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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一旁的白鹭与阿鸣闻言,皆是脸色一变,目光里带着几分惊讶地看着自家小姐。

“小姐,可那毕竟是她的亲生骨肉,这玉姨娘再残忍,也不应该如此对待自己的孩子啊。”

白鹭话音一落,苏知予目光微动,眼底带着几分笑意地看向眼前的女子。

随后缓缓笑道:“白鹭,我问你,若是你让你为你一个根本不爱,甚至是为了救自己心爱之人迫不得已生下的孩子,你还会如此想吗?”

苏知予话音一落,一旁的白鹭与阿鸣皆是沉默了,随后眼底满是凝重。

若是让她们给自己不爱的人生孩子,那还不如让她们死去。

念及此,阿鸣与白鹭顿时也有些明白那玉姨娘的心思了。

“不过如今这孩子怎么办?”

此时的苏知予看着眼前有些红润的一团,不禁目光里流露出了几分嫌弃之意。

“真丑啊。”

而那孩子仿佛能够听懂苏知予的话一般,不停地蹬着小腿,想要去碰苏知予的手时。

而下一刻苏知予直接一把捞起小家伙,捏了捏小家伙的脸,随后冷声开口道。

“你再敢乱动,我就把你扔出去。”

说罢,苏知予眼底顿时流露出了几分狡黠之意地看着眼前的小孩。

而话音一落,只见那小家伙便吓得哭出了声,随后小手更是紧紧地抓住了苏知予的衣裳。

一旁的白鹭与阿鸣见状,方才差点没被自家小姐给吓死。

“小姐,您可悠着点吧。”

说罢,二人急忙接过那小家伙,不停地安慰着。

苏知予看着那极其麻烦的一小团,眼底不禁流露出了几分无奈的笑意。

算了,改日还是将他送到司空祁那里去吧。

念及此,苏知予仿佛下定决心了一般,如今这小家伙若是继续待在这里,首先是容易被府中其他人注意到,其次便是会吵到她。

可不知为何,无论苏知予如何凶这小家伙,小家伙只会哭,但哭了之后呢,又会求着苏知予抱他。

虽说小家伙也亲近白鹭与阿鸣,但每次看到苏知予的时候,仿佛眼里有光一般。

今日亦是如此,苏知予回来之时,这小家伙在白鹭与阿鸣的教导之下,已经慢慢学会了走路。

看着不远处瞒珊学地向她走来的小家伙,苏知予眼底渐渐浮现出了几分笑意。

那日若不是她提前让云裳在那里守着,恐怕眼前这好家伙早已被自己的母亲所掐死了。

那日这小家伙出生后,虽身体虚弱,但却并非不可治的。

然而没想到就在当晚,云裳亲眼看到那玉姨娘狠狠地掐住了那小家伙的脖颈。

而后云裳的出现,将那女子打晕之后,这才将其救了下来。

随后为了避免女子再次发疯,以及苏呈的质问与搜寻。

苏知予便让云裳去寻了一名死婴前来,做了一个掉包。

只见眼前的小家伙极力地想要扑向苏知予,,然而无论尝试了多少次,最终都失败了。

见状,苏知予不仅眼底流露出了几分笑意,随后不再取笑那小家伙,几步上前,一把将小家伙抱在了怀里。

白鹭与阿鸣出来看到的便是如此一幕,二人相视一笑,眼底渐渐流露出了几分笑意。

就在她们心下感到欣慰之时,下一刻只见自家小姐竟然将那小家伙给抛了起来。

见状,二人一脸慌乱,急忙上前,不过最后幸好只是虚惊一场。

只见白鹭与阿鸣神色间满是着急地看着眼前的苏知予说道:“小姐,这小家伙好歹是您的弟弟,若是待会儿真的摔出事了怎么办。”

看着白鹭与阿鸣的说教,苏知予也并不介意,她知道眼前这两个丫头也是为了她着想。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苏知予说罢,便逗弄着眼前的小孩,一旁的白鹭与阿鸣见状,眼底尽是笑意。

而就在这时,白鹭却突然颇为好奇地开口道:“小姐,话说回来,这小家伙还没有名字呢?”

