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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渐的他弯起嘴角,自言自语起来,“这样便想困住我么?”

惑人心魂的声调,令人起了鸡皮疙瘩。

他将自己的面具解下,微弱的烛火中,赫然出现了一张脸,一张与帝玦一模一样的脸。

低沉嘶哑的声音再一次流淌,“你既然将我放出来,便应该晓得你设的这结界绝不可能困住我。”

他像是在和自己说话,又不经相同。

他从灰暗的衣袍中掏出一面金色的面具。转眼间,便已戴在脸上。

莫云画。

这个几月没有出现的人,再一次出现,便是身在青钟殿的云清阁中。

有着帝玦的样貌,却是完全不一样的性格。

他是住在帝玦身体里的恶魔,也是帝玦几万年来对郁泉幽极深的执念。

他与帝玦是同一人,却又不是同一人。

黑漆的夜晚注定的带来杀戮。

莫云画抬起衣袖用力的将手中藏着的暗剑挥向结界,心脏却猛地一抽疼。他抽回暗剑,捂着胸口疼的冒出了冷汗。

“该死!你做了什么!”他低沉的叫唤了一声,脑海中忽然响起一声清冷的音调,“我是将你放了出来。却绝对不会让你走出云清阁。”

“你我毕竟是一体,我若受伤,你也必定好不到那里去。”

