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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龙召青这种人在一起,神经不能松了,得时刻绷紧!

可其实是,她晚上睡不着,老胡思乱想,想起林靖,想到家里,脑子只剩一团乱麻,她推开窗子一看,见他们两人走田埂上,她想找点事做。

司徒季直起腰来,拍了他的后背一下,“好了,我怎么会那么容易受伤?”

“小心些好。”龙召青依旧扶住了她。

“行了,行了。”司徒季笑了起来,仰头看他,“又瘦了,不过瘦些好看。”

龙召青握住她抚向他脸的左手,“别闹。”

“好,我听你的。”司徒季没有把手收回来,“阿青,其实你不管我行的。”

龙召青说:“你放心,我找到了,能治好你的。”

“是那个女孩?”司徒季问。

他点了点头。

丁小西站在树后,他们的对话隐隐传了过来,她垂下头去,看着自己的手指尖,指甲在月光下有淡淡光芒,她缓缓地收了手指,慢慢转身离去。

她不懂他们的对话,但怕自己深想,有些事情,不明白最好了。

就像她小时候常做的那个噩梦,她已多年没有想起了,只要忘记,不去深想,就能十多年都过得快快活活的。

她走进屋子躺下,宁之夏侧转身子迷迷糊糊嘟哝了一句又睡了过去。

可当她睡着,她似乎又回到了童年,周围的人真高啊,她只能达到他们的小腿肚子,她面前全是人的腿,瘦的胖的,长的短的,穿白大褂的医生弯下腰来问她,“做这种手术,有些痛哦,小朋友,你怕不怕痛?”

她看着大人的表情,有些害怕,可同时看到妈妈红肿的眼,她知道,如果说不,妈妈会多么失望。

她挺起了胸,摇头,“不,不怕,只要能救妹妹。”

苏珍用袖口擦着眼泪笑了,一把把她抱在怀里,医生在称赞她,“苏阿姨,你女儿真懂事。”

病房里其它病床上的人用羡慕的语气说:“苏姨,你真幸运,你大女儿的骨髓和小女儿的能配对成功……”

为了妈妈脸上的笑,她知道怎么痛都值得,因为,她明白自己的身份,虽然她叫苏珍为妈妈,但她其实只是她收养来的亲戚家的孩子,在没有人要她的时候,苏珍向她伸出了手,把她牵到了自己家里,既使她们自己也不富裕。

可真的上了病床,在手术室里时,她才知道,那真是痛啊,就像背脊上有一万把尖刀在里面搅动着,痛得她全身似乎都一块块地散开,又聚拢了起来。

妹妹后来病好了,苏珍待她更好了。

她就明白了,要想得到爱,就要付出代价,不管这代价是什么。

她想得到妈妈和妹妹的爱,就要为她们做些什么,不能让她们操心麻烦,只有这样,妈妈才会要她。

她没有什么能为林靖做的,拿不出能给林靖父母的东西,她还怎么能配得到他的喜欢?她拿不出的时候,林靖会越来越不高兴,越来越想找岔了。

所以,和林靖分开是对的。

活了这么多年,她早就明白了,最怕不是没有人爱你,而是,你没有什么值得拿出手的东西去换取,那么,你怎么配得到爱?

她忽然从床上坐起,满头满脸的汗,手摸向了背后,梦中的痛疼消失了,她轻轻吁了一口气。

哎,今天是怎么了,又做了这个梦?

是不是因为白天和林靖分手的事引起的?

看向旁边床,被子翻到了一边,床上却空无一人,她吓了一跳,“宁之夏,之夏?”

堂屋里似乎传出来椅子撞倒之声,她忙披上衣服走了出去,来到二楼,却看见宁之夏打开门走了出去,她赶紧跟着。

宁之夏走得极快,在田坎上急走,她几乎追不上,忙叫了一声,“宁之夏?”

