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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血口喷人,荣大人,我在烟花场所混了这么多年,只要我刻意伪装,守城的士兵能认得出我吗?”老鸨据理力争,一点也没有认罪的意思,她握了握拳头,愤怒极了。
接着只听她又道,“是我不想离开,在我的清白还没有被证实之前,我是不会离开的,我要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为自己讨回公道。”
荣璟闻言,微微皱了皱眉头,依旧冷声开口:“你觉得我将你判罪,会没有证据吗?”
围观的群众听到这句话,纷纷看向老鸨,有人大声说了一句:“是啊,判案向来讲究证据,荣大人的名声不是白白得来的,我看你还是认罪吧,要不是荣大人心地善良,你早就被拉出去砍头了。”
老鸨横了说话人一眼,撕心裂肺地吼道“我是被冤枉的,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我不是凶手,你揪着我不放,却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荣璟冷哼一声,随即说:“好,既然如此,那我就给你看证据,还有你杀人的动因,有证据在手,你承不承认是另一回事,群众的眼睛都是明亮的,想来他们可以分辨得一清二楚。”
老鸨沉默片刻,眸光死死地盯着荣璟,她要看看荣璟所谓的证据,接着荣璟命令侍卫将收集到的证据呈上来,是那两名女子的契约和财物,加上一把匕首。
“大家看看吧,待会儿我再和你们解释解释。”荣璟顿了顿,他瞥了陆瓷心一眼,继而又道,“证据你们都看到了,我们先算一算账,我刚才听闻有人辱骂我家夫人,我听着很不爽,你们不应该道个歉吗?”
荣璟眯起眼睛,犀利的眸光一一扫过在场的众人,若是辱骂他的话,他可以不计较,可辱骂的对象换成了陆瓷心,他是不会置之不理的。
围观的百姓面面相觑,他们刚才听了老鸨的话后,越发觉得陆瓷心是妖女,所以也跟着指责辱骂陆瓷心,现在心中后悔极了。
“都不准备道歉吗?瓷心未曾了解过这事,你们却把矛头指向她,说她蛊惑我,质疑我的办事能力,呵,好得很,现在有了证据,你们怎么不说话了?”荣璟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冷冷看着周围的人。
陆瓷心见状,勾唇一笑,荣璟为她争了一口气,刚才她被指责为妖女,心中也有气,荣璟霸气极了,一来就让辱骂她的人给她道歉。
见陆瓷心抿唇轻笑,荣璟的脸色有所缓和,众人见状,没有办法,只得和陆瓷心道歉,有人先起了个头。“夫人,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冤枉了你,现在和你道个歉,对不起,还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消消气。”
其他人也纷纷和陆瓷心道歉,陆瓷心倒不计较,微微颔首接受了他们的道歉,心中愉悦极了,只是老鸨的事情有点棘手,她也想了解一二,所以催促着荣璟快些解释。
“荣璟,你倒是说说这件事的内幕,群众们都不知情,难免会错怪了好人。”陆瓷心笑着淡淡说道,她看了证据一眼,心里暗暗猜测是与利益有关的。
荣璟点了点头,既然陆瓷心想知道,他自然要说出来,他指了指那两张契约,冷声说道:“这两张是那两名女子的卖身契约,已经到期了,但她俩依然收敛钱财,没有按规定的数额上交,聚集收敛的钱财还不少,老鸨见她们这样,顿时起了杀心,想把她们两个的财物占为己有。”
荣璟很快就就说明了事情的始终,老鸨见财眼开,为了钱财不惜杀害胭脂楼里的姑娘,这个解释合情合理,有理有据,令人找不到一丝纰漏。
“我说的是不是?你就是为了财物才起了杀心的。”荣璟冷冷看着老鸨,他倒要看看老鸨想怎样解释,证据在此,也容不得老鸨抵赖。
老鸨瞪大眼睛,愣愣看着荣璟,如果她是旁观者的话,她也会相信荣璟的话,可她是当事人,她一时忘了反应。
接着她向后退了一步,眼见荣璟想让侍卫来抓她,她连忙扯住陆瓷心的头发,大声喝道:“不是我,你要我说多少次,我没有杀人,我真的没有。”
说话的同时,她越发拉紧了陆瓷心的头发,陆瓷心一点防备都没有,也没有反抗的机会,被她扯得头皮硬生生的疼。
“放开我,有话好好说,既然不是你,那你找出不在场的证据,你拉着我也没用。”陆瓷心忍痛说着,她知道现在必须稳住老鸨的情绪,狗急都会跳墙,更何况是面临生命危险的老鸨呢!
陆瓷心的反应还算淡定,可老鸨并没有理会她,而是撕心裂肺地叫道:“就算我死,我也拉着你一起死,我没有杀人,我也没有证据,你们要我怎么解释,既然你们都要我死,好,咱们就一起死。”
老鸨加大了力道,她的声音越发嘶哑了,她看得出来陆瓷心在荣璟心目中的地位,知道自己必须抓住陆瓷心,这样才有逃脱的机会,她咬着牙,和这么多人对峙着。
“如果你没有杀人的话,大理寺的人也无法将你治罪,你先冷静一下,就算没有物证,找个人证也行,你拉着我去死也没用。”陆瓷心握紧拳头,头皮痛得发麻,可老鸨不松开手,她无可奈何。
“快放开她,我会给你机会解释的。”荣璟心疼极了,陆瓷心原本是一个局外人,可几次三番地被老鸨诬陷欺负。
“不要,我不要,你就是想让我死,你们让开,滚远点。”老鸨情绪失控,压根就没有松开陆瓷心的打算,荣璟宁愿受罪的是自己,他看到陆瓷心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很想过去杀了老鸨。
老鸨的手上没有武器,如果他上前夺人的话,想来会很容易得手,他握了握拳头,心想唯有把老鸨弄痛,她才有可能撒手,仅凭言语,想来老鸨是不可能放了陆瓷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