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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樵壳螂是什么昆虫?”秦鬼冥疑惑的问了句。
宁疏影解释道:“樵壳螂是屎壳螂的突变体,像池中的乌黑游鱼一样,由于尸气的影响导致的。但樵壳螂极具攻击性,连同类都自相残杀,这通道中的台阶近乎全覆盖了樵壳螂,如果一个大活人贸然上去,几秒钟就被啃的连骨头渣都不剩。”
“宁二货……”我迟疑的说:“这下边指不定藏着啥玩意呢,樵壳螂铺路预示了此地的凶险程度,况且我们琢磨这洗墨池的时候,穿着王应全花毛衣的学生跑来一句话不说就自爆,开启了池下通道,你不觉得有点像对方特地打开了闸刀等着咱们把脑袋送上去吗?”
徐花妍触目惊心的道:“不光这样,我们能通过这条地道?凭玄位的实力,恐怕也只有被啃成渣的份。我想先和江叔汇报下情况,看他的指示。”
我们仨都不想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没发现樵壳螂只在裂缝内的石阶,而不敢越雷池半步吗?它们生性畏火、畏热、畏光。”阳光下的宁疏影脸上浮着淡笑,他胸有成竹的道:“有火把在手,樵壳螂就不敢近身。那花毛衣学生自爆的目的我不清楚,至于通道下方有什么,绝对是紫眼太监的老窝!”
我心脏一跳,“那……你为什么还执意要送人头?”
“紫眼太监现在并不在下方。”宁疏影说道。
徐花妍难以置信的说:“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有千里眼?”
“裂缝内的尸气并不浓,充其量只有一些低等尸类。”宁疏影把视线向我投来,“也许,你的小雯之前来过这个地方。”
“拜托,拉人下水不带这么玩的。”我不悦的道。
徐花妍凝重的道:“他好像真的没骗你。”
秦鬼冥点了下头。
我不明所以的道:“你们如何看出来的?”
“仔细看通道左侧的石壁,嵌着什么东西……”宁疏影抬起手指。
我顺着他说的方向看了下,眼睛就定住了,金属小环,没有光泽所以黯淡无光,竟然是我送小雯的戒指,瞬间我整个人仿佛触电般……她为何把戒指留在此处?
走到仔细观察,石壁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抓痕。
樵壳螂的声音扰的我心慌,只好退回众人身旁,我满脑袋都在想着小雯。
“还有打斗过的痕迹,不知当时发生了什么事。”徐花妍补充了句,她审视看向宁疏影,“说说你想下去的缘由?”
“紫眼太监,何况他还是有来历的紫眼尸类,老窝中必有珍稀的事物。”宁疏影无奈的淡笑道:“也许有能治我病的东西,不知紫眼太监何时回来,所以要抓紧时间,你们不愿意的话,我就自己下去吧。”
秦鬼冥狐疑的道:“可我想不通那个学生为何来开启通道,难道紫眼太监要回来的节奏?提前把门开开?”
徐花妍摇头分析说:“如果是通过自曝来回巢,对方每次回来的动静早被人关注了,所以学生自爆的原因尚且不明。先别轻举妄动,我先联系江叔,看他什么指示。”
说来也怪,正午时分阳光是垂直的,却透不入裂缝内分毫,因此樵壳螂们仍然在彼此厮杀。
宁疏影喊我一块到附近有建筑的地方,找找有没有现成的火把。花了一刻钟的时间,我们类似于应急仓库的木屋,发现了六根火把,均是竹筒做的,里头注了煤油,顶端塞了一块浸油的黄纸。
我们回到东坡楼前,徐花妍和秦鬼冥正在聊天,我问她江博士怎么说的,她耸了耸肩膀,“江叔说紫眼太监十有八九要在日落之后回来,宁疏影可以进入,其余人随意。”
“哦?理由呢?”我诧异的道,江无流如何得知对方的回归时间?!
