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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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期末, 艾果儿忙成了转磨的驴。
真的, 这真不是贬低自己。
入学才将半学期, 专业课开了好几门, 可没一门能摸到要领。
以前都是学文言文abc, 现在得学各种技术鉴定的方针、政策、法规, 还有各种痕迹、文件、微量物证的检验方法。
就连查缉、擒敌、射击、驾驶, 也都得学习。
总之,公安技术、物理、化学、电子信息科学,她们得全面发展。
难以置信吧!所以这半年她都学会了点啥……泪流满面。
最近学校的论坛上还有人发布了一个搞笑帖子, 帖子的标题是《听说每一个警察的隐藏属性都是超人》。
内容就是吐槽考试的,而且内容很短,就两句话——
别问我们警察学校的都学什么!
其实我们学的也不多, 就两样……这也学, 那也学。
底下回帖无数啊,都是被考试虐的眼下发青的无数同仁。
没法总结的东西, 就只有心一横眼一闭, 跟头转磨的驴一样, 一遍又一遍地死记硬背呗。
人这辈子就是怕什么来什么, 她爸果然没骗她!
那头狼就是在这种情形下告诉艾果儿, 他又要出国了。
艾果儿听后,翻着厚厚的考试资料, 极其后悔地说:“早知道进了大学还这么惨,我那时候就跟你一块儿出国了, 主修犯罪心理学。”
“国外的大学也很惨!”勤简没和她具体描述他在国外过的到底有多惨, 又不是他的骁勇事迹,他才不会告诉她。
艾果儿叹了口气,很惆怅地道:“我总结了,人生啊,就没不惨的!”
勤简举着手机笑的手臂打颤,跟着就问她:“你就这么喜欢犯罪心理学?”
“嗯,因为你我才喜欢的,谁叫你老不爱说话!我小的时候就老爱琢磨你的心理,琢磨着琢磨着就上瘾了。”
“为了研究我的心理?可我也不是罪犯啊!”
“每头狼都有犯罪的可能。”
“谁说的?”
“著名的犯罪心理学家撰写的出版物上。”
“叫什么。”
“笔名还没想好,书名也还没编好。”
艾果儿说完,自己哈哈笑了起来。
她没作多想,那头狼就和她一样还是个学生,学业还没完成,自然还得奔赴在学习的路上。
总之,各有各的惨法!
到现在,艾果儿对自己也没多大期望,就是争取不挂科就行了。
她不能让她爸嘲笑她,栽在了自己选择的路上。
这叫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
别说,装得还真像。
都考试完了,艾青华还忍不住感叹,他女儿啊是活该当警察。
成绩百分制,五门,包括体能考试,门门都在85分以上。这是她自从上完小学一年级之后,就很少再有的盛况。
艾果儿同学悄悄地抹掉了脑门上的汗,正式放了寒假。
大学生的寒假多浪啊,又没有寒假作业,也暂时可以忘掉那些学习压力了。
她一闲,没人陪她打发时间,就显出那头狼的重要性来了。
艾果儿掰手指头一数,那头狼至少有五天没给她打过电话了。说的是到了地方,办好了手机号码再给她打。
买什么手机号也不需要五天呐。
这种找不到人的状态,最焦虑。
艾果儿楼上楼下跑了几趟,跑到她爸的面前说:“求你个事儿呗?”
艾青华超级吃惊,心里想着到底啥事儿啊,都用上“求”了。
这要是换算成钱的话,一般用上“求”字的,得是好几万才能解决的问题。
他推了下眼镜,尽量保持着淡定,“说!”
“你给骁他爸打个电话。”
“有事儿?”
“没啥事儿,就打个电话呗!”
“不想打。”
艾青华很任性,一低头,狼毫笔蘸了点墨汁,大笔一挥。嗯,竹子画歪了。
像他们这种关系,很尴尬的。一个处理不好,就会让勤家人以为,他想得到些好处什么的。
他要是想要什么好处的话,当初勤兰舟塞过来的支票,他也就不会不要了。
还是那句话,养那头狼的时候,他并不知道他是谁家的孩子。
从没想过要回报,一开始是,最后也是。
“爸!”艾果儿跳了脚。
“哎!”艾青华皱了皱眉。
艾果儿见不说个原因,是说服不了她爸的,索□□待:“我和骁都五天没通过话了。”
艾青华很惊讶地说:“才五天而已…你想他啦?”有多羡慕嫉妒恨都不想说给其他人知道,他女儿不在家的时候,可没有一天和他通话一次哦!
