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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还不等心里的纠结有个明确的倾向,只见又有两人走向了年城。一左一右,左边的是陆晓生,右边的是索西征。

陆晓生,掌握众多消息秘辛,又能掐会算,他都去了,想来里面没有什么危险。再说了,就算有危险,一想着前面有索西征挡着,又放心了很多。

“大师兄!”秦悠跺脚,随后踢开一块碎冰,真是的,先前还在劝说她别进去,转瞬就自己进去了。不过就是,不想带她。

秦悠忽然转头,看向钟怀远,眼神狠厉,“敢不敢跟我一起进去?”

钟怀远乐得如此,点头答应,之后又对钟情道,“姐,你就在这儿等着我们。”

“也不差我一个,走吧。”钟情分外明白,挡不住。何况,去年城查看一番是有必要的。姜迟如果真想把他们一网打尽,早在上次冰封就可以。

抬头看了看天空,这次消融,不知道是人为设计呢?还是天意如此?

龙潭虎穴,再次闯一闯。

一盏茶的功夫,原先站在城墙下远远观望的众人,纷纷走进了年城。有那未进入的,也没留下,则是一人一马,快速折回传递消息去了。

静寂的城,随着人流忽然活了起来。冰封仿佛受到了打扰,从道路中心开始碎裂,一脚踩下去,碎成粉末,风一吹直接消逝。

大家不约而同向城主府走去,道路冰封消融,却不见水渍,一切都透着不可思议。

城主府依然裹着厚厚的冰,冒着寒气,逼人后退。索西征与陆晓生安静地站着,不见沈年踪迹。

“陆公子,沈年呢?”地煞最先问出声,他还指望着用沈年引出姜迟呢!

“并未看见。”沈年应该朝着这边来了,但是一路走来不见人影。难道……

众人面面相觑,年城还有比城主府更吸引人的地方?

年城解封,他人心底猜疑不断,而这座城的少主,还在学习赶车。

姜禾赶着一辆破马车,几乎围着东远城的地界绕了个圈,走遍各个小镇、村落,就是没有进城。最繁华的地方,是非最多,也最容易被人认出。

这一路,草原、森林、冰原,姜禾心道东远城倒是个好地方,占地极广,单是自然风景就变了几变,更何况沿途的风土人情了。

此时她正在东远城最北边的一个小镇,眼前是一片森林,挂着冰棱,好看是好看,但难免触景生情,联想到冰封的年城,也不知道短短的一个月时间,自己能否练成卷云袖?

念及此,心里不免有些着急,手上一个用力,马儿发狂似的奔跑起来。

“马儿受惊,你们抓稳了。”姜禾头也不回,出声提示。可话音才落,马车里传出一道撞击声,“砰”的一下,听着都疼。

“啊!”

“姐姐,你怎么样?”马车里的小男孩,声音焦急,就要伸手摸姐姐的额头。刚刚要不是姐姐抓住他,被撞的人是自己。

“姐姐没事,坐稳。”车厢里的女孩也就十一二岁,强装镇定,安慰着比她小上四五岁的弟弟。

几天的放飞,这马儿早就随性惯了,迎着风,撒开蹄子跑起来,不管不顾。眼见前面是约莫一丈宽的断崖,马儿还是不停,铆足了架势好像打算一跃而过。

姜禾大惊,“马兄,你后面可还有个车厢呢!跳不过的!”

心就是那马儿,马儿就是心。请你听见我强烈的心声:停下来,别跳!

越来越近,马车没停下不说,反而跑得更快,颠得更欢了。姜禾眼神一暗,她车里还载着两个顺路的孩子呢。

弃了缰绳 ,姜禾迅速回身从车厢里捞出两人,一手一个,使了轻功,弃马车而逃。稳稳落地,“对不住,让你们受惊了。”

话落,忽然想到什么,姜禾抬头看向马车,见已经到了悬崖边,马兄还是毫无俱意。她又快速跃了过去!

