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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她目前只能等着绑匪进来,顶多发挥三寸不烂之舌跟他们据理力争小半会儿时间,可在这段时间里她也无法保障能不能等到支援。
她从来没有觉得有一刻像现在这么无助的,满脑子都在祈祷赵玟轩能快点出现,快点来救她。
门外,领头人拨通了那老贾打听到的电话。
“喂?”
“你女朋友现在在我手上,限你明天中午十二点之前筹好三百万来赎人。”绑匪头头狮子大开口。
电话里的声音很淡漠:“你打错电话了。”
他刚要挂断,那绑匪头目连忙喊住他:“等一下!那个叫温暖的主持人不是你女朋友?”
电话里的声音有一瞬间的停顿,随后急切地追问:“你把温暖怎么了?”
他一急,绑匪头目反而淡定了,对旁边的老贾说:“还真像那娘们儿说得已经分手了。”然后又对着电话说:“我们没把她怎么样,如果你不能准时交钱,那就保不准会怎么样了。”
电话里的声音很急切:“好,你们不要伤害她,我立刻去筹钱。”
领头人收了线,阴戾一笑,把电话扔给手下:“虽然是分手了,不过那男的倒是挺顾忌旧情,还愿意花钱来赎人,答应得这么爽快,早知道就狠狠地多敲他一笔。”
“那老大,咱们现在是不是可以尝尝那女人的滋味儿了?”
“哼,猴急什么啊?现在还不是时候,等钱拿到了咱们再慢慢玩,反正只要把她名声搞臭了,咱们两边的钱都照收不误。”
“嘿嘿嘿,好好。”
温暖从夜里一直等到第二天早上都没敢合眼,无边的等待几乎吞没她所有理智。
黑暗逼仄的空间里,周遭的一切都是未知数,让她强撑着的信念一点点地坍塌。
她不知道那些绑匪什么时候会进来,更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对自己动手,而他们不走进这件屋子,她根本没办法跟对方谈判;可若是他们进来了,也就意味着谈判失败后,面对她的将会是残暴的对待,这样的矛盾一遍遍在她心里上演。
一整晚紧绷着的神经让她又累又困,可却丝毫不敢怠懈。
直到听到外面传来吵闹声,她立刻猛得一个激灵挺直了身板,困意即刻消散。
她屏息静听,仔细分辨外面的局面,等听清楚是打斗声,高兴得喜不自禁,看来是援兵来了。
打斗声持续了十几分钟,很快的,暗屋的门被打开来,从脚步声可以判断出,进来的应该是两个人。
温暖不能肯定进来的是救援还是绑匪,嘴巴被抹布堵上,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以显示自己的反抗。
来人几乎是冲到她面前,一把扯下她口中的布条。
她得到喘息的机会,猛然松了一口气,她知道对方不是绑匪,脆弱的神经顷刻松懈了下来。
耳边是来人斗殴后的喘息声,她像抓到救命稻草般的,不知道是欣喜还是害怕,哽咽地喊道:“赵玟轩,是你吗?我好害怕。”
对方的手顿了一下,下一秒,眼睛上的黑布被扯了下来。
瞬间入眼的光线令她无法适应,眯了眯眼才看清对方,她一下子怔住了,眼泪在一刹那被憋了回去。
没想到来的却是宋名扬。
房间的小窗户透进来明亮的光线,将他的半张脸打量得几近透明,他身后另外站着一个高个子男人,是梁成俊,此时正拄着膝盖喘息。
宋名扬擦了擦温暖脸上的灰,笑着安抚道:“没事了,我这就带你出去。”
她迟疑地问:“你……你们是怎么会找到这儿来的?”
宋名扬一边帮她解绳子,一边解释事情的经过。
原来那些绑匪打错电话给宋名扬,而他担心绑匪不遵守原则,拿了钱之后会对她不利,于是把钱放在指定地点后,让梁成俊伺机开车跟踪那个取钱人,这才找到了这处偏僻的废弃工厂,只可惜让那几个绑匪跑掉了。
温暖看着他,说了声:“谢谢。”
宋名扬愣了一下,对她扯了扯嘴角,然后将她从地上拉起来。
“你受伤了?”站起身后,温暖才看到他白衬衫上一大块殷红的血迹,伤口貌似还在渗血。
他捂着腹部,淡淡地说:“没事,只是……”
话还没说完,面前的身体又瘫了过去。
温暖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旁边坐着满脸担忧的方芳芳,见她睁开眼,立刻扑了过来:“暖儿,我可怜的暖儿,你怎么这么倒霉,遭受这般非人的对待……”
说的好像她已经惨遭绑匪□□似的,但温暖目前没心情纠正她的语病,只是推开她之后,就掀了被子准备下床:“宋名扬呢?”
方芳芳连忙把她按回床上:“宋总没事,只是受了点皮外伤而已,现在医生正在帮他清创缝合。”
温暖一听,一下子又坐了起来,瞪着眼问:“都需要缝合还皮外伤?”
方芳芳又把她按了回去:“没事没事,真没事,姑奶奶,你就消停点儿吧,别一会儿又晕过去了。”
“我没事,只是晕血而已,我还是去看看他吧。”她才不信都淌了那么多血,只是受了点儿皮外伤?
