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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澍早就习惯叶涵的疯言疯语,当下四处看看,四周空旷,并无建筑物。
“我记得前面有个公厕。”他小心领着早已皱成一团的叶涵,待过去,女厕所人满为患。男厕却无人问津,叶涵都快要哭出来,若叶澍不在,她早就随便找个地方解决,现下,她如何也忍不住了。
她看了看男生厕所,娇滴滴的唤道:“阿—少。”
“不行。”叶澍拒绝的干脆。
“就十秒。我会立马出来的。”她举手发誓。
“不行。”
“你就帮我守一小下,我保证我会迅速出来的。再说我这样还不是喝了你买的奶茶,退一万步,我这一下午不是当你的模特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叶澍沉思:“我会数的。”
叶涵看了看女厕,若无其事的一步一步往男厕挪。还有一步,忽然叶涵撞上一个重物,抬头看是一个男人,正手忙脚乱的系裤腰带。
“哈哈!我走错了。”叶涵一头扎进女厕。一走一跑间叶涵觉得自己真的快要放水了。
叶澍检查了一遍男厕,叶涵从旁边钻出脑袋,嗷嗷的喊着进了她梦寐以求的厕所。
来来往往的人看着帅气小伙背着相机站在男生厕所外面,却没有去的意思。
男厕门口放着“正在打扫”的黄牌。他看着手表,早就过去五分钟了。
等到了十分钟,叶澍有些坐不住。
“叶涵。”他唤道。
“阿少。”她可怜兮兮的回应:“我有些吃坏肚子了。”
哦,他不语,耐心的等候着。
“还在吗?”叶涵闷闷的声音传过来,像是怕被人听到,可以的压低声音。
“恩。”
“我好像不小心忘记带卫生纸了。”
…
待叶涵神清气爽的出来,叶澍立在一旁,淡然的等待着,静默不语。头一回进男厕给女生送纸,这种事,一辈子也只遇到一回。叶涵很奇怪,也许自己真的很爷们儿,否则为什么不尴尬呢?照理说,自己应该害羞到死的。
上了天桥,两个衣衫褴褛的小孩跪在地上,叩着头,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随处可见的乞讨场景,叶涵见怪不怪。
叶澍打开相机,拍了一张。而后从钱包里掏出二十元放进了碗里。
小孩点头哈腰感谢,叶涵有些忍不住开口道:“乞丐大多是骗子,还有很多小孩是被拐卖当乞丐,我们的善良会助纣为虐,若没有人施舍,大概就没有拐卖了。”
“我知道。”叶澍说道:“可是他们没钱,回去会被打的。”
叶涵莞尔一笑,哦了声,头一回觉得眼前的少年善良的有些可爱。
走到公交车站,天色有些暗下来。
“那个,借我两块钱就好。”
“不借。”叶澍将相机装好。
叶涵白了眼,原来她在他心里连乞丐都不如。想着等叶澍走后,要不要去乞丐小孩那里要两块钱,恩!就当叶澍给了18块。
“我送你。”淡淡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拒绝。
叶涵上了车,少年坐在旁边,清清淡淡的薄荷香盈盈而来,叶涵有些尴尬,只得假寐。许是太安心,她竟真睡了一路。嘈杂的声音一点儿也没有影响到她。窗外是灯火阑珊的处处人家,彩灯如锦缎铺陈在夜幕中,流光在窗户上跳跃着,像午后的阳光流光溢彩。叶涵东倒西歪,撞了好几次窗户,睡梦中皱了眉头,却没醒来。叶澍微微靠近了些,伸手将叶涵的头与玻璃隔开,女孩的头发无意识的蹭到男孩的手,痒痒的,暖暖的。他腾出另一只手轻轻的拂上女孩的头发,已经长的有些长了,心莫名的安详下来。
叶涵梦到自己枕在一个大大的鸡腿上,鸡腿又瘦又硬还难啃。
他摇醒她:“到了。”
“好!再见。”她朦朦抬眼,打了个呵欠,光洁的脸上留着头发压出的痕迹,揉了揉眼睛预备离去。
少年随之下来。
“你怎么下来了?”她不解。
“送你回家。万一你失踪了,我会成为嫌疑人,太麻烦。”
夜空静谧,万家灯火。叶涵随脚踢着路边的石头,一下一下。
“你说我会不会也会流落到相亲的地步啊?我姐姐只比我大三岁,她就开始恨嫁了。”
“如果遭遇能遗传,大约会。”
叶涵白眼,她不应该试图从叶澍那么得到安慰。
“到了!谢谢你。”叶涵指了指前面的小院,准备离去。
“叶涵。”少年低低的唤了声,走上前,眼眸像深处琥珀一样清澈,他伸出拇指点在叶涵的嘴角缓缓地从左到右的抹了一遍,微凉的手指,细细的触碰,淡淡的话语,她的目光追随着他的手,有些不思议。
“你不适合口红。”嘴角有些微笑,很随意的样子,他说完转身离去。
叶涵僵在当场,心跳个不停。这哪里还是她认识的“办公室犀利小白”?
“喂!”她喊了一声,不知为何没有像往日“阿少、叶澍”这般叫的欢。
少年顿足,未回头,微风鼓动衣角。
她后悔喊他了。“那个,那个…你不是有洁癖吗?”胡乱的找着话题,叶涵恨不得咬死自己。
转身跑进夜幕中,没了踪影。
回到家,叶涵显得纠结而狂躁,看到叶漾一眼,两个女生“扭打”成一团。
一个大喊:“让你不给我留零钱。”
一个接话:“让你走那么早!”
什么意思?叶涵停止动作:“和未来姐夫聊得不好?”
“也不是!”叶漾叹气:“可能我太挑剔吧,注定孤独终生。”
电影院内,气氛很好,秦亮很贴心,照顾她很周到。叶漾默默的在心里给秦亮打了八十分,也许可以试着交往看看。不料,秦亮口干舌燥,咳了两声,吐了一口痰,用脚踏了踏。
“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吐痰的男人!”上学那会儿,班上有一群恶俗的男生比赛谁吐的口水远。那时,叶漾坐第一排。后面有人喊她,她便回了头,好死不死一口痰掉在脸上,她记得她哭了半天,洗了一天的脸,自此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唉!”叶涵耸肩:“你就孤独一辈子吧。”
叶漾叹气:“找一个注重卫生的高富帅好难啊!”
“下次什么时候相亲?”叶涵问道。
“暂时没打算,这次相亲也是朋友介绍,我的年纪还不着急。你关心这个干嘛?”叶漾白了眼。
“带上我,然后蹭吃蹭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