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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疯狂之后,该来的终究会来。
就在秦尧还沉浸在练功突破的喜悦当中时,飞雪堡城防团长,欧阳飞雪的堂弟欧阳飞鹰勋爵忧心忡忡的走进小院。
听到脚步声,秦尧出门相迎,“欧阳大哥,稀客啊!自打我住进这院里,你一共来过两回,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坐坐?哈哈!”
欧阳飞鹰闻言神情一愣,既而咧嘴笑道:“我倒是想来,可城防团一堆事等着我呢,稍不留心就会出大事,我真是时刻不敢松懈啊!这不,几天前回来一趟陪陪你嫂子,结果吉尔那个灾星就闯了进来,幸亏不是异能觉醒者或丧尸大军,要不然,我飞雪堡就要尸横遍野,损失惨重喽!”
边说边走,秦尧刚沏好的沐艼花茶给麦瑞倒了一杯,如今正好用上。
欧阳飞鹰对这幢小院十分熟悉,跟秦尧也熟稔,因此不用客套,直接在圆桌旁坐下,端起秦尧倒的花茶一口喝干。
“秦兄弟,这回哥哥过来有正事。咱哥俩相识几个月了,客气话就显得见外,我就直接说事?”
秦尧欣然点头,笑呵呵地说:“好,这也是我想说的,欧阳大哥是爽快人,跟我一个脾气。呵呵!”
欧阳飞鹰听后一阵犹豫,话到嘴边却不知该怎么说,叹了口气:“唉!其实这事我真不愿意来,可我姐偏要我代为转达,没办法,你知道我最怕她,只能硬着头皮来找你。”欧阳飞鹰所说的“我姐”,就是他的堂姐欧阳飞雪。
“欧阳大哥别绕弯子,有什么话你直说就行,刚才还说不用客气,可你……”秦尧笑着摇摇头,问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想必是吉尔德隆一心想拿我开刀,又给欧阳堡主施加压力,迫使她无法再拖延下去,这才让你来通知我对吧?”
“呃,对!”欧阳飞鹰错愕道:“秦兄弟一猜就中,之前老听我姐夸你聪明,我还不信,这回我真信了。还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啊!”
秦尧微笑摇头,“欧阳大哥就别捧了,说实话,捧得越高摔得越疼,我是真心害怕呀!不过,有些事躲是躲不过去的,该解决的早晚要解决,就像吉尔德隆这次故意找茬一样,忍让拖延都不是办法,最终还得真刀真枪的干!”
“啊!秦兄弟你都知道啦,那就不用我说了?”欧阳飞鹰诧异道。
秦尧笑道:“你要是想看着兄弟吃亏,甚至丢掉性命,你就不说,否则,你还是说吧,越详细越好。呵呵!”
欧阳飞鹰闻声点头:“也是。秦兄弟初来乍到,还不太了解飞雪堡,更不了解吉尔德隆和他的卫队长维尔顿。”
话音一顿,欧阳飞鹰端起茶杯喝口水,秦尧提起茶壶再给他添满。
“事情是这样。吉尔德隆已经找我姐催促好几回了,都被我姐压着,搪塞说最近一直下雨,等天晴了再说,这个借口是不是很烂?可我姐她这么说,还说得理直气壮,总之她想方设法拖延至今。
昨天吉尔又催了,并且还威胁我姐说‘如果飞雪堡蓄意包庇你,他就把这事上报德隆城主,也就是他老子’。最后,我姐也没办法,只能应承下来,三天后给他答复。”
说到这,欧阳飞鹰情绪非常激动,义愤填膺,鼻翼煽动,愤慨道:“秦兄弟,你知道我欧阳家族和德隆家族一向不对付,德隆老匹夫更是整天盯着我们飞雪堡,始终将我们当做心腹大患,急欲除之而后快。这回吉尔小兔崽子偷偷跑来,其实就是老兔崽子派他来打探虚实的!”
秦尧轻轻点头,示意欧阳飞鹰说下去,“这时候我们不能有把柄落到德隆老匹夫手里,否则,他一定小题大做,想方设法折腾我们飞雪堡,从而达到削弱我们欧阳家族实力的目的。
所以,对不住了秦兄弟,你是我飞雪堡的侍卫,结果我们却没有能力保护你,提起这事,我都脸红。堂堂欧阳家族居然被这等卑鄙小人骑在头上,真他妈憋屈!”
