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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日一更走起,防盗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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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陆歆有皇帝赏的婚假,得以在府中休养一段时间,他右肩膀受了伤,除了走路, 却诸事不能做, 好在有沈茹在他身边仔细照顾着, 他倒是没有不便,反倒很享受的样子。
王府里,建南王妃已经派人去找瞿玉秀,事情一出, 那丫头知道自己错的离谱,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好容易才找到她的消息,建南王妃恼怒之极,如此无法无天,便是当了郡主又如何?他日说不定捅出比这个更大的篓子。何况, 她这次差点让陆歆婚事搅黄,又差点害的两人性命不保,还有比这个更大的篓子吗?
“王妃,郡主找回来了。”侍女禀告。
“把她带过来!”王妃坐在亭中, 面色冷肃, 仿若罩上了一层严霜。
瞿玉秀进来的时候还抱着侥幸心理,以为娘会跟以前那样因为自己出走几天心疼自己,可是抬头看到娘的脸色,她只觉得心儿一抖。
建南王妃没有理她,首先看到她身边的丫鬟青菱,伸手重重一拍,喝道:“青菱,你还不给我跪下!”
青菱吓得一抖,滴溜的跪在地上,不住的叩头:“王妃饶命,王妃饶命!”
建南王妃冷笑一声:“一个贱婢,竟也这么大的胆子吗?!本宫倒是不知道,王府什么时候成了这样一个没有规矩的地方!”
“来人!抓住这个婢子,往死里头打!”
立即上来两个粗壮婆子,摁住了青菱,提着大木棒用力的打了起来,青菱哭喊着,那婆子塞了麻核桃到她嘴里,让她哭都哭不出来,满口的血。
瞿玉秀吓得抖如筛糠,去求王妃:“娘,别打了,是我让她做的,别打了!”
建南王妃冷笑看她一眼:“不光要打她,还要打你!”
瞿玉秀想不到娘这次是真动怒了,她未曾想过娘亲怒起来这么可怕。
“拿家法!”
瞿玉秀长这么大只见过一次家法,那还是小时候用在哥哥的身上,这一次竟要用在她的身上吗?
她想要跑,王妃身边的老嬷嬷立即上前抓住了她,这时已经有丫鬟双手奉上了一个黑色狭长的盒子,盒子里放着一条九节竹鞭,王妃缓缓拿起竹鞭,眉头微蹙,道:“将郡主拉过来,摞了裤腿!”
两个嬷嬷过来卷起了瞿玉秀的裤腿,露出一对洁白光滑的小腿,她吓得双腿都抖起来。
建南王妃亲自执鞭,“啪”的响亮的一鞭打在了她光滑的小腿上,立即多了一道红痕。
“啊!”瞿玉秀长这么大何时受过这么大的苦楚,何时被人打过?这一鞭疼的她泪水直流,一边哭一边叫着:“娘,打轻点,打轻点啊……”
“打轻点?你以为你是郡主,就没人教训的了你?你以为这天底下就没有能怕的人?你害的你表哥差点丢了性命,害的你表嫂差点回不了陆家,你还有脸让我打轻点?!”
“啪!”一鞭连着一鞭子,红痕过后,已经开始皮破血流。
瞿傲站在厅门口看着,真是忍不下心。他向来也疼爱妹妹,但是这次她闹得太过了,母亲盛怒情有可原,可是她一个娇养的姑娘平日里千娇百贵,如今这般打起来可真是惨不忍睹。
旁边的青菱被打得屁股开花,只剩下一口气了。
瞿玉秀哭着,王妃打了三十鞭子,这才停止。
王妃丢了鞭子,冷声道:“带她回房去!”她看着女儿:“若是下次再做混事之前,好好的想想这顿鞭子!”
瞿玉秀瘫软在地上,双腿疼的仿佛不是自己的。
王妃严厉,她不敢吭声,只是哭道:“女儿知错,知错了……”
瞿玉秀被抬了回去,瞿傲看到她双腿如同开了花一般惨不忍睹,不由得胆寒。
王妃看到瞿傲站在门口,叫他过去,道:“我已经着人看守你妹妹,禁足一个月不得出房门,你也替我好好的看着她,别净给我添乱!”
