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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丫头捂着脸,满是不敢置信。

花溆挥挥手,示意银屏把她拉下去,一边道:“行了,以后别在我跟前伺候。”

小丫头在小院里头,不说是独一份,那也是不得了的存在,一群大老粗里头一个金贵的小姑娘,可不都是让着宠着。

她被娇惯的久了,哪里受得住这个。

当即就掉着眼泪道:“谁稀罕伺候你,就是请我,我也不来了。”

小丫头捂着脸跑出去,花溆皱了皱眉,锦屏就赶紧道:“她是太子的洗脚婢,名唤春歌,今年不过十三,平常见了人也唯唯诺诺的,这会儿在咱这找补呢。”

花溆明白了。

刚开始的时候,她见侍膳的人,都是高达带头,显然太子殿下不喜女人在身侧伺候,这独有的人,便成了香饽饽。

这一出过后,花溆叫锦屏给她身上按按,这就收拢好衣衫,直接往前院去了。

她还得去背书,脑袋瓜子嗡嗡的那种背。

等花溆到了的时候,老大夫又戴着老花镜,正在炮制中药,她请安过后,这才立在一旁,低声问:“这是谁吃的?”

老大夫从眼睛上头看了她一眼,随口回:“殿下啊。”

说着他用手里的拐杖敲地,又指了指小匣子,示意她赶紧去背书。

花溆腼腆的笑了笑,便赶紧背,这药经一时半会儿的背不了多少。

等她通读一遍,老大夫就开始教她辨认手头有的药材。

这比背书还难。

要记药性药名特征,从未接触过的人,猛然间记的多了,难免会有些手忙脚乱之感。

花溆定了定心,认真的学着。

老大夫不厌其烦的给她解释,她便认真的记。

“可都记下了?”老大夫随口问。

花溆点头:“记下了。”

她确实记下了,甚至能背出来,但是对于老大夫来说,这听着有些惊世骇俗了。

他带过的徒弟也不少,能够立马回答他记下了,也就这么一个。

寻常记个四五成,都算是能力出众了。

他板着脸,双手背在后头,一脸严肃的问她:“可当真记下了?”

花溆被他问的有些忐忑,但记下就是记下了,故而认真点头。

“那老夫考考你。”老大夫将自己方才教的点,尽数都问了一番,结果花溆一字未差,尽数都答上来了。

老大夫沉默半晌,才低声问:“以前学过?”

花溆摇头,她之前不曾碰过医书,在浣花楼那样的环境,这医书也不可能出现。

老大夫捋着胡子,心里既惊又喜,惊的是这姑娘聪慧,喜的是这姑娘落到他手里了。

“好好好。”他连连赞叹一番,又板起脸来训她:“纵然你学会了,也得谦虚些,多学些才是。”

话是这么说,他眼眸中却有抑制不住的笑意。

花溆也跟着柔和了神色,轻声道:“是,我知道了。”

这么说着,她接下来的学习,也却是刻苦许多,这是她唯一一个,能够挣脱靠男人过活的机会。

一天背书记东西下来,她反倒觉得充实。

等到下午的时候,就见锦屏一脸凝重,低声道:“那小丫头,投井了。”

短短的三个字,叫花溆倏地一惊:“投井了?”她为了活着,多难,她竟毫不犹豫的投井而死。

锦屏点头,她们这刚过来,就把小丫头给弄死了,纵然下人们面上不说,这心里定然是有想法的。

况且,在对方根基比她们深的情况下,弄死小丫头就相当于跟剩下的下人结仇,她们没那么傻。

小丫头之死,直接将她们置于被动之地。

“晚间等殿下回来了,要怎么交代?”锦屏忧心忡忡。

花溆勾唇,露出一个清浅笑意,温柔道:“不妨事。”

她就是有一点不明白,她的存在,对于小院中的谁有妨碍,才这般踩着人命来陷害她。

夕阳洒在她脸上,透出一种温柔的光泽。

锦屏看直了眼,突然有些明白。

“是,奴婢知道了。”她应了一声,这才小心翼翼的给她梳妆换衣,花溆对镜理妆,如今落到太子手里,她必然是要拿出自己的武器——美貌来武装自己。

他贵为太子殿下,若不是好色,又怎会来寻她这么个人。

一个是天上的云,她就是那地上的烂泥,任是谁都能来踩一脚。

她从未想过,能够见着太子这样的人物。

花溆涂上嫣红的唇脂,在镜中望着锦屏问:“好看么?”