艾果儿微微红了脸,“不是!我们以前没有这样的,最多隔一天都得通话,所以我想让你问问他爸……”
艾青华叹了口长气,“你来教教你爸,这话该怎么问呢?”
“哎呀……”艾果儿不满地拉着长音。
这一通电话,艾青华到底是打了。
不打不行啊,他女儿会和他死缠到底。
艾青华有勤兰舟的私人电话,也就是逢年过节会问候一下。
艾青华豁出去了老脸,在他女儿虎视眈眈的注视下,不情不愿地拨通了。
勤兰舟的手机响起的前一秒,他才愤怒地把手机摔在地上。
手机在灰色的地毯上发出了嗡嗡的声音,勤兰舟还以是勤简回过来的,激动地道:“快。”
苏宁远忙把手机捡起,递了过去。
勤兰舟的动作很急切,一伸手像是抢夺一样,并没有看清号码的时候,就接通了。
“喂,勤简!”
“哦,勤先生,我是艾青华啊。”
勤兰舟大失所望,却又强行保持着冷静,“噢,是艾教援啊!”
“勤先生在等勤简的电话?”
“对!”
“勤简他……”
勤兰舟深呼吸了一下,说:“他去了塞拉利昂!”
“塞拉利昂?”艾青华眉头一蹙,下意识走到了窗边。
他女儿紧跟在后,想要靠近,被他用眼神制止了。
他又和勤兰舟说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塞拉利昂在哪儿?”乍一听名字有点熟悉,但艾果儿的世界地理学的也是渣到了不行。
艾青华瓮声瓮气:“非洲。”
顿了一下,故意问她:“你们学校不组织看新闻联播吗?”
“看啊,就是人得到,实际看不看都行,我才不爱看新闻联播。”
这就是她们警校的特色,每天七点雷打不动,得去教室里看新闻联播,还会记入平时的成绩考察。
“噢,骁去了塞拉利昂,接打电话非常不方便,过两天就能给你打电话了。”后面的话,艾青华也不确定他女儿到底听到了几句。
他面不改色地胡诌,一双眼睛像x光一样,紧紧盯着他女儿面上的神情,连一个细微的变化都不放过。
没发现异常,自己又闷哼了一声。他是没有立场说什么的,那是勤家的事情、勤家的儿子。
可那头狼要还在他家的话,说翻天都不会让他去。
“神经啊,去那儿干什么?买钻石吗?”艾果儿撇了下嘴,不悦地说。
“你怎么知道那儿有钻石?”艾青华眉一拧,很紧张地问。
艾果儿不好意思地笑,“不是都说非洲遍地都是钻石吗?我又人云亦云了?”
艾青华咧了下嘴,实在是没法评价这傻不拉叽的言论。
不过,心放在了肚子里,确定了他女儿没有听到那头狼失联的事情。
艾果儿拿着她爸的手机,随手把玩了一会儿,接着从她爸的书房里蹦哒了出去。
离吃午饭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艾果儿推出了狼以前的自行车,拿了抹布和水,将自行车上上下下擦拭了干净。
艾姥姥好奇地问:“这大冷的天,你擦车干什么?骁偶尔回来,可现在人家会开车呀!要不是家里的地方大,放着也不占地方,我早就把这车卖给收废品的了。”
“哦,我和白高远约好了下午逛街,姥姥你有什么要买的没有?”艾果儿头都没抬一下地说。
“没。”艾姥姥耸耸肩回屋里去了。
艾果儿又朝楼上喊:“爸,你有什么要买的没有?”
“没有。”艾青华从窗子里探出了头,疑惑地问:“白高远回来了?”
艾果儿“切”了一声,又说:“早回来了,她们学校比我们学校放假还早。”
中午吃饭的时候,艾果儿吃了两碗。
这下,艾青华是彻底放心了,他女儿还能吃的进去,证明无忧无虑啊!
饭后,艾果儿便背着她平日里背的小双肩包,跨上了自行车。
艾青华嘱咐:“骑慢点儿。”
“知道。”艾果儿头也不回地出门了。
但艾果儿并没有走远,就把自行车锁在了巷子口,一伸手拦了辆出租车。
她和白高远约好了,在高铁站见面。
也买好了去香岛的车票。
开什么玩笑,离的那么近,她怎么可能没有听到!
她爸自己的耳朵不好使,就以为她也一样。
事实证明,不服老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