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当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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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盒子,他认得。
是陆铃放首饰的盒子,他剑眉微皱,想要说什么,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转身便朝着门外走去,他的脚程很快,走了一会儿才想起妻子还跟在身后,转身一看,才发现她由始至终都紧跟着自己,没有落下几步路。
他放慢了脚步,和妻子并肩走着:“姑姑家就在隔壁薛家村,走路只需要一刻钟。”
夫妻两人走到了薛家村村口时正看到有牛车朝着这边来,赶牛车的人看到了楚舜华,停了下来说道:“楚家秀才,我现在送你姑父和姑姑去县里,你要一起吗?”
楚舜华看向躺在牛车上浑身是血的姑父,再看看早就失魂落魄连自己来了也没有注意的姑姑。看看牛车上的另外一个正在安慰姑姑的陌生妇人,他点点头说道:“有劳薛七叔。”
说完后就牵着陆铃的手上了马车。
陆铃昨天便见过楚娇了,昨天她穿着一件喜庆的碎花裙子,头发也梳得很好看,戴着一根银簪。当时的她带着两个孩子去新房外偷偷看新娘子,那时候的她笑得很温和。可是现在,衣衫凌乱,眼睛红肿,和昨天判若两人。
马车上,那妇人猜到了陆铃是谁,她朝着陆铃点点头,随即叹息一声对楚舜华说道:“你们劝劝你姑姑吧,她这样哭也不是办法。说来真是造孽,薛老三惹下的事情,平白无故的牵连了你姑父,那个杀千刀的却不知道死哪里去了。”
还有薛家婶子和薛家大叔也是两个拎不清的老糊涂,明明是大儿子闹出这样的事情,现在反而还埋怨小儿子没本事帮哥哥还债,既然楚娇可以抵债,就让人把楚娇带走算了。
看到小儿子被砍成重伤,还在骂骂咧咧,说楚娇晦气。
这些话,她真的不敢告诉楚家秀才和他媳妇。要不然楚家秀才不管根山直接把他家姑姑带走,根山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楚舜华看向姑姑,说道:“姑姑,您别哭了,姑父不会有事的。”他看了看,发现姑父只是被砍伤了胳膊失血过多昏迷罢了。已经及时止血,现在只需要带去县里的医馆让人处理一些伤口就好。
失魂落魄的楚娇在听到楚舜华的声音,她抬起头来看着他,这才恍恍惚惚说道:“华哥儿来了,你说得对,你姑父不会有事的,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就好像楚舜华的话是灵丹妙药一样,楚娇很快便恢复冷静,看向丈夫的时候满脸的心疼。只是,没有人知道她的眸子里隐藏着愤怒和恨意。
“姑姑。”
听到陆铃声音的楚娇转过头就看到了坐在自己身边的陆铃,她正想要说什么,就看到这个侄儿媳妇伸出手为自己整理好散乱的头发,她一边整理一边说道:“姑姑,您也一定不愿意让姑父醒来看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吧。”
楚娇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连连说道:“是,是,你姑父他最喜欢看到我整整齐齐的样子。”
楚舜华看着为姑姑梳理好头发女子,他双眸微闪,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心头划过一样。他藏在袖子里的不由得触碰到了妻子给自己拿着的木盒,他抿唇,再一次觉得答应迎娶陆铃是自己做得最正确的决定,这个女人对自己明明没有感情,可是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而且,总是很努力把每一件事都做好。
他楚舜华需要的妻子便是这样,没有感情,可以慢慢培养,来日方长,还担心她会无法忘记那些乱七八糟的人。
到了医馆,大夫也确诊了只是砍伤了胳膊,只是薛根山的左手日后不能干重活了。而且,缝合后需要用来敷在伤口上药粉很贵。全部加起来居然需要二十多两,听到这个数字,楚娇早就吓得脸色都白了。
她家一共只有十三两银子,十两银子给了华哥儿成亲用。剩下三两她倒是带来了,可还差二十多两。她,她要上哪里去找二十多两银子。
陆铃闻言,走到楚娇身边对她说道:“姑姑,银子的事情交给我和夫君,你先在医馆好好照顾姑父。”说完后,她便拉着楚舜华走出医馆:“找当铺,把盒子里的东西当了。”估计那东西应该值不少银子。
楚舜华停下来,看着妻子,问道:“这些可是你的为数不多比较值钱的嫁妆,你不后悔?”
陆铃一笑:“日后你金榜题名,有了权势地位,再给我买更好的。”
前世的她很小的时候便成为别人手中的提线木偶,大学前,吃穿靠自己,若是想要反抗,或者无法达到对方的要求和目标,等待的便是没齿难忘的折磨。大学后,各种训练和课业。毕业后,走上别人安排好的路,成为幕后之人手中的利刃,还得时时刻刻提防别人要自己的性命。
那样的日子,真的很累。
如今一切为零,她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开始了新的生活。她是一个全新的陆铃,有丈夫,有家人。虽然这些都需要时间慢慢去适应,慢慢去融合。可是,她有这一份耐心。
当铺里,楚舜华打开了首饰盒子,里面放着昨天妻子头上戴着的两根金簪,金步摇,还有几根样式还不错的银簪和一支玉簪,还有几对耳坠。除了这些外,他在盒子最底下发现了一枚白玉坠子,只需要一眼他便认出了这是用玉雕成的望鹤兰。
他看向站在一旁的妻子:“这坠子是你的还是陆家的?”
陆铃闻言,拿起来一看,这是原主的坠子,一直都很宝贝,从来舍不得戴。所以陆靑凤才没有发现,要不然肯定保不住了。当时收拾东西的时候她随手把陆家人拿剩下的首饰都装进来,也没有注意到这坠子。
她说道:“这是我小时候带去陆家的。”说完后,她把坠子拿了出来:“除了这个,其余的全都当了。”说完后,她把自己手上戴着的玉镯也脱下来放在盒子里。
这玉镯若非她一直戴着,估计现在也保不住了。留着也没有用,不如当了换一点银子。
楚舜华看了她一眼,伸手把她手中的坠子拿了过来:“楚家的传家宝是你的,你这坠子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