宁之夏停住了脚,回头看了她一眼,似乎咧开嘴笑了一下,又转头往前走。

丁小西担心起来,小跑步跟上去,想要拉住她,可跑得太快了,脚歪了一下,差点掉进田里,等她摇晃着身子站定,宁之夏已经走上了小山坡正往山上爬。

山坡之上,半截的屋子在黑暗中耸立,衬着远处的炮台,暗影幢幢。

丁小西忽然只觉遍体生凉,顾不得脚疼,使出全身的力气跟着她奔跑,可她走得那么快,在那幢半截房子边一闪,消失不见了。

木制的大门开了一个小小的缝隙,刚好够一个人走进去,由外往里向,门缝里黑洞洞的,里面透出一股冷风直吹了出来,腐朽霉变的气味冲鼻而来。

丁小西哆嗦着手推了推门,门吱呀一声开了,她在门边等了半晌才慢慢走了进去,她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功能往里照,哆哆嗦嗦地喊,“宁之夏?之夏?”

声音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回响,似乎撞击着石壁,又返回了,居然像在山谷之中一样。

忽然间,面前有黑影一闪,急速地飞掠,有什么毛绒绒的东西擦过她的鼻间飞了过去,她一声尖叫,手机掉在了地上,微弱的光线照出了周围的情形,赫然木制的栏杆围了一圈,沿着墙形成一个巨大的环形走廊,从走廊往下看,下面黑忽忽的,深不见底,她一不小心碰到了栏杆,叮当一声,有回音在屋里回荡。

她哆哆嗦嗦唤了两声,“宁之夏?宁之夏?”

“我在这儿。”宁之夏的声音从下面传了上来。

她忙跟着声音往前寻了去,看见了围栏的缺口,有个长长的楼梯往下沿伸,楼梯在嘎吱嘎吱作响,似乎有人踩在上面,正往下走了去。

“宁之夏,是你吗?你下去了?”

“对,我在下面。”宁之夏的语调没有什么起伏。

丁小西站在楼梯口犹豫,下面黑乎乎的,她实在不想再往下走。

“啊!”下面传来一声尖叫,紧跟着,一大群的东西呼拉拉地飞了上来,在微弱的手机电筒光线下,丁小西总算看清那些是蝙蝠。

她忙沿楼梯往下走,黑暗中的楼梯仿佛永远也没有尽头,可宁之夏的脚步声就在前面,她只好继续往前,边往下走,边用手机电筒照四周查看,她这才发现,这屋子往下极深,整个是圆柱体,就好像一口极大极深的井扩大建成屋子的模样。

下面没有窗户,没有门,月光透过屋顶的明瓦照了进来,光线微弱得很。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她的脚终于踩上了实地,是真正的黄土泥地,前面有道人影站着,她认出是宁之夏,“之夏?”

宁之夏没有回头,手臂前伸,指着前面,“丁小西,你看见了吗?”

丁小西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往前看,黑忽忽地一片,哪里看得到什么?

她心底充满了疑惑,宁之夏是怎么下面的?

她跟上她的时候,并没有看见前面有光亮,这证明她手上根本没有电筒,可这黑乎乎的一片,她怎么能看得清楚?

她自己开了手机电筒的光,有好几次还是差点踩空了。

她小心地走到宁之夏身后,问她,“之夏,你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她举高了手机,蓝莹莹的光线之下,宁之夏的脸发蓝,眼珠子却定住了,看着前面。

“我也不知道啊!”宁之夏扯着嘴角古怪地笑,“有人叫我,我就来了。”

“你怎么下来的?”丁小西终于问出了心底的疑问。

“就这么走下来的啊。”宁之夏似乎在黑暗中看到了什么,点着头说,“原来是这样啊!”

丁小西寒毛都竖了起来了,“宁之夏,你在看什么?”

“你看不见吗?很清楚的啊!”宁之夏指前面,“你瞧,原来这屋子是这么建成的啊!”

丁小西看前面一团漆黑,遍体生凉,“没有,我什么都看不见。”

宁之夏却没理她,似乎有人叫她一般,她跑进了黑暗里面,“喂,你别走啊,说清楚点,她最后去了哪里?”

浓墨一般的黑转眼将她吞没,丁小西咽着口水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

忽然间,前面有电光一闪,像是电开关漏电,嗤嗤地响,照得四周洞壁亮了一下。

浓黑之中,有个身穿旗袍的女子一闪而过,又似乎看到了雕工精美的木制家具,有一张摇椅在缓缓地摇动,等她再看去,却又是一片浓黑,如泼墨一般。

丁小西脚一软,差点跌倒,又担心宁之夏,叫着:“之夏,宁之夏!”

