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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青靠近高台桌上一个用大瓷罩遮盖住的盘,一手轻轻抬起罩,盘内立马露出我们的特色招牌菜——霸王别姬。
许青笑得一脸风清淡雅,他说:“各位想必也都知道了,这正是我们霸王别姬的特色招牌菜——霸王别姬。许某想,各位也一定很好奇我们为什么要取名为霸王别姬吧?但是,此事事关我们酒楼兴衰,许某暂不能告诉各位。但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世上总有一些有缘的人,知道关于这‘霸王别姬’的事情。许某今天要说得是,希望各位能帮我们找到这些有缘人。如果,有谁知道这‘霸王别姬’的‘姬’指得是谁,不论身份高低贵贱,许某一定亲自接待,而且送上我们霸王别姬的特别大奖。”
底的人一些炸开了,七嘴八舌地讨论着这神秘大奖。
我对许青的说辞很满意,他知道这件事对我很重要,而我又不愿让自己显得与这事有直接关系,所以他的措辞其实都是经过深思熟虑过的吧。
“这特别大奖是什么?我们怎么知道这大奖值不值得我们去找这样一个人?”嘈杂的人群中,突然有个高亢的声音响起,一时间大家又安静来,齐齐盯向许青,眼里饱含期待。
许青笑,一派儒雅温润的感觉,他说:“可以是这个有缘人想要的一切。”
人群又开始议论纷纷,看他们的眼神和表情,大部分人想到得都是荣华富贵,我不禁在心里冷笑,他们永远也不可能成为那个有缘人。
“你在冷笑?”
又是锦黎慵懒而带有磁性的声音,我转过脸来,脸上一片妩媚的笑容,心里暗叫糟糕,难道我不小心表现出来了吗?不可能啊,我脸上一直都挂着灿烂的微笑呢!
我说:“怎么会?锦公看错了吧!”
他面前装“杯不过岗”的白瓷杯已经空了两杯,虽然所有的酒杯都是白瓷的,但上面的花纹不一样,所以很好辨别。
他说:“‘霸王别姬’,这‘霸王’应该是个英勇善战的男,而这‘姬’,指得应该是他的女人吧?”
我挑眉,难道眼前这个也是穿越来的,“你知道?”
他拿起第杯“杯不过岗”,只喝了一小口,晃晃酒杯,莫名地冒出一句说:“这酒的后劲果然很大呢!”
看着他已经清明的眼睛,还不知道这个人是敌是友,我快速思,是不是该试探一呢?
瞥见他手中的折扇,突然脑里灵光一闪,我给不远处的媚娘比了个“十”的手势,媚娘心领神会,走上台跟许青嘀咕了一阵,许青看了我一眼,吩咐旁边的袁木提上来一个只留了碗口大小的口的正方形空心瓷器。
许青说:“各位手中应该都有我们店发的宣传扇吧,这扇一共是一千把,每把扇脚处都标有相应的数字,现在就由我们的大掌柜来抽奖,如果抽到的数字与扇面上的数字一样,就可以免费获赠我们店的小礼。虽然是些小礼,但饱含着我们酒楼对客人的诚意。不过鉴于有很多持扇的客人可能不在场,一会儿我们会把中奖的数字贴到门口,大家可以相互转告一,随时可以来店里取。”
然后,媚娘就扭着那小蛮腰上去了,她媚笑着看着台,这妞还嫌那些男人的眼睛睁得不够大吗?
媚娘的声音不似平常那种撒娇般的嗲,恢复那女强人般豪爽中透着娇柔的声音,她说:“各位,我们中奖名额只有二十位,现在,我开始抽第一位幸运客人了!”
媚娘的手伸到瓷箱中捣鼓了一阵,她摊开纸条,念道:“一一十号!”
说完,还展开给周围的人看,以示公平。
周围的人先看了眼自己扇上的号码,不是,就开始东瞧西瞅地看别人的,门口那帮捡银的也早回来了,貌似他们中间也没有那个中奖的人。
媚娘又开始抽,陆续能听到周围和门口有人尖叫:“我!是我!我是xx号!”
等抽完十八个,还是没没听到念“十”号,我瞟了眼媚娘,她给了我个“安啦”的眼神,继续抽第十九个,念道:“二十五!”
对面的锦黎突然开口,嘴角是那抹若隐若现的慵懒笑容,他说:“看来,本公今天运气不佳啊!”
正说完,媚娘又高呼一声:“十号!”
说完,依旧是展开给周围的人看了看,因为媚娘每抽完一次,都会举着那张写有号码的纸条给众人看一翻,再说这是最后一个名额,众人都只是条件反射地扫一眼,然后有些小失望地低头,所以没人注意到媚娘捏着纸条方的四指其实是有些异样的,那合并的四个指头正好将“十”以的地方都盖住了。
接收到媚娘抛来的邀功般的眼神,我转头对着锦黎笑,虚伪地说:“锦公这是贵人有贵气,这最后一个名额居然被你抓住了呢!”
锦黎也笑,还是那种慵懒的感觉。
这时,仪仗队开始挨个挨个为中奖的那些人发奖。到锦黎这里的时候,春桃恭恭敬敬拿起一个包装精美的布袋,递给锦黎,并甜甜地说:“恭喜公!”
锦黎瞟了我一眼,接过那个布袋,打开上面的暗扣,掏出一对边口有白绒毛的手套,翻来覆去瞧了又瞧。
从始至终,我一直在观察他脸上的表情,他眼底的疑惑不是装出来的,连手套是什么都不知道,看来这个人不是穿越来的。
他疑惑地挑眉看我,我假笑着解释道:“这是手套,再过两个月就是冬月间了,这个可以带着手上御寒,你看,从这个口把手伸进去,五个指头分别塞进去.”
我一边解释,一边拿起那绒毛手套带上示范给他看,他一直在一边看着,眉毛轻挑,预示着他颇感兴趣。我取来让春桃给他包好,然后一脸遗憾地说:“可惜,这个手套的尺寸不适合锦公,不过你可以做个人情送给心仪的姑娘,一定会讨对方欢喜的。”
锦黎依旧是那副慵懒的样,明明脸上有笑,却让人看不出喜怒,他说:“晓月,真得是好才情!如何想到做这手套的?”
我假笑,说道:“锦公谬赞了,这可不是我想的,我只是剽窃罢了。”
“哦?那本公到是挺想见见这个人的。”锦黎挑眉,一副欣赏的表情。
我说:“那公恐怕不能如愿了,他早死了。”发明手套的那位仁兄应该早死了吧,不过人家没死的时候,你的尸骨早就化成灰了,人家可是比你晚几千年出生的呢!
他笑笑,不再追问去,起身,说:“今儿也玩够了,该回了,结账吧。”
春桃立马娇羞带笑地引他们去前面的柜台,许红那丫头到没表现出什么特别的情绪,貌似锦黎不是她的sty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