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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孟驰走出贡院大门, 看着头上的天空, 只觉得贡院三天仿佛是院外三年, 随意瞥了在外等候的众多车马, 一眼就看到自家的马车, 笑了笑抬脚走过去。

他的僮仆已经眼尖的跑过来伸手接过他手中的考篮, 连声道:“二郎君, 你可好?刚刚我见有人出来就晕过去了。”

舒孟神色间略带疲惫,但精神尚可,听到僮仆的话, 笑道:“这三天,里面也有晕过去的举生被抬出来的。”

“二郎君,小的迎你返家。”

还未走近车前, 便见车帘撩开, 露出舒修远含笑的脸庞,舒孟驰连忙上前, 惊讶道:“父亲……”

舒修远示意他上车, 道:“你祖父与你母亲都在家中等候。”

舒孟驰心中欣喜, 闻言笑道:“辛苦父亲前来接孩儿归家。”

上了马车, 舒孟驰左右看了下, 笑道:“怎的骏郎与阿桐没来?我以为他们今日也会跟着过来的。”

舒修远笑容落了几分,看着一脸倦容的舒孟驰, 叹道:“他们呀……怕是有些日子不能出来了。”

舒孟驰面带疑惑,舒修远叹了口气将事情大概讲了一遍, 舒孟驰听完脸色有些复杂, 既不敢相信,又觉得震惊,过了好一会儿才问道:“父亲,骏郎真的带阿桐去听女伎们唱曲?不是伎人们唱曲?”

舒修远瞅了他一眼,舒孟驰立刻道:“孩儿曾与几位举生去过盛阳楼,也曾在盛阳楼见过好些夫人们三三两两的谈天吃酒,旁边是有些伎人们唱曲说书的。”

舒修远十分无奈的摇摇头,道:“盛阳楼是京都最大的酒楼,为父自然知道它待客不分男女老幼,你的那些夫人们去盛阳楼十分平常,你母亲收到的好几张帖子都是邀她去盛阳楼的赴宴的,只是门口摆了花灯的酒楼,哪家小娘子会去?”

舒孟驰抿了下唇,告罪道:“这应是孩儿的错,还请父亲责罚。”

舒修远奇怪的看着他,只听舒孟驰道:“先帝刚出百日孝期不久,这科有好几个举生邀我去盛阳楼赴文会,当时骏郎陪我在京,我便带他一起去了,父亲也知道,这种文会……都是有女妓斟酒助兴的,那日也不例外。骏郎虽然好动,但一向规矩,舒家家规,男子未满十八不得进青楼楚馆,骏郎自然不会了解女妓、伎人、雅妓之间的区别,因此阿桐提出想要去盛阳楼听曲时,他便以为是那日文会那样,所以错带了阿桐,追究起来,还是我这个兄长行止有差,未做好表率。”

舒修远眯着眼睛看他半天,才缓缓道:“骏郎的错在于他讲阿桐置身危险而不自知!”

舒孟驰叹了一口气,但见父亲没有说他的意思,张了张嘴,却又不知要说什么。

回到家中,先去正堂拜见了祖父,舒晏清问了今科的题目,又听了舒孟驰的做对,捋着胡子沉思半响道:“听起来二甲应是没问题,你饭后将你所做再做一份拿过来。”

舒孟驰应是,想了想道:“孙儿在贡院时见博郡王了。”

自从舒修远使人参了博郡王一本之后,博郡王府与舒家的关系便有些微妙,舒孟驰眉宇之间带着几分忧虑,看着舒晏清。

舒晏清浅笑道:“不必担心,他只是作为皇室宗亲监督本次科举是否有不合规矩、谋私夹带等不法之举,阅卷、评审是不会让他参与的,所以无妨。”

舒孟驰松了一口气,出了正堂,舒修远道:“你母亲此刻只怕正在为你忙碌着晚上的家宴,你先去洗漱,等家宴时再拜见你母亲吧。”

“是,孩儿明白。”舒孟驰挂心弟妹,连忙应道:“不知孩儿能否去看看骏郎与阿桐?”

舒修远提起这两个人,叹了口气,挥挥手:“去吧,此刻两人应在定慈居。”

舒孟驰目送舒修远离去,立刻向自己的僮仆秋禾询问这三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来到定慈居,纵使已经提前知道两人分别受了罚,可是见到舒孟骏涂着药膏的后背和长宁包起来的双手还是心中一惊。

长宁两人见到舒孟驰,眼睛都是一亮,哗啦就围了过来,“二哥,你考完了?怎么样?感觉可好?”

“二哥,何时张榜?”

