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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娜叉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大快人心啊!这个小婊砸,终于遭报应了!小雨,接!”
唐小雨一脚踩在板凳上,一脚踩在地下,也是非常兴奋,她竖起三根手指指着天:“俗话说得好,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吴静嘴角抽搐:“姑娘们,虽然米菲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咱们这是在上班,请——肃静!”
“对对对。”杭娜立刻收敛。
唐小雨放下腿站直,眼观鼻鼻观心:“肃静。”
吴静哼了一声,饶有兴致地说:“不过,庆祝还是要庆祝的,晚上去ktv?”
“诶还有我们,我们也去——”
其他同事都往这边凑热闹,只有刘思白着一张脸趴在桌上,生无可恋。
其实也对,连跟了两个主子,全都覆灭了,现在整个记者部都是吴静她们的天下了,她是滚蛋呢滚蛋呢还是滚蛋呢?
刘思偷偷回头看看唐小雨,这位妹妹可是被她害了好几次,肯定心里记恨着呢,她要去凑近乎,人家不但不领情,搞不好会让她出丑。
刘思万分纠结,最后实在受不了被孤立的尴尬,离开办公室去厕所舒缓心情了。
没有温子濯和米菲的办公室,是非常舒适和快乐的,一天时间眨眼就过了。
下班时小雨正要和同事一起去ktv,就看见颜谨的车停在了他们面前。
车窗缓缓打开,他戴着墨镜的脸出现众人面前。不得不说,如今的颜谨真是比之前更加英俊了,那股由内而外的贵气,还有那种无所顾忌的平和,都让人移不开视线。
“得了,看来今晚你没法和我们去ktv了。”杭娜失望地说。
小雨笑了笑,跑到车窗边问颜谨:“颜主播,我不是给你发了短信,说今晚要和同事聚餐吗?”
“你们要去ktv?”颜谨答非所问。
小雨点头:“是啊,怎么了?”
颜谨说:“我刚好有个朋友是开ktv的,不介意的话,我和你们一起去?”
此话一出,大家都看向了他,其中不乏不乐意的表情,毕竟不是一个部门,会不自在也是必然的。
颜谨淡淡地扫过,又说了俩字儿:“免单。”
吴静直接上前张罗着:“哎呀,谈钱干什么,多伤感情,来来,既然颜主播说请客,那大家分一分,没车的可以上颜谨的车了啊。”
小雨无奈地看了一眼吴静,抬脚走到副驾驶,拉开门上了车。
她坐稳了,刚想看看哪个同事还要上来,颜谨就忽然踩了油门,车子冲出去,没人能上去了。
远远的,颜谨从车窗里朗声道:“大家开车跟在后面吧。”
众人:“………………”
今天大家心情似乎都很好,包括颜谨。
车子很快到了ktv,他那么一个高冷的主持人,平时几乎不和记者部的人联系,好像对记者这个职业并不怎么喜欢,今天竟然也跟他们喝了两杯。
酒过三巡,同事们开始真情嚎叫,颜谨听了几首,就悄无声息地出了包间。
当然了,他不是一个人离开的,和他一起出去的还有唐小雨。
其实这家ktv的老板不是别人,就是慕容,这是他的副业。今天,为了弥补上次的疏忽,他一咬牙一跺脚,非常阔气地开了两个包间给他们,随便玩,不收钱。
至于为什么要两个包间,那就是因为颜谨的要求了。
今晚,他决定跟小雨谈谈。
其实这里面慕容的功劳不小。
那天见过徐凌,颜谨便去了慕容的诊所,两人喝了点咖啡,随便聊了几句,慕容便把自己一直以来的想法告诉了他。
其实,要颜谨选择自己说出来,的确非常难。
可到了这个地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一旦有人狗急跳墙把这些讲出来,让小雨从别人那里知道,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看颜谨笔直地立在沙发边,脱了西装外套,懒洋洋地扯领带,小雨有点不详的预感。
她僵硬地问了一句:“颜主播,我们来这做什么呀?”
