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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许风拔高音调叫了一声,再也忍耐不了,挺着胯在周衍嘴里射了出来。
宣泄过后,他失神地睁大双眼,有那么一瞬,几乎忘了自己身在何处。过了好一会儿,那魂魄才晃悠悠地回到身体里。
周衍重新覆上来搂着他,问:“喜欢么?”
许风哪肯回答?喘着气儿不说话。
周衍便掐着他的乳尖,将刚射出来的那点浊液抹在他胸口上。许风被他这么一弄,敏感的身体又是一阵痉挛,这才小声地“嗯”了一下。
周衍甚觉快意,亲了亲他被汗水打湿的鬓发。
许风闻着一股腥膻之味,想到周衍方才尽顾着让自己快活了,便道:“周大哥还没有……”
周衍顿了一顿,道:“无妨。今日你已累得很了,等下回罢。”
许风怕下回不知是哪一回了,趁着周衍看不见,伸手摸了下去,隔着裤子摸到了他那处。那地方本是半软半硬的,被许风这么一碰,就迅速地膨胀起来,变作了鼓鼓囊囊的一团。
许风从前恨极了这些淫邪之事,但是跟他的周大哥在一起,非但不觉厌恶,反而有些情动。他学着周衍的样子抚摸那物。
周衍按着他手道:“风弟,别这样,不成的……”
许风在他耳边低语道:“我也想要周大哥。”
周衍深深地吸了口气。
隔了一会儿,许风又听见他叹息一声,终于解开自己的裤腰,将那炽热勃发的阳物刺入他双腿之间。
“周大哥!”许风被烫了一下,情不自禁地低呼一声。
周衍并不进入他的身体,只这么嵌在他双腿间,搂着他的腰抽动起来。
他一开始动得很慢,到后头却渐渐快起来,顶得许风的身体不断后仰。他在许风耳边道:“风弟,腿再夹得紧些。”
暗哑的嗓音听得许风一阵耳热,却还是听话地夹了夹双腿。周衍捏着他下巴亲吻他,那物在他腿间进进出出,又是一番狂风骤雨。
许风被他弄得神魂颠倒,胯下那根又有了情动的迹象,不知不觉半挺起来,贴在两人的小腹间。有时周衍插得用力些,硬硬的耻毛由上头刮过,惹得许风颤抖不已。
“周大哥,太快了……”他声音也是发颤的,“啊啊……慢一些…………”
周衍吻着他道:“乖,一会儿就好了。”
下身仍是耸动不休。
也不知过了多久,许风实在经受不住,下身又泄了一回,点点白浊溅在两人腹上,弄得那处一片泥泞。
周衍用手指沾了一些,塞进许风嘴里搅弄。许风浑身虚软,主动舔了舔他的手指。
周衍的动作愈发激烈,忽然将许风翻了个身,由侧面抱住他,粗长的阳物依旧挤进他腿间顶弄。
许风被他顶得滚到了床边,两腿间又烫又热,被磨得快失了知觉,嘴里一个劲求饶道:“周大哥,我真的不行了……嗯,哥哥……”
周衍听得这句话,不由得闷哼一声,胯下那物又胀大了几分。他扣着许风的腰,又凶又狠地抽插了数十下,才在他湿滑黏腻的腿间射了出来。
许风第二日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了。
周衍比他起得早些,已换回了自己的衣服,一身清爽的坐在窗边,正把玩着一样东西。许风披衣起身,悄声走过去瞧了瞧,见他手中握了面镜子,手指慢腾腾的自镜面上划过。
许风心中好奇,凑过去问:“周大哥在看什么?”
周衍不知想着什么,竟没察觉他的接近,被他吓了一跳,“啪”一声将镜子扣在桌上,回身道:“没什么。”
许风取过那镜子一看,见是原先就摆在房里的,确实普通得很,并无什么稀罕之处。他念头一转,忽又记起一件事来。当初周衍被困井下,出来时脸似乎肿了些,过得几日又恢复如初了,他也没有在意,难道……
他急忙扭头去看周衍,问:“周大哥的脸没事吧?”