瞿傲急忙应声,他心道,妹妹这顿打估计也得十天半月才能康复吧。
建南王妃家法严惩了瞿玉秀外加禁足一个月的消息由瞿傲传了过来,陆歆倒是颇为意外,他的确恼恨表妹,但是毕竟是血亲关系,没想到姑妈看着慈祥,下手也有狠辣的时候。
天气转眼要入初秋,八月时天气依然炎热。他每日照例都是要洗澡的,但他不喜欢别人帮他洗澡,向来都是自己做惯了,如今自己做不了,只能让沈茹帮他了。
傍晚,房里中央搁着一个大冰盒,冰盒里头散发出阵阵凉气,让屋内稍微凉爽了一点。
晚饭过后,陆歆令人备了洗澡水到浴房里,以他的性子肯定是洗冷水的,但是沈茹不同意,让人备了温热的水,深深的一桶已经放在那儿了。
陆歆站在木桶前,沈茹在外头房里替他收拾衣服。
“茹茹……”他在里头叫着,外头女子已经将备好的衣服拿了进来放在搁架上。
“娘子,替我更衣。”他大剌剌的立在那里,等她来脱衣服,眼底有几分得意。
沈茹回头看他,他身上也就穿着两件衣裳,右手不能动,左手也可以,偏生要她来脱。
她到了他身边,伸手解开了他的腰带,宽大的衣衫便敞开来,露出劲实的麦色的肌肉,肌肉饱满遒劲,仿佛每一块里都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他的右肩膀还包裹着厚厚的纱布,除却每日大夫换药,这里是不能打湿的。
沈茹小心翼翼的替他脱了上衣,柔声说:“待会洗澡的时候小心点,不要打湿了纱布。”
“嗯。”他乖巧的应声,一双眼低头看着自己的裤子。
沈茹脸上浮起薄红,这样的事情虽然做了好几次,但还是忍不住害羞。解了他的裤带,裤子便落了下来,那物堂而皇之的入了眼帘。
沈茹恼道:“快点下水吧。”
“扶我。”他在她耳畔道。
沈茹嗔了他一眼,扶着他将他送进水桶。
他的肩膀架在桶边,沈茹不许他打湿纱布,便只能让她用湿毛巾替他拭擦脖子和肩膀。
沈茹绞了毛巾,细细的擦着他的脸,这张脸她是喜欢的,她最不爱那种长的太俊秀像女人一般的脸,她家相公的眉是浓黑的,如同墨剑,眼眸是深黑的,炯炯有神,高鼻丰唇,散发着勃勃的男儿英姿。脸上斜斜一道疤更添了几分男子汉的英雄气概。
她满怀柔情的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擦了他的脖子,然后掠过伤处擦着左边的肩膀和胸膛,她手指的轻触跟近在咫尺的馨香气息让他身体的某处开始发生变化。
沈茹斜眼看他那物在水中若隐若现,似乎有变化,不由得疑惑,只见男子转头看她的眼睛亮晶晶的。
“茹茹,你出汗了。”他伸手摸到她的纤腰,蓦地一抽腰带,伸手将她环到胸前,“不如,跟我一起洗洗。”
沈茹羞恼的撑着他的胸口:“洗澡胡闹什么?乖乖的,听话!”
“我是病号,这点要求都不能满足吗?”他无赖的说,“再说,你不进桶里,怎么帮我洗澡?”
