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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启程。
张天霸以及雷明的尸体,早已被处理。
待人流走远后,许多在远处观看的吃瓜群众,才敢出现在道路中。
其中,有许多的人目睹了雷明和张天霸的惨死。更亲眼见证,那些遥不可及的大人物,对姜浩有多恭敬。
“姜家的少爷,果然不会是普通人!”人群中忽然响起了一道叹息。
其他的人点头赞同。
他们中有许多是郑家的邻居,暗自决定,以后一定要跟郑家处好关系。
“你看到姜浩身边的那两个美女没?实在是太漂亮了!”
“嘘!你小心点,龙少的女人也敢惦记,不要命了?”
“不过姜浩为什么又叫龙少?”
“龙少嘛,这名字一听就很牛逼,肯定是绰号!”
“你看这些车,我觉得加起来恐怕都上亿了!”
“少见多怪!那些只穿着裤衩的人,身价肯定都上亿!”
“上亿啊,那是多少钱啊……”
陆陆续续的议论声从人群中不断传出。
谁都没有察觉,在人群的后方,有四个身穿黑袍的身影。
这四个身影对视了一眼,便同时朝隐蔽角落走去。片刻后,轻微的声响在角落中响起。
“怎么办?要动手吗?”
“此事不急,现在出手会暴露暗客的身份。”
“刚才我看见段青连了,他会不会跟老王被杀的事情有关系?”
“慎言!那可是段青连!我们只需要对付姜浩就好!”
“说的对!”
……
郑家的祖坟在后方的小山之上。
姜浩低头在泥泞的道路上行走。
此时雨势渐大,虽然他依旧没有打伞的想法,但担心其他人会生病,便给庞独秀使了个眼色。
庞独秀郑重点头,片刻后,崎岖的山路上,密密麻麻的黑伞出现。
这些黑伞聚集起来,若有人从山顶看下,必会觉得犹如一条黑龙,在山腰上缓慢前行。
郑家祖坟,其实就是曾经郑家的一块农地。
这里面葬着郑老的老伴以及姜浩的父亲,姜凌峰。
姜浩来到姜凌峰的墓碑前,看着没有任何字迹的光滑墓碑,拳头紧紧攥起。
曾经郑兰想在墓碑上刻字时,却被他所阻止。
姜浩至今都记得,那时在墓碑前方发下的誓言。
“这里不是父亲的安息之地!”
“我父亲名叫姜凌峰!他的安息之地不应该在这!”
“迟早有一天,我会重新举办一场隆重的赞礼!让世人都铭记姜凌峰三个字!”
“到时候,我会亲手将父亲的名字,刻在墓碑之上!”
魏老缓步从人群中走出,他看着墓碑沉重叹息:
“姜凌峰是我这辈子最佩服的人,他若知道你如今的成就,一定会感到欣慰的。”
姜浩并没有回话,而是昂首望天,任由冰冷的雨水拍打脸颊。
良久后,一道明显压抑着愤怒的声音才终于出现:
“这些……还不够!”
魏老只看到了姜氏集团倒塌的表面,但姜浩不同!
他亲眼目的了一切,知道更深处的缘由!
比如说,曾经姜家的护族人……
“呼~”
姜浩吐出一口浊气,摇头将那即将浮现出的画面打消。
今天是姜凌峰的忌日,并不是陷入仇恨的时候!
“哇!”
一道凄惨的哭声骤然响起,将姜浩弄的有些懵。
庞独秀从人群中跑出,穿着条裤衩,“噗通”一声跪在姜凌峰的墓碑前,哀嚎道:“龙爷!你威武盖世,睥睨天下!为人更是虚怀若谷,高风亮节!奈何!奈何天妒英才!让我等痛心疾首!呜呼哀哉!我庞独秀在此立誓,必会带领安阳市的所有家族,唯
龙少马首是瞻!无论前方是刀山亦或者火海,整个安阳都会成为龙少最前方的护盾!宁死不退!”
说完,庞独秀便露出坚毅的表情,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
磕完头后,庞独秀久久不肯起身,眼皮一番,居然有要昏过去的征兆!
“不好!少爷伤心过度,我等快去搀扶!”庞家的武者见状,连忙大步上前,将庞独秀扶住。
“你们都闪开!”
庞独秀将庞家的武者推开,捶胸顿足道:“我虽心如刀割,但怎能比得上龙少此时的悲哀?我等应将此情此景刻入脑海,不能忘记今日所立之誓!”
闻言。
庞家的武者身体一震,眼中散发着毅色,同时拍胸保证:“我等愿为龙少赴汤蹈火!”
运气内气的高喊,在山间不停游荡,声音浑厚,久久不息。
可姜浩却脸颊不断抽搐,一阵无语。
郑家的人都看不下去了,直接捂脸将头扭朝一边。
郑兰和姜悠然直接被弄的一愣一愣的!
闰土市的四大家主,面面面相觑,对庞独秀产生了浓浓的佩服!
如此恬不知耻,天下唯庞独秀一人耳!
徐梧感觉脸颊一阵火热,可下一刻,他又眼冒怒火。
庞独秀怎能代表安阳?
虽说现在徐家已没落,但怎么说也是安阳市的一流势力!
“父亲,这是我准备的悼词!”徐自立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悄悄塞入了徐梧的怀中。
徐梧给徐自立竖起了大指姆,可当他看到纸上的小字时,又为难道:“这……太不要脸了吧?”
徐自立顿时就不乐意了,这可是他刚才灵机一动,亲手撰写的悼词!
“父亲,你难道要被庞独秀比下去吗?”徐自立一脸严肃道。
徐梧还是有些犹豫。
见状,徐自立恨其不争,在心中默念了几遍,便一个箭步上前。
他与庞独秀一样,直接跪在了墓碑前方。
可他嘴中才刚喊出“爸”这次词时,便直接被姜浩一脚给踹飞!
在泥泞的山路上滚了几圈,徐自立连忙跳起,怯懦的站在徐梧的身边,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儿子啊,喊姜凌峰爸,那不就成了龙少的兄弟了?你还是太年轻,太不要脸了!”徐梧轻声嘀咕道。
徐自立悔恨不已,刚才只顾着要比庞独秀更不要脸,却忘了这茬!
此时姜浩差点没被气死。
好好的拜祭,被庞独秀和徐自立弄的跟唱大戏一样!
庞独秀见姜浩脸色有些不太好看,顿时头不晕了,也不哭了,缩着脖子准备回到人群中。
可才迈出一步,姜浩的冷声忽然传来:“既然你对我父亲如此敬佩,那就去把山上的野草全拔了!”“啊?”庞独秀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