苏知予闻言,目光微动,她将这小家伙带回来还是有一段时间了,平日里都叫小家伙,一时间竟也忘了取名这件事了。

只见这时的白鹭与阿鸣皆是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家小姐,而苏知予怀中的小家伙闻言,也转溜着大眼睛,眼底尽是好奇地盯着苏知予。

此时的苏知予目光微动,盯着眼前的小家伙许久后,神色间渐渐流露出了几分笑意。

“就叫苏意吧。”

苏知予话音一落,只见一旁的白鹭与阿鸣闻言,缓缓开口重复道。

“苏意,意儿…”

说罢,二人便一脸笑意地看着眼前的小家伙,而那小家伙看起来也极其高兴地挥着手。

“你有名字了,意儿。”

“这名字可真好听。”

此时的苏知予看着眼前懵懵懂懂的小家伙,眼底渐渐流露出了几分笑意。

苏意,希望你能够意会这世上有许多人在意你的出生,能够意会世上一切美好的事物与期许。

随后苏知予便将她的打算告诉了白鹭与阿鸣,而二人也极其的赞同。

如今她们都是偷偷摸摸趁厨房没人时,去取一些小意的吃食。

可随着小意的成长,再继续下去,恐怕终究会被府中的人发生蛛丝马迹。

苏知予思虑再三,最终还是决定先将小意送到了司空祁那里。

有司空祁的保护,她才能够心安。

而另一边卫一再得到命令前来相府一趟时,看着眼前已经被养的白白胖胖的小孩子时,眼底满是震惊。

“四小姐,这是…”

此时的卫一目光瞪大,眼底尽是难以置信,怎么许久不见,这四小姐有孩子了?

难道是他家王爷的?可为何他什么也不知道,他家主子不会是悄声干大事吧。

此时的苏知予许是看破了眼前男子的胡思乱想,随即不禁微微咳嗽了一声,看向眼前的卫一。

“你家主子没有告诉你事情的原委吗?”

苏知予话音一落,只见一旁的男子闻言,目光微动,眼底尽是疑惑。

见状,苏知予心下便明了,随后便将怀中的小意交给了卫一。

“卫一,交给你了。”

看着眼前女子满是认真的托付,卫一心下不禁压力倍增。

不过随后还是平安地将那孩子给带回了王府,交给了府中的一个可靠的嬷嬷照看。

在安置好苏意后,苏知予也就心安了几分。

而那玉姨娘自从产下孩子后,便一直郁郁寡欢地将自己关在了屋子里。

无论何人前去,都会被女子赶出来,众人皆以为是因为女子失去了孩子悲痛欲绝。

可谁知在玉姨娘的贴身婢女次日前去查看女子的状况时,却发现屋内的女子已经没了气息。

对于一个产下死婴的妾苏呈在得知消息后,并未有太多的情绪,

也许是出于内心最后的那一丝怜悯之意,便让人安葬了那玉姨娘。

一切又再次恢复了宁静,眼看着即将又到年关,就在离都众人都在为庆贺元宵而做准备时。

殊不知一道悄无声息的危机潜入了整个皇城。

就在冬季初时,皇帝突然陷入了重病,任由太医开了诸多药方,也不见起色。

一时间整个皇城陷入了恐慌与担忧之中,而苏知予作为曾经医治好太后的神医,自然也被请入了宫中。

此时的几位皇子以及太医院首皆是站在殿内,神色各异地看着眼前的女子。

而此时的苏知予在手搭上皇帝的脉搏时,眉头微蹙,眼底渐渐流露出了几分冷意。

这是!

此时的苏知予缓缓起身,再检查了床榻上男子的面相,随后缓缓起身。

只见一旁的太医院的一些老太医看着苏知予的举动,心下不禁有些不屑。

一个黄毛丫头,未必还能比得上他们这些经验丰富的太医书不成?

也不知为何懿宁长公主还有太后皆是要让这小姑娘来为陛下诊治。

在苏知予做完一番检查后,便缓缓起身,目光里带着几分凝重地看着床榻上的皇帝。

“苏知予,父皇到底怎么样了?”

只见此时一旁的太子司空绝目光蹬着眼前的女子,话语中颇为不耐地开口道。

而苏知予却如同压根没有听到男子的话语一般,径直地走到了众人眼前。

“陛下中了毒。”

苏知予话音一落,一旁的众人皆是脸色一变,而其中一些老太医更是极其激动地上前沉声道。

“什么中毒?陛下如此症状那里有半分中毒之意?”

说罢,那老太医便看向了一旁的几位皇子缓缓沉声开口道。

“还请殿下们明查,这苏知予根本就是在这里胡说八道,殿下可别被她给骗了。”

那太医话音一落,只见此时的苏知予脸色顿时一变,随后目光里尽是戏谑之意地瞥了一眼一旁的太医。

“胡说八道?”

