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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书上记载得没错,这羞耻的双修之法的确让灵丹回到了桑乐体内。
石室的两排书架间,此刻是一片狼藉,散落满地的纸张,标志着方才两人所做之事的激烈。
桑乐有气无力地靠在顾涅辰肩上,身上搭着他的紫色外袍,却也遮不住些什么,白花花的胳膊露在外面。
顾涅辰不知何时已穿戴完整,见她纤细的胳膊暴露在外,沉目拢了拢外袍将她裹好,打横抱起往书架另一头去。
桑乐闭着眼感知他的动作,错以为他要将她这副模样带着出佛堂出,不由惶恐地蹬腿挣扎了一番。
顾涅辰顺势按住她乱动的腿:“别动。”
桑乐迷迷糊糊吓得一抖,果真不敢动了。
随后石板传来“轰隆——”一声,一道暗门被打开,顾涅辰抱着她走进去。
桑乐闻声才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四周,这里和刚刚布置简单的石室不大相同,
像是卧房,布置得很精致全面,至少床是有的。
桑乐惊讶得使劲儿挤了挤眼睛,被折.腾得迷糊的意志回神了一分。
这里是有床的?!
那他为何要在那种冰冷僵硬的地方!
气死了!
桑乐生气地支起脑袋怒视他,看着他流畅的下颌线都似乎透露着心满意足,她咬牙切齿。
“为何这样看着我?”顾涅辰说话的语调还带着欢愉过后的沙哑。
桑乐更气了,他平时在她面前不是软软糯糯可可爱爱吗?!
为何这种时候像是变了个人似的,简直豺狼虎豹!
“哼。”气不过,她索性闭上眼睛,舒服地蜷缩在他怀里。
头顶传来顾涅辰的轻笑声,她被轻柔地放到柔软的床榻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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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辰了?”
桑乐又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醒来时已不知是何时辰,顾涅辰倒还守在身边,便开口问了他。
“家宴还未完呢,不急,再睡会儿。”顾涅辰温柔至极,十分心疼眼前这个累得不行的人。
“不睡了。”桑乐摇头,睡了许久,有些口干舌燥。
“好,灵丹怎么样了?”顾涅辰总是顺着她,想得也总是周到些。
听他提到灵丹,桑乐这才有心思想这事。
她赶紧运气试了试,大概是因为她的元神还有一部分被代烟儿未散的精元控制着,所以灵丹此刻在体内并不是十分安分,稍稍一运功,它就四处乱窜。
见她面色不对,顾涅辰紧张地问:“怎么样?可是还未取回?要不......”
说到一半发现不对,立马又止了声。
桑乐瞥了他一眼,咬牙切齿:“要不什么?要不再来一次?”
“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顾涅辰懊恼,低头服软。
“哼。”
桑乐浑身被他折.腾得酸疼,这臭男人却还盘算着再来一次?她自然不悦。
“我是担心你......”
顾涅辰还想着解释,可桑乐愣是眼神都不给他一个。
到最后他话锋一转,凑近她:“不对,再来一次怎么了?我们是拜过堂的夫妻,再来十次都在情理之中。”
“你说什么?”桑乐听得耳朵都竖起来了,她怎不知顾涅辰还有这巧言令色的本事?
“我说......”顾涅辰上前擒住她的手,猛地将整个人压在身下,“既然没取出来就再来一次,我这是为我们俩着想。”
他说着头便埋了下来,在她颈间蹭了蹭。
“!”
还没从第一次里缓过来的桑乐整个人都吓僵了,要不是被擒住双手,她一定一巴掌呼上去。
“你起开,顾涅辰!”桑乐蹬腿反抗,“取出来了!你起来!”
“取出来也好,不碍事。”
“你说什么?!”她发现他越来越不要脸了。
顾涅辰已然管不了身下人的话,自顾做着自己想做的事。
桑乐也是慌了,口不择言道:“你还记得我是来杀你的吗?”