“哥哥,小心!”刚刚见了姜禾的身手,小男孩佩服得很,这会以为姜禾要拖住马车,一屁股坐软坐在地上,浑身无力,但眼神绽放着光彩,目视前方,炯炯有神。

“姜禾!”

姜禾落在马车上,手刚伸入车厢内,还没来得及有下一个动作,整个人随着车往下倾斜。

马兄,你可真坑!

不对,刚刚似乎有人在叫她。

微微倾斜之后,马车直接往断崖栽去,姜禾已经从车里摸出了惊雷刀,失重的那一刻,一刀挥出,破车厢而出。

也不知道断崖有多高,这要跟着马车一起落下去,还不得摔成肉饼!出了马车,尚有一线生机。悬崖总有生命力顽强的树木、藤条,她只要抓住一根就好。

果真抓住了一根,还是不带刺的,只是有些滑。

一点点往下溜,直到滑不溜秋的“藤条”出现一个结,姜禾稳稳拽住,松了口气,这才有心思抬头看向自己抓住的东西,长得够结实,没有刺,还挺顺滑,冰凉处又似乎有些温热。

脚腕勾住一颗树,倒掉在悬崖边的辛忱,与抬头的姜禾四目相对。

“一见面你就送大礼,真刺激。”声音流转,眼里带笑。

抓住的这根藤条可真好,原来是辛忱的手腕。姜禾偏着头瞧了瞧,“脚腕不疼吗?”

她看着都疼,承载两个人的重量,外加一把惊雷刀。

听闻这话,辛忱眼里的笑没了踪迹,忽然变得严肃,“你都不要命了,我还怕什么疼?”之后一个用力,把抓住的人甩了上去。

姜禾落地站稳,又快速凑到悬崖边,往下看。只见倒掉悬挂在崖边的辛忱已经落了下去,变成了一个小黑点。

着急、恐惧涌上心头,姜禾刚要往下跳,却是被一人撞了回去,不断往后退,直到被人稳稳抱住。

熟悉的怀抱,反应过来的姜禾伸手打向身前的人,敢骗她!害她担心,太坏了。

“哥哥你好厉害。”小男孩跑了过来,挠了挠头,奇怪道:“哥哥,你为什么打他?”这个忽然出现的人为了救哥哥不惜跳崖,为什么还打他。

姜禾忽然被问得不好意思,一把推开辛忱,清了清嗓子,“他不听话。”

“我不听话的时候,姐姐也会打我。”小男孩撇着的嘴下一刻又高高扬起,“但我知道姐姐是为了我好。”

辛忱一路沉默,只是看着姜禾,仿佛姜禾欠了他银子一般。等那姐弟俩走远了,才一把抱住姜禾,这些日子的焦躁终于找到了源头,可又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一低头狠狠吻向怀里的人……

第96章 背着你

姜禾猝不及防, 刚抬头想问辛忱怎么了,就见一张脸压了下来。嗯, 多日不见, 自己也挺想他的。

可是不等姜禾有所回应, 嘴上忽然一疼,对面的人放开她, 直起了身,还凉凉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姜禾抹了把嘴唇, 手上沾了血迹, 下口真狠。辛忱怎么忽然就生气了?刚才还不是好好的么, 难道这么多天过去,还在生气自己丢下他跑了?

“喂!”姜禾冲着眼前的背影大喊。

背影自顾自地往前走,根本没有搭理她。姜禾眼珠子一转,忽然跑了起来,待离得辛忱近了,一个弹跳, 双脚盘住辛忱的腰, 人已经在他背上了。

辛忱往前冲出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尽量憋回嘴角的笑,一脸严肃, 转头看向背后的人。

伸手揽住对方脖子,姜禾笑意盈盈:“别生气了。”

“你知道我会生气?”

快速啄了一下他转过来的左脸颊,姜禾点头如捣蒜。

“知道我为何生气?”

