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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穿了很久没穿过的高跟鞋,沿着路走了很久很久,都没见到一辆出租车。就跟乔明琛说的一模一样,这里很难打到车。
再继续走下去,右脚传来刺痛。低头看到脚裸被磨掉一层皮,脚后跟那块的鞋皮都被血液染红,看样子有点触目惊心。
她坐在路边,心里很委屈,眼泪啪嗒啪嗒落在地上。
现在都快要热到中暑,平日不健身,身体素质差到无法支持她走一个小时的路程。
掏出手机,准备给林纾打电话,来这里接自己。结果给林纾打了十几条电话,都无法接通。她把手机关上,苦笑一声。
倒霉的时候就连喝水都塞牙缝。
说不要给自己打电话?
黎晚晚电话号码早就被乔明琛拉进黑名单里,那个微信她也不知道对方用不用。平日里联系自己,都是用家里的电话。
她从包里拿出纸巾,垫在后脚跟那里,减少摩擦。
天上传来嗡隆隆的响声,周边垃圾被风吹在半空中。
乌云把太阳给遮住,这时也不热。临江天气捉摸不透,前脚还是艳阳天,后脚就是倾盆大雨。
黎晚晚把包护在胸口,在大雨中艰难前行。
雨滴很大,砸在她细皮嫩肉的肌肤上,很疼很疼。
她咬着牙,在雨中艰难走着。
别墅内,陈妈站在大门口,一脸担忧地看向雨幕中。
刚才先生回来的时候,没有见到夫人。现在下雨了,不好打车过来,也不知道夫人现在怎么办。
先生脾气不好,自己也有点怕贸然打扰先生,会让先生生气。
黎晚晚最害怕乔明琛发脾气了。
乔明琛刚一回家,就到书房里,把文件铺满书桌。
在国外那三年,已经拥有一家规模不小的科技研发公司。这次把公司放到临江发展,前方有很大的阻力。第一,临江市目前没有相关公司,也招募不到相关的人才。
第二,临江行业发展保守,没人敢去冒险投资从未涉足的领域。第三,国外那家公司还需要严格控管。只是他等不及了,必须把产业全部移到临江来。
从下午到晚上十二点,都一直待在书房里。他看了各种文案,期间又和国外的合伙人打了语音电话,了解他们那边情况稳定后。
这才放下心,靠在椅背上,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放松一下身体。
下了楼,他看到客厅大灯还开着。
乔明琛看到陈妈还坐在沙发上,一脸焦急的模样,时不时往外面看去。似乎猜测出什么事情,脸色渐渐暗沉下来,走过去问陈妈:“夫人现在还没回来吗?”
又听到窗外震耳欲聋的雷声,他磨了下后槽牙,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翻了一遍通讯录,没从里面找到黎晚晚的名字。
陈妈吓得喝了一片药:“先生,我这边也没有夫人的电话,你又在书房里,我不好打扰你。”
外面狂风大雨,那片地方距离这里差不多有六公里。
想到那个女人脾气,绝对不会让自己受半点委屈。一定是在自己走后,就让林纾接自己到林家去了。
林家不仅有她闺蜜,也有林康时。
乔明琛回到书房,拿起车钥匙,正要下楼去开车接她。
听到陈妈欣喜若狂的声音,他心里憋了一口气,这么晚回来,她胆子可真是大了。
还没等他走出书房门,就听到陈妈惊吓声。
“夫人你醒醒!”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一下嘤嘤嘤,卖个萌
第6章 生病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乔明琛眉间深锁。推开书房门,下楼看到陈妈抱住黎晚晚坐在地上。
黎晚晚皮肤被雨水泡的发白,头发湿漉漉的还在往下滴水。她窝在陈妈怀里,脆弱的连呼吸都难受。
看到她这副模样,乔明琛绷紧下颚线,“什么时候下雨的?”
陈妈哽咽道:“下午五点。”
黎晚晚一个人,在雨里硬抗着走了八个小时。
这样子,估计是没给任何人打电话要求接自己。
乔明琛居高临下看着昏迷中的她,单手撑着额头冷笑一声。
她这是在故意伤害自己,妄图能让他心生愧疚吗?