舒孟驰心里压着好多问题,但还是耐着性子回答了弟妹的话:“刚刚见过祖父,祖父说二甲应是可以,至于张榜,或许要20天,也或许半月,时间尚未确定。”

听到舒孟驰的回答,长宁眉眼弯弯道:“到时张榜,我和三哥去给你看榜。”

舒孟驰摸了摸长宁的发顶,温声道:“好,那你们可要快些好起来。”

说着拉过长宁的手,看着依然肿的高高的样子,脸上露出不忍之色,又看了一遍趴在榻上的舒孟骏,叹了口气:“你们呀……”

听到二哥的叹息,长宁默默的垂了头,低低道:“我和三哥都已经知错了,以后再也不会犯了,让二哥辛苦考试回来还为我们担忧,是我们不对。”

舒孟驰看了看长宁,摸了摸她的发顶,问:“手可还疼?”

长宁摇了摇头,抿了抿唇喃喃:“我这都不要紧,就是三哥后背都破了好多……”

舒孟驰看着她说这眼眶就红了起来,心里也跟着难受,却又不知说什么,沉默了半响才道:“待你好了,我带你去茶社听人说书。”

长宁鼓了鼓脸色,摇了摇头:“不去了,娘亲说得对,小娘子就应该有小娘子的样子,不能再像以前光想着出去玩儿了,我手好之后,要练针线了,娘亲说就算以后用不着,也不能像我以前那样马马虎虎,到时我给二哥做扇套。”

舒孟驰听着心疼,笑道:“不妨事,京都小娘子哪个不是天天在外逛街市、说书听曲的,阿桐以后想去便去,我和你三哥陪你一起,再把护卫带上,让娘亲放心就好了。”

长宁有些闷的小脸听着微微露出一丝笑意,半响后才轻轻点点头:“好。”

****

省试过去十天,京中依然一片繁华,茶楼酒肆、花街柳巷多了许多文人举生的影子,有人在酒色消磨中掩藏心中等待的忐忑,有人却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放纵自己醉生梦死。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在省试后十五天,贡院大门再次打开,出来十几个禁卫,在此已经等候了好些天的举生、僮仆见状纷纷涌上前去。

随着榜文一张一张贴出,有人欣喜若狂,有人泪洒当场,还有一些厮儿面带喜意的向着主家奔去。

“主君,主君……”一个厮儿一路狂奔,跑进了定国公府大门,兴奋地高喊着:“三郎君名列第二位!”

一声兴奋的唱报一路从定国公府门口传进国公府的主院前堂,陆汝风正在堂内焦躁的来回踱步,高坐在正中的老夫人不耐烦的连看他好几眼,终于忍不住道:“你莫要再转了!我眼睛都被你转晕了!”

陆汝风闻言干笑一声,坐回到椅子上,端起茶碗道:“儿子这不是焦心么……”

“有什么好焦心的!当初圣上授官时接下不就是了,非要跟着那些白门考这个,这要是没考上,哼,可成了满京都的笑话了!”老夫人不高兴的瞥了一眼面色平平的陆砚,冷哼道:“不过没考上,你也别担心,砥儿与圣上算是亲表兄,砚儿也是圣上的伴读,大不了到时让他们兄弟进宫求一求圣上,总是能有事情做得。”

秦氏听的恼怒,却与碍于是晚辈不好说什么,只能绷着脸假装自己是聋子。

陆砥听到老夫人的话,看向陆砚,笑道:“祖母说的是,圣上仁厚,还是讲情分的。”

陆砚稳坐如钟,神色淡然道:“多谢祖母、大哥挂心。”

陆砥被他这句话一堵,原本还想说些别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身边的滕氏见状,连忙笑道:“这次下场的还有五郎君呢,总不能咱们国公府一个都中不了吧?我看还是先把爆竹、赏钱准备好,万一一会儿有人报唱,咱们岂不是措手不及。”

秦氏有些厌烦的看了眼滕氏,便将目光转到自己儿子身上,见儿子神色自如,不见半分紧张,便知应是胸有成竹。再看向陆五郎,只见他虽然面带笑容,但是那双手却紧张的交握着,便不屑的转开眼。

远远的传报声传进前堂,陆汝风猛地坐直了身子,紧接着,就见一直候在前堂外面的大管家,面带惊喜的奔了进来,激动的都有些磕巴:“主君,咱们家中了第二!第二啊!”

陆砚此时才微不可见的的松了口气,一直无甚表情的脸上露出一丝丝笑意来。

“第二?第二……哈哈哈哈,好!好!”陆汝风开心的大笑,连声说赏。

秦氏与其他人却都着急问道:“是谁中了第二?三郎君还是五郎君?”

老夫人也直挺挺的挺着腰板,急切的看着大管家,高声道:“快说,是哪个郎君中了第二?”

大管家脸上带着笑,吞咽了两口唾液,喜道:“是三郎君,三郎君名列省试第二!”

此话一出,堂内众人神色各异,秦氏先是一愣,随后笑开,眉眼中都带着骄傲和得意;老夫人与陆砥夫妇的笑则是瞬间僵在了脸上;一旁的陆五郎茫然片刻,才猛地拉住大管家问:“我呢?那我呢?”

大管家笑容收都收不起来,听到陆五郎的问话,张口结舌道:“或许五郎君的喜报还未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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