“小西,你快过来啊!”宁之夏在前面回应。

刚才她产生幻觉了吧?

这个地方,怎么会有那些东西?

丁小西拖着发软的腿往前走去,前面依旧一片黑暗,打横里伸出一只手来,拉住了她,“丁小西,我就在你面前呢,你往哪儿走?”

宁之夏一双眼睛在黑暗中发光,像某种动物的眼睛,看得丁小西心底有点发忤。

月亮正照在屋顶的明瓦之上,把黑暗驱褪了一些,她再往四周转上看去,却只见暗灰色的墙壁,残旧的农具,墙角还堆了一些陈年的谷种。

一张布满灰尘的太师椅放在屋子中央。

“宁之夏,咱们回去吧。”丁小西声音都在颤抖。

“嘻嘻……”有人轻笑了两声。

“你笑什么?”丁小西和宁之夏同时问。

“我没有!”两人又同时回答,两人一声尖叫,手拉拉往楼梯口跑。

“嘻嘻……”那笑声又响了起来。

咔咔声起,楼梯在黑暗中往上升了去,似乎有人在楼梯的上面拉住,极力地往上扯了去,两人眼睁睁地看着楼梯离地越来越远。

“我们出不去了?”宁之夏喃喃地问。

丁小西掌心冒汗,“不会的,不会的,我打电话,让他们来接。”

她打开手机,上面却什么信号都没有,手机上电池却也没剩下多少了,她心底发毛,咽着口水说:“天快亮了,我们等着,他们总会来找的。”

宁之夏脸上露出丝古怪微笑来,“丁小西,你为什么跟来?”

“我看见你出来了,我怕你出事,就跟来了啊!”丁小西说。

“是么?”她垂下头去,良久又抬起头来,“小西,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丁小西莫名其妙,“我们是好朋友啊!”

“是啊,好朋友。”宁之夏脸上又露出了那种古怪微笑,面颊似乎僵硬之极,像脑后移了去。

“嘻嘻……”笑声又起,却不同前两次,那声音仿佛就在两人的耳边。

噼里啪拉,一连串的火光闪了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被点亮了,雾气朦胧,屋子情形却隐约可见,全不是刚才看见的,干净整洁许多,两人近旁就有一个雕花的木制家具,像罗汉床,红褐色的条纹,纹理清晰可见,那布满灰尘的摇椅却似被人抚去了岁月的痕迹,没有半点残破。

一排红木漆染的衣柜立着,衣柜前边,架了一张绣花绷架,上面有绣到一半的庄园景象:小小的水井,蔓延的葡萄架,有个妇人正提着水桶打水。

“你看见了吗?”丁小西问。

“看见什么?”宁之夏说

“这屋子变得不一样了!”丁小西有些迟疑。

“原来就是这样的啊!”宁之夏说。

“可,可,这里怎么会有这些东西?”丁小西指着那罗汉床。

忽地,仿佛应和着她的问话,刚才那穿旗袍的女子从黑暗里闪了出来,款款走到绷架前,拿起插在绷架上的绣花针,绣了起来,她手势极快,上下翻飞,让人几乎看不清楚,那幅园林图慢慢地呈现出来,提着水桶打水的妇人脸上的表情绣出来了,却是半张着嘴,惊恐莫名,水桶里,有半截手。

那样的栩栩如生,像是用倍数极高的照相机照下来的,又像是高倍清晰的电影定格在那一秒。

女子似乎绣得有些累了,长吁一口气,停了下来,把针重新插上了绷架,仰起头来,看着上边微笑。

丁小西忽然意识到她在看什么,她在看屋顶,屋顶明瓦上有人。

可她为什么看不见她们两人?

明瓦除了透出一轮明月怎么有其它人?

女子似乎看着上面,喃喃说了几句什么,又垂下头来,侧耳倾听了一会儿,似乎在证实周围有没有人,又隔了半晌,才坐回到罗汉床上,弯下腰去,脸上表情柔和,“小季,出来吧,没人了。”

这句话,丁小西却听得极为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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