秦尧端起茶杯递给他,脸色平静的道:“实力不如人时就要学会忍耐,只要我们自己不放弃,慢慢积蓄实力,早晚有一天能收复失地,扬眉吐气。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世上没有一成不变的事物,欧阳家族有你和你姐还有欧阳樱三人在,我相信你们一定能东山再起,重现昔日荣耀!”
“借你吉言,但愿这一天早日到来。”
欧阳飞鹰微微颔首,显得有些底气不足,“你看我说着说着就跑题了,不过我就爱跟秦兄弟聊天,对脾气!咱们说正事吧。吉尔德隆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当众向他俯首道歉,要么接受维尔顿的挑战,三日后,在城堡中心十米高架上和他决斗。”
欧阳飞鹰语气稍顿,不等秦尧开口,便抢声说:“秦兄弟你先考虑一下,别急着做决定。我的意思是你暂且忍耐一时,大丈夫能屈能伸嘛,给吉尔小兔崽子赔礼道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也是我姐托我转达的话。她希望你不要意气用事,男人该忍则忍,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切不可因为一时冲动,白白丢了性命。”
秦尧微微一笑:“欧阳大哥的好意我心领了,欧阳堡主的意思我也懂,一直以来她都特别照顾我,这份恩情我先记着,三天后如果我还活着,我会报答她。然而你刚才的话说得太文雅,哪是什么俯首,其实就是‘下跪’……”
欧阳飞鹰急得额头直冒汗,连忙插话道:“秦兄弟,你听我说,我知道咱们华夏人历来就有‘男儿膝下有黄金’的说法,可如今形势逼人啊!如果跪一下就能换回一条命,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委屈一下自己呢?
我记得你上回说过,你在安德烈矿洞时之所以能忍辱负重,是因为你觉得人活着才有希望。这话现在同样适用啊!秦兄弟,你真不能意气用事,更不要顾及什么颜面,我向你保证:这回你向吉尔低头道歉,我飞雪堡上下两万多人谁都不会笑话你,我和我姐更不会!”
秦尧微笑摇头:“欧阳大哥一片赤诚,用心良苦,我铭记于心。但是,你恐怕还不了解我,‘向吉尔跪地求饶’这跟颜面没什么关系,只和做人的尊严有关。
我秦尧不是什么大人物,普普通通,实力平平,要什么脸面,谁认识我呀?然而我是个‘人’,顶天立地的男人,我需要恪守做人最起码的尊严。
要我下跪可以!
我秦尧,上跪天,祈求上天风调雨顺!
下跪地,感谢大地厚德载物!
中间跪父母,牢记他们含辛茹苦把我养大!
除此之外,我谁也不跪!”
这番话秦尧说的斩钉截铁,掷地有声。
以至于,欧阳飞鹰热血沸腾,几次准备开口,却哑口无言:“这……”
又坐了一会,欧阳飞鹰带着秦尧的答复神不守舍的走出小院,一转身,险些和堂姐欧阳飞雪撞个正着,“姐,你怎么在这……”
欧阳飞雪眸子通红,脸颊清晰地残留着两行泪痕,“我不放心,怕你说不清楚,就跟过来看看。他……跟我想的一模一样,宁折不弯,宁死也不会向吉尔那个败类低头认错!”
说着,欧阳飞雪通过围墙上裂开的缝隙,看向站在台阶上的秦尧,突然觉得他的身躯是那么伟岸,脸庞是那么迷人,以至于欧阳飞雪看得痴了,喃喃自语:“他是个好男人,我欧阳飞雪没有看错人……”
“啊!”欧阳飞鹰失声惊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扭头四顾,仿佛要找人给自己作证。
“鬼叫什么?你都多大的人了,大呼小叫的不嫌丢人啊!还愣着作甚,赶紧走……”
欧阳飞雪边说边走,欧阳飞鹰连忙小跑跟上,等秦尧听到声响走过来,门外哪还有人?唯有细雨纷纷,烟雨朦胧的雨巷中传来行人疾走的脚步声“嗵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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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