莫云画低低地吼了一声,硬生生的将脑海中的声音抹去,然后企图撞开那结界,只是每一次一旦他将自己的法力和武器灌注在着结界上便会被猛地弹回,撞一次便是一口鲜血。

直到后来他的意识渐渐薄弱,恍然间他的身上升起一股淡淡的雾气来,身上的灰袍褪去,渐变换成原本的颜色,一身墨色。

重新恢复意识的帝玦脸色苍白,躺在一片血泊中,狼狈至极。

他磕着血,衣袖一挥,面前便浮现出云罗阁的影像来。

他看见他心头上的人正安安稳稳的坐在自己的床榻上,便露出一丝笑来,这笑极为勉强,似乎要将他吞灭。

他的意识渐渐消弱,渐渐的倒在血泊中,再无了意识。

徒然间,他仿佛又来到了这一世找到她的那个晚上。

十五年前。

梅花印记的女童降生在凡俗之地。

在她降生的那个晚上,方圆几里的生灵皆都化形成人跪地朝拜。

雪夜,鹅毛大雪。他记得他穿着她以前最爱看他穿的衣服,一身火红的来到女童身边。

雪地上的她,瘦小,软绵。

他将她抱起,却只有臂弯的一半。

小小的身影缩在他的怀中,安和的睡着,有时还呢喃两声。

他是激动的。

费劲几万年的时间,他终于拼凑起了她的元神,终于看到她再一次降生,虽然这一次她降生在凡间,却依旧还是他的郁儿。

他将她交给了从前一直陪在她身边的七娘。

并告诫七娘,莫要与穷桑中人提到她以复生,他本希望她能够安安静静的过完一生。

却还是没想到,这只是一个奢望。

十五岁,她还是逃不过宿命。

终究恨着她的人还是找上了门。

那一个雨夜,他亲眼看着她狼狈的在雨中爬行,却不敢就这样直接救她。

他总还是害怕,害怕她清醒的时候看见自己。

看到他这张脸,想起前尘往事。

那些令他痛苦多年的往事。

他在她昏迷之后,为她治疗了伤口,看着她惨白的脸心疼不已。

他却没有停留多久,只是将她的伤都医好,便转身离去。

七娘失踪,而她也失去了这一生对她来说最为珍贵的人。

他看着他的郁儿眼瞳发了红,终究她体内那一抹煞意开启。

终究她还是挡不住命运的轮回。

他一路随着她。

在焦黑的茅草屋时,他替她引开了官兵。她被追杀时,他还是忍不住上前救她,只是这一次遮了自己的脸。

然而掩埋在他体内的执念终究还是压制不住,在他将执念封印万年后,那个叫莫云画的男子再一次重现世间。

重现于世间的执念,带着他不知道的阴谋悄悄的将危险埋在了她的身边。

她在河边受伤,最终跌入湍急的河水中。焦急的他急忙准备施法上前,却发现天边忽然的青光。

他知道万年前,还有一个喜欢郁儿的男子一定一定会救她。

那人便是狐墨。

他放下心来,冷眉对着那些前来追杀她的人,盛怒之余,将他们杀的一干二净。

他回到了他们所相约的桃花谷,却没有想到她却在当年他赠与她的冲云翡翠的召唤下来到了这谷中,他震惊却又欣喜。

可是他还是担忧了,担忧他这般出现在她的面前会触动她身上的封印。

于是他匆匆忙忙的离开桃花谷,心乱如麻。

她终究还是回到了罂粟镇,耿直的她最终还是踏上去溪川小镇的复仇之路。

他还是担忧,与她同去了溪川。

他再一次救了她。

再一次的出现在她的面前。这一次他不准备再隐藏自己。

他取下自己的面具,显然她很是惊讶。

他知道在她的身后,除了莫云画的人之外还有两只队伍在追杀着她,因此他拼了命的护她周全,甚至不惜命。

却就在这样的伤势下。

月十五,他变成了莫云画,这个来自于他内心深处的执念。

莫云画掐住她的脖子时,他意识到了,一瞬之间将意识夺了回来,却只是阻止了他伤害她。

他还是没能阻止她陷入八荒六道潜藏的危险中,只好与狐墨商议。商议着一步一步将她带入青云。

可这样的计划终究还是被天帝的突然到来打破。

他和她再一次被捆绑在了一起。

这一世很长很长。

他想他总还是有着机会与她一起执手相看天下。

他抱着希望,却也是绝望。

――――

一夜无眠的郁泉幽,坐在透着凉风的窗前,丝毫不知道现在在她心底心心念念的人正躺在血泊中,梦入膏肓。

次日,她带着下定决心的心意前去了云清阁。

却发现墨袍金冠的男子倒在血色的一片中,昏迷不醒。

她隔着一片金黄的结界,露出惊恐的表情。

她匆匆忙忙的冲进结界中将他抱起,颤抖的唤着他的名字,“帝玦!帝玦!你怎么了?”

而怀中的男子却毫无反应。她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昨日还好好的男子今日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看到男子手中紧紧攥着的一面金色的面具,只觉得有些眼熟。忽然便想起来,这面具好像是之前莫云画所戴的面具...

为何...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莫云画打伤的帝玦么?

可是青钟殿到处都是帝玦所布下的暗卫,他究竟是如何进来的,又是如何打伤帝玦的?

她不明白的,心中又急又乱。她到处寻找着可以帮她的人,却忽然发现帝玦的云清殿一个人都没有。

郁泉幽只好一个人将他拖到他的床榻上。

惨白脸色的帝玦眉头一直紧皱着,不知道是有着什么事忧心。她伸手抚住他的眉心,突地发现帝玦的额头极烫。

她皱了眉头,整只手敷上他的额。

他的额滚烫无比,使得泉幽一惊,焦急起来。

她连忙去青钟殿的小厨房中打了一盆水,又捎了一条丝巾。

郁泉幽用着冷丝巾为他敷着额头,心急如焚。

她坐在那里,眼见着帝玦的高烧一直不退,终究还是去了云罗殿寻了伶云过来,她本以为伶云的法术比她高几筹,一定有办法替他治疗伤势。却发现伶云根本没有办法进入帝玦所设的结界。

她气急败坏,便决定自己亲自上阵。

一夜的守候,好不容易他的烧退了,身上却又莫名其妙的凉了起来。

她明显的感觉到帝玦的体温正在急速的下降。

这让疲惫的她再一次吊起了嗓子。

她将帝玦抱在怀中,用自己的体温替他回温。

睡梦中,她听见帝玦呓语了几句,“郁儿,郁儿...”

她惊醒,以为帝玦已经醒了过来。却只是发现他说了几句梦话。

“帝玦,你究竟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我...好想和你说几句话....帝玦...”

她喃喃着,盯着床脚处发着呆。

隐约的她感觉到怀中的人轻轻动了一下。泉幽立刻低头看向他。

醒来的帝玦只是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看向低头看着他的郁泉幽,以为是幻觉,便又合眼想要睡过去。

眼见着帝玦又要睡过去,郁泉幽急忙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听到耳边响起那么真实的呼唤声,有了些意识的帝玦猛然的睁开了双眼。

“郁儿?”他低唤了一声,眼神有些疑惑。

看见他醒来的郁泉幽欣喜不已,眼里立刻含满了泪水。

“你终于醒了?”她有些颤抖,晶莹的泪珠从眼眶里慢慢滑落下来。

见她哭了起来,帝玦便有些慌,强撑着自己坐起来,“怎么哭了?”

虚弱的声音让郁泉幽更加的难过,她尽量收了自己难过的情绪,却还是有些哽咽,“没什么....”

她望着他的双眼,那双眸中皆是冰凉的蓝色,心中便无比的心疼。

他现在受着如此重的伤,身体还要受着蛊虫的折磨,可现在的他却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脸上甚至没有任何的痛苦的表情。

“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受了这么重的伤么?”

“不过是旧疾犯了...”他轻描淡写的说着,似乎受了重伤的不是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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