苏知予说罢,缓缓转过身,随后取出了一根她方才刺入皇帝体内的银针。

“若我是在胡说八道,请问诸位德高望重的太医,这是什么?”

只见苏知予话音一落,便缓缓拿出来了那一根银针。

只见此时支众人目光皆是落在了那银针尖端之上,只见那银针上已经变得极其的黑。

那显然便是中毒的迹象,见状,一旁的太医皆是脸色一变,神色间尽是窘迫之意。

“苏四小姐,父皇到底是何情况?”

此时的二皇子司空初目光里尽是赞赏之意地看着眼前的苏知予,随后缓缓开口道。

苏知予闻言,清冷的目光微动,随后眼底渐渐流露出了几分沉重之意。

“陛下乃是中了一种毒,而这种毒乃是一种慢性长期的毒素,臣女偶然间也曾见过。”

苏知予话音一落,一旁的司空初顿时面露出一丝喜色。

随后温声开口道:“既是如此,那父皇体内的毒可解?”

司空初话音一落,苏知予眉头微蹙,眼底渐渐流露出了几分深意,随后微微颔首,可片刻后又摇了摇头。

“四小姐这是何意?”

此时的苏知予闻言,目光微蹙,随后缓缓开口道:“臣女虽偶然见过,也曾解开过此毒,但从臣女方才的观察发现,陛下所中的毒与那毒虽极其相似,但却又并非同一种。”

苏知予说罢,只见一旁的众人眉头微蹙,心下揣摩着苏知予的话。

“臣女虽能够解开那毒,但陛下体内的这个毒素要比之前臣女所遇到的要猛烈得多。”

苏知予话音一落,一旁的太子便已经急不可耐地开口道。

“你只需要告诉我们,你有没有办法解开父皇体内的毒。”

太子司空绝话音一落,下一刻便察觉到一股满是冷意的视线紧紧地落在了他身上。

司空绝顿时感到后背发凉,一抬眼,便发现司空祁正微眯着眼,满是警告地看着他。

此时的太子见状,起初虽被男子吓了一跳,片刻后,目光里尽是慌乱与怒意地瞪了一眼男子。

“七弟你看着本太子做什么?”

司空绝话音一落,虽说他是太子,可每当面对司空祁时,他都有些深深地喘不过来气。

然而司空绝话音一落,司空祁恍若未闻一般地瞥了一眼男子,随后便压根没有理会男子。

“你!”

此时的司空绝眉头紧皱,眼底尽是怒意地抬手指着眼前的司空祁。

而就在这时,一道满是威严与浑厚的嗓音缓缓响起。

“都什么时候了,你们的父皇如今可还在哪儿躺着!”

只见众人见来人,顿时面露几分恭敬,急忙地低垂下了头。

“参见太后娘娘。”

只见此时的太后在宫女的搀扶下缓缓走到了众人面前,随后重重地将手中的凤头拐杖落在了地上。

满是威严的目光里尽是冷意地瞥了一眼一旁的司空绝,而司空绝见状,顿时心下满是忐忑之意地开口道。

“拜见皇祖母。”

只见此时的太后冷哼一声,目光里尽是怒意。

“你们在干什么?你父皇如今病重,你不关心也就罢了,还在这里摆你太子的架子?”

此时的司空绝闻言,脸色顿时变得极其的难看随即心下更是极其的慌乱地开口道:“皇祖母,孙儿没有…”

“住口!”

只见此时的太后看得出来极其的生气,片刻后,许是身旁的宫女的提醒,这才将目光缓缓落在了苏知予的身上。

“苏家丫头,方才哀家已经听到你说的了。”

此时的太后目光在看向苏知予时,带着几分温和之意。

“你可有方法救皇帝?”

而此时的苏知予闻言,微微颔首,先是行了一礼之后,便缓缓开口道。

“回太后娘娘,虽说陛下体内的毒有些复杂,但…臣女愿意一试。”

