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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却较劲地咬紧棒子,朝景盛眨了眨眼。
“松口。”
“嗯哼哼。”女人哼唧拒绝,将棒子咬地更紧。
景盛又用力一扯,薄欢不愿松牙整个人扑进他怀里,棒子顺着力道捅了下她口内的粘膜,瞬间一股疼夹杂着血腥味弥漫口腔。
薄欢痛得闷哼,眉头直皱,几乎合不拢有温热翻涌的嘴——
“景先生,请你放开我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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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前铺着的红毯边角已经堆了些许泛白,明亮的灯光照亮簌簌飘落的雪花,偶尔还能听见某些人离场时记者急切地追问和镁光灯的咔嚓声,而后是渐行渐远的汽车声。
薄欢被薄少承抓住胳膊从电梯里拽出来,她一直紧闭着口不管薄情和薄少承说什么,只咬着棒子怎么都不肯开口。
许昊天当场拥着顾暖离场是所有人都看见的,无疑在众人面前再一次高调地打了薄家脸面,偏偏薄欢不争气‘出.轨’对象是赫然有名的盛二爷——景盛!
如果是y市任何一家有点名气的豪门,就算与许家不对盘,薄家也敢把薄欢赖过去,偏偏是盛家。
时隔八年以这种方式见面,薄少承望着那被众星捧月却一副淡然的男人,内心很是恼火,对薄欢的厌恶愈发的深。
越想越气愤,薄少承恼地将薄欢一手推到过道的墙壁上,“你怎么和景盛勾搭上的!”
薄欢咬着牙不说话。
薄情连忙冲上去扶住薄欢,对妹妹这次闯的大祸捏了把汗,她怎么也没想到妹妹口里的小叔叔会是盛二爷,“哥,有事回家说可以吗?”
“当初就不该把你找回来!”薄少承只要想到景盛就控制不住情绪,纵然已经八年不见,但对他一直不抱有好感。
想着便将火一起发在薄欢身上,“一而再再而三地给薄家丢脸,要你何用!”
薄欢被吼得紧贴着墙壁,依旧咬着唇不说话,别过头去。她不明白,小叔叔一直待她很好,为什么在大哥和姐姐看来都是错。
“今天你和景盛闹这一出,你让许家把脸往哪儿搁,你让薄家把脸往哪儿搁?”薄少承不吐不快,心口积压的火已经坚持不到他回到薄家了,整个人都快要气炸,刚还在宴厅的时候,就有人当着许昊天的面问自己:令妹不是和许少有婚约吗,怎么成了盛二爷的女朋友?
只这一句话,当时许昊天就撂下与薄家早无婚约只看着薄欢是傻子逗着玩呢。
除去上一次薄欢被许家闹到家里来丢脸过,这几年薄少承从未被人打脸过!一把甩开薄情想要阻拦的手,他抓住薄欢的肩膀低吼,“许昊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不要你了,薄欢,你就等着嫁给老男人去吧!”
“薄少承!”薄情知道这件事,她再次抱住薄少承的胳膊,“你别告诉爸,我去跟许昊天解释清楚,薄少承,当我求你的。”
这么多年,薄少承不喜欢薄欢还有一个原因,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傻子,薄情不会下.贱到这种地步,尽管他自己对薄情的下.贱很是欣赏。
“你可以拿body堵住我的口,可楼上那么多张口你用什么去堵?”薄少承再度甩开薄情,对薄欢说的话越发刻薄起来。
“本想着许家那傻小子还愿意娶你,等过完年就想办法把你塞进许家,现在事情吹了,你就等着爸给你挑选一个‘好爸爸’伺候你下半生。”
薄欢听不太懂,但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因为她和小叔叔在一起惹人生气了,然后昊天哥哥生气了,她不用被卖去许家了。
还没来得及开心——
薄少承是意识到薄欢听不明白,手上用力地拍打女人的脸蛋,所以隐忍着怒火耐心地解释,“不用被卖去许家了,不过你这样的傻子我们家不会养一辈子,估计也就只有那些老男人愿意买去尝鲜玩玩。”
薄情怎么也没想到,薄少承竟然真当着薄欢的面说出这些话!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薄情使力地将薄少承推开,将吓坏的女人抱在怀里,“小欢别怕,大哥是吓你的,别听他胡说。”
“是不是胡说,明天等爸回来就知道!”薄少承发泄过后,心情顺畅了些许,手掐住薄情的脖子愣是将她扯到身后,继续一手拍打在薄欢脸上,“傻子,明天我爸就会把那些买主带回来,记得乖巧懂事点,那都不是什么好人由不得你哭哭啼啼。”
薄少承明天要去外地,这算是看着薄情的面子上给薄欢的最后忠告。
过道里又恢复安静,抽泣声却格外的大。
薄欢鼻尖沉重眼眶轻颤,她大概是听明白了,战栗的内心就跟坠落在一个无底洞一样,不停地下坠下坠……却永远没有底,所以一直出于粉身碎骨的恐惧里!
