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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猫仔自己抽自己的耳光,边打边骂:“我不是人!我不是人!放着好日子不过,去干这种缺德事,我招供,我交待,请求从轻发落。”
赵筱军看到他自己抽得两边的脸红通通的,还以为他失去了痛觉,心说,你有今天!自甘堕落!
赵筱军说:“行啦!不要再抽了,再抽把整个脸都抽肿了,算你有点良知,及时悬崖勒马,能答应配合政府把幕后指使的人供出来。说吧,是谁指使你的?”
猫仔看了看站了边上的两个民警,又低下了头。
赵筱军对两个民警说:“你们先出去吧,他有情况向我汇报。”
两个民警出去后,猫仔恶狠狠地说:“就是政法委蒋长盛这个王八蛋叫我去干的,他单独招见我,还承诺事成之后,给我拉几个大的房地产开发项目,市里的大型工程也答应拉给我来做,保证财源滚滚来!我就这样糊里糊涂听信他的谗言,组织人员去闹。”
赵筱军问:“他有没有说背后还有人?”
猫仔说:“有、有、有!他叫我大胆去闹,有背后老大给我撑腰,一旦出事,背后老大会救我出去。我信以为真,就是这样被他骗,你不信,我可以跟他当面对质。”
实际上,赵筱军猜了个**,蒋长盛那敢指使猫仔去闹,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背后肯定还有比他更大的后台撑腰。
赵筱军问:“是谁为他撑腰?”
猫仔说:“这个王八蛋不肯告诉我,当时我问过好几次,他就是不跟我说,我现在才知道上当了。”
赵筱军骂道:“你娘的,不会干点人活,现在出事了,拼命喊救命,把你救出去再祸害人,那我就变成罪人了。”
猫仔拍着胸脯说:“我保证以后改邪归正,弃恶从善,一辈子跟你走。”
赵筱军说:“你大概是在唱歌吧,你会改?”
猫仔点着头道:“会,我一定会改,这一次把我击醒了,我原先是个杂碎、浑逑,只要能出去,你叫我干什么都行!”
赵筱军说:“你大概没有全部交待吧?”
猫仔苦着脸说:“我都交待清楚了,只有蒋长盛这个王八蛋找过我,别人我没有接触过,他背后是谁我真的不知道,你要相信我。这个王八蛋叫我把动静闹的越大越好,最好闹得外省都知道,可我还没闹,就被你们抓起来了。”
赵筱军丢了一句话:“去办理手续吧!”
不知道猫仔没听懂,还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认为不可能就这样去办理出来的手续,便问:“赵大才子,办理什么手续?”
赵筱军重复了一句:“办理出去的手续!”
一声闷响,猫仔又一次跪了下来,激动万千道:“谢谢赵大才子给我第二次生命,今后我就是你的人,你叫我干什么都行,我这条命就是你的,随时可以拿去,我是你身边的一条狗,随时跟你左右。”
赵筱军严肃道:“少来江湖义气,你要记住自己说的话,如果你言而无信,不信守你的承诺,你的黑色档案在这里记着,组织上随时可以叫你回来。还有,这次能出去,不要感谢我,你要感谢两个人,一个是刘书记,另一个是蔡律师,是他们帮助你的!”
猫仔小鸡吃米似的点着头说:“这个当然,我一定不会忘记他们的恩情,最主要的是你从中周旋,把我从苦海里解救出来,今后你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我万死不辞!”
赵筱军不理他了,直接走出了接待室。
从看出所里出来,赵筱军心情很郁闷,很想找个倾诉的对象,便想起了曾本义。
赵筱军抓出手机打了出去,问:“老鬼,你在哪里?”
曾本义说:“我在办公室,你陪刘书记好了?”
赵筱军说:“好啦,刘书记估计在生我气,他现在对我的态度不一样,心里以为我就是个风流鬼,这次我算是彻底栽了。老鬼,快点出来陪我一下,我都烦死了。”
曾本义在办公室带头加班,他手头上有几个案件还没有结,还要去调查取证和做好资料整理工作,然后移到检察机关。
曾本义问:“去哪里?”
赵筱军说:“我们去河边吹风去吧!”
曾本义说:“现在几点,还跑到河边,人家以为你想不通,要跳河。”
赵筱军说:“我现在真的有跳河的冲动,等一下我要跳下去的时候,你千万不要拦着我。还有,你晚上最好不要惹我生气,我是一个意志脆弱的人。”
曾本义说:“这点打击就受不了,你跟着刘书记都没学点忍术?”