三年了,她还是像个不懂事的女孩一样,以为这样能报复自己,让自己心里难受。
但是对于乔明琛来说,这种把戏让自己厌烦。
陈妈给黎晚晚叫了救护车,医院里很冷,什么味道都有。乔明琛抱着黎晚晚,让陈妈拖着输液瓶,他们回家输液。还记得四年前,黎晚晚做了阑尾炎手术,那么严重都不肯在医院里。后来他才知道,黎晚晚看到母亲在医院里去世,从那以后不想去医院。
窗外大雨依旧在下着,乔明琛靠在床边,守着昏迷不醒的黎晚晚到了半夜。看着最后一瓶药水输完后,这才揉了揉酸胀的眼角,掀开被子,走到另一边。轻轻地摁着针,另只手往外一拔。些许透明的液体洒在了柔弱的手背上,空气里溺漫着药水的味道,乔明琛眸意深沉地用指腹擦掉。
天快亮了,乔明琛手机响了一声。
国内与国外有时差,自己刚回国需要做的事情有很多。看到黎晚晚睡颜恬静,烧也退了。心想现在应该也没什么事,所以他没告诉陈妈一声,开着车去往新置办的公司楼。
他上个月,就让人物色好办公楼,在立项国际第三层。
上午十一点的时候,黎晚晚才迷迷糊糊醒了过来。看到身边没有任何人,心里一片失落。昨天在雨里哭了很久,大雨一直压在自己身上,身上很重,没有任何力气,也不知道还有多久才能到家。她脱下鞋子,走在冰凉的路上,心情挫败到想死。
刚刚发过烧,黎晚晚撑着身子坐起来,伸手没摸到床边的水。
舔了下干燥裂开的唇角,一股无力席卷全身。闭上沉重的眼皮,脑袋里一团浆糊,丧到连动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
七岁那年也是如此,自己好像永远都是孤独的。
人人都说爱自己,可是没人疼自己。
在自己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一个个都找不到了。
陈妈估摸着快到吃中午饭的时候,端着一碗熬到粘稠的肉粥,推开卧室的门。见黎晚晚脸色苍白,眼皮没有力气地耷拉着。想到昨天晚上那样,叹了声气。
“喝点粥吧,暖暖胃。”陈妈把粥放到床头柜上。
黎晚晚看着那白乎乎的粥,摇了摇头,心里没有一丁点食欲。
陈妈说:“多少吃点吧,生了一晚的病,再不吃点东西会伤胃的。”
黎晚晚现在还头疼,嗓音沙哑:“我不吃了,想喝水。”
陈妈说:“好,那我去给你倒杯水。”
说着,便走了出去。
等陈妈进来的时候,黎晚晚接过水,应该是很渴了,一口气就喝完了。用手背擦去唇边的水渍,对陈妈说:“我还想喝。”
陈妈点点头,拿着玻璃杯又给她倒了一杯白开水。
来回喝了好几杯,才缓解口干舌燥。
喝完水,黎晚晚肚子里才有丁点胃口,端着碗吃了几口,觉得有些饱:“陈妈,我手机呢,你帮我找找,昨天好像就放在包里。”
陈妈下楼把手机给她找出来后,已经没电关机了。
黎晚晚把手机充上电,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陈妈把输液的东西都搬出去,又把窗户打开,散散房间里药水味。
黎晚晚没去过问乔明琛去了哪里。
昨天在雨里,她对乔明琛有了怨气。明知道下了雨,还不来接自己,难道真出事了,就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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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明琛从公司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站在卧室门口一会儿,想到她应该睡着了,便去了书房准备熬一夜。
黎晚晚是第二天才知道这件事的,还是陈妈告诉自己。她笑得很难过,把药吃了后,躺在床上睡了午觉。
下午四点,林纾火急火燎地来找她。见她一副丧到没力气说话的模样,想起在微信上,黎晚晚告诉自己的那些事。心里有些难过:“昨天跟家里吵架,所以我手机坏了,不是故意不接你电话。”
黎晚晚问:“你家里又逼你相亲了?”
林纾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是啊,烦死了,我都说了无数次,不结婚不结婚不结婚,我就算跟你结婚,也不跟臭男人结婚。”
听林纾这么说,她往旁边挪了挪,林纾见到后,没好气地去挠她痒痒。
俩女孩子在房间里有说有笑。
后来林纾想起她说的那些事,小心翼翼地看着她脸色询问道:“乔明琛真的有个妹妹,而且他对妹妹比对谁都好?”
黎晚晚点了点头,“如果不是乔明琛执意说乔茗叶是自己妹妹,我还以为乔明琛爱的是她呢。”
林纾知道她到底有多爱乔明琛,也知道她现在说的是气话。拍了拍她肩膀安慰道:“你也别想太多,我觉得乔明琛不可能喜欢那个所谓的继妹啊。更别说,他们之间有这层身份阻隔。再说了,乔明琛都回来了,不是赴三年之约?”
黎晚晚:“我也知道,可是,乔明琛对乔茗叶太好了,太温柔了。都没这样对过我,我真的很难受。三年没见,回来那天晚上,也没真正碰过我。我不知道乔明琛怎么想的,会不会喜欢上别人。”
林纾:“不过,你这么想,其实也不错,我哥挺好的,你赶紧甩掉乔明琛,跟我哥在一起。”
黎晚晚现在心情很差,听她这么说,心里有股报复感。
笑着嗯了一声。
然后房门被人推开,俩人看到乔明琛唇边带笑的站在门口,目光深邃没有笑意,像是抓奸一样看着她们。
林纾被他这眼神吓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而黎晚晚收回目光,放在手背的针眼上。
“你们在聊什么的,这么开心,在一楼就听到你俩笑声了。”乔明琛从西装裤口袋里掏出一盒烟,往外敲出一根,咬在嘴里点了火。
黎晚晚生病后,本来就觉得呼吸困难,一闻到烟味,瞬间咳嗽起来。
林纾瞪了一眼他,“不知道有病人在吗?还吸什么烟。”
“抱歉。”乔明琛笑着说,把烟用指腹灭掉,慢慢抬步走了进来。
看着黎晚晚的眼神,阴沉的像是暴风雨前的乌云,泛着危险又侵略的意味。
虽说着抱歉,可黎晚晚从来都没听到他语气里的歉意。
黎晚晚知道乔明琛有话要跟自己说,垂下眼睫,语气难得轻柔:“你先走吧,有事我们微信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