周衍说:“没事。”
许风半信半疑,正待将他看个仔细,周衍却伸手一扯,把他扯进了怀里,一只手覆上他的眼睛,低笑道:“昨夜还没瞧够么?”
他说话时,温热的气息拂过许风耳畔,弄得他一阵面红耳热。其实昨晚黑灯瞎火的,他根本什么也没看见,但是俩人肌肤相亲,却比任何时候都要亲密了。
许风想起那番旖旎情事,身上又有些发软,伏在周衍怀里没再做声。
周衍也安静了一会儿,始终没撤开那只手,蒙着他眼睛问:“风弟,你当真喜欢我这张脸?”
许风怔了一下,不知他何出此言?他喜欢的自然是周衍这个人,跟他相貌是俊是丑,又有什么干系?
不过他想到慕容飞拉着自己结拜的事,倒是明白了过来。他素来知道周衍的脾气,便拣着他爱听的话,说:“当然。在我心里,周大哥可比慕容公子好看多了。”
话音刚落,就觉眼前一亮,原来是周衍移开了手。
雨过天晴,许风被窗外的日头晃了一下眼,周衍坐在那片的光影里,眼底的神色深得叫人看不透,低声自语道:“既然如此,那我——”
他语气一顿,却没再说下去了,只望着许风笑了笑。
许风闹不明白他在打什么哑谜,只觉他今日古怪得很,倒像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想到周衍的情意并不如自己一般,莫非是过得一夜,他又后悔了?
许风心中七上八下,刚想问个明白,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这个时辰会来敲门的唯有慕容飞了,许风一下忘了前事,只忧心怎么把周衍藏起来。转眼一看,却见周衍大马金刀地坐在那里,显然是没打算藏了。
许风无可奈何,只得硬着头皮开了门。
慕容飞原本是来问他考虑得怎么样的,乍见他屋里多了个人出来,自是呆了一呆。
许风好不尴尬,连忙解释了一番。他当然不能提起昨夜之事,只说周衍是今天一早寻来的。慕容飞看在许风面上,便没计较周衍擅自入府之事。
两人寒暄几句,慕容飞又提起他那堂妹来。
许风当着周衍的面,哪里敢有片刻迟疑?立刻婉拒慕容飞的好意,连那结拜一事,也是一并拒绝了。
慕容飞好生失望,不过还是尽足了地主之谊,道:“既然你周大哥来了,那我命人收拾下隔壁房间让他住下吧。”
“不必了。”周衍在旁道,“我在外头已找好了宅子,我跟风弟会搬过去住。”
“这怎么行?许兄难得来苏州来一趟,说好了住在我家里的。许兄,你说是不是?”
周衍只淡淡叫了声:“风弟。”
许风两面为难,不过在这事上,他总是顺着周衍的,便向慕容飞赔了个礼,道:“这些日子让慕容公子费心了,我也不好一直打扰下去。”
慕容飞劝他不住,就把气出到了周衍头上,用眼神狠狠剜了他两眼。
周衍将许风拉到身边来,根本懒得搭理他。
许风下午特意去街上买了四时果品,谢过了慕容飞这段时日的照顾,第二日才跟周衍搬了出去。
周衍说他住的宅子就在附近,果然近得只跟慕容府隔了一条街。地方比临安城那处屋子更大些,窗边临着湖,景致极好,最要紧的是带着厨房的,方便许风下厨。
屋子也仍是两间。许风推开其中一间看了看,见两扇窗上各贴着窗花,一张是喜鹊迎春图,做工精巧、活灵活现,另一张是两枚圆乎乎的脑袋,看上去颇有些傻气。
许风料不到周衍把这个也带来了,一时眼角发红,像怕惊扰了窗花上那两个互相依偎的身影似的,放轻了脚步一点点走过去,然后伸手摸了上去。
周衍走过来问:“觉得这宅子怎么样?”
“好得很。”
“比之慕容府如何?”
许风听他处处要跟慕容飞相比,忍不住笑了一笑,回眸道:“是我跟周大哥的家,别处怎么能比?”
周衍目光一动,也跟着伸过手来,轻轻叠在许风手上,道:“你若是喜欢,咱们便长住下来。”
“长住?”
