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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菲菲的话让凌霜玉一阵愕然,这一刻的高菲菲在凌霜玉的眼里突然显得异常陌生,她仿佛不认识似得看着高菲菲。
听高菲菲的话好像她不是炎华人似得。
对了,高菲菲已经移民了,现在当然不算炎华人了。
凌霜玉往边上移了两步,离开高菲菲有几米远,她觉得自己和高菲菲已经不是一路的人了。
江枫当然也听到了她们之间的谈话,但是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地看了一眼在他面前蹦蹦跳跳的麦克文。
“你跳够了没有?”江枫突然开口说道。
麦克文一愣。
就在麦克文一愣的瞬间,江枫已经突兀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别看麦克文跳来跳去像瞎跳一样,但他的跳动距离却保持的恰到好处。作为一个格斗家他的跳步自然不会是漫无目的的瞎跳,他的步伐深谙搏击的真谛,进可攻、退可守,自然是不可能留下任何破绽给对手。
可是,可是江枫就这么突然就到了他的面前。
麦克文的脸色刷地就变了,这是什么身法?他大小百战什么的对手没见过,什么样的身法没见过,可是这个炎华人就这么一眨眼就越过了四五米的空间出现在他面前,而且他根本就没看见他是怎么做到的。
江枫左手伸手就抓住了麦克文的脖子,然后单臂就把麦克文举了起来。
那些纨绔们全是一脸的懵比。
麦克文一百五十左右的体重就被这个人单手就举起来了!
在四周人惊异的目光中,江枫左手举着麦克文,右手一掌就拍在麦克文那长满毛的胸脯上。
“啪!”的一声。
麦克文就像火箭一样以与地面平行的角度飞出三四十米远,最后扑通一声落在远处的海水里。
好在他落水的地方没有礁石,要不这一下他就报销了。
“不堪一击!”江枫嘟囔了一句,转身捡起那挂在草叶上的眼镜戴着眼睛上作势欲走。
凌霜玉的心不由自主地猛跳了一下,在麦克文被那人一巴掌拍出去的时候,她仿佛全身被电过了一样,就如虚脱了一般,有一种羞人的感觉突然就涌扁了全身让她差点叫出声来。
凌霜玉还没经过男女之事儿,她不知道这就是高朝。
这人太畜生了,一巴掌就把麦克文拍出去了三四十米远,这还是人干得事儿吗?说出去有人会信吗?
在那些纨绔们还在震惊的时候,高菲菲不干了,她上前几步拦在江枫的前面。
“你不能走,打完人你就要走。”
江枫看着高菲菲:“那你要干什么?”
“赔礼道歉,并视情节轻重赔偿损失!”
“赔礼道歉?要是他把我打了会不会对我赔礼道歉?”
高菲菲瞪着眼睛没说话。
江枫撇撇嘴:“这不就完了,他打了我肯定是不用赔礼道歉,怎么到了我这儿我就得做出赔偿了?”
“你是什么身份,麦克是什么身份,这不一样。”
江枫看着高菲菲的眼神变得冷漠了:“你是炎华人不?”
高菲菲竟然一时语塞。
“真是笑话,一个外国人跑到我们国家撒野,你却和我讲身份。你到底是哪国人?你要是外国人就赶紧滚回你们外国去,在我们国家呆着干什么?贱货!”
说完,江枫轻蔑地看了高菲菲一眼,转身走去,很快就消失在海边的树林里。
高菲菲傻眼了,她可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从小到大就没人敢骂过他一句,这回却得了个贱货的名称。
凌霜玉也转身回到自己的大伞下,把东西收拾收拾连看都没看高菲菲一眼就走了。
高菲菲恶狠狠地咬着牙,哪个国家对她这种人并不重要,但那句贱货却让她气愤难平,她恨恨地往地面吐了一口口水,这才向海边跑去。
只有汴京还在哀叹:“我的卡纳尼,我的欧克莱呀!”
那可是乔丹的品牌,国内根本就没有代理,他是托人从米国捎回来的,还没戴几天就没了。
江枫倒是没觉得这副眼镜有什么出奇的地方,他戴着这副宽大的墨镜很有气派地穿过一片树林就到了一条公路上。
这里属于城郊,而且还不是繁华的地段,所以两个环城公汽都没有,而且也没看到有出租车,江枫就只好沿着公路往宾阳市区里徒步而行。
一边走一边琢磨着心事。
从那个漂亮女人告诉他的时间来算,现在是二零一零年,也就是说他才离开了两年,可是想着那些还历历在目的经历,他感到十分的不真实,难道真得只离开了两年吗?