方芳芳见她一醒过来就生龙活虎的样子,确定她是真的没有大碍后,开始上下打量她:“你不会对他还余情未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杯具的人生
温暖被她一句话噎得,立马停住了往门外迈的脚步:“没有的事。”立刻回来,拉开被子又躺了回去,然后对方芳芳指了指桌上的苹果:“我突然觉得有点头晕,你削个苹果给我吃。”
方芳芳嗤之以鼻:“头晕吃苹果有效?”好笑地拿了个苹果塞到她手里:“脸皮吃营养,还健脑,啧啧,一心虚就反常态而行,这智商也没谁了。”
她摇头晃脑对温暖一副大失所望的样子。
温暖不理她,把苹果扔回去:“不吃了,有农药残留。”
这时候温暖才想起还没跟赵玟轩报平安,连忙向方芳芳要了手机,电话才拨通,门外就响起宋名扬的声音:“温暖,你好些了吗?”
她连忙握住手机的话筒。
毕竟是救命恩人,一千个不愿意也得冲他笑一个不是?她冲宋名扬笑着点点头,才跟对电话里的人说:“我没事,你别担心,我现在在医院,嗯,好。”
她挂断电话,宋名扬依旧还站在门前,气定神游得跟一觉刚睡醒一样,要不是他衬衫上还晕着鲜艳的花朵,根本看不出来像一个刚受过刀伤的人,只是脸色看上去稍微苍白了点儿。
方芳芳笑着站起身:“哦,我还有点事,先出去一趟。”识相地将空间留给两人。
她不清楚温暖和宋名扬之间以前究竟发生过什么,只希望温暖能遵从自己的本心,如果真的还放不下宋名扬,她不会反对她跟他重修旧好。
方芳芳出门后,宋名扬才走过来,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
温暖瞟了一眼他血红的衬衫,淡淡地问:“你有没有怎么样?”
宋名扬看着她,摇了摇头:“我没事。”
她知道这话其实问了也是白问的,哪怕伤得很重,他也不会跟她知个底的,本想说些让他注意伤口保养之类的话,可话到了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
还是别说的好,免得让对方误会这是在关心他,可是心里又止不住地想知道他的伤势,纠结了很久,最后只是跟他道了声谢:“这次谢谢你,这份人情我会还……”
“小呆瓜,别跟我说这种客套话。”宋名扬一语打断。
温暖注意到他喊的是“小呆瓜”,心里触动了一下,慢慢就闭了嘴,可转眼见他又一瞬不瞬盯着自己,心下又不由开始打鼓起来。
她下意识就往被子里缩了缩。
宋名扬敏锐地觉察到,语气里似含着隐约的怒意:“你在躲我?”
“没……没有。”温暖闷闷地说。
他长叹了一声气,伸手揉了揉眉心,长久都没有再说话。
病房里安静得吓人,只有凝固的空气和两人的呼吸声。
温暖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气氛,于是开口打破静寂:“我现在已经没什么事了,可以出院了。”说着就要掀被子起身。
宋名扬却不由分说地按住她的肩膀,只说:“再等等,等喝了粥再回去,你一整天都还没吃东西。”
话说完没多久,他的助理就送来了粥和干净的衣服,他安顿好温暖,就出去换了衣服。
温暖本来想去医院门口等赵玟轩的,现在也就只好乖乖留在病房里,慢慢吞吞地吃着粥。
赵玟轩很快就赶到了医院,温暖见到他的时候,被深深震惊了一下。
平日里衣冠楚楚的赵玟轩,此时却显得那么颓然,只是过了一晚,他竟然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原本一丝不苟的西装衬衫起了许多褶子,下巴是过夜后未打理的胡渣,眼眸里布满了红血丝,一看就是彻夜未眠的状态。
虽然气度不减往日,沧桑得别有一番风味儿,可温暖还是为此满心满眼地心疼,这傻男人不会一晚上都在找她吧?
他一进门就直奔床头,上下打量了温暖一番,确认她相安无事后,才问:“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一开口不是先责问你去了哪,而是问你哪儿不舒服。
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个人,知你冷暖,还懂你悲欢,一心只在意你是否过得安好。
温暖一下子就红了眼,嘴里的一口粥还没咽下去,一把就搂住了他的腰:“我没事,我都很好。”
昨晚她经历了有生以来最惶恐的一夜,一整晚都在焦虑恐慌中度过,那是一种和等死差不了多少的心理煎熬,可她就孤零零一个人,躲在冰冷的小黑屋里,那么无助,那么害怕。
她一心希望他能出现解救自己,可等了一整个漫漫长夜都等不到他。
将心比心,那一通莫名失联的电话,这个男人又何尝不是担惊受怕,比之她又差多少?
她不知道一晚上他是怎么度过的,总之,一定不会好过,否则此时不会带着一晚上的萧条出现在她面前,他一向都是个井井有条的人。
所有委屈在这个时候都不再重要,只要他的一句关切的问候,只要这一刻见到他,所以不痛快顷刻烟消云散。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她只能粉饰太平这一切,不想再给他徒增烦恼。
赵玟轩轻轻拍着她的背,反而在安慰她:“傻瓜,说什么对不起,没事就好。”
等接下来,警方找上门,赵玟轩才知道事情并没有温暖说的那么简单,却也没去逼问温暖事情的经过。
宋名扬和梁成俊是唯一见过绑匪真面目的人,所以他们两人还需跟警方回警局做肖像描绘。
直到宋名扬转过身去,温暖还一直紧紧地盯着他的腹部。
此时他已经换上了黑衬衫,可她似乎看到那里有颜色加深的迹象,在一众人走出门之前,她快速喊住了他:“宋名扬。”
所有人回过头来。
宋名扬云淡风轻地看着她,她却只是直直地盯着他的腹部,嘴唇有些许颤抖,她面色苍白地睁着眼问:“你是不是又流血了?”
他这才下意识地摸了摸伤口,一伸手就是满手的血红。
站在一旁的梁成俊看见了,连忙一把扶住他的肩膀,就准备叫医生。
“小呆瓜,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