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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不觉得像啊,难道凌安是在找替身么我真是幸运了。原来他这么喜欢严汝霏啊。
一听这话,徐梦笑得很开心。
你怎么知道严汝霏就是他喜欢的那个人?
他不是,谁是?
你猜。
苏摩看了他许久,正色问:你恨凌安吗?他都结婚了,是或者不是,与你我没关系。
你又知道和我没关系了,我不恨他可我过不去啊。
徐梦的面色冷下来。
与此同时,凌安正在家里休息,音箱里播着轻柔的钢琴曲,他坐在沙发上拿着把小提琴琢磨着,先前学过,现在几乎忘了个干净。
忽然门铃响了。
监控里浮现的是徐梦的脸。
他拨了电话问对方: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这套房子是他和严汝霏的婚房。
徐梦的声音听起来还算正常,笑了声:我不能过来吗?向你道歉啊,今天对不住。
凌安下楼开了门,外面的男人被洒了一头雪,看着怪惨的,他问:你走过来的?
徐梦咬着烟往里面走:对啊,我不酒驾,车丢在停车场了。
凌安倒了杯热茶递给他,徐梦拿了茶杯放在桌上,捏住了他的手腕。
男人的手是冷的,像窗外的冰棱。
你干什么?他皱眉。
今晚苏摩提醒我了,说白了还是我自己的错。徐梦任凌安挣开了桎梏,继续说,你要是不结婚就好了。
你到底来这做什么?
凌安穿了件浴袍,很淡的灰色,眼眸阴沉。
徐梦笑了下:找你叙旧啊。
他还没回答,徐梦的手忽然伸进了他敞开衣襟的浴袍里,被凌安立刻躲开了。
你发什么疯?
这么晚,你的情人应该不回来了。
两人同时开口。
凌安气极反笑:你上赶着做小三啊。
有什么区别吗,仔细一算严汝霏也不能是原配啊,反正除了林淮雪,其他人对你来说有什么区别?我们也不是没做过。徐梦说着,径直坐在了沙发上,挑衅似的看着他。
凌安不耐烦:我和你那次是意外,没必要这么耿耿于怀。
你真的很像睡完不认的人渣徐梦评价道,你什么时候把严汝霏甩了啊?
等你死的时候吧。
徐梦咬着烟凑近他,暧昧道:真不做?
凌安还没回答,门那边传来脚步声,他往玄关望过去,恰好见到了严汝霏推门进来。
男人的眼神阴沉得布满戾气,只看了徐梦一眼,又转向了凌安身上。
凌安皱眉:你
我想不通,你怎么会是个婊/子。
严汝霏疾步走上前,恶狠狠地掐着他的脸。
47、第 47 章
你骂他干什么啊,不该先指责我?徐梦挡了一下,笑道,你强迫别人和你结婚就没想过这下场吗?
凌安挣开了,低声喝止:够了。
徐梦却跟听不见似的,径直挡在了凌安前面,被严汝霏不耐烦一把推开了。
两人打了起来。
事情闹成这样,凌安始料不及。
凌晨一点,他坐在严汝霏身边,看对方被医生仔细包扎手上鲜血淋漓的伤口,脑子里已经沉寂了下来,思考完如何处理徐梦这个疯子,以及安慰自己的伴侣。
严汝霏伤得不怎么严重,与徐梦相比好得多,忽略他手上的伤和血,乍一看依然是个年轻精英。他很平静,问:你以后还打算和徐梦往来?
他啊暂时不了。
你不打算解释是为什么,凌安,你和徐梦真有一腿?
严汝霏阴狠地剜了他几眼,冷笑,一回家就看到你俩贴在一起,你们做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你是不是谁都可以?
你觉得我俩做了那就是吧。
凌安看着他,没有反驳。
一路无话,三更半夜再回到家里,地上一片狼藉。凌安沉默着将砸坏的东西收拾了,弄了许久,一回头发现男人还站在他背后。
那双眼在昏暗的光线里更接近兽类的眸子,浓重的戾气,却面无表情地站在沙发边上。
凌安本想着,他要是把自己也打一顿倒是了了,严汝霏却从没对他动过手。
真可怜啊,明明就不合适,不该结婚,非要强取豪夺保持婚姻关系图什么呢?
准备离婚吗?凌安垂着眼帘,是的话我明天联系律师,尽快办手续。
严汝霏浑身血气上涌,离婚?