“第一尸类讨厌阳光,现在紫眼太监不在老窝,肯定到别的地方办事了。第二,江无流找断命老人算了下,时间大概在今天酉时,也就是傍晚五点到七点之间。”
“我们只有四个半小时吗?足够了……”宁疏影调好了时间,“我负责卡时间。”
“等下,我隐约的瞥见了一道鬼影,好像是那学生,竟然趁咱们没注意时化鬼了!”秦鬼冥提着利刃就冲向东坡楼内,他头也不回的道:“我先抓过来问个究竟在说。”
我们望着池底炸零碎的尸块,心说对方应该为一只爆炸鬼。
很快,秦鬼冥回来了,待我们看清他手中拖的鬼时,大为出乎意料,它心脏处空洞洞的,就像被拳头贯穿了前胸和后背一样,这……竟然是缺心鬼,一只不入流的垃圾鬼种。
缺心鬼的化鬼因素有两种,第一种为生前没心没肺,第二种是活生生的被人掏取了心脏。因为缺心眼,所以这类鬼都觉得天老大、地老二、它老三,没人能约束的了自己!
宁疏影注视着这鬼力微弱的缺心鬼,“你因何而无心?”
“你算毛?凭什么管教小爷?”缺心鬼满眼的不屑。
“嗯……秦兄,放了它。”我掏出招鬼棋,喝了句,“现!”
漩涡涌动,七情女鬼驾轻就熟的现身,她扫了眼旁边的缺心鬼,“小上师,你们抓这垃圾干嘛?”
“你才是垃圾!”缺心鬼真跟缺心眼一样说道:“不过挺漂亮啊,给我当马子咋样?”
“七情,好好治治它,抓紧时间哦。”我笑呵呵的说。
只见七情女鬼一脚把缺心鬼踩在地上,她手中用鬼力幻化出一条鞭子,啪~啪~,七情女鬼的手臂扬动,鞭子不停地抽打在缺心鬼胸口、肚子。
我们惊讶的彼此相视,这七情女鬼的凌厉眼神,还真有点女王的潜力。
缺心鬼被鞭挞的四肢狂抽,它被打服了,直呼求饶,“我错了!再打下去我鬼体就散了!”
“七情,可以停了。”我蹲在缺心鬼身前,“你什么来头?为何用自爆来开启洗墨池的机关?”
“呜哇~我也不知道!”
缺心鬼眼泪飙飞,它哭诉道:“我生前可爱看都市暧昧小说了,受其影响,昨天偷看了表姐洗澡,我被父母赶出了家门,沦落在大街上无处可去。遇见一个光着身子的大哥,他问我要毛衣不,我随口说了句‘要’,他就不分青红皂白把花毛衣套在我身上,呼……我感受到心脏好疼好疼,就像被攥住了一样,就什么也不记得了。恢复过来意识时,我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
“花毛衣似乎不简单啊,像是一件邪物。”我扭过头望向洗墨池边缘时,懵了,“这学生脱下来的花毛衣呢?分明叠板正放在那了……什么时候不见的?”
一直留在洗墨池没挪地方的秦鬼冥和徐花妍摇了摇头,表示不知情。
“花毛衣起初套在了王应全的身上,而王应全神色扭曲的懵在巷子口,接着他把毛衣脱下跑了,套在这学生身上,后者先是出现在清音亭,又来洗墨池自爆打开通道。而紫眼老太监出入老巢不可能采取这么惊天动地的架势……”我脑细胞活络的运作,惊疑不定的道:“似乎花毛衣所代表的一方,跟紫眼老太监不是一伙的……”
“这事件除了夜部和紫眼太监,还有第三方势力插手?”宁疏影稍作思考,他忽然明悟道:“对方的目标好像和咱们一样,想趁紫眼太监不在,进入其老窝。但是牺牲一个学生作为代价,应该属于邪道的势力。”
想到此处,我们便默契的犹豫着暂时不下通道,这第三方明知我们在场还开启洗墨池,能这么好心?万一被对方利用就傻眼了。
这个时候,“哗啦、哗啦……”东坡楼内响起了一连串的金属镣铐的震荡声响,我们警惕的望向阁门,看见一个双手、双脚挂着厚重铁链的女人走了出来,“小家伙们,还真够警惕的啊。”她一边接近洗墨池,一边低头拿针在打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