颜谨回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心里很清楚她想歪了。
他抬手揉揉她的头,淡淡说道:“说个秘密给你听。”
小雨松了口气,同时好奇起来:“秘密?”
颜谨坐到沙发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小雨立刻坐过来,特别乖。
颜谨刮了刮她的鼻子,端起桌子上早就准备好的酒杯抿了一口,轻声说:“宝贝儿,我接下来要说的事可能会颠覆你对我的看法,你要有个思想准备。”他放下酒杯。
小雨好像要参加高考一样紧张:“是不是你移情别恋了?”
颜谨失笑,弯着眸子看她,然后几开始说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去。
其实喝那几杯酒也算给了他一些勇气,他现在不说出来,下次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
唐小雨从来不知道,原来光鲜亮丽的万人迷颜主播会有那样的过去。
她更没想到,米菲竟然早就和他认识,甚至自己堂姐的丈夫,也和他是校友。
当然,她更加无法想象出,到底是多么恶毒的人,才会对一个无辜的人做出那样的诽谤。
当听到颜谨说起当年还是郁风的他跪下哭着挽留父亲,可郁教授还是头也不回地走了时,小雨终于明白为什么颜谨在她家时,眼里总是萦绕着很浅的羡慕。
当听到颜谨说起他被学校劝退,被小区里的邻居鄙夷和远离,甚至去看心理医生,都被心理医生瞧不起时,小雨的眼眶红了。
她不由自主地抓住他的手,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颜谨说,遇见慕容是他人生新篇章的开始,他说,新闻将他写成一个低贱下流的人,直接导致他身边的女性看到他都躲着走,有的甚至会尖叫。从来都过着按部就班生活的沉默寡言的郁风本就不善交际,这样一来,便开始自我厌弃和怀疑,最后闹到要靠心理疏导和不正常地约会去求证自己是否还具备身为男人的资格。
再后来,连他自己都在潜意识里地告诉自己,他就是新闻上那样,就那么自甘堕落,患上抑郁症、不停地自杀、自残,度过了无数个黑暗的夜晚,直到最终的光明来临。
甚至说,在一开始出国过安检时,安检员看着他的身份证,都会对这个人投来不可思议和唯恐避之不及的目光。
那是十年前,媒体业本来就还不够太发达,有如此爆炸性的新闻,自然争相报道,当时简直满城风雨,他走到哪里都会被指指点点。
可怕的冷暴力、语言暴力伴随颜谨度过了青年时代,现在,他三十一岁了,终于可以坦然地说出一切,别人永远无法明白他在里面付出了多少努力。
“秘密讲完了。”颜谨现在还是笑着,只是笑得很浅,他低声道,“怎么不说话?啊,我知道了,我明白,我现在可能有点糟。”他看着自己不断颤抖的手,自嘲地笑道,“虽然说出来了,可还是控制不住这样,太狼狈了。”他抬手按了按额角,缓缓说,“其实,小雨,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我已经可以分得很开,我不介意这个。我现在和你说这些,是因为我可能很快就不得不把这些全部公诸于众,那时我也说不好会不会是好结果,会不会被理解,能不能平反。我很担心你,我怕你没办法面对别人异样的眼光,所以我得给你一个心理准备。”他抬起眼凝视着她,“当然,如果你退却了,想要现在离开我,我也不会怪你。”
唐小雨看着他,自始至终没发出任何声音,可脸上已经都是泪水了。
她张张口,说不出一个字,好像一发出声音,就会崩溃大哭。
颜谨心疼地把她抱进怀里,柔声诉说着:“听着小雨,别哭,我很好的,就是担心你,我担心你没办法应对你父母,这件事情公布之后,你父母肯定会让你离开我,你身边的人也会这么劝你,虽然我们都相信坏人终将遭到报应,但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时候。在这之前……”他拉开两人的距离,亲了一下她的额头,“你可以先离开我,我们假装不在一起,等我的事情解决了,我再来接你,好不好?”