难道那些小矮子改变了时间?
十几分钟后,江枫进入了市区。
进入市区后江枫就有点懵圈了,到处都在盖着高楼大厦他已经不认识这个熟悉的城市了。
幸亏他家以前是在宾阳的东北角,那里一向是宾阳最偏僻的地方,还保留着大多以前的景象,这让他勉强地找到了自己家所在的街道。
可是找到了街道他又不认识了,因为这里被拆得乱七八糟,除了远处还有一间算是整齐点的房子外,再也没有一间完整的房子了。倒是有几台挖掘机停在被夷平的空地里,几个挖子司机模样的人正蹲在阴凉处喷云吐雾。
那间还算整齐的房子一角围着几个人,露胳膊挽袖子的不知在干什么。
江枫一直往前走,脑袋还四处的乱转,心里还直纳闷:我家哪儿去了?
不知不觉间江枫就靠近了那群人,在离他们还有二十多米远的时候就听一个光着膀子的人大声喝到:“江老鬼!要是今天再不搬出去,晚上挖子上来就把你埋了!”
一听这话江枫就上心了,他知道在方圆几百米内好像就他家是姓江的,这个被叫做江老鬼的不是他老子吧?
这时另一个显得有点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这几位小兄弟!你们老板就给我们那么点钱连买个活动房都不够我们能搬吗?我们要是搬出去还不得去睡马路呀!”
“这个你去和开发商说,我们管不着,告诉你!在给你半天时间,今天要是不搬晚上真把你们埋了,我们走!”
几个人耀武扬威地走了,在经过江枫身边的时候每个人还气势汹汹地看了江枫一眼。
江枫此时已经没功夫理会这几个混混了,而是快速地往那间破房子那儿跑去,因为他听出来了,那个被骂做江老鬼的就是他老子。
江枫跑了几步猛地来了个急刹车:这帮傻比混子竟敢说老子的老子是江老鬼!这个不能忍。
他刷地一个转身,却只看见一片烟尘,至于那几个混子已经坐着轿车走了。
“算你们运气,别让老子看见你们。”
江枫见他老子正呆呆地站在房子前,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爸!”江枫试探性地叫了一声,见老子没什么反应又加大声音叫了一声。
江中远耳听有人在附近叫爸,便抬头略显茫然地看着面前站着的一个青年人。在看了有几秒钟后江中远就猛地伸出两手使劲儿揉着自己的眼睛。
“枫儿。”
“爸!”江枫一脸的激动。
“枫儿!你回来了?”江中远同样也很激动,这从他举起的双手就能感觉出来。
江枫伸手扶住江中远的两个手臂:“爸!我回来了。”
“枫儿,你这两年跑哪儿去了,也不往家捎个信,我和你妈都担心死了。”江中远老泪纵横。
“爸!我……去非洲打工了,咱们进屋说吧。”江枫撒了个慌,不撒谎不行,要是说出他真去那儿了,老头非吓死不可。
江枫扶着自己的老子进了屋却没有看到老娘的身影。
“爸!我妈呢?”
江中远一声叹息:“唉!你妈从你失踪了以后这身体就差得很,这不又赶上拆迁一闹腾就病了,现在还在医院里呢。”
江枫噌就站了起来:“什么!住院了?”
江中远颓废地说:“已经住了一个星期了。”
“那谁在医院伺候?”
“没人伺候,我雇了个人在医院伺候你妈。”
“快带我去看看。”
“可是我不能走呀,咱家的房子……”
“爸!现在还管什么房子,走吧。”
江枫拉着他老子就出了家门,在江中远锁好门后两人便走出这个拆迁的工地,租了一辆三蹦子驶向医院。
在车上江枫才询问了一下他家怎么变成了钉子户。
“前几年,你袁叔本来是要开放这片地方的,当时他答应给咱们两套房子,一套我们住一套留着给你结婚用,谁知你袁叔的公司突然就倒闭了,他也潦倒了。”
江中远口子的袁叔以前是江枫家的街坊,叫袁永海。
这个袁永海的身上很有几分传奇的色彩,他以前是个工人,后来工厂承包的时候没人承包,他也不知脑袋那股弦出了毛病就傻乎乎地包了下来。然后就稀里糊涂地发达了。
到后期发达后他家就搬离了这里。
“你袁叔的公司不行了后,接受的就是霸皇家,拆迁的时候咱家的房子就给五万。”
“什么?五万!”江枫一听就火了,虽然他这两年没在家,但按照两年前的地价也特么不止值五万呀!开发商就给五万这不明摆着打发叫花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