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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一处庭院拱形门处时,灵犀恍然见到了一白衣男子,年纪很大花白胡子,手里还提着一个药箱,身边跟着两侍卫。
看服饰,是安庆王府的人。
侍卫:“你明日再来吧!”
白衣老者:“好,若是晚上发烧,定要再用一剂药。”
侍卫:“好。”
灵犀躲在暗处,看着那人走远,不觉疑惑。
这里是建造之地,为何会有大夫?而且,难道是这里有人受伤了?
那白衣老者便随着一处僻静的暗道离开了,灵犀待那两侍卫离开后便悄声跟着那白衣老者而去。
只见他轻车熟路的从一后门羊肠小道穿进去,里面丛花茂密,人一进去根本看不到身影。
明路不走走暗道,这个大夫有些奇怪,可是看着这身法这来往不下百次的模样。
灵犀弯身正打算穿过这花草丛,正进去半个头时,身后一人一下将她拉住,一个用力她便猛地撞向了身后的胸膛。
“谁!”她惊呼了一下,嘴巴却一下被人捂住,一股熟悉的淡淡清竹香味传入鼻腔。
耳边一道低沉的声音说道:“别去,外面有人看守。”
灵犀立马伸手将身后之人的衣袖拉住,焕然转身眉眼间尽是笑意:“殿下。”
楚嶙峋被她这突如其来的笑意怔住,一时间有些失神的僵硬住了。
灵犀则是眉眼含笑的舒了一口气,还好,她本想着回到了上京城他走了怎么办,她还有好多话没有对他说。
拉着他袖子的手越发收紧,她眉梢庆幸的问:“西北王殿下为何在此?”
“凌王府尚有未落网的之人,便来了。”
“谁?”
他回答:“楚静轩。”
“凌王之子!”灵犀皱眉:“还是个六岁的孩子,可是,他不是大理石在搜查吗?”
“大理石在查,可是,毕竟是五皇兄的孩子-----”他没有说明,眼中却透露出了冷然。
“皇上可有说过,这个孩子该如何?”
楚嶙峋眼中透过了一丝的无奈:“皇室血脉,既不能留在外面,亦不能再安享富贵,若是过继,必是无权无势的王侯家,若是家中再有子嗣,这个孩子便是一生难得清静。”
灵犀恍然:“殿下是想先找到这个孩子,保下来?”
楚嶙峋眼角淡漠的说:“不知道时间够不够,赌一下吧!”
凌王妃刺杀司徒青天一事暴露,纵然楚静轩是凌王的孩子,但是被大理寺带了回去,就算那些事与他无关不受罚,但往后的日子必定是不好过的。
一个人事不知的孩子,如何能挨得过这深宫权势,且身边无一真真的亲人。
灵犀似乎能明白楚嶙峋为何想要找到这个孩子,因为,她在他的眼神里看出了伤感,都说这西北王的生母是个奴才,他曾经也是被那个看不起外人的皇贵妃养在宫里的。
或许正因为他也是在那样的岁月里长大的,所以不愿看到自己皇兄的孩子也是这般。
她问:“何日启程回西北?”
“后日便走。”楚嶙峋眉眼淡然:“怎么,舍不得我?”
她不假思索的点头,眉梢定然:“嗯。”
楚嶙峋再次石化了一番,似乎觉得眼前这个人不是真的。
灵犀趁着他出神的模样,便放开了他的衣袖负手而立:“那日在五台山,殿下与凌王妃说了什么?”
楚嶙峋定定回神,正要开口之时,突然听得身后脚步声,他唇角凌冽的看她:“九云----”
灵犀点头,司徒九云的脚步声向来沉稳:“我哥哥----”
“若你真要知道,今夜到骆府后院的井边。”
“好。”灵犀答应后,眼前的人便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眼前。
司徒九云找到她时,看着她正蹲在墙角边,手里抱着一堆摘下来的花朵,红的白的。
“你在这里干什么!”
她转头起身,看着司徒九云无奈的说:“找你找不到啊!看着这里花好看便摘了。”
“我方才见了文一通,他说你出来找我了。”司徒九云眼底笑意的拉过她的手:“我们回去吧!”
灵犀点点头:“外祖母一定等急了。”
俩人一回到骆侯府里,便看着老夫人身边的丫鬟春儿冲着跑了出来,一副很焦急的模样。
司徒九云皱眉:“怎么了!”
那丫鬟一见是他们,立刻说:“九云公子,犀儿小姐,老夫人她犯病了。”
“犯病?犯什么病!”灵犀惊愕的拉住了她:“外祖母今早不是都还好好的吗?”
春儿红着眼眶:“其实公子和小姐不知道,也不常来,近两年来老夫人时常犯病。”
司徒九云听后便直接往里屋冲去了。
灵犀赶紧喊春儿:“你快去找大夫来。”
春儿红着眼眶出府后,灵犀转身,便也快步的走向了老夫人的屋子里。
整个屋子一片狼藉,衣柜桌子钗环遍地,凌乱不已。
此时的屋子里,司徒九云站在床边面色很是难看,整个屋里只听得整整哀嚎。
灵犀走过去一看,老夫人此时的口中正咬着一块木板,整个瞠着目看起来十分吓人,而两个丫鬟边哭着便一左一右的按着老夫人的手臂,脚踝处也是有两人按着。
有时候
司徒九云蹲在了床边,看着自己的老祖母这般,不忍的问:“为何会这样?”
一个小丫头带着哭腔:“其实,自从老爷不在,老夫人其实就常常郁郁寡断,十多年前大小姐在上京城病逝,加上犀儿小姐失踪,老夫人常年独守这这个府邸,平日里看着还好,但是一旦无人时翻看旧物便会发病。”
灵犀问:“什么旧物!”
“便是大小姐和老爷从前的物件,春儿姐姐本来都收着不让老夫人看,但是昨日犀儿小姐来了,老夫人便要将大小姐的物件给犀儿小姐看看,春儿姐姐拗不过便答应了,谁知道老夫人看着看着,突然就发了病。“”
司徒九云闭了闭眼,似乎在强忍:“这是----何病!”
小丫头说:“大夫说这病很难说,似乎是失心疯,是常年心闷淤积而形成的,每次一发病便要抽搐咬自己的舌头,所以大夫就让我们将木板塞到老夫人舌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