他兜兜转转这十年,用胁迫和心机才抢来的一段婚事,今天就要结束了吗,他无法接受这种结局。
就算是离婚,也不是你说了算,凌安,以前口口声声说开放式婚姻,我当你说着玩,没想到你是玩真的
严汝霏咬牙切齿,将眼前的青年牢牢禁锢在床上,掐着他的下颌,你和他上床了,是吗,在这个卧室里。
没有。凌安皱了眉,冷淡道,放手。
这次也没做?怎么,你每次和别人在屋子里亲亲密密独处都只是互相聊天而已啊。
我不想回答你这种弱智问题。
凌安笑了一下,任他摆弄。
衣服都被扯开了。
一向粗暴的人,在气头上更变本加厉,仿佛将他自己当做疯了的兽,撕咬动作,凌安被他折腾得受不了,没剩多少力气只能靠在枕头里喘息。
做完了,男人穿好衣服,摔门而去。
他就像个被玩完扔掉的工具,浑身狼藉,自己起来做清理。
倒是有点以前在画室里的感觉了。
凌安昏昏沉沉,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嘴唇破了个口子,被血沾湿了。
一晚上几乎没时间睡觉。第二天到公司,他状态很差,面色如纸,宁琴问他要不要上医院看看。凌安扶额翻着文件,说:没事。
晚上自然不回他和严汝霏那套别墅,司机送他去了在市中心的公寓,刚到就接到严汝霏的电话,语气冷淡:你怎么还没回来。
凌安难以理解现在严汝霏是个什么态度,既不想离婚也不愿分居?
他奇道:我回去做什么?
严汝霏那边安静了片刻:你现在在哪?
得到答复之后,他继续说:我现在过去。说完就挂了电话。
他摸了摸自己嘴唇上的伤口,笑起来会疼。
严汝霏,大约是对他有过情愫,在十年之前,或者某个节点旧情复燃,慢慢开始意难平他的冷淡。
徐梦玩笑说也许严汝霏是爱你的,金医师也说他没有主观上伤害你。
这就是爱吗?与痛苦混为一谈的东西。
在凌安内心深处,一些情绪也在慢慢塌陷,但他从来都对别人铁石心肠。
严汝霏到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点多了。立交桥的车祸堵得水泄不通。
前一次见到这场景是某月某日的特大车祸,他和凌安从公园散步步行过了斑马线。
生平第一次体会到,意识瞬间空白的感觉。
几乎怀疑眼前人已经死了,那个与他十来岁时纠纠缠缠的人,出现在梦中和画布上的缪斯,就要以这种血腥方式消逝。
事到如今也是如此,他接受不了,凌安任何与他离婚分手的可能。
他到了凌安家里时客厅正亮堂十足,却一个人也没有,几处都不见人影。
他骤然心底一沉,被旧事掐紧了脖颈。
严汝霏抿了抿嘴唇,神经质地四周逡巡,抬眸往浴室的方向看过去,耳畔流入细碎的水声,这才缓缓心头大石落地,一瞬间他也觉得自己有些可笑,他在担心什么?
凌安又复刻以前的做法一声不吭迫不及待地逃走,连客厅和房间的灯都来不及关上,他背着画具回家时整个屋子都灯火通明,他本以为凌安又开着灯睡着了。
整个浴室弥漫浓郁的雾气。
站在他眼前的青年,被湿淋淋的黑发滴下的水洇湿了肩膀和指尖,瘦削修长的手臂伸出来够着架子上的毛巾捏在手里,见他进来,也是稍稍停顿了一下,那种平淡的神色不变,抹了把脸上的水,问:怎么了。
凌安的相貌,并非是全无瑕疵的,一双浓黑的薄情眼睛,猫似的美貌,气质却阴郁得特别。
当年第一次见面,分明站在阳光下,灿烂的教室里,凌安却独特到引人注目的地步。
很多年过去,严汝霏依然能在于他见面时再浮现砰然的多巴胺冲动。
他垂眸,声线嘶哑:凌安我爱你。
疑问被堵在口中,凌安微微皱眉。
舌尖被灵巧地勾着。
浴室里水声阵阵,掩盖不住喘息和黏腻。
一如十年前,溺水的窒息感放大感官刺激,凌安沉浸在这片水里,双手被紧紧钳制着,无法动弹,仿佛被嵌进无穷无尽的火里。
他也渐渐回过味来,严汝霏是来找他上床的。
情理之中,旁的烂账不提,他们在这方面算是非常合拍当年都是彼此开荤的性启蒙。
