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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克善吓得全身抖,但也是赶紧地爬起来拔腿狂奔,这手里的玩意儿也顺便带上了;子宵盯着虞克善的身影,匆匆跟上;白鹿见这二人露了馅,自然是更不肯放过了。
白鹿腾身一飞,跃过了子宵,降落在虞克善跟前,透过那飘扬的帽帘能直视虞克善的眼睛,这一见,可不得了了。他笑得无比疯狂,「你为什么要跑啊?留下吧。」
他伸长了枯白的右手,直逼虞克善的脸。瞬间,古花藤从中介入,一个使劲打掉了白鹿的手。
子宵拦住白鹿,让道,「娘娘快跑!」
「跑跑跑,这是要跑去哪啊?」虞克善慌张得很,可便是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也没胆停下来。下秒,她便跑得不那么轻盈了,地底下忽地窜出了大水,以极快的速度狂淹上来,把她吓得:「子、子宵!」
大水同样淹过了子宵的脚,一听见虞克善的呼救,他立刻指示:「天亮了!娘娘快跑,向着井口跑,阳光会照入井中,快啊!」
井口就在眼前,也确实如子宵所说,那里落入了一道光。只是大水兇猛,一下子就淹过了虞克善的胸口直至颈间,至此,她已经无法动弹,只能由着水流将她拖入水中。
子宵游过大水,一把捞过晕厥的虞克善,直游井口。后头的白鹿还没放弃追赶,他的手几近就快碰到子宵的脚了,不过毫米之间,子宵率先抵达了井口,大水一涌,将二人冲出了镇枯井。
虞克善清醒时已经身在凝玥宫,守在一旁的祈欢见状可真是松了一口气,「娘娘醒了!您终于醒了,吓死小的了。」
不过这凝玥宫的氛围太怪,槐东跪在床榻前,子宵一副昏过去的模样被吊在半空中,嘴里不知道塞了什么,时不时还吓得惊醒,呜呜呜个没完。最怪的就属献漓了,从前要是见虞克善一醒,他还不急得慌得贴上来嘛,怎么今日就坐着喝茶,不闻不问,一张脸还奇臭无比。
「怎么了?」虞克善坐起身靠在祈欢身上,问得可小声了。
祈欢也不敢大声,就偷摸地说:「陛下气子宵大人偷带娘娘出宫,这不一回宫就把他吊起来了嘛。」她掩着嘴巴,几乎是用气音说:「嘴里还塞了陛下刚脱下来的臭袜子呢。」
「那槐东呢,你干嘛跪着?」
槐东一脸正色,认真地领罚,「是臣让子宵保护娘娘,子宵闯下大祸,臣有错。」
虞克善却不这么觉得,大声喊:「子宵哪闯祸了?」
献漓刻意用力地放下杯子,不仅声音大,杯中的茶水也都洒出来了,而他的口气则与他的怒气成正比,越气就越冷漠,「他私自带你出宫,去的还是那什么地方,没闯祸吗?」
「可子宵还是好好保护我了啊,要不是他,我能躺在这嘛。」
这一说真叫献漓爆气了,他站起身,衝着虞克善大声:「要不是他,你需要躺在这吗?」
「行了行了,槐东快起来,去把子宵也给放下来吧。」虞克善摆摆手,就想着收拾这场面呢。
「臣不敢。」槐东正直,从也就从他的君主,自然是不动的。
瞧瞧,她这个皇后说的话还谁都不听了呢,虞克善只好睁着眼瞪着献漓。便是罚了一整宫的人,献漓也没真想对虞克善发火,他就是关心则乱,理不了这一堆乱七八糟的情况罢了。
得了,无论如何都是要收拾的。他便允:「皇后说了便起来吧,把子宵也给放下来,都出去吧。」
待人都走了,寝殿内只剩献漓和虞克善,这献漓还是闷着脾气,迟迟不往床边去。虞克善见献漓不过来,就想着自己过去吧,可她身子虚呢,能不能动都是个问题,还想下床?这不才稍稍挪了脚,整个人就差点从床上摔下来了。
献漓心慌,一个箭步上前,接是即时接住了虞克善,可还是不高兴呢,训着:「为什么不听话?」
「我知道你不喜欢,可查都查到这了,要再去个破坟集肯定能知道些什么的⋯⋯」虞克善越说越心虚,因为献漓骂也不骂、吼也不吼地,这一改常态,那真切的担心和忧思就更真了。但她还是想再争取一下,「最后一次了,我记得我从破坟集带了个东西回来,等查清了这东西就真的好了,行吗?」
「你是说这个?」献漓从兜里拿出了一只妆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