心又怎能不忧,不悲,不痛。
本想将她那眉心拧起的眉毛抚顺,只是手上落下,夭夭便警惕的睁开了眼。
夜炽心中的愧疚又一次加深,他曾经答应过伊莲,要让他们的孩子过得无忧无虑的,可如今,诶……
“爹爹,你怎么了,可是前线出什么事了?”
夭夭看着夜炽充满红色血丝的双眼,眼眶红红的,以为是出了什么不好的事。
夜炽安抚她,说没什么事,只是想着她是不是醒了,来看看她。
夭夭看到外面天都老亮了自己才刚醒,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道。“可能是昨日太累了,今日便起的迟了。”
夜炽摸了摸夭夭的头温柔的说道;“没事,你再睡会也无妨。”
夭夭摇了摇头说;“不了,我已经睡好了。”
“夭夭。”
“嗯。”
夭夭看到夜炽从怀中取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递给她。
“这是什么?”
“这是稳住你体内妖力的丹药,夭夭你要记住,不是万不得已的时候,千万不要再用你娘给你的那股妖力。”
昨日夭夭出现在他面前没和他说上几句话就晕倒了,夜炽知道夭夭每次晕倒都是预示着夭夭离危险更近一步。
瑾儿是伊莲的侍女,法力虽比不上伊莲,但是保护夭夭的安全是搓搓有余的,这也是青丘那边为什么会派她过来的原因之一。
昨日夭夭晕倒后她察觉到夭夭体内的两颗内丹已经有了明显的裂痕,如今青丘已不在,她怕夭夭会出什么事,便将此事告诉了他。
当初伊莲为了救夭夭的时候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事后他才想到不能硬生生的将内丹封在夭夭体内。
只是那时那位道士救活夭夭后,夜炽又因为夭夭太小没敢再强行的从夭夭体内取出来,等到再想取出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两颗内丹既不相融又互相吸引,青丘请了无数的高人都无法将夭夭体内的内丹分离取出,时间久了也只好作罢,想着只要对夭夭没有危害就这样也无妨。
可是直到夭夭第一次晕倒的时候大家才发现了这事的严重性,两颗内丹会在夭夭使用伊莲内丹中的法力时产生剧烈的碰撞,严重时会使夭夭的内丹和伊莲的内丹产生不同程度上的裂缝。
如是内丹在爆发之后双双碎掉的话,只修行了百年的夭夭可能会因此而死掉。
“哦。”
虽然关于她的事青丘的姥姥不许她问,又不许别人告诉她,但是她还是从青丘的一些小狐狸口中听说了一些她自己的事,所以大概的她也能知道些,便没有去问夜炽为什么,乖巧的应下了。
此时一只黑色的信蝶又飞入了帐中,夜炽识出那信蝶是同前几次的信蝶出自同一人,便伸手让信蝶落入掌中。
夜炽看完信后神情有些疑问的看向夭夭:“夭夭,你在皇城之中除了和三皇子走的近些,还同什么人比较亲近?”
“没有了,发生什么事啦吗?”
“从我和仲长淄博那昏君开战后,便一直有人用信蝶来为我报信,透露些敌军的行军策略给我,起初我还有些不相信,但是事实证明那信蝶上的情报每一次都是真的。可是这信蝶的妖力我并不熟悉,猜不出是谁。如今她竟然点名要见你,你可和她相识。”
夭夭听的一头雾水,她何时认得有能力知道军情的人物了,既不是仲长予人,那她真想不出还有谁会帮她了。
不过看到夜炽手中的信蝶夭夭只觉得眼熟,取过来一看,不禁讶异到,这信蝶的模样竟然和她的信蝶一模一样。
每个人的信蝶即使再相识也会有不一样的地方,而此时眼中的信蝶竟然和她幻化出的一模一样,这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她曾经教过那个人幻化这样的信蝶。
而她教过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在青丘被她从水中救出的,那个叫魅儿的女子。
“她在哪?”那一日她匆匆离去,第二日本想去千叶哪里偷些丹药再去找她,却未想到遇上了千叶被一群凶残的人追杀。
原本躲在屋里的她可以躲过一劫,但是看到剑就要落在千叶的脖子上时还是忍不住喊了住口。
最后她便同千叶一起被那群人追杀,再后来她养了一年多心爱的小白兔就被那群凶神恶煞的人给杀了,在后来她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到她醒来以后,已经是七日之后,她拖着摇摇晃晃的身体去寻的时候魅儿早就不在那里了。
当时只觉得自己失信于人,心中难过好一阵子。
如今这个写信的人若真是魅儿,她到是终于可以解释一下当日她失约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