赵筱军说:“别人欺负到头上来了,还要忍,那叫没用,斗不过别人。”
曾本义说:“人世间有很多不公正的事情,面对不公,别气愤,忍让则是一种智慧。学会忍,是人生的一种基本谋生课程。懂得忍,游走人生方容易得心应手;懂得忍,才会知道何为不忍。忍是一个人的肚量和修养,人生倘若一点小亏都受不了,那么一个男人注定成不了大器。你就没发现刘书记的肚量?被柯本超一搅局,你就坐不住了?”
赵筱军说:“不要废话,快点来。”
赵筱军先到母亲河边,这条夷州市的母亲河,直接贯穿夷州市,把夷州市一分为二,东边为老城区,西边是新开发的城区,景田经济技术开发区就是在西边。
深秋漫步河岸边,时空湛碧,蓝得明净透亮,远处秋风习习吹来,金风送爽,令人心旷神怡,河边垂柳随风飘荡,河面浮起一层白蒙蒙的雾气,慢慢升到半空中。
赵筱军一点心情都没有,感到吹到身上的秋风像刀子,刺骨的疼痛。
曾本义悄无声息地从背后钻了出来,吓了赵筱军一跳,赵筱军劈头盖脸骂道:“你娘的,不做人,要做鬼来吓唬老子,瞧你这副幸灾乐祸的德性,真想一脚踢回你老家去!”
曾本义说:“肠子悔青了吧,叫你不要去碰女人,你偏不听,那个柯本超怎么知道你的弱项,一抓一个准。”
赵筱军说:“这个王八蛋跟疯狗似的乱咬人,老子那里来的男女作风问题?老鬼,你要好好帮我洗清冤情,还我一个清白,要在常委会上为我作证。”
曾本义说:“还好这次是我来调查你的作风问题,换成别人,你这一关怎么过?所以,你要接受教训,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正说着,顾洋的电话又打来了,赵筱军抓出电话,不敢再接。
赵筱军对着电话说:“你看看,顾洋这个臭娘们又打电话进来,我躲都躲不开,你叫我怎么处理?”
曾本义说:“你不去惹人家,她怎么会这样?为了慎重起见,这个电话你还是先接来,万一明天她到市委办公厅去闹,不用我调查,你的作风问题就坐实了。”
赵筱军说:“你不是叫我不要跟女人来往吗?她现在就是要我陪她睡,我电话接来怎么回答?”
曾本义说:“反正目前这一劫你要过,过不了就死定了!”
赵筱军说:“你就这样教我过这一劫,我现在看到顾洋的嘴脸都想呕吐,怎么可能跟她在一起?”
曾本义说:“谁叫你跟她一起,我叫你先稳住她,不能让她乱来。”
赵筱军说:“怎么稳?”
曾本义说:“怎么稳那是你的事,我也没招。”
赵筱军点着曾本义的脑门说:“你这里是干什么用的,关键时刻没招。老鬼,我是白交你这个朋友,我拿这个臭娘们没招,你也没招?”
曾本义说:“这种女人,真是个无赖,厚着脸皮跟你在一起,而且还是个副厅级领导。我也纳闷,你凭哪一点吸引她,我看你一身的臭毛病,你大概给她灌了迷魂药吧?”
赵筱军说:“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上次去了一趟北京,也就见了一次面,她就死皮赖脸主动献身,我是被她俘虏去的。你说的没错,我哪来的优点,放在别人面前什么都不是,可她就是中了魔似的,这次从北京回来,她说连家里人都没告诉回夷州,就这样跑回来了。”
曾本义说:“关键她是一个领导的干女儿,自己还是个副厅级的领导,没必要巴结你,她一个女人,干到副厅级还不够吗?”
赵筱军说:“她野心勃勃,还真想干个副部。我们不要讨论这个问题,现在要讨论的是怎么摆脱她的纠缠。”
正说着,顾洋的电话又打了进来,赵筱军只好把电话调到静音状态。
曾本义说:“这还真不知道怎么办?要不,叫孙春梅去跟她的干妈说一下,我听孙春梅说,顾洋最怕她的干妈。”
赵筱军说:“关键怕孙春梅在她的干妈面前乱说,激怒了她的干妈后,她的干妈到刘书记一闹,到时刘书记以为是我主动勾引顾洋的,那不更乱。”
曾本义说:“那还能有什么办法?想躲你是躲不掉的,那还不如这段时间先稳住她,不要让他乱来。”
赵筱军问:“怎么稳住?”
曾本义说:“你问我,我问谁去?好像我对这方面经验很丰富似的,你是情场高手,面临这种情况,难道你就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