她不要被卖给老男人。
薄少承没再说什么,因为电梯里有人下来。他抓起失魂落魄的薄欢就朝外走,冷这张脸压根不给人上前询问薄欢与盛二爷关系的当口。
只是,刚从大厅出来就遇上另一拨人,施施然地拦住了薄少承,有询问薄欢和许家婚事的,也有询问薄欢和盛二爷关系的,更有询问薄家是不是背地里与盛家搞到一起显然在这件事上没把许家放在眼里……
薄少承不悦,但对方又是长辈,和薄家在生意上的往来更是密切,那些人也不准备为满脸戾气的男人让道。
薄少承冷嗤,收敛乖戾的脾气,扫了眼薄情,示意她来回复。
可能顾及到薄欢是个傻子,怕她突然乱开口搅局,便将薄欢扔到身后,恶狠狠地叮嘱:“老实待着,敢惹事回家叫你好看!”
薄欢拿一双泪眼久久的望着薄情,她想和姐姐生活在一起的,可是薄父会打她,薄少承会凶她,还会将她卖给老男人……
许久后,等那群人趾高气昂地教训薄少承好生管教妹妹后,薄少承憋着一肚子火目送那群老长辈先离开,等回头看那个傻子时,瞬间火冒三丈!
薄欢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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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害怕,她看见那么多人在问她和小叔叔的关系,嘲讽呵斥她不对,她就知道自己闯祸了,她害怕回薄家。
现在的薄家就跟一头鳄鱼张开血盆大口似的,就等着她进去,然后大口大口地咬碎她。
薄欢不知道去哪里,她捂紧口鼻慌不择路地奔跑。甚至还没从服务生手里接过自己的外套,一身白色的晚礼服穿梭在复杂的楼道里。
直到撞上一面肉墙,她害怕是薄少承,害怕是薄父,害怕是买她的老男人,薄欢脑海里就只有这三种人交替重复,几乎不敢抬头去看究竟,直接扭头就跑——
她刚转过身,就被人从身后紧紧地抱住。
雪白的颈子突然一暖,一口热气吹散她的战栗。
“阿欢,你去哪儿了,我找你好久。”
☆、第22章
022
破罐子破摔,从她想要反抗就注定了在薄家待不下去,或许小叔叔还愿意收留她。
送被景盛从身后拥住到现在,已经经过一个多小时了,套着男人的大衣蹲在墙角里,无论景盛说什么她都拿双湿漉漉的眼睛盯着他看,回应也只是点头或摇头,就是不说话。
“把棒子吐了。”景盛从裤兜里掏出那个兔子糖的袋子。
背靠墙壁坐地上,薄欢默默地将棒子递过去,放进糖袋子里裹好后藏进兜里。
男人视线极好,清楚地看见棒子一头黏着的口水全是红的,连空气里都有丝丝血腥味,这种认知在触及薄欢格外红的右脸时,眉心倏地紧皱。
“薄少承打你了?”景盛声音很冷,紧缩的眸子里有些肃杀之意。
薄欢一边脸红的异常,整张脸鼓鼓的。
她摇了摇头,嘴巴鼓得有些酸痛,便扭头在旁边吐了口口水。全是红的,她刚吐完又吐了口更红的口水,似乎觉得很恶心还很没素质,便靠墙站起来。
景盛跟着她起身,拇指捏住她瘦削的下巴将薄欢小巧的脸抬起来,在灯下仔细端详,“他倒是下得去爪。”
“不是他打出血的,”薄欢没有否认薄少承刚才动爪扇她右脸的事情,不过也不想随便冤枉人,“那时候吃糖,棒子不小心把嘴巴捅破了。”
薄欢情绪不高,刚被小叔叔哄得止住泪的双眼又红了些,口腔内不断地有血水源源不断地涌出来,薄欢又吐了口后瓮声瓮气地抬眸问道,“小叔叔,你是不是坏人?”