小雨使劲摇头,直接抱住他大声哭起来,颜谨心疼得不行,抱住她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对不起”。
“为什么?”小雨哽咽着说,“为什么你现在才告诉我?”她看着他,眼睛里盈满泪水,“我看来就那么没用,一点都帮不上你吗?”她抓着他的胳膊,“你说啊!”
其实还要怎么说呢?
她当然帮了他很多。
她让他有勇气面对过去,有勇气解开一切心结,更将他从泥沼中拯救了出来。
“不,你很有用。”他握着她的手,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你是我的太阳,你应该永远过得单纯快乐,永远积极向上,永远受人喜爱。可爱的姑娘,不可以被亵渎啊。”
“所以你还是那个想法?”唐小雨站了起来,瞪着他说,“让我和你分开?”
颜谨想解释,那只是假装分开,等他处理好一切,他们重新在一起,这样更好。
可唐小雨直接说:“我不会答应你的,你太小看我了颜谨,我会让所有人都知道事情的真相,我会送那些诽谤过你的人去坐牢!”
她大声说完,抹了抹眼泪就走了,气势汹汹的。
颜谨看着她的背影,很久都没回过神来。
怎么好像反转了,不该是黑暗的人让光明的人先离开,等他脱离了黑暗重新在一起吗?
怎么好像光明女神要出手救她的子民于水火之中了?
可是不管哪一样,好像都非常不错。
☆、第43章
医院里,米菲的病房并堵得水泄不通。
作为记者,她第一次感受到被人围着采访有多痛苦,因为这种关注并不是因为她做了什么伟大的事儿,而是因为丑闻。
她慌张地躲在屋里,紧紧锁着门,手足无措。她试着找自己的手机,但因为之前手机落在了家里,现在也没人来管她,她根本没办法联系外界。
不是没想过找医生护士帮忙,可大家听见她的请求不是推诿说没带手机,就是电话欠费了。怎么可能全部医护人员都没带手机?怎么可能那么多人巧合的欠费?今天又不是1号!他们分明就是不愿意借给她!
“混蛋,混蛋!都是混蛋!”
米菲尖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现在时间晚了一些,外面的记者没那么多了,可还是有很多人守在那,晚饭都只是在医院凑合了。
按理说,这样的人平时都会被医院驱逐,因为影响病人就医。
可到了米菲这,大家好像都商量好了一样,只要他们闹得不过分,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俗话说得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米菲曾经那么辉煌,如今却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这都是她自己做的孽。
陈熠联系不上徐凌,便想去医院和米菲见个面。
可很遗憾,她的病房外都是记者,现在新闻上将他和米菲的婚外情炒得非常火爆,如果他再被拍到去找米菲,肯定会出大事儿。
为了避免事情愈演愈烈,陈熠离开了医院,抽着烟在大街小巷迷茫地走着,不知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低头?不,不可能,以当初他对郁风造成的伤害,他不可能会放过他。
曝光一切?别开玩笑了,现在他和米菲这种形象,且不说讲出去有没有人相信,以前那些事根本就是子虚乌有,全都是设计好陷害郁风的,曝光出去可能受到谴责的不是郁风,反而是他们。十年后的大众可不像十年前那么善良好骗了,在被一起又一起神逆转新闻训练过的观众面前,你很难天衣无缝地扯好一个谎。
更何况,十年了,什么证据都没了,人也不一定还能找得齐,大家天南地北,再不是以前了。
陈熠扔了烟头,狼狈地蹲在了街头。
不多会,手机响了起来,对公的号码早已关机,这个号码只有他的亲人和几个私密朋友知道,亲人又被拉黑,所以打电话来的必然是很重要的朋友。
那就只有徐凌了。
“太好了!”陈熠接起电话就说,“徐凌你搞什么,发完短信就玩失踪,好几天找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