凌安不愿动弹,在浴缸边上趴着休息了片刻,被捏着下颌抬起脸,嘴里塞了半根烟。
男人拍了拍他的脸,眼眸沉沉地打量着他,翘起嘴角:给你提神。
他无可无不可地拈了拈烟,凑上前与男人接了个吻。
严汝霏这时候一向愉快好说话,从背后拥着他,轻轻吻着凌安的耳廓,语气低沉地呢喃道:我真喜欢你
是吗
以前我不知道怎么爱别人,对你做了很多错事,我不想失去你,十年前和现在都一样。
我知道你没有出轨我那天就是气疯了,凌安原谅我。徐梦、李烈澳,玩意儿而已,没什么好的。
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吧。
男人俯首,双手抚着他的脸颊,轻柔温和的动作,衬上一双阴郁眼眸,那副模样仿佛从前他在教堂做礼拜的虔诚样子,生怕被神谴责,又恨神对他不公,随时降下一道惊雷把未来劈碎。
这个人已经在恐惧失去他,在歇斯底里边缘死缠烂打。
有点意思。
要说凌安完全没有触动,也不至于。
早年也有这种感觉。
严汝霏钟爱在莫名刻薄他之后表示安抚,没多少变化,仅仅是比以前更擅长示弱和低头了。
凌安沉默片刻,起身披上浴袍,擦了擦头发。
在踏出浴室之前,他被严汝霏的手紧紧桎梏住,压在湿漉漉的墙壁上。
严汝霏脸色难看,攥紧的指关节用力到发白,你就那么喜欢徐梦和李烈澳。
凌安看着他许久,淡淡地笑了一下,仿佛冬日湖面上的浮冰漾开。
我不喜欢他们啊。
你这么不耐烦是因为我?他们有什么好的他冷笑,我就不该对你有期待。
凌安奇道:霏霏,你当初扣了我证件不让我走,现在和陈兰心逼我结婚,你怎么好意思一脸受害者的样子?
就当成是我的报应了。我早告诉你,你非要结婚可以,但别妄想干涉我的私生活我只是把你以前做的事情复刻一遍而已,这就受不了了?
严汝霏哑口无言,被刀子刺中痛处似的,顿时浑身紧绷。
凌安那时候的冰冷眼神与现在如出一辙,让他胸口仿佛撕开一个破烂的大洞,空荡荡地漏着风无处找补。
他又要走了。
某天回家就会发现屋子已经空了,找不到任何痕迹,只敷衍地随便敞开着空了的衣柜和未关的灯。
不
你到底希望我怎么做?
凌安走上前,将冷冰冰的嘴唇贴在他唇角:我和陈兰心说清楚,与你和平分手,我们把手续办了。
平静的声线仿佛蛊惑。
严汝霏已经敛起刚才那些外露的情绪,慢慢点了根烟吞云吐雾。
隔着弥散的雾气,凌安见到他一双锐利偏执的眸子闪烁着光。
男人盯着他,慢慢说道:分手,不可能。
48、第 48 章
埃迪李在这段时间整了几件大事,面临着升官发财的机遇,心情是非常愉快的,他约凌安出来也是因为近期与林氏有一些业务上的重要往来,何况凌安如今是他上司的正式伴侣。
凌安欣然应允,人情应酬,他虽然不感冒但是还算积极,自从进了林氏之后几乎把大部分的周末都花在各路应酬上了,埃迪这个人尽管性格不怎么样,但他俩后面还得往来上亿的项目,有必要再交往。
因为与严汝霏的关系,他与埃迪见面,不免被打趣这方面的事,新婚快乐吗?
被问这句话的时候,他实在觉得好笑,快乐与否他自己也说不准。
埃迪心知肚明地随便调侃了几句,又进入正题,两人谈了工作打打机锋,转头一起去上了船出海钓鱼。
埃迪身边带了一个年轻下属,似乎是助理一类的职位,瞧着有些晕船,做什么都晕乎乎手忙脚乱。
休息时间,凌安端着咖啡看他被风浪晃来晃去地整理钓竿,被太阳晒得脸红了,也没把钓线解开。
凌安对他说:剪了吧。
助理哈哈笑了声:我一点也不会钓鱼,还有点晕船。
说话时,他们背后的埃迪刚好钓上来一条黑鲪。
埃迪夸自己威猛,叫凌安一起来比赛。
他钓鱼水平不怎么样,也就是陪埃迪玩而已,随便甩了鱼线往哪儿一坐。
下午太阳很大,刺眼睛,他戴了个帽子眯起眼往海平线那儿看过去,水是灰蓝色的,波浪正将船摇来摇去。
我喜欢海上,一望无际什么也没有埃迪心情很好,不上岸多好,不必上班。