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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明昊捂着头回到房间,头重脚轻。据刚才那士兵的回答,这文书应该是按照兵符来的,这一瞬间高明昊怀疑自己将兵符丢了,或者说这兵符应该是假的,更或者这些人压根不认识什么兵符,荣世厚手中的兵符肯定是假的,但是那些一品大将怎么会不认识兵符呢?前朝父皇就用过几万人,怎么会?
高明昊手中还捏着文书,疑惑犹疑之际他又将文书看了一遍,最后双眉紧紧皱着,心想这笔迹完全认不出是谁写的,但是高明昊认识左下角那方印,这是除陛下玺印外最高等级的印章了,所以这封文书是在荣世厚的支持监督下写的,只是这,为什么都认了?
“殿下,太子妃来信。”高明昊听见从大帐外传来的声音,这信肯定是荣三秋写来的,高明昊还是认识荣三秋的笔迹,只是这也太巧了,刚才收到了荣世厚的文书,现在又收到了他女儿的信,好巧不巧。
高明昊站起身,外面那士兵又说:“殿下太子妃来信了。”
恰在此时高明昊掀开大帐的帘子,走出来将士兵手中的黄色信封拿过来,说:“你先下去歇着,明天我们进攻。”
那军兵并没有答话,而是直接走出屋子,高明昊的确不喜欢听到别人顺从的答话声,因此军中便有了这个规矩。
高明昊拆开这封信,第一页全是关于荣三秋肚子里的孩子的事,后面几页就是荣世厚伪造了一个假的兵符,但不知道用处,这兵符是在皇宫中明目张胆的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高明昊惊讶不由得大声说:“明目张胆?这天下还姓高,居然明目张胆的制作兵符?!”
高明昊心中气急,但人现在远在郭城,而且手中并没有实权,这兵符现在毫无用处,荣世厚一个假的兵符都能够让那些头脑简单的将士相信,这说明朝廷上下都站在荣世厚这边,可是这天下还姓高!高明昊将荣三秋以及那份文书放在烛火上,纸遇上火立即就点燃了,很快整个帐篷中全是纸遇上火的味道。高明昊冷冷望着这一滩灰烬,紧接着走出大帐说:“来人,将所有将领叫到大帐中。”
“殿下,甘都传来消息,近日歇战,几位将领都到杜城喝花酒了。”守在高明昊帐篷外面的恭恭敬敬地回答,但是这个答案令高明昊没来由的觉得害怕。
高明昊轻轻说:“知道了!”高明昊走回屋子,坐在床上思考,为什么这些将领会收到这样的消息?而自己却一概不知。高明昊不知道自己究竟漏了其中哪一个环节,但是他大概能够猜出这些事是荣世厚在做鬼。吴国,吴圭?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一夜之间就变成了一个叛逆之主,而在答案记录在册的档案之中,吴圭只不过是一个艺坊弹琵琶的人,哪里有什么能力在一夜之间就变成了现在这样?这其中有问题,但这些问题的答案都藏在郭城之中,高明昊躺在床上闭着双眼思考,渐渐地睡过去。
高明雪这边已经上路了,这世上过不去的坎儿并不多,高明雪年纪并不大,因此目标非常准确,甄林俭倒是有些意外,高明雪以前就是一个迷迷糊糊的人,怎么现在对于自己的目的如此的明确,在此刻他心中的好奇心越来越重,对于高明雪突如其来的变化,甄林俭心中本不容易被人激起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腾起来了。
离开姚城,甄林俭疑惑高明雪没什么没有叫马车,等出了城门半个时辰,甄林俭总算是问:“高明雪,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打算走路?”
