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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讨厌你,所以识相的离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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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拎着药袋走回招待馆,沾着湿黏血液的手掌在白色的塑胶袋上留下一个不完整的血手印。
我抬手抹掉被溅到脸上的血,却不小心将掌心的血抹到脸上,我盯着掌心的血渍眼神空洞,整张脸狼狈不堪。
招待馆旁的小角落立着一个身影,我回过神后向他招了招手。
熟悉的摩擦声再次响起,又是一个纸扎人出现在我面前。
「你是刚刚车站的那个对吧?」我看着那个纸人,他没有回应。
我也没有再说什么,逕自的敲响招待馆的门。
叩——叩——
「谁啊这么晚了?」那老伯边碎念边打开门,屋子里的灯光照射在身上,我不适的瞇起眼睛。
「你…小兔崽子你咋了?怎么搞成这样?还有旁边这鬼东西?」他看见我的瞬间猛的瞪大眼睛,满眼惊愕。
看见面前老伯时我无意识的松了一口气,像是绷紧的绳子突然放松般,一阵乏力感充斥我全身,似乎连说话费力气。
「我没事,那三个人呢?」我缓了缓,开口问道。
「这都三更半夜当然回去睡了,你别光站在这赶紧进来。」他伸手抓住我的手臂,迅速把我拉进招待馆,碰的一声关上了门。
「外头那纸人也得一起进来,他是跟着我来的。」我看着紧闭的门,向一旁老伯说道。
「他跟着你那你还把他领回来?」老伯一脸不可思议。
「不是我领回来,他本来就是村里的东西。」
似乎因为刚刚经歷过强烈的情绪波动,我现在讲话语调没有丝毫感情与起伏,语速缓慢。
「…」老伯无法反对,最终打开了门。
那纸人见门打开后迅速挪了进来。
「他们还好吗?」我盯着身上的污渍又看了眼乾净的躺椅,轻蹙起了眉。
「三个都不好。」老伯冷哼一声,瞪了一眼站在我旁边的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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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浴室热气腾升,我从雾气中走出,身上血渍都被清洗掉感觉整个人焕然一新,脑子也跟着清醒。
「那三个怎么了,为什么不好?」
夜又更深了些,我的语调添上了起伏,坐到躺椅上看着老伯问道。
「楼上那个尸毒还是一样严重,甚至变得更严重,然后高烧不退。楼下两个看起来是小感冒的症状,一整天无精打采连大门都没跨出去过。」
「明明早上又吃了一颗药…结果还是更严重了吗?」陈辰诚的状况已经算是意料之中,我没想到连胡逸王嵐昕也出了问题。
「我咋知道,不是药没效就是尸毒太强,想不到其他理由。」老伯无谓地耸肩,对他们生病似乎不怎么介怀。
我又摸了摸眼脸颊上的伤,指尖传来酥麻感。
「怪了。」我疑惑出声。
「咋了?」老伯问道,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蛇毒也还有残留,并没有清除乾净,虽然说这些小毒整体而言不碍事,但真的…怪了…
「得赶快找到是什么东西造成的。」我垂眸,低声喃喃道。
「好了他们的状况我说完了,现在你总该把这个纸人的事情交代清楚吧。」老伯驀然出生打断我的思考。
「没有事情的话赶紧把他给我弄出去,我可不想跟村头那老婆子扯上半毛钱关係。」他挥了挥手表示不想管事。
「那你过来坐着吧。」我看了眼那纸人,拍了下旁边的椅子示意他坐下,但他没有动作。
「能说话吗?」他点头,我无语。
「能说话就说话,你点什么头?说吧,跟着我要做什么?」我将躺椅的椅背直立,一手抵着椅背扶着脑袋,好整以暇的等着听他有什么话要说。
「我来是为了请你帮我。」他说道,纸人的表情是固定的但从语气听来很诚挚。
「你知道我是谁吗?就来找我?」我挑眉问道,第一次听说有鬼来找自己帮忙。
「我不知道。」我更加无语了。
「但是其他纸人叫我来找你。」
「其他纸人?」
「你是昨天夜里抬轿的其中一个吧。」一旁正安静听着的老伯突然插了话。
「您说的是,我都没仔细看原来是你。」我扫了一眼那纸人,坐旁边的老伯突然用手肘碰了碰我。
「就说你会被缠上,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他压低声音说道。
我无奈,被其他纸人叫来不就是被其他鬼叫来?这样一来铁定是那人在乱说话,这已经是注定被缠上的事情了。
「天注定我会被缠上,没办法,可能他们看我很间吧?」我无奈地回道。
「那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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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任萧萧,是昨天夜里冥婚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