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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沉婉有些发愣。
她一直以为姜慎是个霸道不开化的野蛮人。从来只有他说什么是什么,别人如果敢有一丝异议,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
可是此时,他竟然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跟她说话,还用那么温暖的手臂拥抱她。
“婉婉!”门口外突然传来闫歌儿焦急的呼唤声,“你们放我进去!婉婉你有没有事?快应我一声啊。”
舒沉婉心底刚刚升起的涟漪瞬间化为平镜。她连忙对姜慎说:“外面是我朋友,让你的人别为难她。”
姜慎怨闫歌儿打断他与舒沉婉谈情说爱,但表面上要顾及舒沉婉的情绪,还是摆手让人把闫歌儿放了进来。
闫歌儿一被放进来,就冲到舒沉婉面前左看右看,担忧地问:“没事吧?”
舒沉婉勉强笑道:“还好。”
“没事就好,我们回家。”
和舒沉婉走出门口时,闫歌儿回头朝姜慎看了一眼,那一眼的力道实在是惊心动魄。姜慎讶异地想,没想到舒沉婉身边竟然有个这么强横的女性朋友。
但再强横又怎么样?到了他手上,还不是一只任他掌生死的小蚂蚁?
姜慎把肖原叫进来:“盯着闫歌儿,等我吩咐。”
“是,少爷。”
闫歌儿原本想送舒沉婉去医院处理伤口,但是今天发生那样的事情,舒沉婉实在是不愿再去医院。闫歌儿只好买一大堆药,回去给她清理伤口。
消毒水沾到伤口上,舒沉婉叫道:“疼!疼疼疼,歌儿轻点!”
闫歌儿毫不怜惜地用棉棒戳她的伤口:“知道疼了?你活该!”
她知道,舒沉婉想从那群失心疯的包围里冲出来根本不是难题。可是她却白白在那里挨打,结果自己受伤还害自己人伤心。
假善良!
舒沉婉委屈:“我受伤了,你温柔点。”
“像你对那群失常的神经病一样温柔?”
“歌儿,我知道你是心疼我。”舒沉婉搂住好友的手臂,用星星眼去看她:“可是,除了担心会伤到那些病人,我更怕冲出来时,混乱中顾及不到你啊。”
她老实呆在那里,那些人动手的对象只有她一人。但如果她和歌儿强行冲出来,只怕那些失心疯的人会连歌儿也一起伤害。
闫歌儿一愣。
所以舒沉婉是宁愿自己受伤,也想顾她周全。
她红着眼眶恶狠狠地骂;“管好你自己就行!我干嘛要你顾及?还说这么矫情的话……”
舒沉婉也不管她态度恶劣,笑睐睐地去抱她的肩膀。
她知道,就算全世界都抛弃她,歌儿也永远会在身边支持她。
舒沉婉在闫歌儿的住处窝了几天,天放晴了也不愿出门。
这天傍晚,闫歌儿刚刚买回新鲜的菜食,突然有人按门铃。
舒沉婉去开门,是许音然来了。
许音然是舒沉婉很亲密的好朋友,所以闫歌儿也把许音然当成半个朋友。
她挺着八个多月大的肚子,走路像个笨企鹅,舒沉婉看得心惊胆战,赶紧扶她进屋去坐着。
“音然,你都快要生了,怎么还到处乱跑?这要是出了什么事……”
“舒沉婉,你为什么要离婚?”许音然打断舒沉婉的关切,严肃地问:“像卫东寻那样的男人,多少女人排着队都想嫁呀。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舒沉婉看了眼闫歌儿。
闫歌儿举起双手:“离婚这种事,我才不会出去乱说。”
“不用歌儿告诉我。”许音然说:“你那个婆婆,都闹到我们家的小区来了。她在我们小区大门外面骂了你好几天,跟个乡下泼妇似的,连带着我这个跟你有关系的朋友都被骂进去了。”
舒沉婉一愣。
卫东寻的出身其实并不好,父母都是乡下人,穷得很。卫母更是大字不识几个,性格泼辣强悍。后来卫父不知道怎么发了一笔横财,搞了个物流公司,居然慢慢就富起来了。卫母养尊处优十多年,倒也养了些优雅的体态。
可惜好景不长,在卫东寻大学还没毕业时卫父得了一场重病,过世了,卫母尖酸刻薄的本性于是又暴露出来。只要有一点不顺心,都能引爆她的臭脾气。丈夫死后,她唯一的重心就是儿子,她总觉得世界上谁都配不上她的儿子。因而卫东寻毕业后开了一家房地产公司,搞得红红火火风生水起,卫母越发觉得自己的儿子比任何人都优秀耀眼,因而就更加目中无人到极致。
去舒沉婉好朋友的小区骂街这种事,确实会是卫母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