“信仰,虔诚!”高明雪走在前面,回头微笑着说。
甄林俭愣了半晌,高明雪已经往前走了好远,好在甄林俭腿长占据了巨大的优势,三两步就追上了高明雪,只不过高明雪并没有回头看甄林俭,这让他求知欲更加旺盛,但这个答案得等他慢慢随着时间去寻找,因为高明雪说过‘这人生其实就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有的人活着是因为信仰,有的人活着是因为死亡。’。甄林俭不懂这句话的意思,只是挠挠头表示自己正在思考这句好话的意思,但是高明雪紧接着又说‘我也不懂这句话的意思,所以我也很迷茫,但是我想寻找,寻找一个满意的答案。’。
“这答案嘛藏在一个人身上,这个人或许在我们的消息网络中从没有出现过,但是今日之后他的名字只高不低,去查,去查清道观,去查吴成劫,去查赫苗!”甄林嘉站着说,外面的阳光仍旧刺眼,即使现在已过亥时。风夹带着焦躁,甄林嘉努力使自己保持冷静,但是她发现自己就连平时宁静的思绪都做不到,因此摆摆手让林桃下去。
萧东今日轮到巡逻,这里即将变成吴国的皇宫所在地,但现在还在修葺中,到处都是碎石泥沙。萧东觉得自己每走出一步,脚上便会传来强烈的咔呲咔呲声响,这中声音不知怎么回事总会让他感觉十分舒爽,萧东很喜欢这种声音,经常踩着干枯掉落在树叶摩擦来摩擦去的,这会让他烦躁的心情得到缓和,就像现在。
夜间在郭城十分的短暂,甄林嘉在等着夜晚下去,因为白日萧东才能得到休息,但这一个不怎么漫长的夜晚并不代表着她无事可干,她来到右将军府,席府大大的两个字高高的挂在门上,甄林嘉抬头便发现这一处有些诡异,这难道也是道家的一种阵法?
甄林嘉正准备将左脚放下,忽然觉得不对劲将左脚放回原位。
“不错嘛!这就发现不对劲了!我不过是将两个字挪了下位置,做了个法阵,不过你不想知道法阵触发会产生怎样的变化吗?”赫苗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出现的,甄林嘉后退一步昂着头便能够看见站在门匾左边墙上的赫苗,接着又看见他坐下来,两只腿就这么在墙下一晃一晃的,这令甄林嘉感到不爽。
甄林嘉感到生气,气的是赫苗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他的这副样子将自己的心境是完全相反的,因此甄林嘉两脚一蹬,往赫苗的方向飞过去。赫苗假装害怕大叫一声,往一旁挪过去,甄林嘉坐在墙上,有些疑惑的问:“这里你没布阵?”
“为什么要布?席将军又没有让我在这里布阵,那大门口的阵法很简单,也只是按照席将军的意思来的。”赫苗说着站起来,随手将一旁的树叶捡起来,不知用了什么办法使得轻飘飘的树叶径直的往将军府大门外的台阶飞去,甄林嘉屏息等待着事情发生,可是下一秒说不上发生什么,只是那片树叶凭空消失了,去了哪儿甄林嘉自己可看不出来,只好转过头望着赫苗。
“其实不会发生什么大事的,你看并没有任何事情血腥的事情发生对吧?”赫苗仍旧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模样。
甄林嘉只是笑着,说:“没有血腥的事情发生,但是消失之后会出现在地牢对吧?”甄林嘉望着赫苗丝毫未动的笑容,接着说,“这里是将军府,按照以往习惯,低下要么是密道,要么是地牢,而达官贵人府中地牢密道皆有,毕竟府宅宽阔。”
赫苗笑着,没说话,但是他轻轻从墙上跳下啦,望着墙上的甄林嘉眨眨眼睛,一瞬间消失在甄林嘉眼前。甄林嘉双眼本是含着淡然的笑容,这一下子见着赫苗从自己眼前消失,嘴角的笑容还挂着,此时已经凝固,甄林嘉自己都忘记了表情该如何管理。几息之后甄林嘉从墙上跳下来,弯腰缓冲之后,并没有预期之中的变化。甄林嘉不解的在原地蹦跳两下,忽然一阵风声在她身后刮过,甄林嘉随着这阵风声的消失,快速转身。
赫苗笑着,没心没肺,面对甄林嘉惊愕的眼神,他嘴角的笑容更加的夸张,正准备说话,甄林嘉截过话头说:“你能不露出这样的笑容吗?真假。”
“假?”赫苗在这一瞬间收起笑容,困惑的望着甄林嘉,“为什么你会这么说,师兄说我的笑容是非常温暖的。”
“那你的师兄应当是在安慰你。”甄林嘉冷冷的说,她比赫苗要高半个头,甄林嘉便是低着头微微望着他的,此时望着他眼中的疑惑,继续说,“做个交易,你把你的阵法都收回去,今后你照样能够观察人世,读懂红尘。”
赫苗继续之前那副假笑,仍旧感到疑惑,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答案在他自己的心中,但是答案是什么样的他自己也不清楚。甄林嘉感到难过,她又问:“你能够把你针对犯生的阵法都撤了么,我们两个门派之间并没有什么纠葛,而你与我之间也没有什么样的仇恨吧?”
