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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自然是有原因的,但大多数原因则是因为这是穷桑帝君通过密信交给我的任务。”不知为何,芸柔听到她这么问,顿了好一会儿才回答道,似乎是想着什么,却并没有告诉她。
她得知想知道的答案之后,便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芸柔又开口说道,“泉幽,我们……这也算是患难与共了吧?”芸柔声音平平,其中却隐藏着一抹不明的情绪。
“是啊……应该算是了吧。”她呵呵笑了起来。
芸柔转过身,将她拉到她面前,然后从怀中掏出了一串用象奎制作而成的手链郑重的放到她手心中,认真的看着她说道。
“这是我亲手做的手链,我早就想给你了。在我们穷桑中,有这样一个说法,若赠与象奎手链,便相当于义结金兰,从此以后,两人同甘苦,共患难,以皇天为证,永不背弃,不知道你可否愿意呢?”
她盯着手中那串手链,心中难以平复,不知该说些什么。
只觉得酸意一阵一阵袭来,眼眶渐渐湿了,没想到来到仙界,她的身边会多出这么多个朋友,他们都以真心待她,若……她不能给出个答复,岂不是辜负了这一片心意?
她扬起笑容,点了点头,“从今以后,我们便义结金兰,皇天在上,厚土为证,今生今世,同甘苦,共患难,永不背弃。”
她这样的回答,让芸柔喜笑颜开,她也笑了起来。她们两人将双手紧紧握在一起,表示着患难共存的决心。
多年以后,在她失去一切后,瞎了眼,白了发,再来怀念这一段友谊,留下的只是痛苦和伤怀,可又有谁知晓那个曾经说着要和她同甘共苦的美丽女子,是一个一心想要报复她,恨不得她死的的魔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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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俩经过一番严密的商讨,最后还是决定用之前的方法从这个洞里冲出去。
她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的盒子,并且将它打开,官芸柔则是饶有兴致地看着那盒子里的东西,“这是什么?”她好奇地问道。
她看着那盒子里像螺旋一般黑漆漆的东西答道。
“这是我自己做的,那个时候被娘亲丢在山洞里,是按照以前在溪川做工具的王大叔家偷看的模版工具册上的模版制作的,总之,之前我就是用这个逃出山洞的。我一直将它随身带着身边,就是怕万一哪天会用到它,没想到真的派上了一点用长。
不过,这黑金石十分坚固难以钻透,这就需要你,在上面略施一点小法,然后我再以口诀化为力量,便可钻出洞来。洞中有风的地方,一般是山洞石壁最薄弱最可打破的地方,我们只要在这最薄弱的地方加以施力,开出一个小洞,便能使周围的石板出现裂缝,这样逃出去就有希望了。”她解释道。
“虽然这个办法听上去很笨,但如今在这洞中,我们好像只有这般才能逃出去了。”芸柔听了她的解释后,叹了口气。
听她叹息,泉幽也十分无奈,不与她搭话,便自顾自的走到那块石壁前,用双手仔细摸着石壁,却越摸越觉得奇怪,这石壁怎么好像有点不对劲……
摸着这纹路,细平整滑,与整个山洞的其他石壁都格格不入,又是要打磨,怎么不一起打磨成这样的程度,反而只是将这一块儿石壁如此认真地修缮呢?
泉幽转了转眼眸,锁紧了眉头……双手仔细的在石壁上一处一处的摸过,最后发现在石壁的角落里,有一一个地方比其他地方稍稍凹了进去一点。
这地方摸起来是一个凹进去的正方形,她看着那块凹进去的正方形石块,想了一想后,用手指轻轻的往里面抵了一下,发现竟然能推动它,于是便放大了胆子,使劲推了进去。
她把石块完全推了进去,而山洞却没有任何动静。正当她奇怪之时,眼前的石壁突然发出一阵轰轰声,似乎是什么被开启了。
“怎么了?”芸柔听到这声音,疑惑的问道。就在她刚刚问完了这一句后,那石壁竟然就从中间分开了一条线来,并且慢慢的往两边退去,随后便露出一个洞来,洞内漆黑一片,还传来一股霉味。
她和芸柔对视一眼,犹豫了一番,踏了进去。九樱窜到她的怀中,一双樱桃般大小的眼睛警惕的看着这个洞。
她拉着芸柔一起进了洞中。这洞中毫无亮光,她便又将火折子点了起来。
没走多深,迎面便吹来一股生冷的风,伴随着一股霉臭味。她用火折子到处照了照,发现这洞积满灰尘,好像已是很久没人来过一般。
洞内并不像外面的山洞一般,这里所有地方都有修缮和处理,地板用了上好的玉寒石铺垫,可玉寒石太过阴冷,所以这洞中温度比起外面要活活降了几度。
她与芸柔一路探寻着向前走着,注意力全在前方,没有注意到后面的石门正在慢慢关闭,直到石门彻底合上发出一声较为轻微的响声,她们才回了头,却发现身后已是漆黑一片,看不到任何亮光
那石门已紧紧关上,光滑的不见一丝缝隙。芸柔皱起了眉,“这石门竟然会自动关闭?难道这是铭火一行人设下的陷阱?”