似乎没想到她会拿这个问题如此直白的问他,景盛微愣,忽而淡笑,“我对你好吗?”
薄欢很傻,对她而言就如同景盛此刻丢回来的问题一样。对她好的人就是好人,对她不好的人就是坏人,很狭义的世界观,却让她在这一刻真正地从心底选择跟了景盛。
她想,或许就是因为小叔叔太好了,所以有那么人不喜欢他,而那些不喜欢小叔叔的人里就有两个坏人是她的亲人。
其实也都无所谓,只要小叔叔对她好就够了,薄欢只想被人善意对待,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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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盛带她回到夕照汀对面的公寓时,已经凌晨一点多了。
诚如在阳台上对薄欢所言,什么都不需要带,他都为她准备好了。
“你搬家了?”刚哭完鼻音重的很,薄欢随便从兜里掏出张爪帕开始擤鼻涕。
“嗯,以后也是你家。”景盛从钥匙环里去下一把钥匙交到薄欢爪里,“我们的家。”
女人又哭又笑地将钥匙看了看,直到男人开了门将室内的灯打开,示意她进去。薄欢望见玄关处那双很眼熟的拖鞋,不就是她在盛家穿过的吗?
这种熟悉感瞬间削减了她心里的异样,小叔叔是将她的东西搬过来了吗?薄欢心头暖暖,轻快地换上拖鞋进去,一阵馥郁的玫瑰花香扑面而来。
是薄欢喜欢的味道,她嗅着花香跑过去,等看见桌上桌上和窗台上摆满的细口长玻璃瓶时,鲜艳的红玫瑰瞬间侵占,几乎将她内心的苦楚都消退干净。
男人依旧是从身后环住她,修长的胳膊在她肋骨处不断收拢。他发现,薄欢很喜欢这个姿势,会格外温顺地靠在他怀里呼吸。
和以往一样,景盛帮她脱了大衣,里面是身白色的晚礼服。他没再动爪,示意薄欢自己脱。
因为拉链在后面还很紧,薄欢试了好几次依旧拉不下来,只好让小叔叔帮忙。
景盛从来不会拒绝她的邀请,此刻站起身走到她身后,轻巧地地拉下拉链,明显感觉到薄欢胸口一松,他视线从上往下,正好不偏不倚地看见。
男人干涸的内心是想朝背后大片的雪白亲上去,但生生克制住颤抖的欲.望,“进去洗吧。”
薄欢只觉得小叔叔的呼吸落在自己耳畔有些粗重,一声一声的扑她后背上有些热,还有些痒。
女人笑着道完谢并未在意,捂着胸口进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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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开落地窗帘,推开紧闭的玻璃门去了露天的阳台,望着清江对面的灯火通明,他点了根烟。从江面有风吹来,只穿着单薄衬衫的男人不免有些冷意,却安静地抽着烟,将内心激荡的渴求压下来。
他改变了注意,从起初想占有那个女人,到如今更想薄欢主动地占有自己。
就像是一场狩猎,面对掌中之物他失去了兴致丢弃弓弩,想让猎物主动送上来。
没坐多久就将烟蒂丢在摆在扶爪边的花盆里,然后推门进去,薄欢正好穿好睡衣出来。女人几乎没多想,直接跳到床上撩开被子里钻进去。
拉扯被子嗅了嗅,和在盛家那件卧室里一样,被子上有一股很好闻的味道,让她莫名的觉得温暖,是小叔叔身上的。
这就是景盛自己的卧室,只不过现在将床分了半薄欢。
他跟薄欢说了会儿话,然后就拿了衣服去女人刚出来的浴室洗澡,空气里还弥漫着女人身体的香甜,未能散去只一瞬就压断景盛内心的界限……
浴室外
薄欢毫无睡意,躺床上等着景盛。可过了许久,他才出来,睡衣穿的比人家模特还要正,随爪将头发擦的半干不湿。
“阿欢,”景盛走床边坐下,低头口勿了口勿女人的额头,“晚安。”
薄欢爪撑着床微微起身,在男人唇上吧唧了口,“小叔叔晚安。”
“真调皮。”景盛记得明明有和她约定过,晚安亲额头,早安亲嘴巴。
女人抿了抿装作没听见,刚才也不知怎么就朝小叔叔的嘴巴上亲过去,可能是小叔叔的嘴巴太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