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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真论起来姜昊自己的黑历史还一大堆,也好意思反过来说别人?
“我自然不会高兴……算了,你比较占理。”
易言欢撇了撇嘴,什么比较,她分明完全占理。
姜昊拿着笔低头看着易言欢刚出好递到面前的题目,她的字如其人,很娟秀,看着很舒服,“这样吧,我要是把这几题解出来,你周末就和我去个地方?”
“解题难道不该是你的义务吗?我为什么要和你谈条件?”
姜昊:“……”
她这话在理,他没法反驳。
姜昊沉吟了片刻,才开口说道,“我只是想让你看看沈默的另一面,你从没见过的。”
这次,易言欢迟疑了一会儿,最后松了口同意了,呵,他低头轻笑,果然也就沈默两个字能让她抬头看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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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
陈栋捂着嘴角的淤青不敢说话,沈哥最近的脸色本来就不好,现在又被他的事这么一闹,得,更难看了。
旁边的小弟弱弱开口求解:“沈哥,纪哥,这事我们要怎么处理?”
张纪黑着脸,恶狠狠地啐了一口:“打!老子这次绝对不放过他们,都敢欺负到一中的地盘上来了,再忍下去,下次不得直接蹬鼻子上脸了!”
小弟被张纪的狠意吓得胆微微一颤,看向沈默,却发现沈默的脸色比张纪还吓人,阴沉得仿佛可以滴出水来,只是冷声狠厉道,“明天周末,给老子找人给我堵严实了。”
二中的人敢这么猖獗,他就不信这里面没姜昊的事,他可没听说二中那帮小喽啰换老大了。
这姜昊最近霸占着他小同桌补习,他本来心里就窝着一股火,他倒好,还放任自己的人来一中挑事,正好活动活动筋骨。
陈栋动了动嘴,嘴角的伤还隐隐作痛,果然还是他沈哥和纪哥好。二中那群龟孙子做事也忒不光明磊落了,见他一个人在学校周边晃荡落单,居然敢以多对一阴他,这次他要不打得他们爹妈都认不出来,他就改跟他们姓。
张纪瞥见了他吃痛的表情,拍了下他肩头,调侃着:“你小子行啊,一对多,居然就受了这么点小伤,有长进。”
“这不跟着沈哥纪哥练出来的身手嘛。”陈栋嬉皮笑脸应道。
一旁的栗婕适时地打了个呵欠,也说道:“沈哥,真打啊,我差点都以为你要‘金盆洗手’了,怎么这次就不怕被你小同桌知道了?”
沈默眉峰微挑,“瞒着她便是了。”
陈栋和其他小弟们是前几天刚知道他们沈哥在班长大人面前日常装乖巧的事。
当时发现这个真相时,对他来说宛若天降霹雳,打得那叫一个响——至今还时常有耳鸣的感觉。毕竟他当初可是在栗婕他们面前夸下海口说沈哥不可能喜欢这么小清新的人,现在只觉得自己的脸被啪啪打得真疼。
不过几天下来,他们也就习惯了,见到班长大人时,相比之前更多了分毕恭毕敬,就差没一起列队立正敬礼喊“嫂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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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易言欢裹着羽绒服早早到商业街等着,今年f市的冬天气温又创历年新低了。
f市冬天的寒冷不像北方那样干冷,它的冷是湿冷湿冷的,风一往脸上吹来时,就像是有人在你的脸颊里动刀子似的,刮得生疼。
“这姜昊怎么还不来?”易言欢揉了揉发红的鼻头,她想喝点热乎乎的东西,可又怕走开身了,姜昊就来了,到时找不见她人。
早知道先前姜昊要留她手机号时,她应该抄一个给他的。
“诶,言欢!”
就在她等得快受不住了,姜昊的声音适时地出现在她身后。
易言欢皱眉,小小抱怨了一句:“你怎么才来啊?”
声音低低的,听上去似乎不大高兴了,可却没有半点不耐烦的意思。
姜昊微微恍神,手上的奶茶捏得有些紧了,但那样的失态也只是一瞬间的事,下一秒他便换上了笑脸打趣说:“等得久了吧,对不起,我来的路上有些堵车了。”
“算了吧,这次就原谅你了,给我。”
易言欢鼓着腮帮子,朝他伸出了手,见他愣神,努了努嘴,满脸沉痛,又道:“你不会想一个人独占两杯奶茶吧,做人要有点良心。”
姜昊怔了一会儿,才恍悟过来,笑了,他刚刚在想些什么,真以为她是小荫不成,还差点以为她和小荫一样伸手是想让自己牵她,努力晃了晃脑子,把不正常的念头赶了出去。
将没碰过的奶茶递上,“小的哪敢私吞了您的那份。”
易言欢如愿地拿到了暖和的奶茶,握在手里,一边喝一边暖手,这下心情才好了些:“走吧,你要带我去哪,前头带路。”
姜昊低笑,只不过是一杯奶茶而已,看她那模样宛若如获珍宝。
“好嘞。”
应了她的话后,他才在一旁引路。
二中的人上一中惹事确实是经过他点头同意的,他知道以沈默最近的气火是绝对再忍不下这口气的,他想让易言欢看到沈默的另一面,只是似乎……易言欢对此并不是很芥蒂。
看着她哼着小曲,颇为开心的模样,他终于没忍住问:“你不怕吗?”
不怕看见了沈默的另一面吗?
“我相信他。”易言欢很认真地嚼着嘴里的珍珠,这家奶茶的珍珠嚼劲不错,下回带阿默一块尝尝。
她正想着,却发觉身边没了声,扭头看着停在原地的姜昊,“怎么了吗?”
“你刚刚说什么?”
“我信沈默啊。”易言欢古怪地撇了他一眼,她的话有这么难听懂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