顾涅辰动作一滞,顿了一刻,他才抬起头:“记得。”
“那你还......你还......”桑乐后悔了,她不该提的。
“可还有一事我记得更清楚。”顾涅辰答。
“何事?”桑乐觉得有一团气堵在胸口,怎么也下不去,现在说话都有些哽咽。
顾涅辰突然笑了,又把头垂下埋在她颈间,却不再动作。
良久他才闷声道:“你是我的娘子,我要和你在一起,想得到你。”
简单直白,毫不避讳,他还是那个顾涅辰。
“你......”桑乐欲言又止,她根本无从回答。
他把她当娘子,但他却不止是顾府的顾涅辰,她也不止是他的娘子。
“桑儿,你可也曾心悦于我?哪怕片刻?”耳边传来他不甘心的语气。
“我......”她像是被人施了法,发现话到嘴边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她不是不想回答,而是不敢回答,很多东西不是她能决定,就比如这一劫马上就要过去。
到时候他就会忘了她,忘了这一劫的一切。
那时,一切都会从头来过,他自然也不会记得今天所说的话。
既然知道结局,她为什么要往深渊里闯?还是要及时收回脚,及时止损。
“我只是来完成任务,这问题我无法回答。”
这是顾涅辰第一次开口问她对他的心思,如今的挫败感也可想而知。
他不动声色地起身,拉过被子将她盖好,动作有些急,下床快走了两步又顿住脚。
背对着她道:“确定灵丹无恙就自己出来,曹进会在石道门口候着。”
“你要去哪儿?”几乎是下意识想要挽留,桑乐也立即翻身坐起来。
“去大厅。”他没有过多地解释,真就抛下她走了。
或者说,他们之间本就没有谁抛下谁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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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涅辰走后,桑乐坐在床上缓了许久才穿戴好走出石室。
一路上机关都被顾涅辰关了,她很快绕出石门,见到了候在石道的曹进。
“少夫人。”曹进将才见顾涅辰沉着脸出来,也不知两人在里面发生了何事,只知当时自家公子语气不善,让他好生在此候着。
桑乐也不再纠结她和顾涅辰之间复杂的关系,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曹护卫,解府的少爷,你可认识?”桑乐有心试探。
“认识。”曹进却毫不隐瞒。
桑乐见他答得干脆,心里的戒心才放下一分,看来这件事顾涅辰也是没想瞒着她的。
“可否将他与顾涅辰的事告知一二?”
“其实......”曹进拱手行了一礼,头埋得更低了些,“若少夫人亲自去问公子,公子自然不会有所隐瞒。”
“我知道。”桑乐闷声应道。
顾涅辰对她的在乎,无需旁人提醒,她也知道有多重。
“少夫人莫怪,是属下多言了。”曹进致歉。
“无妨,此事还是你说吧。他现在......恐怕不愿见我。”桑乐有些气馁。
“是。”
曹进便将有关解天骄的一切事宜全告诉了桑乐。
其实这几年解天骄和顾涅辰一直有来往。
当年顾涅辰长大了一些之后,便暗中去找了顾将军当年的战友,那些故人都对顾将军的孤儿十分看重,加上顾涅辰十分勤奋,暗中慢慢变得强大。
解家突然从帝都来,本来两家应该无交集,但突有一日,解天骄主动找到顾涅辰。
道出了顾涅辰并不痴傻的事实,并说他亲眼见到顾将军没死。
顾涅辰自然知道他看见的不过是邪祟所变的假顾将军,怕他将事情暴露,便接受了他的要求。
可解天骄的要求很简单,而且很奇怪,他要求顾涅辰答应他留下来,帮助他铲除邪祟。
顾涅辰本就有意广纳贤才,接受他倒是不难,只是他的目的是否单纯便不得而知了。
所以很多次顾涅辰也问过他为何要帮他,而解天骄只是回答:
“我不是帮你,我是在做我能做的,来保护我想保护的人。”
他想保护的人?
桑乐思前想后,也只能想到一个人——代烟儿。
若解天骄是知道代烟儿要尊圣旨嫁到顾府,而顾府存在一个极大的隐患,极有可能波及她,所以才想要助顾涅辰一臂之力,那便说得通了。
可是他既然爱着代烟儿,那又怎么会答应娶代婉儿,他本应该知道代烟儿受了代婉儿许多欺负,两人应是互不待见的。
那喜帖她可是仔仔细细瞧过,并不假。
所以便只有一个原因——
解天骄在帮助顾涅辰做事时被邪祟发现,所以被利用,所以才有了上一次他突然神色怪异地闯入顾府。
那个时候他一定还心智比较坚定没有完全被控制,而今日在家宴上见的时候,他神色如常,应该是被完全控制了。
所以这次假的顾将军回归只是一个幌子,让他们误以为最大的危险在身边,而想不到婚宴才是一个大陷阱,等在顾涅辰和她往里跳。
也不知顾涅辰是否知道了,桑乐有些着急,赶紧出了佛堂去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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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佛堂之后,曹进便不再跟着了。
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只能远远地看见前院的大厅里还亮着灯,赴宴的人还没有散去,家仆们也在大厅忙活。
从佛堂到前院的路上,竟不见一人。
“妹妹。”
桑乐在花园石道上疾步,却冷不丁听见身后有人唤她。
“代婉儿?!”
桑乐转身,便见代婉儿捏着帕子站在一颗不高的树下,半张脸笼在阴影里。
她不是未来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