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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时间,走廊空寂,两侧教室的声音和视线都穿不过厚实的窗帘。
卫征身影出现的时候,清妍躲在楼梯下灰尘里的眼睛亮了下,像启明星一样的光一闪而过。
好像都还没怎么在白天里清楚见过卫征。
之前都是晚上,月黑风高,激素猛烈酝酿风暴的时候。
斯文的书卷气,自然而然就带着点疏离距离感。清妍没来由地想到如果他戴眼镜应该会很禁欲,冷着脸时候特别老古板。
那样她会更想撕下他的脸皮。
好几次清妍都敏锐地察觉到他身上侵略性和掠夺的气息,可当她想仔细追逐,却总是不见了。
他还有超级多的秘密。
——而她脸上就藏不住事,不满和怨气都写满在娟秀的眉峰里,撩起眼皮瞪人一眼,卫征觉得喉间有些发毛的痒意。
他喉结滑动,干脆明知故问:“怎么了?”
“昨天说的那件事,我觉得有必要加几条细则。”
“我觉得我们关系存续期间还是不要出现第三个存在比较好。”
态度强硬,咬字果断。
清妍说这话时候有股自己察觉不到的傲慢,从一开始就是她纠缠上的,她提出的要求,现在还在强词夺理继续加码。
可是她不是喜欢分享的那种人,就算不是自己的所有物,也不喜欢被别人觊觎的感觉。
“如果你有别的想法那我们现在就结束。”
清妍目不斜视,雪肤黑眸,行为处事和人一样干净清澈。
她等着卫征的反应,只要他皱一下眉头她就立刻跑路。
可是卫征颀长的身子挡在通道的出口,光线都被他挡了个严实,她连晒都晒不到一点。
卫征静了好一会。
眼底光影微动,忽然低下头,蜻蜓点水一样吻了清妍的侧脸。
“好,我答应你。”
可惜他澎湃盈润的心思传不过去,还立刻就被清妍硬邦邦地推开。
“不许乱亲我。”
她强装镇定,实际上口干舌燥,耳根背后也焦灼起来。
他们明明是在说正事,被他这么一搅和氛围都乱了,清妍略怨念地瞪了他一眼。
“你能提出要求,我也有。”卫征大拇指擦过她的脸颊,弹滑的,“你太敏感了,要多习惯被抚摸接触。”
“不然下次又高潮爽得快死过去怎么办。”
清妍简直想大叫,欲扬先抑,想到两个人现在的情形还是忍了下来,“……你怎么能一本正经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不过这好像也不是很难办到的事。
她咬咬牙:“可以。”
最难堪的话说完了,她开始提暂时能想到的:“我给你发的消息你要看。”
“我平时叫你来你也得来。”
卫征眉头一紧,清妍老实交代,“你叫我的话,我也会的。”
“好,这是第二条,不过我也有条件。”
“怎么你这么喜欢和女生讨价还价。”清妍不高兴地顶他。
“又只允许你州官放火?”
卫征手指微微并拢,指节蹭上清妍的脸,脸上没什么笑意,黑眸轻轻把她所有表情纳入眼中:“我不是随叫随到的鸭子。”
清妍心里默默:你就不能是吗?
“那你说要怎么办?”
卫征声线紧了些许,循循诱导:“把日子固定下来,这样好安排其他事。”
清妍凝眉,似乎还在犹豫。
“比如说每月里逢1的日子,还有周末。”
罪恶的毒蛇露出了尾巴尖尖,他把路全给指明,放在清妍面前等着她吃下鲜红苹果。
“那就按你说的吧。”
清妍翻了下日历里的记录,又补充道,“对了,我月经是每个月十六号,如果有碰上就自动算了。”
每月十六号,今天已经八号了。
得到满意的答案,卫征挺直了背,居高临下地看着躲藏在阴影角落里的清妍,有这样一层不和谐的关系也比没有好。
比起用感情、情义那些东西招架而上,还不如先用一套规则去圈住她来得更有效。
他眯了眼,略带深意地轻笑。
平日里清妍第六感不差,她警觉地多问了一句:“你确定没有诓我,对吧?”
卫征没说话,眼神一扫而过,忽然抬起手在她头顶摸了下。
然后又摸了一下。
“我头上有东西?”清妍眨眨眼睛,她没感觉到呀。怎么今天卫征和宁益一样都摸她的脑袋。
他脸不红心不跳:“现在没有了。”
松软茂密的,在浮尘里映衬出来的颜色黑里有一些些的棕,野生天然的发质和触感,随着她灵动的动作同步变换着光泽。
从头到脚都释放着一种自由天性的味道。
“下次我不写太多长难句了。”他没来由地开口。
闻言,清妍愣了一下,心尖掠过酥酥麻麻的悸动,可她狐疑地抬起头,卫征已经收回了掌心。
他率先一步转过身,因为他知道再多讲一点清妍就又要开始得寸进尺。
“你先等下。”
清妍拉住他的校服衣摆,在他重新面对上自己的时候迅速踮起脚,拉着那两小片衣领,侧过脑袋张开粉唇,尖细的牙齿咬住卫征皮肉的瞬间他皱了下眉。
卫征领口是扣得一丝不苟,不像她没大没小,拆开两颗露出少女优越的锁骨曲线。
太干净整洁了。
她觉得这样不好。
吸咬的时间并不短,中途清妍还换了几次气,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距离喉结不远的地方,薄薄一层皮囊下滚烫的血液和触感冲向两个地方。
等松开口,清妍拍拍他的胸口,结实的声音和手感让她想起很多个脸红心跳的画面。
“好了,你回去吧。”
而卫征才走出去几步,再回头看清妍已经一溜烟地跑走不在原地。
他右面恰好是一扇拉着帘子的窗户,宝蓝颜色里,他看见方才被她啃咬过的地方有一片新鲜粉嫩的痕迹。如果把扣子解开,或者动作稍微大点,那么路过的人都能发现。
卫征唇角轻扯,不意外她的做法,更别说这就是张清妍作风。
看似柔弱无依,实际上揣着一肚子坏水。
不过他挺受用。
回到办公室里,办公室里没了想偷瞄的人,他避开翘首以盼的人群,收拾起东西,淡淡地说:“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先不继续讲了,回头把过程发给你们。”
脖颈上那枚烙印还热着,他总不能辜负了她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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