沈茹待要把毛巾甩在他脸上,他却按着她的腰不放。她怕扯动他的伤口,好容易安静养了好几日,要是扯动就不好了,只得答应了他。
她脱了外裳,只穿了里头的两件小衣跨进浴桶里,才进水里,他就贴了上来。
“水里到底还是凉快些,对吧?”他说着这话时,手指灵活的解开了小衣的系带,将女子揽在怀中。
“你……好好的洗澡……”沈茹羞红了脸,使劲撑住他贴过来的胸膛。
“我有好好洗澡,我也帮你好好洗澡。”
说着这话,他已吻了上来,一只能动的手灵活的游走在她的身上。
他低头咬着她的耳珠,低哑的说:“娘子别忘了,身为夫妻,怎能忘了敦伦大事?养伤也罢,洗澡也罢,哪有此事来的重要?”距离上次他已经感觉很久远了。
沈茹被他咬的浑身酥软,思绪儿乱成一团,整个人仿佛踩在云端。
“你的伤……”吟哦之际她还记得他的伤呢。
“让那伤见鬼去!”他低吼着,他哪就真的那么矜贵呢。
忍得太久,他扶着她就大力的抵了上去,水声哗哗的响,房里头没人,却有丫鬟守在门外,在外头等了许久也不见主子吩咐,不晓得里头发生了什么事。丫鬟贴着耳朵在门上,隐约听到里头水声作响,大约是在洗澡。不过这洗澡水还真响,将军怕是洗的很欢吧,外头人都听到水声了。
完了一回,女子伏在男子的胸口喘息着,想起他方才的勇猛,她羞得脸脖子都红了,这一回比上一回更好,只因上回初次雨云带着痛呢,这次倒是难得的两情相洽珠联璧合。
想起这水中之物,她满脸通红的责怪他:“说好好洗个澡呢,又得换水再洗了。”
陆歆饕足了,她怎样说都好,竖起三根指头保证:“你换水之后我保证乖乖洗澡。”
“无赖!”沈茹嗔他。
她爬出浴桶,双腿发软,穿了衣服,又替陆歆穿了衣服,便开门叫人重新换桶换水。
这丫鬟们倒是奇怪了,将军洗澡还得两桶水呢?
沈茹斜眼嗔他,都是他,都叫丫鬟看笑话了!真是恼死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面还有一更
☆、65
换了水,这次陆歆正经的好好洗了个澡,洗完了只觉得神清气爽,精神头十足。
陆歆低头, 看沈茹在正替他系腰带, 笑着说, “我们去看你父母如何?反正住的并不远,坐车半个时辰也就到了。”
“现在?”沈茹惊诧。
他们这里的规矩,婚后总要选个日子去走一走的,只是陆歆养伤, 她倒不好叫父母知道了。
“这么突然,何况去一趟,总得备点礼物,现在哪里来得及准备?”
沈茹听着心里微微有些激动起来,但是回门到底是个事情, 即便父母不在意,自己没带好礼物怎么好回去。
陆歆伸手摸她的脸,笑道:“这你就不必担心了,礼物我早已准备好了。”
沈茹诧异, 他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怎的她倒不知道。
陆歆叫人备了马车,直接将礼物送到马车上去。沈茹上了马车查了下礼物,这些礼物倒是像模像样的,这难道是他给她的惊喜不成?这么想着,心中甜甜的。
赵胜做了王府近卫军的首领,职位是副将,平日里还是在陆歆手下当差,他同他娘子也住在王府里头。
当晚,陆歆就带着赵胜,沈茹带着小茜,另有一小支近卫军护送着,前后十多人往沈家去了。
萧氏嫁女已经有七八日了,她时常想着女儿,女儿不在跟前就仿佛冷寂了不少。妙妙在家里,跟沈凌两个都是许姨娘的子女,她就茹茹一个,怎叫她不思念。有时夜里醒来,眼泪就流了下来。
晚饭后她又去茹茹的房间看了一回,空空如也的,让她心里难受。她正打算下去,却隐隐听到马蹄声,仿佛有一种预感,她赶紧的到窗前一看,果然一队人马向着沈家过来了,那人群里头她看着有个眼熟的,不是护送他们上京的赵胜吗?既然是赵胜,那当然是茹茹过来了?
可是她又不敢相信,茹茹现在过来?连个招呼都没打呢。
队伍前头早有一个兵士来报告,萧氏赶紧的迎了下去,一听真是沈茹夫妇过来回门,她喜不自禁,立即将家里的灯烛都点亮了,全家穿戴好都到了院子里头迎接。
萧氏抬头看,只见两个士兵提着灯笼,马车上,一个英俊青衣男子扶着美丽的锦衣女子下来,正是她的女儿。
沈妙妙亦是悄悄抬头看姐姐,她如今打扮跟从前不一样了,梳了少妇的发髻,头上簪着嵌碧玉累死凤头金钗,双耳坠着明月珰,一袭烟霞色锦裳,脖子戴着八宝璎珞,如今这打扮真是实打实的贵家少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