她望着石门沉思起来,过了一会儿说道,“应该不是吧……这洞中看上去已经很久没有来过人了。”
她再用火折子照了照四周,“从洞顶岩石上调下来的灰尘以及一些石子都看上去是有不少年代的,况且,我们已经被他们绑在了山洞里,而他们也应该并不知晓我能够突破魔界的结界将九樱唤来解开绳子,若我们解不开绳子就会一直被绑在木架上。那么他们设这个陷阱又有何用呢?
并且这山洞的地是用玉寒石铺垫而成的,但狐墨好像说过这炎珺的右使铭火生性属火,寒冷之气碰不得,玉寒石可是他的大敌,他再想设陷阱,也不可能拿命克之物来设……不过若是他吩咐他的手下来做这件事,倒也另当别论。
总之,这是陷阱的可能性不大。我们继续往前走,说不定能在这洞中找到什么别的出路。”
“好。”芸柔听了她的分析之后,点了点头,便继续随着她向前走去。
这洞虽然已有不少年没人来过了,可洞内却异常的潮湿,那会不会在这洞中有河水呢?她猜想着,拉着芸柔继续往前探去,她们往前大概走了三四米左右,便看见从洞顶上垂下来了一大把草帘子。
她停在了那里,用火折子照了照洞顶,那草帘好像是自然从洞顶中长出的,只是颜色枯黄,已经没有生气了。由于怕是什么机关,她便特地将乐衡唤了出来,用剑尖轻轻挑开那草帘,然而并没有任何事发生。
她们便小心翼翼的穿过那草帘,来到了一个场地比较大的地方。她举着火折子,摸摸索索的到处转悠,惊喜的发现这里竟然有可以点火把的火盆子。
便将手中的火折子慢慢倾斜下来将火盆子点着,接着她便发现,那火盆子点着之后,盆子之中的火油瞬间将火势燃的极大。
紧接着一点一点的火苗竟然好像长了脚似的跳出火盆并且顺着一条奇怪的沟弯弯曲曲延向另外一个火盆,点着了另一个火盆,一瞬之间整个石洞都被点亮。
点亮之后所照出来的整个石洞的模样让她们俩惊讶不已,这里竟然是用天蓝色透明的水晶石筑成的一个大约有宫殿大堂般大小的地方,与那草帘外面的通道完全不同。
水晶石室中放着一个似乎是用寒冰做成的床榻一般的雕刻之物,她看着这一切,莫名的熟悉感接踵而至,这里她似乎来过……
她向那寒冰床榻迈步走了过去,一股阴冷之气立刻侵袭过来,她忍着那冷意,用手轻轻抚摸了一下那榻床,心脏处忽然猛的一痛,使她惊悸。
紧接着一段对话在她脑海中响起,“你走吧,不要再来这里,他不想见你。”一个陌生而尖利的声音传来。
接着另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你让我再见他一面。我要亲自问清楚!”听到这一句话,她震惊在原地,这……不就是她自己的声音吗?
“帝玦……你来啦?”那尖锐的女声又响起,她再一次愣住,帝……玦?
“郁泉幽...你走吧,不要再来寻我。”
寒冷而绝情的声音响在她的脑海之中,窒息和心痛的感觉慢慢由上而下侵入四肢,紧扼住了她的心脏。
忽然一些景象涌入她的脑海中,她看见身在别处的帝玦命人来取她的心头血。被帝玦派来的人举着刀在她胸口划开一刀,而她在那一张冰床上苦苦挣扎,苦苦挣扎...
她?为什么这段对话中会出现她的名字?…为什么帝玦要取她的心头血?…为什么?那个说话的女人又是谁……
疼……犹如撕裂般的疼,百骸惧惊,她缓缓蹲下,靠在冰床边,脸色已白的吓人。
芸柔见她突然变成这样,赶紧走了过来,“泉幽……怎么了?”
她呆呆地看着远处,听到她的声音,便勉强挤出来个笑容道,“没事……就是心脏忽然痛了起来,现在已经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