姜禾像个知错的好学生, “不该丢下你,自己一个人先走了。”

辛忱转过头,目视前方,双手往后揽住姜禾的腿,往上颠了颠,声音低沉,透着无奈,“我都知道了。说心里话,我舍不得,可又不能叫你别去。”

就是认错都言笑晏晏的姜禾,忽然顿住了。都知道了,原来不是为了上次丢下,而是为了下一次。

只见她右脸轻轻贴向辛忱的背,“前面的路,你背着我走一段。”

“走到什么时候?”如果可以,辛忱就不想停下,他的世界就在他的背上,活生生的,有可触摸的温暖。

“从白天到黑夜,走到星辰出没。”

辛忱低笑,“你要累死我?”

“舍不得。”

从日渐偏西到暮色四合,星辰出,东方见晓,星辰没,辛忱一直背着姜禾往前走。马儿远远地跟在后面,如闲庭散步。

这一路,背后的人一会给他擦汗,一会给他递来吃的,送来喝的,倒也不累。

停下来的时候,辛忱道,“看在我背了你这么久的份上,我们私奔,好不好?”真真假假,似笑非笑,仿佛心中的念头只能以笑话的方式说出。

姜禾与他并排而坐,“不私奔,我姜禾是要娶你为妻的。”

一说完又发现似乎有些不对,低头一看自己的装束,也没什么不对,自己现在可是禾公子。

“哦,北地欠我的那场婚礼,是该还了。”

姜禾心里发沉,自己恐怕给不起了,只得转移话题:“你是怎么知道的?”她在东远城不问世事的这几天,外边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大事?

“姜迟被人追杀,我顺手救了他,这个秘密是谢礼。”辛忱生起一堆火,打算给姜禾改善伙食。

“都被追杀了,还这么多心思。”

“你不关心他为何被追杀?”

“去年城的路上,他找过我,嘱咐我不要白白送死。”姜禾语气毫无波澜,“想必为了转移江湖人的视线,他会主动说出一些别的秘密,比如钟无垢、秦坤的死因。”

“你倒是了解他。”

姜禾忽然拉住那只不断加干柴的大手,“辛忱,我时日无多,最迟三月底要斩断接天链。”

辛忱回握姜禾的手,力道很大。低头抿唇,沉默不语,似乎在极力克制什么。

“自从在北地知道了真相,我就已经想清楚,以后的日子一定要高高兴兴的,见想见的人,做想做的事。辛忱,我们一起高高兴兴的好不好?无论是之后的一个月,还是一年,或者一辈子。”

“好。”辛忱突然前倾,把头搁着姜禾的肩膀上,挡了她看过来的视线,声音哽咽不可闻:“没有你,我怎么高兴?”

姜禾并没有听清,但却能清楚地感受到辛忱的情绪,伸手在他腰间挠了挠,同时说了句“对不起。”

顷刻之间,辛忱对哭笑不得有了新的体会。

“知道对不起我,咳咳,还不对我好点?快,快住手。”

姜禾哪里会住手,反而变本加厉,直到辛忱笑出了眼泪,最终发了狠把她扑在了地上,要反攻。姜禾才特别无辜地说了声:“我饿了。”

辛忱恶狠狠地亲了一口身下的人,才没好气地爬起,往火堆里扔干柴,继续当起了煮夫。

冰封渐渐消融,街道房屋一一显现出来,起初还准备搭建帐篷过夜的众人,忽然有了住的地方。私宅民宿不好直接住进去,但是往来客栈是可以的。

半日的功夫,在掌柜、小二还处在冰封状态的往来客栈,人流穿梭,来来往往,客房是没有一间空下的。

秦悠看着冰封的年掌柜,这人自己还记得,是当日第一个冰封的人,他曾一把推开了姜禾。当时自己东张西望,最先发现,还下意识喊出了声。

钟怀远见秦悠站在那不动,对面是一个冰封的人,以为她是被吓住了,赶忙走上前去,“小师妹,别怕。”

秦悠摇了摇头,“我不怕。”

钟情提议道,“小心行事,秦悠跟我一间房,怀远跟西征住一间,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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