赫苗点点头,不过他很清楚自己按照甄林嘉的意思来办的话会有什么大的影响,因此开口说:“我不是一个傻子,在这个地方我也是独身一人,即使我会这些神神道道的阵法,我也干不过成千山万的人,如果吴国在未来替代大安,那我岂不是会失去很多,当然我跟着你也行,但是凭什么?”
是啊!我凭什么要求他放下现在的一切跟着我走呢?我能够许诺的永远没有那些人多,他们夸大了他们能够给的一切回报,但我却将这一天花乱坠的一切梗在自己喉中,我不会说谎,也不知道什么是真实的,什么是假的,但是他也不能分辨,我该怎么办呢?甄林嘉被自己的内心打败,后退两步,只说:“一切都有他的定数,我不强求,但我不会认输,你阻了我的消息网,只是一时,我一样会有办法将你的阵法打破。”
赫苗仍旧在笑,微微侧过身子给甄林嘉让出一条路说:“请!”
甄林嘉露出讶异的神色,望着赫苗,说:“你究竟有多少伏面孔?”
赫苗摇摇头,再一次说:“请。”
高明昊曾经是一个能够将所有人呼来换取的存在,如今就像是一个被关在金丝笼中的麻雀,可笑至极,但他急切需要一个给自己的交代,就好比现在。微风轻轻从城楼上方经过,郭城似乎已经失去了夜晚该有的颜色,高明昊抬头望着城楼上红底白字且印着黑色吴字的旌旗,嘴角露出嗜血的笑容,吴国迟早会消失,而使他们消失的人便是自己。
“大人,大安进攻了。”荣浩屋子的门被人推开,紧接着荣浩就听到推开门的士兵气喘吁吁的说。
“急什么?该来的总会来的,明天打开大门,今夜先吩咐下去让下面的人通知城中百姓全城戒备,所有人在战争期间不得出门。”荣浩喝了口茶,才使得自己口干舌燥的现状得到缓解。
军士用着硬邦邦的声音应道,转身出门紧跟着把门上。荣浩见着门被关上,重重吐出一口浊气,端起桌子上的茶壶继续给自己面前空空的茶杯满上,一口喝掉茶里的水,望着门外亮亮的夜色,说:“这天常亮不暗,不是个好兆头。”
甄林嘉在醒来之后被林桃告知了吴国国主的决定,很显然打仗已经开始了,甄林嘉走出屋子便能够看见城门那一片天色混混沌沌的,甄林嘉疑惑,因为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天色,真准备抬脚往那处去,林桃伸手将甄林嘉拉住说:“教主,吴国国主已经下令了,寻常人不准离开家门半步。”
甄林嘉回神望着林桃,张嘴问:“为什么?”
“城门处正在打仗,那处天色诡异便是因为双方的战火?”林桃说。
甄林嘉感到好奇,不过寻常人家也未见过战场是个什么样的,只能够通过书上纸墨
传播的片言只语来意淫战场情景,普通人心中认为战场就是无情的,便会将战场的场景往狠里想,但是现实总归是现实,是比意淫最狠的还要残忍百倍,甚至千倍,而且嗜杀嗜血这件事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甚至无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