许风怔了怔,他飘零江湖,住哪里都不打紧,可是周衍却不同。“周大哥不打算回去了吗?”
“我原本……原本就是继承了义父的家业,交给别人打理也不要紧。”
“可我记得周大哥是出门寻人的,你不找你那失散的弟弟了?”
周衍的胸膛剧烈起伏了一下,收拢五指握牢许风的手,道:“若是命中无缘,怎么找也找不着,若是有缘分的,说不得早已见过了。”
说着瞧了许风一眼,道:“还是顺其自然罢。”
许风想到人海茫茫,要找一个人确实不容易,但也不能为了他的缘故,耽误周衍寻亲之事,便说:“其实我早想着四处走走了,不如等我的手好了以后,周大哥陪我游览名山大川,顺道寻访一下你那弟弟的下落。”
周衍颔首道:“这样也好。”
许风的手伤未愈,周衍也是武功暂失,此事便按下不提,两人安心在宅子里住了下来。
自那夜起,许风就跟周衍住在了一间屋里。只是那等亲密之事,却未曾有过了,有时候许风主动贴上去,周衍也只是用手抚慰他一番。许风料想周衍心中仍有犹豫,也不敢逼得太过。
因他们住的地方离慕容府甚近,慕容飞几乎天天跑来串门子。周衍一见到他就皱眉头,若不是许风中意这处宅子,他早搬地方住了。
慕容飞除了来蹭吃蹭喝外,还陪许风比划了一下剑招。许风从前的武功比慕容飞差了一截,如今虽然还是敌不过他,却能在他剑下走上几招了。
慕容飞也替他欢喜,道:“许兄真是精进不少。”
许风笑笑,说:“是周大哥教得好。”
他这么勤学苦练,一来是为了报仇,二来则是为了周衍。照徐神医的说法,周衍必须用内力压制体内的蛊虫,一旦妄动真气,让那蛊虫钻进心脉里,就再也取不出来了。许风可不敢冒这个险,他这会儿练好了功夫,将来若遇上什么事,也好冲在前头顶一顶。
他这心思从未对周衍提过,只望了望立在不远处的那人,转过身继续练剑。
慕容飞自那日陪许风练过了剑法,也不知为何,连着几日都没再现身。周衍正是求之不得,趁着天气晴好,陪许风将苏州城逛了一遍。其实也没什么特别之处,但他们两人在一道,总觉得另有一番意趣。
如此玩了几天,忽一日,慕容飞又提着点心上门了。他带来的点心小巧精致,闻着有一股香气,仍是那位慕容姑娘做的。
许风早拒绝了这门亲事,如今周衍在场,自然更不肯收了。
慕容飞笑道:“放心,我堂妹没别的意思,只是谢你那天替她捡了风筝。”
许风正想着要不要吃,周衍已先取过一块吃了,尝过味道之后,转头对他道:“不及风弟你做的好吃。”
许风听得一愣,一面觉得心中微甜,一面又对慕容姑娘过意不去,很有些不好意思。
慕容飞被他气得牙痒。不过他也知道周衍的脾气,便将人撇在一边,拉了许风小声说话。
“许兄,我这几日没有过来找你,实在是有些缘故的。”
周衍在边上听见了,凉凉道:“慕容公子来或不来,其实并不要紧。”
慕容飞瞪他一眼,接着道:“你也知道我爹前些日子出门办事了,我以为又是去化解什么武林纷争,没想到他这回倒是办了一件正经事。”
许风好笑道:“慕容前辈德高望重,江湖上谁不敬服,他去办的自然是正经事了。”
“那也未必。”慕容飞嘀咕了一句,道,“你还记得前些日子新娘失踪一事吗?自迎香阁被烧后就断了线索。我们虽救回几个女子,却还有一些下落不明的,我爹就是去追查此事了。”
这事跟极乐宫脱不开关系,许风心中一紧,忙问:“结果呢?”
“结果……”慕容飞附在许风耳边,压低声音道,“我爹循着那块令牌追查下去,竟捉到了极乐宫的一个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