锦屏抬眸去看,就见花溆脸颊白皙,唇色娇艳,着实好看的紧,是她生平仅见。

“姣若海棠。”她夸赞。

花溆抿嘴轻笑,又仔细的理了理妆容,这才施施然的往外走。

提着裙角刚踩过门槛,就见封郁阴沉着脸,走了进来。

“给太子殿下请安。”她乖巧上前行礼伺候,甚至还欺身上前,替他解披风系带。

封郁立着,由她施为。

“行了。”他握住她的手,感觉那暖暖的温度,不由得心中满足,视线在她精致的妆容上巡弋,低声问:“高兴?”

她在他面前,素来是苦大仇深的。

像这般浅笑盈盈,温柔以待,着实是头一回。

封郁僵硬的神色,登时愈加僵硬了。

他见过的温暖太少了。

花溆抿了抿嘴,神情依旧温暖,她笑靥如花,替他理了理领口,这才乖巧的立在一旁。

“不必如此。”封郁侧眸淡淡的瞟了一眼她,冠玉脸颊在昏黄的夜色下,有几分柔和。

两人又静默起来,各自做自己的事。

花溆接着背自己的药经,而封郁正端坐在太师椅上,听管事说今天小院中发生的事。

“春歌就这么没了。”管事神情阴郁,带着些惋惜。

这小姑娘性子好,整天爱笑爱闹的,院子里头的人,都喜欢她。

可就因为顶撞姑娘,就这么没了,众人心里都有些不服气。

“主子,姑娘此举……”管事刚想说话,封郁一个淡漠的眼神就瞟了过来,想着他素日里来的行径,要说出口的话,登时又吞了回去。

花溆立在一旁,慢条斯理的翻着药经,闻言眼巴巴的望过来,楚楚可怜道:“她骂我不知足的玩意儿,我不过打她一巴掌,她就投井去了,那我岂不是要投缳自尽,才算是你来我往。”

她那双春水桃花似得眸子,水盈盈的望过来,含着祈求,带着希翼。

封郁看一眼便垂眸,手指敲了敲桌子,管事的登时不敢说什么。

“成,孤知道了。”他应了一声,等管事走了,这才侧眸看向花溆,她眉目盈盈,毫无怨怼之色。

封郁脚步停了停,侧眸望过来,低声道:“跟上。”

花溆不明所以,却仍旧乖巧跟上。

“召集下人。”他道。

这一句,让花溆有些忐忑,不知道封郁意欲何为。

院子里头伺候的人并不多,加起来也不过二三十个,这么规规矩矩的立着,瞧着还挺壮观。

封郁就带着她坐在太师椅上,喝茶吃点心,半晌才抬头问了一句:“知错了吗?”

这话说的没头没尾,花溆差点应下,就听下头齐刷刷的说知道了。

“明天早上,孤要知道原因。”

在他自诩篱笆结实的小院,尚能闹出幺蛾子,这样的问题,在这个时候,显得尤为敏感。

花溆这才松了口气,继续踏踏实实的吃自己的食物。

这背书最是耗脑子,她这会儿饿的前胸贴后背。

许是见她吃的香甜,封郁便直接道:“摆膳。”

高达俯首应了一声,便赶紧下去准备。临走前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花溆,这姑娘的适应能力,着实强悍。

就算是成年男人,说不定也扛不住,不曾想她一个女人,能够快速的调转心情。

高达这么想着,就听主子道:“你去查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他应下,想着等会儿多上点甜食,这热热的甜甜的东西,吃完心情都跟着好起来,再没有什么比香饮子更好了。

这香饮子用奶和茶做出来,里头添上葡萄干、花生碎、龟苓膏,再淋点玫瑰卤,女人都爱吃。

等人都走了,室内就只剩下两人。

花溆对太子威势,和下人之间的风气,进一步了解。

她头一次感觉到,太子此人,和传言中可能不大一样,然而还未等她小心翼翼的求证出结果,就听一声惨叫。

“啊。”那凄厉的声音戛然而止。

花溆心头唬了一跳,赶紧出来看,就见封郁手中执剑,而血液喷洒了他一身。

那脸颊上也侵染上些许的雪珠,滴滴答答的往下落。

“这。”她白了脸。

小姑娘就连杀鸡杀鱼都不曾见过,头一次见杀人,那人血液喷涌,伤口泛白,能看到下头的骨头茬子,对她来说,视觉冲击力实在太强。

“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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