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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书悠悠转醒,疼痛仍旧忍受,即使是第二次生孩子,但这也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痛,只因为她是母亲,所以一定要坚强。
素间在屋子中间拿了一根凳子,就这么靠在椅子上睡着了,两眼下方的卧蚕已经黑的发青。
素间听见简书因着疼痛忍不住发出的哼哼声,睁开眼快速的冲到殿门口将早就熬好的汤药打了一碗,回到殿中,将碗放到桌子上,立刻又倒了一杯温热的茶跑到简书身边。
素间微微将简书的头抬起一点,将茶水慢慢的喂进简书的口中。
这时候婴儿的声音从耳房传来,简书眨眨眼睛,素间将简书放下,被子盖好,说:“娘娘可是想见小皇孙?”
简书眨眨眼睛,马上就听到素间对着耳房喊:“奶娘,将小皇子抱过来!”
珠帘响起的声音,简书余光中看到一个穿着宫装的夫人走到床前,小心翼翼地将孩子放到自己怀里。
“娘娘,这人是齐大夫推荐的,绝对没有任何问题!”素间看出了简书眼睛中的怀疑,忙说。
简书眨眨眼,伸手抚上小皇孙的脸,脆弱的声音响起。
“多谢他啊!”简书说着眼泪不断线。
素间慌慌张张的取出自己的方帕轻轻擦拭着简书的脸,说:“娘娘刚刚醒过来,况且之前难产,此时不能太过伤心!”
简书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小皇孙忽然笑起来,发出清脆可爱的声音。
简书只觉得自己心中充满了完整的爱意,仿佛此刻世间在乎的只此一个。
岑东儿匆匆走进宫门,素间与奶娘赶紧行礼,床上躺着的简书也将自己的目光送过去。
“奶娘将小皇孙抱下去,素间,你也下去!”
岑东儿将素间早前坐着的等着往前拉了些,说:“书儿,本宫有件事想和你谈谈!”
简书眨眨眼,用着气声开口说:“母妃你尽管说!”
岑东儿咽咽口水,说:“这孩子你与我恐怕保不住……”
岑东儿话还没有说完,简书流出的泪已经将床打湿了一片。
岑东儿本想等着简书情绪平息下来,却听到简书一边打着哭嗝一边说:“母妃,儿臣知道,儿臣只希望他活着!”
晚风轻拂着甄林嘉这间小院子,门被人轻轻叩响,姜怜语第一个冲上去将门打开,看到敲门的是颜轻玉,气呼呼地走开。
颜轻玉对于姜怜语这幅样子倒是无所谓,因为她今天来找的是甄林嘉。
“谁啊?”甄林嘉从茅厕走出来,将手放在一旁洗衣服用的木桶里,木桶里有故意留着用来洗手的水。
颜轻玉发现目标任务,走上前行礼说:“教主,前几日我说的事,您能不能在想一下?!”
甄林嘉抬头看着颜轻玉,站起身说:“我想过,不过我需要一些交换,如果我满意,我代替你门主去参加武林大会都可以!”
颜轻玉眼中的喜意一闪而过,随即便是绝对的冷静。
颜轻玉微微眯了下眼睛问:“教主指的是什么?”
“许凄然!”
颜轻玉重重吸了一口气说:“去里面谈!”
颜轻玉其实知道这其中的故事犯生能够查出来,不怎么惊讶,却还是不愿意开口,因为她不希望以后有人问起来,都说是自己的错。
甄林嘉将手随意用帕子擦了几下,说:“你跟我来。”
微风渐渐的吹落了早黄的树叶,树叶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咔嚓声,脚不小心踩上去,甄林嘉低头去看,抬脚后,树叶已经破碎成不知多少块儿。
因着萧东出去找林暗现在还没回来,而姜怜语有午睡的习惯,所以甄林嘉将颜轻玉带到了客厅,将客厅的门关上。
两人坐下,甄林嘉挑着重点问:“我就一个问题,许凄然还活着么?”
“活着!”
“那她是不是甄有见的母亲?”甄林嘉眨眨眼睛,将一切即将喷涌而出的情绪逼回去。
“是!”
“天!”甄林嘉即使已经做好了准备,仍旧觉得百万分的惊讶,抬头望着颜轻玉说,“你是如烟门的人还是荣世厚的人?”
颜轻玉站起来,用着稍显恶劣的语气说:“教主,你怎能质疑我的忠诚,当初还不是他荣世厚救了门主,不然谁理他!”
“那现在呢?”甄林嘉继续追问。
“现在?!”颜轻玉忽然笑起来,“现在?我连先门主一面都见不到,我拿什么与你说!”
甄林嘉见着颜轻玉情绪激动知道自己是触到了她的底线,赶紧站起身说:“我不问你便是了!”我自己去查,毕竟是我祖母,人还是的担心的。
颜轻玉噙着泪说:“你干不干,给个准信,再过几天门主就要上场了,撑着这段时间没几个人见过门主,你身形又与她相似,给个干脆的!”
“行行行,我做还不行吗?”甄林嘉赶紧答道,“这段时间你好好照顾你家门主,这都快生了!”
颜轻玉咽了气,取出如烟门门主的身份雨蝶,放在甄林嘉身前,没说话,离开。
风在安荣宫周围绕着圈圈,一开始没有任何声音,但是久了声音变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响。
简书躺在床上,岑东儿仍旧坐在床边的那张凳子上。
“三十天对吧?”简书望着头上的横梁。
“咱给他取个名字吧!”岑东儿忽然开口说。
“不,不取,母妃,儿臣希望他永远不知道自己是谁,一辈子快快乐乐的生活!”简书急道。
“行吧,你的儿子你做主!”岑东儿轻轻笑着说,“你且好好养着身子,母妃不打扰你了!”
何妻坐在安和宫的亭子中,亭子的顶部全都是秋天的枯叶,随着风慢慢的从亭子上落在地上。
何妻穿着一身红衣,眉眼带着冷冷的笑容,一只不像信鸽的信鸽缓缓在空中绕圈,何妻抬起手,那鸽子就飞下来站在何妻的手上。
前些日子何妻让自己的弟弟何铭整顿军队,不过一月,消息传回,何铭信上说需要二十一天,何妻满意的将信递给竹音说:“烧了!”
一张白纸在竹音的手中瞬间化作了灰烬,消息便就此烂在知情人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