苏知予话音一落,只见一旁的众人皆是面露一丝凝重地看着眼前的女子。

而太后眼底自然满是喜色地看着苏知予,随后更是让太医院所有人这段时间都要配合苏知予,服从苏知予的调配。

那些原本就不满苏知予的人听了之后,眼底尽是不甘。

而太后为了方便苏知予为皇帝诊治,便下令让苏知予这段时间都居住在宫中。

宫中的下人自然看得出来太后对这苏四小姐的重视。

若是只是暂居宫中,宫内有专门的提供给大臣以及女眷的住所。

然而太后娘娘却并未让这苏四小姐住到那里去,而是让女子住在了公主才能居住的未央宫。

此时的白鹭与阿鸣看着眼前金碧辉煌的宫殿,眼底尽是惊叹之意。

太后许是怕苏知予不习惯宫中人的伺候,甚至让人将白鹭与阿鸣一同给送了进来。

见状,苏知予心下流露出了几分深意。

只见这时白鹭与阿鸣神色间尽是好奇之意地四处打量着。

“小姐,这太后娘娘对您可真好,奴婢方才可听说了,这宫殿乃是公主才能居住的呢。”

这时白鹭话音一落,一旁的阿鸣也随声附和道。

然而谁知自家小姐却目光里满是深意地看向了眼前气派的宫殿,缓缓开口道:“是吗?不过这份福气我可消受不起啊。”

就在苏知予话音一落,随即只见女子的目光里渐渐流露出了几分冰冷之意。

这太后娘娘看似是给她最好的待遇,然而这些好的东西背后却也带着再明显不过的警告。

说是公主的宫殿,不如说是囚禁更为贴切一些?

若是她这次不能解开皇帝体内的毒,恐怕难以脱身。

念及此,苏知予眉头微蹙,眼底渐渐流露出了几分冷意。

原本对太后所留存的最后一丝好感也消失殆尽。

而后的几天苏知予都泡在了太医院为她准备的药室钻研。

“我就不信她一个黄毛丫头,还真能制作出解药不成。”

只见此时不少的太医依旧不愿相信眼前如此年轻的女子能够有这种本事。

他们甚至已经做好了女子接下来被治罪的准备了。

然而苏知予对于这些人的轻蔑与背后的议论恍若未闻,

如今她需要做的事情还很多,她根本没有时间在这里与这些老头耗。

就在苏知予钻研解药的这一段时间,离都城发生了一件大事。

不知为何,离都城内陆陆续续有人开始患病倒下,而他们的症状皆是一模一样的。

起初人们还不以为意,只是想的或许是偶然,可随着相同的病例越来越多,此事也逐渐引起了众多朝臣的关注。

而在皇帝昏迷的这段时间,一切便由二皇子司空初与太子司空绝共同监国。

此时底下的朝臣皆是在汇报着离都的百姓们所发生的病症。

随着时间过去,他们发现不仅仅是离都城,甚至还有与离都临近的都城都发生了相同的事情。

一时间整个离都城内,顿时闹得人心惶惶。

此时的苏知予由于一直身居宫中,投身于钻研解药,对于外界的世界并不清楚。

直到那日她到药房取药材,这才听到两名太医在那里低声议论着。

而苏知予见状,眉头微蹙,眼底渐渐流露出了几分深意。

随后冷声开口道:“你们在做什么?”

此时的两人以为自己在此处偷懒被发现了,苏知予仔细一看,这才发现并非太医,应该是在太医院修习的学生。

只见那二人见来人,皆是微微一惊,毕竟他们可从未在太医院里见到过女子。

苏知予见状,清冷的目光微微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二人,随后心下明了。

眼前这两人应该是刚入宫不久的,而她来到太医院也有一段时日了,而这段时间她都全身心地投入在钻研解药,因此几乎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那个药房里。

因此这两人并未见过她也很正常。

此时的苏知予目光再次落在了眼前二人身上,缓缓开口道。

“发生了什么吗?”

此时的二人回过神后应该是意识到了苏知予的身份,随即满是恭敬与忐忑地低声开口道:“回这位主,如今整个离都城内许多百姓突然患了相同的病症,我们都在想会不会是瘟疫。”

那二人话音一落,只见此时的苏知予眉头微蹙,眼底渐渐流露出了几分冷意。

温疫?

念及此,苏知予顿时脸色一变,随后急忙开口追问着眼前的二人。

而在二人说罢后,苏知予眼底尽是震惊之意。随后更是直接放下了手中原本正在配制的药方。

径直走出了太医院,随后回到了未央宫中后,便发信号,将云裳给叫了出来。

只见此时的云裳在收到主子给的信号后,随即顿时出现在了苏知予的面前。

“主子。”

此时的苏知予看着眼前的云裳,随后便直接开门见山地说了。

“你可知道最近离都城所发生的事情?”

苏知予说罢,一旁的云裳眉头微蹙,随后微微颔首,冷声开口道。

“属下有所耳闻。”

说罢,苏知予便目光里尽是凝重地看向眼前的女子,随即冷声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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